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毀滅
2023-12-21 03:01:59 作者: 墨落楓
她愜意的眯起眼,緩緩將手中的銀色面具戴在臉上。
淡聲發號施令:「給你們兩個小時做好準備,兩個小時後,行動開始!」
隨後不等回應,纖細的身影便化作一道殘影掠入城堡,手套黨的老巢!
勞頓此時正在餐廳緊鎖著眉頭用餐。
圍剿暗煞的那次,他的損失最為嚴重,因為他將兩個女兒的死的仇恨一併發在帝涼尋身上。
其實茱莉亞和麗莎的死,直觀上看跟帝涼尋八竿子打不著,但是他心裡總是有個聲音告訴他,曼珠沙華殺她們,是因為帝涼尋的緣故。
也許因為他本身對暗煞的勢力眼饞已久,在這次契機下更賣力,出動了不少人力物力,萬萬沒想到結果居然是全軍覆沒!
而帝涼尋卻在醫院搶救了回來!
不過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他痛惜自己那些費力培養的精英人手和高價買回來的軍火,但是他不會因為一次失敗而一蹶不振。
他是一個成功的人,一代梟雄,不會因為以前的失敗影響到自己未來的計劃。
他表面上的作息還是和往常一樣的,只是最近幾天一直覺得心神不寧。
總會在某些時候,腦海中划過某道靈光,但是卻又捕捉不到。
他隱隱覺得,那很重要,也許知道了關於圍剿暗煞為什麼會全軍覆沒的迷就可以解開了,但偏偏他又捕捉不到那道感覺!
蕭楓雪站在窗外隱了氣息,認真的瞥了一眼勞頓,確定他在城堡內。
根據她得到的情報來看,勞頓等會兒應該是去書房半個小時左右,然後會在浴室或者城堡後面的露天溫泉泡澡。
見他眉眼難掩的疲勞,蕭楓雪覺得他多半會去泡溫泉。
想了想,她轉身便走。
城堡中有很多保鏢,還有女傭,蕭楓雪卻像逛自家後花園般悠閒的穿梭在其中。
粗略在城堡中逛了下,她城堡的幾個主要地點停了會兒,然後到溫泉附近花的時間比較長。
看了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於是她囂張無比的躺在城堡里的泳池旁的躺椅上,翹著腿望著墨染的天空。
夜幕降臨時總是帶來幾抹惆悵孤寂感,她此時萬分想念舊金山的帝涼尋。
她在那個電話後沒有再和他聯繫,因為她在那之後就出發來這裡了。
他已經醒來三天了,她卻只給了他一個電話,而她的號碼因為職業習慣是隨時隨地更換的,自己聯繫家人那張私人號碼卡被她丟在總部了,帝涼尋聯繫不到她,也不知道會不會生氣。
「二十八號準備就緒。」
「十一號準備就緒。」
「五號準備就緒。」
「七號……」
蕭楓雪嫣紅的唇挑起妖冶的笑容,美似曼珠,艷似沙華。
她低頭看了看時間,紅唇緩慢的吐著,像是死神在宣判最殘酷的結局:「十……九……八……七……」
「六……五……四……三……二……一……」
「Thestartofthegame!」
一聲令下,蟄伏在暗處毒蛇開始露出了沾染劇毒的獠牙。
蕭楓雪的身影也在下一秒消失在了泳池。
血,整個世界都是。
花園,小道,裝潢精緻的房間,鋪著昂貴額毛絨的地毯,柔軟的大床……
城堡中不斷響起刺耳的警報鈴。
溫泉中的勞頓眉一皺,居然有人敢潛入他的城堡!
他起身,緩緩擦乾自己的身子,披上浴袍。
不得不說,身為手套黨的教父也是有點兒本事的,在這種情況還能臨危不懼。
只是他如果知道外面此時已經成了那副模樣恐怕就淡定不起來了。
「發生什麼事了?」他走到門口,問站在門邊候著的貼身管家,聲調有些冷。
管家站著,沒有回答他,甚至連眼神也沒給他,他開始察覺到不對勁。
噗地一聲,管家的身子轟然倒地。
勞頓內心一驚,將槍摸了出來,緩緩走近休息室。
沙發上,帶著銀色面具的女子端然坐在那兒。
她黑色的緊身皮衣露出來的紋身,說明了她的身份。
而房間內,其他的保鏢都已經倒在地上,滿地的紅。
他心底發寒,還來不及開口,太陽穴已經被一個熱乎乎的硬物抵著。
閉著眼睛他也知道,那是一把槍,還帶著方才開過後的餘溫。
「教父,對我的到來感到詫異和不解嗎?」蕭楓雪勾著唇,另一隻手不著痕跡按動了按鈕,遠處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
她問:「您聽,這聲音可還滿意?」
「你……」勞頓的臉色刷的一下白了,照剛剛的聲音,他的城堡估計得被炸了三分之一,太陽穴的槍令他不得不壓抑著滔天怒火,沉聲問,「曼珠沙華,為什麼!」
她明媚的眸子對上他不解的、憤怒的、懼怕的、比她殺了麗莎還要複雜的眼神,她緩緩笑了,眼底是無盡的冰寒。
「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這個秘密,我就告訴你好了,我為什麼殺茱莉亞和麗莎,圍剿暗煞的人為什麼會全軍覆沒,今天我又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她拉長了聲音,一頓,猛然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勞頓卻感覺像是一條劇毒的毒蛇在耳邊吐著信子。
她紅唇一張一合,念了幾個字,勞頓的瞳孔在一瞬間放大。
「那麼現在,請您帶著這個秘密,下地獄去吧。」
在勞頓倒地後,她面無表情收起手槍,轉身離去。
走出城堡後,整個溫泉轟的一聲成了廢墟。
這位教父,屍骨無存。
她一步一步優雅的朝直升機走去,背後是煙塵紛飛的城堡,此時她像是一抹清涼的月光,只是冷眼旁觀著這一切的發生。
這一次,損失了不少傢伙呢。
舊金山。
住在特級病房用著各種天價藥物的帝涼尋,此時他的氣色已經恢復得很好了,比起剛中槍那會兒好得不知多少倍。
窗外天空浮動著悠悠白雲,沒有陽光,只有白寥寥的天光從雲朵中射下來。
他的眼眸一如冬天的天空,是鋒利冰冷的。
他靠在病床上,望著手中的文件,沉聲問:「確定了?」
袁澈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