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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3:29:18 作者: 畫云為山
    可是,除了熟悉的氣息還有陌生的香水味,這個味道在時時刻刻提醒他,連語很有可能還是去相親了。不管他是不是自願的,這是他家裡人的態度,連語將來有很大的機率會順從這種安排。

    溫言心裡酸澀,努力的忽略那股香味,可是越想忽略越清晰,簡直無孔不入。他默默的拽著連語的衣角,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只能直愣愣的瞪著天花板。

    過了許久溫言動了動身體,想離開這份溫暖。他最近變的越來越莫名其妙,他變的越來越依賴連語,這樣不好,他們只是朋友。

    「說了別跑。」連語掙開眼睛,不滿的看著他,「怎麼不聽話呢?」

    溫言以為他睡著了,沒想到還醒著,反正也說不出話來,溫言沒理他繼續往外挪動身體。

    「幹什麼?」連語翻身壓在溫言身上,臉靠的很近,帶著探尋,「讓我踏實抱一會兒不行嗎?」

    太近了,連語的臉瞬間放大,溫言感覺氧氣稀薄,呼吸停滯,他開始掙扎。

    「又跑,每次到最後都跑。」連語抱怨,他的夢沒有一次是能夠完美做到最後的,每次都是各種各樣的意外,溫言總是撩完就跑。一個夢而已,都不能滿足他嗎,他憋屈,非常憋屈。

    每天都睡在一個床上,看的到吃不到的日子他過夠了。

    連語握著溫言的手腕壓進枕頭裡,張嘴咬在了溫言的唇上,沒使勁,就是拿牙磨來磨去。好軟,跟牛奶布丁一樣,滑的,甜的。

    溫言呆住了,嘴上的觸感清晰明了,連語在幹嘛,這是親他嗎?血液流速一下就變快了,所有的熱血都衝上頭頂,身上是轟然而上的熱意。

    眼前盡在咫尺的連語的臉,變的真切又遙遠,周圍的一切聲音都被消音了,只有粗重的呼吸,不停的在撥弄他的心弦。四肢僵硬的不知如何是好,而且舌頭……怎麼伸舌頭了!!!

    連語的舌頭很強勢的進犯,好像是一條狡猾的蛇,在他的口腔里肆意妄為,瘋狂掃蕩,勾纏著他的舌頭不肯放。這是接吻?!

    濕熱軟滑的觸感,帶著讓靈魂的顫抖的霸道,連語的氣息夾雜著酒氣,湧入他的口腔、身體、神經,溫言覺得自己醉了,被那股酒氣熏的,被連語鬧的。

    意識變的模糊不清,他想推開連語,也應該推開他,可是潛意識裡又捨不得。他到底在做什麼?不應該是這樣的。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久到溫言開始呼吸困難,連語才放開他。

    「這次這麼乖啊!」連語的語氣里滿是饜足,頭一次溫言這麼配合,讓他里里外外親了個夠。那小臉紅的,嘴唇也艷艷的,還有眼神帶著含情脈脈的意味。太誘人了,這是任君採擷嗎?

    連語伸手去摸溫言的臉,細膩的觸感很是惑人。

    可是這話聽到溫言耳朵里就變了味道,這次?什麼意思,還有哪次?連語這是把他當成誰了?他嘴裡說的人肯定不是他。他們是朋友沒有錯,可是他一點都不了解連語的過去。他們也沒有聊過彼此的感情史,當然的他的感情史不用說,一片空白。那連語呢,他這麼優秀,又在國外讀過書,怎麼可能一直單身?

    思及此,溫言原本鬧鬧哄哄的腦子瞬間安靜,周身的溫度也散了。

    連語又湊上來要親他,溫言一偏頭躲了過去。

    「剛夸完又不行了,每次都是撩完就跑,負不負責任啊。」連語嘟囔,但是語氣充滿了寵溺,「明明是你先親我的。」

    第一次變成貓添他,可不是溫言先親他的。

    溫言閉上眼睛,好像心被泡在鹽鹼水裡,不僅又苦又澀,還燒的慌。眼前是絕望的黑色在蔓延,刷拉拉的鋪滿了他的世界。他怎麼這麼難過呢!連語到底在說誰?

    胸口一陣一陣的憋悶,不是哮喘那種憋,不一樣,有什麼東西直接堵在那裡了。

    連語沒親到嘴,也不急,轉而開始啄吻小巧的耳朵,白皙的耳廓特別的可愛。連語伸舌頭舔了一下,口感真好。

    戰慄自嘴唇碰觸的地方盪開,溫言知道這樣不行,他們不應該這樣,他不能接受連語把他當成別人。

    積蓄力氣奮力將人推開,連語猝不及防,一下翻到了地上。

    「哎呦,哎呦,磕著頭了。」連語哀嚎起來。

    溫言還在平息自己的悸動,聽見連語喊嚇了一跳,磕著頭不是鬧著玩的,磕壞了怎麼辦。他趕緊下床去看人,剛到跟前就被抱了個滿懷。

    「你怎麼那麼狠心啊,你不怕摔死我。」連語委屈極了,這次怎麼還跟他真動手了呢。

    溫言想解釋他不是故意的,但是連語緊緊的抱著他不放手,完全將他困在了自己懷裡。

    然後溫言又呆住了,因為他聽到連語在叫他的名字:「溫言,溫言……」

    一句一句的叫的很纏綿,手伸進了他薄薄的睡衣里,肆意的在背部遊走。連語的手很燙,也很大,每到一處,都能引起一陣一陣的酥麻,仿佛是漣漪一樣在身體上蕩漾開。

    睡衣的領子被扯開,連語在啃咬他的鎖骨。有奇異的感覺在身體裡暴開,不知道是舒服還是難過。

    溫言的腦子完全停擺,怎麼回事,連語知道是他,可為什麼還這樣?

    第50章 跪著吧

    連語的手越來越放肆,已經伸進他的睡褲。溫言慌了,他沒經歷過這些事,不知道怎麼處理。他只能盡力的推拒,可是兩人力量相差懸殊,他掙脫不開,連語只用一隻手就將他的雙手反剪在身後。另一隻手在他的臀上肆無忌憚的揉捏,牙齒在扯他的睡衣扣子,有幾顆已經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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