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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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海帝媽媽剛剛跳樓死了？」

  「不是吧……這……」

  班裡的同學還留在醫院裡陪伴莫海，這突如其來的新聞無不讓大家都為之震驚。

  莫海躺在病床上依稀聽到大家的議論，問道：「你們都在說些什麼？」

  大家馬上停止不議論了，生怕他重病還沒好就又聽到這一爆炸性新聞，直接變成植物人。

  「沒什麼，海帝你安心養身子吧……」

  莫海：「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見大家都用憂心忡忡的眼神望著自己，莫海就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了，他總覺得自己心裡就像烙了一塊又重又燙的紅心鐵塊，壓得他的心情沉悶，燙得他幾乎有些喘不過氣。

  「沒有沒有，海帝我們在聊八卦呢……娛樂八卦……」

  莫海：「什麼？說來聽聽？正好我呆在這裡也覺得煩悶。」

  「煩悶的話就睡覺吧，你需要好好調養身子……」

  眾人都在敷衍，直到古月一臉蒼白地走回來。大家好像都看出了她是在案發現場待過了的人，看她那副神色，估計被嚇得不輕。

  「月姐，你回來了……沒事吧……？」

  古月：「嗯，沒事。」

  莫海：「女朋友，你回來啦，有沒有看見我媽？她人呢？」

  莫海偏偏在這種時候又提起了他的媽媽，古月一想到那重口味的畫面，整個人就想吐。

  「海帝，你媽媽她……她回家了……」

  莫海見古月那副模樣，問道：「女朋友，你怎麼了？不舒服？」

  古月：「是有點。」

  莫海：「你也看到我媽媽她回去了吧？」

  古月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嗯……」

  莫海嘆了一口氣，又道：「害，我剛剛就不該用言語氣她老人家的，她年紀也大了，我怎麼就那麼不懂事呢？還說話攻擊她，搞得我現在都很擔心她的安全啊！」

  眾人：「……」

  古月：「我要出去一趟。」

  她說完就跑到廁所里，直接嘔了出來。

  護士們都上去查看情況以後，她本來不想上去看的，但還是去看了。

  果然，是令她永遠難忘的一幕。當聽到莫海再在口中提起他媽，她就想吐。她不止想吐，她還覺得自己罪惡深重。

  這一切，都是由她引起，是她害得他沒了媽媽。

  如果當時，她根本就沒有接受那個女人的噴霧，也就不會有如今的這一切了。她終於知道那個女人當時為什麼會跟她說那樣的話了。

  古月在廁所里呆了很久，不斷地把冷水撲在自己的臉上，用手搓洗自己的臉。冰冷的水漬濺在自己的皮膚上，讓她終於有了一瞬間的清醒。她就這樣，間接地成了一個殺人犯。

  -

  之後的幾天裡，古月都沉浸於深深的自責中，所有醫院提供的營養餐，對她來說，都是那麼平淡無味。每當她看到莫海那不知情的模樣，就覺得自己罪孽深重，非常非常對不起他。

  但是有些話，她不該跟他坦白，也無從坦白。

  她不可能告訴他，更不可能跟他解釋。一切，都由她默默地忍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