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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圖窮

2023-12-20 17:22:26 作者: 又說豐年
  因為答應了湯米要試禮服,雲墨提前進京了,她沒敢驚動小姨夫,自己乖乖買了一張機票。

  沈洋原本約好了來機場接她,誰知剛下飛機就接到了沈洋的電話,說學校臨時有事,接不了她,讓她自己回家。

  雲墨剛打好車又接到沈洋的電話,說是家裡燉著湯,讓雲墨先過去幫忙關一下火。

  雲墨覺得有點奇怪,沈洋哪裡是會燉湯的人?還忘記關火?

  念頭一轉還是去一趟吧,反正也不遠。

  雲墨和沈洋本來就有對方家裡的鑰匙,雲墨直接用鑰匙開了門。

  屋子裡漆黑一片。

  「啪」雲墨打開了玄關的燈,雲墨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玄關處、客廳里,到處都擺滿了五顏六色形狀各異的繡球花。

  沈洋捧著一束火紅的玫瑰站在鮮花爛漫的客廳里,在光影交錯的瞬間向雲墨伸出手來,他微微頷首,單膝下跪說:「墨墨,你願意嫁給我嗎?」

  …………

  房間裡的燈光昏暗,沈洋將雲墨抵在沙發里,兩人呼吸微亂。

  沈洋突然將雲墨打橫抱,轉身往臥室走去,手機突然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沈洋頓了一下,沒有理會。

  誰知那電話像是長了眼睛似的,沒完沒了的響個不停……

  雲墨忍不住輕笑出聲,沈洋將臉埋在雲墨的頸間,胸膛劇烈起伏著。

  片刻後居然忍不住也笑了,他有點無奈地整了整衣襟,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頭居然傳來苟煙波的聲音:「喂,洋哥……」

  沈洋去陽台打完電話,吻了吻雲墨的額頭,留下了一句:「等我。」就急著要出門。

  外面雪已近化完了,但依舊擋不住料峭的春寒,雲墨親手給沈洋系上圍巾,囑咐他慢點開車。

  沈洋到達的時候苟煙波似乎已經等候多時了,桌上的煙缸里滿滿的全是菸頭。

  苟煙波神態萎靡,和沈洋滿面春風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什麼事情,這麼著急?」沈洋將外套搭在椅背上,目光從桌上的煙缸里掃過,皺了皺眉。

  「也沒有什麼特別重要是事情,就是想找洋哥聊一聊,」苟煙波搓了搓手,示意服務員過來,「喝什麼?」

  沈洋看了服務員一眼,飛快地說:「花果茶吧,稍微快點,我還要趕著回去呢!」最後這句,他是對苟煙波說的。

  苟煙波笑了:「洋哥,這是在養生嗎?」

  沈洋也笑了笑:「你嫂子管得嚴,什麼事?」

  苟煙波揮了揮手,慢條斯理地說:「洋哥做什麼這麼著急?又不是著急洞房啊?」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沈洋眼角閃過一絲笑意,「什麼事情?煙波,你快點說。」

  「怎麼急成這樣,看來還沒得手啊。」苟煙波笑道。

  「還不是怪你,好端端的讓你給攪黃了……」沈洋斜睨了苟煙波一眼,有點不耐煩,「快說。」

  服務員進來上茶,氤氳的茶氣在包房裡散開,空氣中瀰漫著花果茶的的清香。

  苟煙波端起茶壺先給沈洋倒了一杯,然後又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慢慢地端到嘴邊抿了一小口,身體往椅背上一靠,才又開了口:「聽說你們要定婚了。」

  沈洋覺得莫名其妙,但看苟煙波的表情也不好再催,只輕輕地「嗯」了一聲。

  「真好啊,」苟煙波嘆了一口氣,「雲墨胸口上有顆紅色的胎記,你看到了嗎?」

  沈洋陡然一驚,不可思議地看著苟煙波:「你什麼意思?」

  苟煙波嘴角一揚:「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啊……」

  似乎並沒有感受到沈洋的怒意,苟煙波用舌頭舔了一下嘴角,壞笑著又說:「你可要溫柔一點,她沒什麼經驗,耳朵尤其敏感,別說吹口氣,就是說句話都要打顫……」

  「別說了,」沈洋沉下臉來:「如果你想說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她是我的未婚妻,我自然是萬般體貼的。」

  「未婚妻?她真的願意嫁給你嗎?」苟煙波目光中閃過一絲寒意,眉毛挑了一挑。

  沈洋語氣冰冷:「是的,她剛剛接受了我的求婚。」

  「那又怎麼樣?你們還是不可能。」苟煙波語氣尖銳,目光里儘是挑釁。

  沈洋頓了片刻,突然笑了:「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

  然後他沒再理會苟煙波的詫異,風度翩翩地站起身來,拿起外套往桌上放了兩張紙幣:「煙波,祝福我們吧。」

  他看了一眼苟煙波,轉身欲走,目光居然有些悲憫。

  苟煙波「啪」地一聲,往往桌子上扔了一迭文件,懶洋洋地說:「洋哥,不急這一會兒,先看了再說吧。」

  沈洋神情專注地看著文件,越看臉色越白,厚厚的文件里全是沈洋和苟煙波合作項目的數據和成果。

  多項數據甚至是絕密的,而且大多數都還沒有最終成型,按照正常程序連苟煙波都不應該知道。

  沈洋很快看完了,一揚手又把文件扔回桌上,目光沉靜的盯著苟煙波:「你到底想幹什麼?」

  苟煙波坐直了身體,迎接著沈洋的目光:「你不是都知道了嗎?洋哥,你在防著我啊。」

  「是的,事實證明我防對了。」沈洋嘆了口氣,重新坐回椅子,「里你到底想幹什麼?我一沒有剽竊,二沒有違法犯罪。你拿著這一堆數據,最多也就是讓項目流|產,最終我們兩敗俱傷,你什麼也得不到。何必呢?」

  沈洋頓了一下,片刻後又心平氣和問:「是因為墨墨嗎?」

  苟煙波點了點頭,眼底蔓延出哀傷的神情,許久後像是在對沈洋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我不能沒有她。」

  「我就知道,」沈洋深吸一口氣,「墨墨知道嗎?」

  苟煙波搖頭。

  苟煙波說得沒有錯,沈洋的確是在防著他。

  但這不是僅僅是因為雲墨,而是沈洋的職業敏感,他的確會和合作方坦誠相見,但這並不妨礙他為自己留有後手。

  畢竟現在學術造假對任何學者來說都是致命的,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意不可無啊。

  但苟煙波還是棋高一籌,不知道從哪裡打通了關節,居然拿到了沈洋那麼多的項目機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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