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離開

  「你什麼你！」

  「我……」沈燦還是我不出來，連忙收了練習冊，硬著頭皮湊過去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隨即心虛的轉移話題：「做錯了一個……」

  唇上莫名碰到軟軟的，溫熱的一團，陸星河想說什麼來著結果全給忘在九霄雲外了。

  ……

  期末考試的前一天放了一天假，沈燦待在家裡複習哪兒都沒有去。

  倒是陳桑榆，回家回的有點晚了。

  窗外是傍晚的天，昏昏沉沉的莫名有些壓抑，天空被浸成深藍色，樹枝上還殘留著未曾融化的潔白的雪，整個天地間仿佛只剩下這兩種顏色。

  沈燦望著窗外發了會兒呆。

  呼出的氣息在玻璃窗上變成淡淡的白霧。

  直到林霏敲門說是吃飯了，她才後知後覺的收了輔導書，擱下筆，下樓。

  這次期末考試很重要，會直接影響到下學期的文理分班。

  決定你在重點班，還是平行班。

  重點班無疑不是那麼好進的，自從換了新校長，學校一直在往成績決定一切的方向發展，管理也越發嚴厲，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沈燦肯定是選擇理科的，她文科真的太差了。

  在飯桌上，陳年建議陳桑榆選擇文科，對於偏感性的女生來說，文科大都要好一些。

  陳桑榆卻搖了搖頭，道：「我要學理科。」

  「文科太沒意思了，枯燥又乏味。」

  陳年動了動嘴，想說什麼，最後卻只能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那也得看哪個更適合自己。」

  陳桑榆一邊戳著碗裡的飯，一邊點頭：「知道了，我會好好考慮的。」

  林霏炒的菜一向是清淡為主，沈燦沒什麼胃口，吃了小半碗就上樓繼續看書了。

  樓下響起零零碎碎的鋼琴聲。

  這時候的沈燦還不知道陳桑榆彈奏的是《夢中的婚禮》，她傻傻的停了寫字的右手，只覺得旋律好聽的不像話。

  聽了一會兒，沈燦忍不住悄悄打開了門，透過狹窄的樓梯口，怔怔望向樓下那一側角落。

  陳桑榆背對著她，坐在椅子上，有些動情跟著節奏的晃動著身體，指尖在琴鍵上飛舞。

  真好聽。

  曲子結束，陳桑榆察覺背後一抹淡淡的視線。

  回頭，看見了樓梯上的沈燦。

  沈燦的目光，乾乾淨淨的，不帶絲毫探究，也沒有讓她覺得絲毫的不舒服，甚至不知道是不是陳桑榆的錯覺，她感覺那目光里還有一分羨慕。

  沈燦對她淺淺彎了彎唇角，由衷道：「很好聽。」

  陳桑榆一僵，扯了扯唇角：「謝謝。」

  沈燦點點頭，再次回到了房間。

  陳桑榆壓根想不到她跟沈燦竟然能夠這樣和和睦睦的說上兩句話，心裡有點奇怪。

  ……

  房間的隔音其實不太好，不止樓下的鋼琴聲，就算是過道上的說話聲，沈燦都能聽到些。

  夜裡八點多，沈燦很清楚的聽到了門外過道的爭吵聲。

  很突兀。

  也算不得爭吵，沈燦模模糊糊的聽清，是陳桑榆和景瑜的聲音。

  景瑜想讓姐姐陪自己玩，可是陳桑榆卻很不耐煩的說自己沒空。

  演變到最後，景瑜又吵又鬧。

  陳桑榆更加煩了，直接甩門進了自己房間。

  這時候，林霏和陳年都是在樓下書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