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矛盾激化1

2023-12-21 07:15:37 作者: 喵咪寶
  「這麼早?」

  「運動」到深夜的男人意識還有些模糊,帶著起床氣。

  「不早了,都八點了,今天得參加畢業典禮,你忘了?」程安妮抹了點腮紅。

  「不是還兩個小時麼?」他撐起身子,拍拍旁邊的位置,帶著幾分睡意的男人顯得慵懶又風情,半眯著狹長的眼眸。「過來,兩個小時,至少能做兩次。」

  程安妮朝天翻了個白眼,「你知道我們昨晚做到幾點嗎?三點。」

  「我早上起床都有黑眼圈了。」她抱怨,「還得用遮瑕膏蓋住。」

  「有麼?一點都看不出來,還是那麼美,過來……」男人慵懶地勾勾手指。「昨天某人不是說要咬斷我下面?」

  他一把拉開被子,裡面一絲不掛。

  巨龍盎然。

  「來,咬。」

  「不要臉。」程安妮的臉比塗了腮紅還紅,扔衣服砸他。

  陸禹森胸膛里逸出一陣陣爽朗的笑聲,一大早逗他的小寵物太有趣了,他就愛她害羞的模樣。

  「快起床。」

  「知道。」他抓起浴巾,打了一個很隨意的結,松松垮垮的,隨時可能往下掉,鯊魚線往浴巾內延伸,叢林都若隱若現。

  太惹眼了,挑得程安妮忍不住分心。

  欲露不露,最是性感。

  陸禹森走到她身後,長臂一伸勾住她的脖子,低頭就在她唇上親了一口。

  「哎,我塗了口紅。」

  他的舌在唇上遊走一圈,眉宇燦爛。「嗯,很甜。」

  「快去洗澡。」她推了他一把。

  在家磨蹭到九點半才出門,程安妮一直被吃豆腐,不停補妝,上車了還在補口紅,一邊埋怨。

  「都是你,遲到了怎麼辦?」

  「這裡過去就十五分鐘,時間充裕。」

  陸禹森語氣淡定。因為早上「吃得很飽」,所以他心情非常好,眉宇間浮動著迷人的光暈,五官愈發俊美。

  「今晚燈泡就回來了,我當然得抓緊時間和你二人世界,以後可就沒那麼方便了。」

  「什麼燈泡,那是你兒子。」

  「那也是燈泡。」

  「今天演出結束,我就接兒子回家,你跟你媽說好了吧?我可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和她爭執。」

  「嗯,別和她吵。」

  「我又不是不講理的人,只要她別再做過分的事,我不會在橙子面前和她吵。就怕她到時候反悔,那我可忍不了。醜話說在前面,我不會留任何情面。」

  程安妮態度很堅定,人都是有底線的,一旦王文君碰觸到她的底線。那麼,兔子急了也咬人,更何況她還不是小白兔。

  「知道。」

  陸禹森望向窗外,婆媳關係本來就是一道難題,夾在中間的丈夫更為難,尤其她們間還有芥蒂。

  這不是生意,可以用理性的方法去處理,涉及到感情,牽扯太多,他也感到為難。

  ……

  到了幼兒園,家長們都往禮堂的方向走。

  禮堂裝修得豪華氣派,可以容納幾百觀眾。

  馬上就要見到王文君,程安妮心情很複雜。

  當年,葉慈說出車禍與王文君有關後,她唯一一次見到她,是在陸禹森遇到爆炸時,王文君守在床前陪他,那時候她很有衝動上前狠狠給王文君一耳光。

  但當時對她來說最重要的事情是隱瞞流產真相,離開那個地方。

  時間的確能沖淡恨意,但不能完全消磨它,那道傷疤一直都在,提醒著她,過去的痛苦。

  她開始感到緊張,掌心出汗,握住了陸禹森的手。

  他懂她的感受,與她十指緊扣,掌心溫暖乾燥,轉頭給了她一抹安心的笑容,口型說:「沒事。」

  兩人走到前排,找到第三排中間的位置。

  王文君正在看節目單。

  六年後,第一次見面,王文君比程安妮印象中的要蒼老一些,但依舊高貴雍容,大方得體,由骨子裡散發著貴婦的氣質。

  想到她,就想到了那場車禍,程安妮另一隻手,指甲深深嵌入肉里,掐緊了拳頭。

  「媽。」

  「來了。」

  王文君看了眼程安妮,神色淡淡的。

  但她只是喜怒不形於色,程安妮看她的心情有多複雜,反之,她看程安妮的心情就有多複雜。

  徐慧蘭車禍的事,她心裡有愧疚,可當年那麼多是是非非,已經說不清楚了。作為報復,程安妮不也帶走他們陸家的骨肉六年,害她飽受六年心理折磨嗎?

  她們已不再欠對方。

  程安妮看到她還會憤怒,不想面對。「小橙子呢?」

  她問的是陸禹森。

  「在後台做準備。」

  「那我去找他。」

  「別去了,演出快開始了,別去干擾他。」

  王文君這麼說,是因為小橙子想給他們驚喜,讓她叫程安妮別去,但她用的詞不很客氣。

  程安妮就不高興,她找自己兒子,怎麼就叫干擾?

  她一聲不響從英國跑回來綁架他兒子,這才叫干擾,這還叫犯罪。

  她當場臉就青了,定在那裡,緊握著拳頭。

  王文君低頭繼續看節目單,視若無睹。

  直到後面的人要從這經過,叫了她兩聲,程安妮才落座,臉緊繃著。這才剛一見面,她就一肚子火了,以後恐怕更難相處。

  以前她婚內出軌,愧對於人,所以王文君怎麼對她她都處處忍讓,但結果是她一直隱瞞結婚的事,印證了那句——薑還是老的辣。

  王文君這種貴婦,心才是最狠的。

  陸禹森去牽她的手,程安妮掙脫開,皺著眉頭。

  他堅持握住,將她的手拉在自己膝蓋上,「沒事了。」他輕聲說。

  一旁的王文君臉色又變得難看了,她最介意的是高傲的兒子在她面前姿態居然這麼低。好像求著她,處處看她臉色似的。

  以他陸禹森的身份,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呢?再怎麼說,一段夫妻關係,平等是最基本的,憑什麼她程安妮就端著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這樣踐踏她的兒子。

  越想就越惱火。

  演出開始了,兩人才壓下火氣,將注意力放到舞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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