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孩子留不留2
2023-12-21 07:15:37 作者: 喵咪寶
王文君一看到離婚協議就氣炸了,立刻將它撕了個粉碎。
「離什麼婚,他敢!」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陸禹森會在葉慈還在住院時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提出離婚。
他為了那個女人已經瘋了。
「媽,阿森真的不想要我了,我該怎麼辦?我……我不想離婚……」葉慈哭得像個無助的小孩。
「你先別哭,不會離婚的,我向你保證。」王文君七手八腳地幫她擦眼淚。「別哭了,嗯?小慈,你一哭媽心都碎了。阿森只是一時衝動而已,我去罵醒他,他一定會回心轉意的。你這麼好的老婆,他怎麼捨得不要你呢?」
「可他連離婚協議都給我了,我怕他這次是真的要離婚了……我的心好痛,離開他我不如去死……」
葉慈哭喊著往牆上撞,王文君急忙拉住她。
「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啊,小慈……」王文君也跟著哭起來。「是媽對不起你,媽沒有把他管好,讓他干出這種事。都是我們母子的錯,你要怪就怪我們,別做傷害自己的事。」
葉慈嚶嚶抽泣著,萬念俱灰的樣子。
王文君抹乾眼淚,一臉決絕。「你在這等著,我現在就去找他,我一定把他帶到你面前讓他向你道歉。」
她快步離開了。
葉慈坐在那兒,繼續哭,兩隻眼睛又紅又腫,淚水簌簌往下掉,仿佛有流不盡的淚。
肌膚蒼白,像個透明的人兒,沒有靈魂。
徐慧蘭敲敲門。
葉慈低著頭,還在繼續哭。
徐慧蘭站在那,有些手足無措,遞給她一張紙巾。
葉慈沒接。
她不願意在外人面前這樣狼狽,可她太痛苦了,痛苦到沒有力氣掩飾自己的傷口。
「你……還好嗎?」
她心疼地問道。
「你要離婚了?對不起,我剛剛在門口不小心聽到的。」徐慧蘭快五十歲人了,但表情還像犯了錯的孩子,非常不自在。
以她的身份,能自在才怪。
自己的女兒成了第三者,破壞別人的家庭,她真的沒臉面對她。可愧疚又讓她忍不住想為她做些什麼。
「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別哭了,嗯?」她乾巴巴地安慰著。
「我今天來檢查,順道給你帶了一些湯,我親手煲的,無花果龍骨湯,很滋補的。」
「不用了,我喝不下。」她就連一開口喉嚨都酸痛得厲害。
「那怎麼行呢?看你這樣子,應該好幾天沒休息沒吃了,再這樣下去身體會撐不住的,尤其你現在還處在恢復的關鍵期,萬一骨頭沒長好,影響到以後……」
「我愛的男人都要跟我離婚了,你覺得我會在乎那些?」葉慈打斷她,表情十分痛苦。
王文君啞然。
她一定很愛他。
話說回來,陸禹森那樣卓越的男人,有幾個女人能不愛?
只可惜,如果無法征服他的心,那麼愛上他註定是一場浩劫,是無盡的痛苦。
「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人生那麼長,總會遇到幾個難關,除了咬牙挺過去,還能怎麼樣呢?」
「女孩子年輕的時候,都容易犯同一個錯誤,那就是把愛情看得太重要,失戀了就痛苦得不想活,但結婚時間一長,不管當初多愛,都會變成親情。不一定要嫁一個多愛的人,只要對自己好,知冷知熱,能過日子就都好。」
葉慈苦笑,「可誰結婚的時候不是奔著白頭偕老去的?他現在為了另一個女人要和我離婚,我能笑著接受?」
徐慧蘭一驚,原來她知道了。
她試著打探道:「你知道對方是誰嗎?」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葉慈抗拒地說。
她也想過找私家偵探去調查,可查出來了又有什麼用?問題的關鍵不是那個女人,而是陸禹森的心。她怕她忍不住去找對方麻煩,那樣只會加速他們婚姻的破滅。
她現在還對王文君抱有一絲希望,不到最後一刻,她不想徹底撕破臉皮。
徐慧蘭偷偷鬆了口氣。
「也是,我看……未必是對方的錯,很多男人都出過軌,錯大多出在男人身上,女人何苦難為女人?」
「誰說她沒錯?她就是個不要臉的小三。」葉慈辱罵道,表情十分猙獰狠毒,把徐慧蘭都嚇了一跳。
但哪個女人面對小三能心平氣和,那都是恨得咬牙切齒,巴不得吃對方的肉喝對方的血。
「我看她媽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什麼樣的媽就會教出什麼樣的女兒,沒準一家子都是小三,都一樣不要臉。」
徐慧蘭等於被人狠狠抽了一悶耳光,還沒辦法回嘴。
臉上火燒火燎,耳根都發燙。
「做小三是沒有好下場的,她以為她能搶走阿森?她休想!」
發起狠來的時候葉慈忍不住想,如果真的到了非要離婚的時候,她就抱著那個女人一起跳樓。就算死,他也休想在背叛她後和那個女人在一起。
她的眼神讓徐慧蘭感到不寒而慄。
「這、這事兒你還是想開點吧,也許他只是一時鬼迷心竅而已。男人嘛,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一時衝動……」
「他不是那種人,他是鐵了心要和她在一起,他還說她和其他女人都不一樣,說她給了他不同的感覺。」葉慈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我和他結婚五年,在他心裡竟然還比不上一個才認識幾個月的女人,你說我苦不苦?」
「我在英國辛辛苦苦照顧我婆婆,天天盼著他回家,他一個多月才回來一次,我有很多委屈都不能跟他說。可我這樣忍辱負重換來的是什麼?是他背著我和另一個女人上床……」
葉慈又氣又心酸。
「可就算這樣我還是很愛他,我不想離婚……我該怎麼辦?」
她哭得那樣傷心,那樣絕望,徐慧蘭遲疑著將她抱入懷裡。「哭吧哭吧,把你心裡的委屈都哭出來就好了。」
她現在的心情非常複雜,一方面愧疚,一方面對葉慈有一種莫名的憐惜。如果是她可憐的女兒遇到這種事情,她不知該有多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