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李弄青梅繞吳心（完結）

  「唔，系窩！窩來棗你啦！」

  吳歆聽著KARY嘴裡的中文，邊笑邊回復著。

  「Really?你在哪？我去接你！」

  「窩？窩」

  吳歆剛想讓她用英文說，手機那端卻換了個熟悉磁性的男聲。

  「歆歆，我們在Germy西餐廳。」

  李弋風話音剛落，吳歆便迅速問著「你怎麼和KARY在一起？」

  「說來話長，你先過來吧。」

  吳歆頓了頓說了句「好」，便掛了電話，心裡卻是感覺哪裡不對勁，沒等她細想，手裡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是虞樂昂，對了，說好一起吃午飯的！

  「歆歆啊，你怎麼還不下來，我都要餓死了！」

  吳歆輕笑，嘴上忙道歉「對不起啊，剛接了個電話，對了，大樂樂，可能不能陪你吃飯了，義大利的老師來了，我要陪她去吃飯！」

  「你義大利的老師來了？那有什麼好抱歉的，我跟你一起去不就得了！」

  吳歆呃了聲，不知道該怎麼跟虞樂昂解釋這個事。

  虞樂昂聽出吳歆的沉默，試探著問了句「那老師喜歡你？怕我倆打起來？放心，這好歹是我主場，我絕對不欺負外國友人！」

  「噗。。。」

  吳歆笑倒在床上，她怕的是他和那位打起來，誰欺負誰還說不好呢！

  虞樂昂以為自己說准了，聽著吳歆的笑聲，感覺自己的玩笑開得很是成功，剛想說他就是開個玩笑，在聽見吳歆下一句話的時候收住了嘴邊的笑意。

  「李弋風也在，如果你覺得你可以欺負的過他，那就跟我去。」

  虞樂昂唇角緊抿，沉默了幾分鐘，沉聲答著。「我去。」

  華麗的水晶燈投下淡淡的光，使整個餐廳顯得優雅而靜謐。柔和的薩克斯曲充溢著整個餐廳，如一股無形的煙霧在蔓延著，慢慢地慢慢地占據你的心靈，使你的心再也難以感到緊張和憤怒。擺滿各處的鮮花散發出陣陣幽香，不濃亦不妖，只是若有若無地改變著你複雜的心情，使你的心湖平靜得像一面明鏡，沒有絲毫的漣漪。

  靠窗的一桌，一位中年左右的優雅外國女人同一位年輕俊逸的男子相對而坐，兩人用中文交談著什麼，神色愉悅。

  「您剛才故意扭曲的中文發音還真是精彩。」

  「哈哈，我上大學的時候選修的中文，不過沒在歆歆面前說過，就想逗逗她。」

  李弋風聽見KARY嘴裡的名字，神情溫柔。

  「這次真的很謝謝您，沒想到您會親自來這一趟。」

  KARY碧藍的眼睛猶如一片溫柔的海洋，拍了拍李弋風放在桌上的手。

  「吳歆是我的小公主，而你卻是吳歆的小王子。我永遠記得吳歆在台上最美的那一刻，就是與你對視微笑的瞬間，留學的這六年間，那美麗仿佛被惡魔吞噬，實在可惜。你不用感謝我，你去義大利所做的一切感動了我，我也很想念歆歆。」

  李弋風笑了笑，想說些什麼，就從窗邊看著出現的一雙身影。嘴角的笑意微收，轉瞬又恢復正常。轉頭對KARY說道。

  「歆歆來了，還有她男朋友。」

  KARY從李弋風口中知道了吳歆談戀愛的事情，在見到真人的時候，嘴裡還是不住感嘆。

  「我的上帝，這孩子成年了嗎？」

  李弋風起身站在了KARY身邊的過道邊，吳歆在看見KARY的時候則是直接沖了過去，「KARY」

  KARY緊緊抱著吳歆，調侃著「MY GIRL，這可是公共場合，小聲些。」

  吳歆衝著KARY噤了噤鼻子，沒有鬆開抱住KARY的手，小聲問候著。

  虞樂昂再次見到李弋風，今天李弋風穿了一身西裝，正式高級，他不禁低頭看了眼自己，休閒休閒。這第一次正面交鋒就感覺自己矮了一大截。

  「上次沒來得及介紹自己，我叫李弋風。」

  虞樂昂抬頭，眼前的男人神色禮貌含笑，絲毫沒有擺臉色或是不虞，垂在腿邊的手不自覺地握成拳，握住伸過來的手。

  「我叫虞樂昂。」

  李弋風點了點頭「恩，聽我媽提起過，她說你做飯比我好吃。」

  「沒有沒有，雲姨那是客套，客套。」

  虞樂昂這人性子就這樣，別人罵他凶他，他能萬分頂回去，可別人的誇讚，他卻是會不知所措。

  而李弋風想得則是，真誠直率，倒是很合吳歆的性格。

  吳歆和KARY問候完就想坐下去，側頭才發現那邊悠然對話的二人，不知怎地，竟感覺有些心虛。

  李弋風餘光瞥到吳歆的動作，朝旁邊走了一步。

  「歆歆你和樂昂坐那邊，我和KARY坐這邊。」

  吳歆看了眼李弋風，點了點頭，走到另一邊坐下，虞樂昂和李弋風也隨後入座。

  服務生見客人到齊，便走過來點單，李弋風把菜單先遞給KARY，隨後又向吳歆和虞樂昂的方向推，吳歆習慣讓虞樂昂點單，便直接放在了虞樂昂手邊，虞樂昂也自然地接過瀏覽著。

  李弋風看著兩人自然的互動，眼睛閃了閃，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吳歆同別的男人擁有如此默契。

  「鵝肝煎扇貝吧。」

  吳歆剛想點頭，李弋風卻出言打斷了虞樂昂的點單。

  「不好意思，我海鮮過敏。」

  虞樂昂忙嘴裡說著抱歉，吳歆卻瞬間皺起了眉，李弋風什麼時候海鮮過敏了，心裡以為他是故意刁難虞樂昂，聲調略冷淡。

  「你什麼時候對海鮮過敏了？」

  虞樂昂抱歉的笑容僵在臉上，這清冷的聲音是吳歆發出來的？

  李弋風猶豫地看了眼虞樂昂，微微低頭，遮住眼中的情緒，含笑說著「最近。」

  吳歆看李弋風的樣子更加篤定他是難為虞樂昂，正想懟回去，就聽一直坐在一邊的KARY驚訝地一呼。

  「不對啊風，昨天我們還在一起吃海鮮面啊！baby，海鮮過敏的不是你嗎？」

  吳歆心裡「咯噔」一下，倏地瞪大眼睛望向了李弋風，李弋風神色沒有絲毫變化，還衝她笑了笑。

  「你們點著，我去吸菸室抽根煙。」

  虞樂昂看著李弋風的背影，又側臉看了看吳歆複雜的神色，覺得今天這頓飯真是。。。來對了。

  「我也去趟衛生間。」

  桌上瞬間只剩下KARY和吳歆二人，KARY看著深呼口氣趴在桌上的吳歆，輕輕笑著「這還是我優雅從容的baby嗎？」

  吳歆趴在胳膊上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

  KARY親昵地撫著吳歆的頭髮「那你想知道我為什麼到這裡嗎？」

  吳歆緩緩抬起了頭「為什麼？」

  李弋風剛點起煙，見到身後的虞樂昂，手裡的煙就想捻滅，被虞樂昂攔下了「不用浪費，分我一根就好。」

  李弋風頓了一秒，笑著點了點頭，從煙盒抽出一根遞了過去。

  虞樂昂看著煙盒不禁咂舌「有錢真好。」

  李弋風挑眉「你多大了？」

  「22。」

  李弋風點了點頭「馬上就可以自食其力了。」

  虞樂昂深深吸了口煙，靠在一邊的牆壁，目光炯炯地望著李弋風「我和吳歆在一起了。」

  李弋風食指輕點菸身，菸灰簌簌掉落進垃圾桶里，淡淡微笑「我知道。」

  「這就完了？你看見我不想揍我？連剛才在桌上都不惜被歆歆誤會你難為我？李弋風，你這不叫大度，這叫裝逼。」

  李弋風在聽見最後兩個字眼的時候，眉頭一跳，望著虞樂昂的一臉憤怒和不屑，朗聲笑了起來。

  虞樂昂看著李弋風的笑，靠在牆壁上的身子不禁直了起來，怒極反笑？

  「那你呢？跟著我過來只想問我這些？」

  李弋風雖說也是個學院派，參加的國內外講座卻也不是玩笑，而且他一個修心理學的高材生，虞樂昂這種情緒都寫在臉上的人還是遊刃有餘。

  虞樂昂梗了梗脖子「當然不是！只是你跟我想像的差太遠了。我以為你是個薄情寡義的混蛋，沒想到。。」

  李弋風笑著打斷虞樂昂的話「你以為對了，我就是個混蛋，不用改觀。」

  虞樂昂蹙眉，耿直道「不是啊，我覺得你挺好的！」

  李弋風呵呵笑了兩聲，走過去拍了下虞樂昂肩膀，留下句話，便往外走去。

  虞樂昂瞪著眼睛站在原地，腦中回放著李弋風的話。

  「恩，我的混蛋都用到歆歆身上了。」

  李弋風的這句話讓虞樂昂不禁想起網絡上那句俗氣的流行語，你能傷到的永遠是真正在乎你的人。

  吳歆如此受傷，那她究竟是有多在乎他。

  等李弋風回到桌上，吳歆和KARY正大笑著說什麼，神情已不見剛才的冷漠，這也讓李弋風舒了口氣。

  「回來了。」

  李弋風笑著對KARY點了下頭「菸癮大，失禮。」轉頭對著吳歆也笑了笑，吳歆唇角微彎，神色有些複雜。

  沒一會，虞樂昂也回來了，餐陸續上齊，四人都沒有再提飯前那件尷尬的事，有說有笑地吃著說著，氣氛一片和諧。

  飯後，KARY想在這個小城走一走逛一逛，吳歆欣然願做那個導遊，面對KARY的目光，李弋風望了虞樂昂一眼，搖了搖頭。

  「有歆歆和樂昂引路，您一定會玩得很好，我回去準備晚餐，晚上請您吃地道的中餐！」

  KARY唇邊的笑容更大，點了點頭，視線卻是望了吳歆一眼。那一眼，吳歆沒有察覺，虞樂昂卻是看得很清楚。

  「真抱歉，我下午需要去醫院實習。」

  吳歆忙回神，皺眉敲了下腦袋，雙手挽住虞樂昂的胳膊。

  「看我，光顧著敘舊了，倒把你這個小傢伙忘了，現在時間還趕趟吧。」

  李弋風眼睛緊緊地盯著虞樂昂胳膊上的那隻手「我開車了，你和KARY去玩吧，我送樂昂。」

  吳歆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直直地望著虞樂昂，她感覺到了虞樂昂情緒的低落。虞樂昂感受吳歆手上的力道，振作自己，拍了拍吳歆的手。對著李弋風笑了笑「那麻煩風哥了。」

  李弋風搖了搖頭，率先往外走去，虞樂昂跟兩人打了招呼後，也轉身離開。

  KARY看著吳歆眉頭不展望著窗外一前一後的身影，拄著下巴意味深長地道「你擔心風欺負你的小傢伙？」

  吳歆收回了視線，對著KARY的眼睛，搖了搖頭。

  「他不會的。」

  「可是你之前不是還誤會風？」

  吳歆苦笑「我前陣子偶然吃到海鮮，發現自己並無異樣，又去吃了辛辣的食物，在義大利那些過敏食物我又不過敏了，我就忘記我海鮮過敏的事了。」

  KARY聞言，哭笑不得「BABY，你那不是過敏，是一種應激反應，就好像你們俗語中說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是一樣的道理，而你在不知何時解開了那個結，應激反應也隨即消失了。」

  吳歆咬唇「結？」

  「或許是你那位小朋友的功勞，能看出來你跟他在一起很開心。」

  吳歆梗著的腦袋卻沒有點下去「我跟他在一起確實很開心，但我總覺得少了些什麼，他開心還好，他如果因為我情緒失落，我心裡就會湧起愧疚。」

  KARY把吳歆的糾結看在眼裡，從外套口袋中拿出一隻IPOD，遞到吳歆面前。

  吳歆握住，疑惑地望向KARY，在KARY神秘的微笑下，把耳機塞到了耳朵里。

  熟悉的鋼琴曲震盪在耳膜的那一刻，吳歆渾身一抖，眼眶由於睜開的過大而微微泛紅。

  《LOVELESS》，還是結尾加了《水邊的阿狄麗娜》的那版。

  「這這。。。」

  KARY緩緩把吳歆的耳機摘下「這就是我來的理由，他在義大利呆了一個月，除了聽我講你那六年的事，便是自己窩在你的琴房練著這首曲子。這個禮物不是他要我帶給你的，甚至他都不知道，而我想要你知道。」

  吳歆嘴唇顫抖，眼淚簌簌的順著眼眶奔涌而出，這首曲子她躲了六年，因為狼狽的懦弱的她配不上它。「為什麼為什麼。。。」

  「我想風是在學著用你曾愛他的方式去愛你，他跟我說過的一句話讓我感觸很深，他說，你用了25年教會他什麼是愛，他便只學會了什麼是愛，而如何去愛他卻仍是一竅不通。」

  吳歆牙齒緊緊地咬著手指，哭得哽咽「我愛他的方式，我愛他。。。」

  KARY想起李弋風說過的話，怕吳歆情緒太激動會有窒息的感覺，忙問著「歆歆，你有沒有難受的感覺？呼吸困難嗎？」

  吳歆抓住KARY的手「他一定跟你說了，我再喜歡他就會死的，對不對！」

  KARY點頭，吳歆晃著KARY的手，聲嘶力竭「那你為什麼還要告訴我這些，為什麼！你想要我怎樣，你們到底想要我怎樣！」

  「我想要你好好地。」

  那本不該出現的人，紅著眼睛，紅著鼻頭，哽著嗓子，一字一字仿佛有千斤重。

  吳歆抖著手放開KARY，慢慢站了起來看著李弋風，看著這個已經折磨了自己二十多年不知還要折磨自己到何時的男人。

  李弋風勉強勾著抹笑，顫著手捏了捏吳歆的下巴。

  「多大了，怎麼還是這麼傻？你都有男朋友了，我還能怎樣呢？KARY只是想幫你解開那道結，我不知道到了現在我還能做什麼，便把你在我身上走過的彎路，我走過之後才知道，真的很難走啊。」

  李弋風明明是笑著說的，卻在最後一句話深深哽住，讓他不得不重重地咳了一聲才能繼續說下去。

  「六年前，我就欠了你一句話，歆歆，我喜歡你，作為姐姐的喜歡，作為知己的喜歡，作為。。最後那句不重要了。」

  李弋風本還想再說，卻在看見窗外的身影時，眸光輕閃，精神振奮了起來，指著門口輕聲道「歆歆，你看誰來了？」

  吳歆淚光閃爍中，看見了三個人，她們笑意涔涔，那麼青春那麼美麗，讓吳歆的記憶瞬間回到了大學的初見。

  直到三人走到吳歆身邊，淚眼婆娑，唇邊卻是那麼甜美的笑容，輕輕念著「歆歆」。

  吳歆撲過去緊緊抱住廖美奇，徐雪霏和張心欣。

  跨越了整個青春的擁抱，四人除了泣不成聲，似乎什麼也做不了。

  不記得是哪本書曾說過，愛到了最後有些遺憾變成了心結，當你找回那些遺憾，心結便也不復存在。

  李弋風手緊緊攥著胸口的某處，歆歆，這些不知夠不夠解開你的結。解開那道他繞在她心底的結，纏上良人的紅線，幸福一生。

  當晚，李弋風因為嫣兒的事情回了H市，待喬雲接到陳顏青電話的時候，便是李弋風被推入手術室的時候，再一次的急救親屬簽字申請。

  那時，虞樂昂兄弟倆，吳歆，穆華和喬雲在吃晚飯，喬雲接到電話，碗直接摔碎在地，同時摔碎在地的還有吳歆的碗。

  寂靜的房間，陳顏青崩潰低吼的聲音就那麼重重地砸在吳歆的心頭。

  吳歆砰的站了起來往外沖，被虞樂昂從後面緊緊地抱住，吳歆拼命掙扎，腦海里什麼意識都沒有，只想要看到李弋風，只想看到他。

  「你別抱著我，我要看到他，你放開我！放開我！」

  虞樂昂在自己耳邊喊著什麼，可她聽不見，她低頭狠狠地咬住虞樂昂的手，待手勁鬆些，掙開虞樂昂就往外跑，虞樂昂還想繼續追，卻被穆華從身後叫住。

  「你攔不住她的。」

  虞樂昂邁出去的腿收了半步，又邁了更大的一步，跑了出去。

  「我沒想攔著她，她這樣我不放心。」

  穆華怔住，思緒被一道童音拉回。

  「歆歆喜歡風哥哥，老狼知道的，他只想要陪著歆歆。」

  再快的飛機到了H市也已是兩個小時之後的事，吳歆感覺自己不是在走，她的魂根本不在身體裡。到了醫院，吳歆往手術室瘋狂跑去，陳顏青看著吳歆愣了一瞬，只是瞬間就被吳歆抓住了肩膀，上氣不接下氣地「風風呢，風風呢，風風在哪裡，你說啊，你快說啊！」

  陳顏青紅著眼睛指了指仍在手術中牌子，哽咽著「對不起，躺在那裡的人本該是我，嫣兒父親刀子要捅的人是我，是弋風推開了我，歆歆，對不起。」

  吳歆搖著頭，瞬間鬆開了握住了陳顏青的手，顫著嗓子，重複著「捅刀子。」直到一記溫暖的懷抱緊緊抱住自己，耳邊不斷傳來「風哥會沒事的。」吳歆慢慢停止顫抖，看著虞樂昂，緊緊回抱住虞樂昂，重重地點著頭。

  待喬雲來時，李弋風被轉入了重症監護室，那半小時的探望時間，吳歆已在裡面。

  面無血色的李弋風，六年前的你，是不是也是如此？你可知道，我最大的結，就是六年前我離開的那晚曾耗盡最後一絲勇氣打了一個回覆你關機的電話。

  失戀的食物療法，既然忘不掉就用力去想你的方法，便是KARY口中的應激反應。

  李弋風，你可知，接下來的24個小時，不止是你的活命時間，也是我活命的時間。

  「風風，我們終於有了結果。」

  【END】

  【徒留的空白，是我一早便設計好的，以後還是一個好長的故事，屬於你們每個人心中關於李弋風和吳歆的故事，雖有倉促，但卻是九歌無悔的結局，也願是你們無悔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