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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3:32:16 作者: 夂槿
「你見過盛夏,可盛夏卻說對你的臉毫無印象,卻隱約覺得你的身形輪廓和氣質熟悉,又是在很多年前,這種情況大概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你的臉被遮住了,但一般來說自然不會有這樣的機會,我思來想去,只能想到十三年前的某場「化妝舞會」,在聖心孤兒院,季凜,我猜得對嗎?」
聞冬講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目光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季凜的眼睛。
終於,在聽到「化妝舞會」,還有「聖心孤兒院」這兩個詞眼的時候,聞冬終於看到了季凜驟然緊縮的瞳孔。
聞冬已經不會用言語去形容自己此時的感受了,就像用最尖銳的牙齒故意去咬最破爛的潰瘍,無比疼痛,卻又隱隱快意。
他沒有給季凜任何發問的機會,便又帶著這樣的情緒,繼續講了下去——
「你是當時面具中的一員,你也曾親口說過,面具現在的頭目,應當是認得你的,但我並不認為你的立場有什麼問題,或者說,我沒資格這樣認為,因為按照你的年齡推算,十三年前你也還未成年,那時候面具中的未成年成員,基本都是人體實驗的受害者。」
聞冬清晰看到,在聽到「人體實驗」四個字的時候,季凜驀然攥緊了拳。
竭力壓下心臟仿若被重錘擊打的鈍痛,聞冬舌尖抵上後槽牙,狠狠咬了一下,隨後,含著滿嘴的血腥味道,聞冬終於拋出最後一記終極炸-彈,他說——
「我不是聞家親生的,我也曾是聖心孤兒院中的一員,只是與那裡的絕大多數小孩不同,我的父母,正是當年人體實驗的核心人員。」
「雖然我現在還沒有完全猜到當年的人體實驗,給你留下了什麼能力亦或者說後遺症,但你是受害者,而我的父母是施害者,這層關係應當已經是毋庸置疑的了。」
將最最不堪的過往與事實真相赤-裸攤開在季凜面前,聞冬抬起手,指尖輕掠過鎖骨處的圓釘。
他忍著想要彎腰按住忽然絞痛起的胃部的衝動,好似撐著最後一口氣般,又朝季凜笑了笑,問出最後一句話:「季凜,你現在,還愛我嗎?」
一個顯而易見否定的答案。
聞冬自嘲笑了一下,他收回目光,還是沒能忍住探手抵住了莫名其妙造反的胃。
然而,下一秒,季凜溫沉依舊,堅定不移般的嗓音,就流淌入了聞冬的耳朵。
只有一個字——「愛。」
聞冬驀然偏過頭去看他。
在這一刻,早已刻入本能里的表情管理能力徹底淪陷,聞冬上挑的眼眸瞪大,眼底寫滿了不可置信與茫然。
季凜又闔眸重複了一遍:「我愛你。」
聞冬整個人如同過了電般,倏然一顫。
不過下一刻,他就又冷靜下來了。
因為,很悲哀的,在這個足矣載入聞冬靈魂史冊的時刻,他依然只能聞到獨屬於季凜的,草木氣息。
他完全無從分辨季凜這句話的真偽。
而他又迫切奢望,這會是真的。
聞冬忽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惶然與恐懼。
像是就站在了懸崖邊,只要再向前邁出一步,一小步,就會徹底跌落下去,粉身碎骨,再也不得翻身。
惶恐的情緒占領了他全部的大腦,以至於身體做出了最誠實的反應——
側身去拉車門,想要逃跑,想要遠離。
但大概是這個動作,終於精準刺入了季凜的某一根神經,總之,在他的大腦反應過來之前,聞冬已經被他抵在了車門上。
季凜終於摘下了他的溫柔假面,用一個極其漂亮的制服動作,鎖住了聞冬的手腕。
低啞嗓音貼在聞冬耳畔,季凜手指輕輕描摹過聞冬的唇瓣,明明說著危險意味十足的話,他唇角卻還是上挑著的,語氣也輕得像情人呢喃,他說:「聞冬,不要想逃跑,不然,我會忍不住把你藏起來的。」
聞冬徹底忘記了掙扎,甚至忘記了呼吸。
因為在這一刻,聞冬第一次聞到了季凜身上的味道——
是他最沉迷的,極其濃烈的龍舌蘭,宛如無孔不入,將他牢牢裹挾其中。
聞冬清楚知道,這是欲-望的味道。
作者有話說:
我,終於,寫到這裡了啊啊啊!土撥鼠們在哪裡!!
——
在這裡貼一下下本要寫的文案,下本寫純感情流放鬆一下,或者有了一丟丟想法還要繼續完善,等完善好了再同大家說,之後下本有兩個選擇,應該會先寫竹馬這個,這篇里的攻和小季有共同點,就是都很瘋,但是也有不同點,小季的瘋是罩在溫和紳士殼下面的,下面想寫的這個攻,他的瘋是罩在高冷冰山殼下面的,就是比小季更能忍,更藏得深,但是一樣會很帶感,信我!所以快去給我預收好嗎!文案放下面了——
《養老婆要從小做起!》
☆笨蛋嬌病美人 X 高冷克制瘋狗;
祝辭眠眉眼精緻天生體弱,生下來就像個精美卻易碎的瓷娃娃。
戚家小少爺戚時模樣出眾天資聰穎,小小年紀就性情冷淡處事沉穩,儼然一副小大人模樣,是上層圈子最看好的小輩。
直到五歲那年祝辭眠被送來他家,眾人一路看著這位前途無量的小輩在祝辭眠面前伏低做小——
祝辭眠吃藥怕苦,戚時給他倒水餵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