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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3:32:16 作者: 夂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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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聞冬以暫時代課老師的身份,進入了雅深音樂學院鋼琴系研一(2)班,上第一節 鋼琴樂理課。
許是他特意以沈溪好友的身份介紹了自己,一整節大課,班級整體氣氛都很怪異。
一面,可以看出學生們從理智上想要竭力配合他,但同時,另一面,幾乎每個學生們的臉上都難掩低迷。
顯然,他們都依然非常想念沈溪。
新的一天,聞冬的特殊能力還沒有出現,但同學們的低落悲傷情緒卻都寫在了臉上,不需要聞,也可以輕易感知到。
一直到了下課,大家也依然坐在座位上,沒什麼人閒聊,更沒人來找聞冬說話。
這自然是因為聞冬是沈溪好友這層身份,學生們即便對聞冬百般好奇,更非常注意他過分出眾的外表,但卻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聞冬,問話前又是否該先說句「節哀」。
不過,這其中有個人是例外。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明明之前源於完善的不在場證明早已經被排除了嫌疑,可昨天晚上,卻又意外被聞冬他們提及到的韓揚。
顏值堪稱校草級別的高挑男生走到講台前,躬身看向聞冬,朝聞冬伸出了右手,笑得禮貌而得體:「聞老師好,我叫韓揚,我之前是沈老師的研究生,今後是不是要轉到您名下了?學生愚鈍,還望今後,聞老師能多多指教。」
作者有話說:
大家還記得韓揚叭!指路第16章 !
第27章
雅深市市局刑偵支隊內。
唐初在季凜辦公室里來回踱步, 滿臉憂色。
原本,在昨天晚上發現那個站在沈溪琴房外的長髮女生名叫韓安,又恰好是韓揚的親姐姐之前, 不止是聞冬,包括唐初甚至季凜,都沒人將關注點放在韓揚身上過,即便他們一直都知道, 韓揚是沈溪名下的學生,且在沈溪被殺害後的第二天早上乘坐過錢書的車,理論上而言完全有機會將兇器放入錢書車內。
但是, 他的不在場證明確實非常硬,既有監控的全程實證, 還有一小段時間內季凜的人證,因此, 他怎麼看怎麼像個單純失去了自己的導師, 又單純因為搭便車而在這場謀殺案中打了場醬油的無辜人士。
然而,昨天晚上的發現, 無疑將之前對他的定位徹底推翻了。
因為刑事案件中,最忌諱所謂的「巧合」。
為什麼他一個不在場證明如此過硬的無辜人士, 能一次兩次,總是如此「巧合」地,捲入沈溪這起案子中?
他同沈溪之間是什麼樣的關係?在沈溪的這起案子中, 他又究竟扮演了什麼角色?
另外, 在韓揚上次被請來市局問話的時候, 他們的關注點一直圍繞韓揚的不在場證明, 及乘坐錢書的車這一事實, 有一個細節點被忽略了, 現在再回想起來,不難品出兩分不同尋常——
「季老師,」唐初擰眉道,「你還記得韓揚上次來接受問話時候什麼樣嗎?」
話落,唐初意識到自己問了句廢話,因為季凜的記憶力向來超群,對人對事都堪稱過目不忘,又怎麼可能不記得?
果然,季凜頷首簡潔道:「記得,回答問題還算配合,不過從始至終,對自我關注度過高。」
「我翻譯一下這句話哈,」唐初早已習慣了季凜的講話方式,用自己的話詢問道,「是不是你也覺得韓揚當時表現出來的,呃,就是說完全不像沈溪名下的直系學生?」
季凜「嗯」了一聲表示肯定。
當時韓揚接受問話的重點,主要圍繞那天早上為什麼會坐上錢書的車,以及為什麼坐在副駕駛位而不是后座,而韓揚從頭到尾表現出的情緒只有兩個——一是尷尬,二是輕蔑。
尷尬是源於他回想起了坐車的前一天晚上自己喝醉酒的痴傻狀態,輕蔑則是針對錢書喜歡和女學生在車后座發生關係的傳言。
後者雖然明面上是針對錢書,但其實輕蔑情緒本身,就代表了對自我的一種高度認同。
從頭至尾,韓揚都沒有表露出絲毫對於自己的直系導師被殺害,而所應懷有的基本悲傷情緒,也完全無意主動向警方提供可能知道的信息,以求警方儘快抓獲殺害自己直系導師的兇手。
「有句話說出來不太好,但我真是這麼覺得,」唐初又忍不住道,「你說如果被害的是錢書那個人渣,那他名下的學生像韓揚這麼冷漠,我倒是完全能理解,可沈溪在學校的口碑,那簡直是公認的好!」
季凜不置可否,只是依然沉靜道:「韓揚身上確實疑點不少,只不過每種行為背後的驅動力多種多樣,從理論上來說,雖然他這種可以稱之為冷漠的態度很可疑,但我們暫時也不能完全排除,他確實本性就是如此這一種可能性。」
「那倒確實…」唐初又嘆了口氣,愈發擔憂道,「所以小聞先生現在才是真的任重道遠。」
基於昨天晚上對韓揚產生的懷疑,三人討論之後一致決定,讓聞冬在學校將接觸韓揚作為首要目標,力求在保證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最大可能挖掘韓揚身上存在的疑點。
季凜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唇角微勾了一下,語氣依然溫和道:「唐副隊,還記得我同你說過的嗎?他比你所以為的,還要高明得多,各個方面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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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重道遠且高明的小聞老師,正在和韓揚一起逛校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