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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3:29:18 作者: 畫云為山
    溫言又羞又急,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不能這樣,腦子裡反覆出現這句話,可是他開不了口,發不出任何聲音。

    各種情緒交雜在一起,溫言很急,憋在胸口一口氣開始亂竄。他突然開始咳嗽,越咳越厲害,咳的整個人都在顫抖,呼吸也粗重起來,好像馬上就要背過氣去。

    「怎麼又咳嗽上了?」連語停下四處點火的手,看著溫言憋的通紅的小臉和濕潤的眼眶,一陣心疼。怎麼做夢他的小奶貓還犯病,太讓人不安了。咳嗽的這麼厲害,感覺要把肺都咳出來了。

    「沒事沒事,咱們早點睡覺,睡醒了就好了。」連語努力平息自己身體裡的燥意,今天的感覺跟平日裡不同,更加的真實,也更加的上頭。他對溫言一直都有渴望,非常強烈的占有的渴望。

    連語一下一下的拍著溫言的後背,讓他換氣。待他稍微平靜了些,親了親他的額頭。將人抱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重新拉開被子把兩個人裹住,把人摟在懷裡,自己也不敢撒癔症了。

    溫言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喘息著靠在連語懷裡。

    連語抱著他,手還在不停的給他拍背,很輕就像在哄小嬰兒睡覺。嘴唇有意無意的碰觸他的額頭,帶著灼熱的呼吸,噴薄出來的是濡濕的溫暖。

    溫言不敢再動,他現在很難受,不光是咳嗽導致的身體不適,還有更另他不知所措的,他被連語撩撥起了反應,下面漲漲的,熱熱的,但是身體是軟的。他是正常男人,怎麼經得起這麼折騰?連語現在每碰他一下,他都覺得煎熬。溫言特別崩潰,他不知道能怎麼辦?這人太過分了,他倒是挺踏實苡橋,徒留他一個人在那裡彷徨。

    等了許久,估計連語已經睡熟了,溫言偷偷的往出挪動他想用涼水洗個臉,讓自己平息一下,剛剛一動,連語的手臂馬上一緊,將人按在懷裡。

    「言言,言言……」連語輕輕的叫著他的名字,一聲一聲,溫柔又繾綣,四周那麼安靜,只有連語的聲音直達內心深處。那聲音仿佛有魔力,讓溫言慢慢的,慢慢的平靜下來,眼皮開始發沉。

    「我喜歡你,特別特別喜歡。」連語輕聲的說道,每一次呼吸都在溫言的耳邊。

    本來趨於入睡邊緣的人瞬間清醒了,連語在說什麼?他聽到了什麼?這是什麼表達方式?身體倏地顫抖了一下,酥酥麻麻的感覺傳遍了全身。

    他很想問問連語,你在說什麼,你想說什麼,你什麼意思?

    可是張開嘴,什麼聲音都沒有。他頭一次這麼著急,這麼無奈,不會說話太難受了。內心深處有喜悅蔓延,如同春風吹過,滿山的山花綻放。

    溫言咬住嘴唇,伸手去推連語,想讓他把話說明白,可是指尖碰觸到連語的衣服,仿佛被電了,他抖的不成樣子,猶豫了半餉,還是放下了手。

    他現在腦子極亂,仿佛有一堆大卡車在腦子裡奔騰,轟隆隆的很吵很亂,走過去留下一地煙塵。

    今天註定是一個不眠夜……

    這一夜連語睡的極好,暖暖的,軟軟的,感覺身體一直熱乎乎的。還做了一場美夢,頭一次他真的親到了人,特別的甜美,特別的軟糯,心滿意足!嘿嘿嘿!

    游離的意識逐漸清明,饜足的同時連語感嘆終究是春夢了無痕……痕痕痕痕痕?

    伸展的軀體受到了阻礙,懷裡暖烘烘,軟乎乎的身體真切的存在。他側過頭,看見溫言趴在他的懷裡正睡著。毛茸茸的頭髮有些蓬亂,細膩的肌膚白裡透紅,微微撅起的嘴艷紅的讓人想親一口。

    連語想起昨天的那個夢,心裡一股熱氣亂竄,他想真的親一口。不過……

    怎麼回事,他們倆怎麼睡到一個被窩裡了,還抱的這麼緊?連語晃了晃腦袋,還有些暈眩。他反應了兩分鐘,腦子嗡嗡響。昨天喝了點酒,他爸帶來的酒,度數不低,坐上車就開始不清醒了。

    連語撩開被子,看見自己穿的還是昨天那套衣服,只有外套不見了,溫言穿的是平日裡睡衣。

    連語閉上眼試圖回憶昨晚的事,他會喝迷糊,但是不會喝到完全斷片,所以……昨天的記憶慢慢回籠,就像是把覆在鏡子上的水霧擦淨,他做的事情慢慢清晰,進了房間之後的事如同電視劇一樣開始播放,那不是夢???

    都是他真切做過的,他親了溫言,還差點扒了他的衣服,然後各種上下其手。他是不是還捏人家屁股了?!嗯,挺軟挺彈的。不是,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只回想了一些片段,連語冷汗刷刷的冒。

    悄咪咪的去翻溫言的衣服領子,牙印,非常明顯的牙印,印在溫言的鎖骨處。

    而且睡衣的扣子掉了好幾顆,溫言現在是衣衫不整,白皙略顯單薄的胸膛起伏著,吻痕斑駁。

    連語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禽獸,他果然是個禽獸,怎麼能趁著醉酒就鬧這種事呢,溫言會不會宰了他的心都有?

    他努力回想當時溫言的樣子,好像有掙扎,也有反抗,具體的記不太清了。簡直了,他這種行為簡直就是提上褲子就不認人,渣男啊!

    昨天溫言是不是嚇到了,自己那麼孟浪,別把溫言嚇壞了,他要怎麼補救啊。

    連語看著溫言,想像著自己的一萬種死法。

    終於在靜默中不知道躺了多久,連語用慢動作將自己的胳膊從溫言的身下抽出來,有點麻。不敢有大動作,他悄無聲息的下床,去了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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