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放棄她
2023-12-21 07:15:37 作者: 喵咪寶
「沒有答應,但快了,她說會考慮。」
「然後就這樣?既然她已經動搖了,你應該乘勝追擊,也許她一時受不了壓力就簽了。」
唐澤現在想想是該那樣做,可當時候他煩躁得不得了,下意識地就是想逃避,所以他就逃了。
「我怕逼得太緊她會反悔。」
許佳影一聽就是藉口,難道程安妮同意離婚,唐澤又捨不得了?但她不敢問。也許他一直都在逃避,她逼他,只會讓他把自己的感情看得更加清楚,她千萬不能讓他意識到自己已經對程安妮動心這個事實。
她心裡很著急,但嘴上淡淡地說:「嗯,那倒是。不過,她怎麼會突然鬆口?」
「可能是我逼得太緊,她承受不住壓力了吧?」他捏著眉心,手指白皙修長,指甲剪得乾乾淨淨,是一隻漂亮的手。
「哦……也可能是她想和你表叔在一起。」
瞬間感覺整個房間的氣溫降了幾度,他的身子也一緊,氣氛有些僵硬了。
許佳影忙說:「我不是說你表叔比你更強,我是指對安妮來說,也許錢更重要,她不怎麼在乎感情。阿澤,在我眼裡你永遠是最好的。」她吻著他健碩的肩膀。
可這對唐澤沒用,他一直都不願承認他不如陸禹森,更不願承認自己是程安妮往上爬的一塊踏板,可這個事實總是陰魂不散地纏繞著他。
程安妮不離婚,他氣她給他戴綠帽子。可她一答應考慮離婚,他就覺得她是想蹬了他,反正怎麼都很不爽。不管那個女人做什麼都是十惡不赦。
「隨便。」他煩躁地說:「反正等我跟她離婚,那個賤人就跟我沒半毛錢關係了,她愛跟哪個野男人在一起都不關我的事。」
「嗯,我知道,是她配不上你,錯過你她會後悔一輩子。」
「那是當然的!」
唐澤聽到這話心裡舒服多了,一把將許佳影拽入懷裡,身子香柔綿軟,輕飄飄的。她嬌滴滴地環著他,滿眼迷戀,他就是她的全世界。
唐澤要的就是這種被崇拜的感覺!
他一個翻身將她撲倒在地,激烈地撕扯著她的衣服。
「阿澤……愛我……」
「我要……」
「阿澤……嗯……」
唐澤突然停了下來,一手撐在她側身,在她耳畔喘著粗氣。「不會傷到寶寶嗎?」
許佳影這才想起自己「懷孕」的事,「輕一點沒關係的……」她主動拱起身子迎合,媚眼如絲,男人都抵擋不住這樣的誘惑。「阿澤,求你好好疼我。」
……
倫敦。
陸禹森走進病房,葉慈緩緩睜開雙眼。「媽怎麼樣了?」
「沒事,在休息,你呢?」他無面目面對她。
「我沒事,只是抽了一點血而已。」葉慈的嘴唇雪白乾涸。
他心裡一陣陣難受。「我會儘快找到血緣,以後不用你再這麼辛苦。」
「我不辛苦,都是一家人,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那張慘白的臉讓陸禹森鼻尖發酸,他欠葉慈的真的太多太多,他這輩子都還不清。為什麼他愛的人不是她?
「阿森,你在心疼我嗎?我真的沒事,我還年輕,吃點補品很快就恢復了。我……我很累,想睡一會兒,如果你不忙的話,能陪陪我嗎?」
她問得小心翼翼,生怕會給他造成一點點麻煩。「我睡著了你就可以離開。」
陸禹森坐了下來。
葉慈幸福地笑了,輕輕放手放在他手背上,陸禹森反握住她的手。
「阿森……」她幸福得像在做夢。
「睡吧。」他溫柔地說,「我哪也不去,就在這陪著你。」
「嗯,謝謝你。」葉慈安心地閉上了雙眼,內心的感覺既痛苦又歡愉。利用他的感激維繫這段感情真的很累,可愛情讓她身不由己。
葉慈睡著了,陸禹森輕輕抽出手,走到走廊上,又抽了幾根煙,感覺自己像只困獸。
這時候特別想念那個女人,不知道她是否也想著他。
他撥了個電話過去,響了十幾聲才接,她低喘。「餵……」呼吸有些亂。
「是我。」
「嗯。」她沉默了一會兒。
此時A市是七點,華燈初上,車水馬龍,程安妮站在落地窗旁俯視著窗外的城市,心跳很快。
陸禹森嘆了口氣,突然就特別疲憊,不知道該說什麼。
「在忙?」
「還好。你回來了?」
「沒有。」
「哦。」她有失落片刻。
習慣了他主動說話,她忽然不知道該如何找話題,乾巴巴地問:「在英國還順利嗎?」
「嗯。」
「明天回來?」他走的這幾天,她是掐著時間過的,今天正好是第七天。他說去一個星期,那應該是明天回來吧?
「還有些事要處理。」
「嗯。」她忍著失落。
陸禹森想問她是否像他思念她那般日日夜夜想著他,可他有什麼資格問這個問題?就算她回答是,也不過是短暫甜蜜,之後無限心酸。
窗外馬路上各種喧囂的聲音,她卻只聽得見他的呼吸,無比清楚,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他說什麼。
撲通,撲通,她的心跳得飛快。
害怕被他聽見,她無措地說道:「我還有事……」
「好,你忙。」
陸禹森等她掛斷電話,久久望著屏幕暗下去。
仿佛他們之間的牽連也徹底斷了。
她從來不會主動打電話給他,也不會在電話里說任何甜言蜜語,甚至著急地掛斷了。
在他們這段甚至稱不上愛情的關係里,她一直是被動的,而葉慈為他付出了太多。
陸禹森不是想拿她們作比較,但葉慈確實犧牲太多,太可憐了,他不能再辜負她。
他是時候該承擔起一個丈夫、兒子的責任了。
既然給不了她婚姻,那麼他該放她離開。
趁她現在陷得還不深……
做這個決定對陸禹森而言太難,如同一隻手將他的肋骨徹底抽離,胸膛里漆黑空蕩。
走廊上的燈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孤寂、哀傷、悄無聲息。在這個陰冷的白晝,一個男人的心徹底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