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不要看不要買
2023-12-21 03:19:55 作者: 楓景雲
「呵,就是想要惹我?」秦初煙一步一步走上前,每一步氣場都足以讓人一震。
慕阮道:「之前是有白教授給你撐腰,現在可是沒有人了,怎麼你還想弄出點風浪來?」
「白教授?喊的可真好聽。」秦初煙抬眸。
眨眼間,只看見亮光一閃而過。
劍已經架在了慕阮的脖子上。眸子裡的猩紅之色和白琛眸中的顏色如出一轍。
沒有人明白這個時候的秦初煙是什麼心情。
這些人,她從未去招惹過,偏偏又喜歡招惹她。
今天,不把他們全部捏碎了,她就不姓秦!
秦初煙握緊了手中的劍,一旁的上官婉兒早已經嚇軟了,她完全沒有料到事情會這樣發展。
儘管這邊的人多,但是完全不能夠人多勢眾。
因為,眼前的人,早已經把握住了先機。
儘管這是遊戲,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一旦自己在遊戲裡死去,現實中的自己也活不長久。
一股巨大的不真實感和恐懼感縈繞在了慕阮的周圍。
上官婉兒是真心對慕阮好,她一下子跪了下來,道:「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殺了她,她是我的好朋友,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
秦初煙舔了舔嘴唇,如同黑化了一般,她彎下腰,邪笑著看著上官婉兒,勾起了她的下巴,問道:「哦?好朋友?」
上官婉兒立刻點了點頭,眼淚嘩嘩,道:「嗯,真的,她是我的好朋友,是我說了那麼多錯話,幹了那麼多錯事,才會惹到你生氣,你不要殺了她,你殺了我,是我惹得你,她沒有!」
女孩黑色的發張揚的隨著風舞動,白色的袍子也被黑夜染成了黑色,本就絕美的臉龐此時更像是融入了一團黑霧,如同黑玫瑰。
絕艷卻又黑暗。
「畜牲,知道該怎麼求人嗎?」秦初煙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輕勾起唇角。
「我」上官婉兒愣在了那裡,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姓秦,叫我秦小姐」秦初煙輕撫著她的臉,笑道。
「啪!」就這麼一瞬,上官婉兒便被秦初煙打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你可得好好受著,不然你這與你狼狽為奸的好朋友,可就要遭殃了。」秦初煙輕笑著拍了拍她的臉,滿意的看著上官婉兒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在欣賞一副傑作。
慕阮此時完全沒有辦法說出話來,對於她來說,這把架在她脖子上的劍,就是最好的讓她閉嘴的方式。
畢竟,秦初煙一向喜歡安靜,不喜歡有人在她耳邊,嘰嘰喳喳的鬧個不停。
「你叫什麼名字?」秦初煙轉過了頭,看向了慕阮,問道。
「慕慕阮。」慕阮結結巴巴的回答道。
「以前應該是大小姐吧,沒經歷過這種場面.」秦初煙的語氣就像是在跟慕阮聊天一般,但是慕阮卻無法和秦初煙繼續聊下去。
她的聲音一下子就崩潰了,道:「求求你不要殺了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嗚嗚嗚。」
「閉嘴。」秦初煙短短的兩個字,讓慕阮一下子閉上了嘴。
慕阮感受到了自己脖子上的刀子越來越涼,心都跟著震了震。
她.她不想死。
秦初煙依舊是暗的,沒有人明白為什麼秦初煙會如此。
明明,她只是一個小姑娘。
為何會這般?
秦初煙就像是一直在欣賞什麼似的,看了慕阮良久。
之後,她才緩緩開口道:「慕阮.很好,這個名字,就是你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證據。」
說罷,手起劍落。
上官婉兒睜大了眼。
一片死寂。
只剩下了猩紅的血。
映照著天空上的月光。
瘋狂而又血腥。
「她她死了!」上官婉兒不敢置信的望著這邊,心裡痛的難以附加。
她.她怎麼就這麼離開了?
上官婉兒爬了過來,摟起了慕阮的屍體。
「你殺了我吧.」上官婉兒突然抓住了秦初煙的衣角,扯著,瘋狂的說道。
「你殺了我,你殺了我好不好?」上官婉兒像是央求的目光。
後面的那一群人也是不敢相信慕阮就這麼離開了,他們在這個時候倒是沒有像上官婉兒一般。
他們紛紛被驚嚇住而離開。
就那麼幾分鐘,身後再也沒有了人。
「嘖」秦初煙再次抬起了上官婉兒的下巴。
只是這一次,手指是用了全力。
但是此時上官婉兒怎麼會感覺到疼痛,心中的痛感,早已經超越了身體上的疼痛。
「心裡很疼嗎?」秦初煙緩緩開口問道。
然而,上官婉兒嘴裡念叨的只有一句話。
你殺了我吧。
秦初煙怎麼可能會隨著她的意願?
「我這個人,別人求我的,我一向不怎麼想如她的意。」
「所以說,殺了你這件事,你還是別想了。」秦初煙笑了笑,道。
上官婉兒聽到這句話,突然垂下了頭,在秦初煙看不見的地方,狠下了眸。
她猛地抬起了頭來,手中不知何時握著匕首,朝著秦初煙狠狠的刺了過去。
然而,這種小伎倆,早已經被秦初煙料到。
她隨意的握住了她的手腕,向後一甩。
「真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些人,這麼找死。」秦初煙揉了揉手腕,笑了笑,然後撿起了落在一旁的小刀。
「我說過,我不會讓你死。」秦初煙道。
「但是,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秦初煙勾了勾唇,似乎是很滿意此時上官婉兒的神情,她緩緩地走到了上官婉兒的身前,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的臉正對著她。
手一發狠,上官婉兒被迫張開了嘴巴。
「遊戲裡失去了舌頭,現實中中就算還有舌頭,也會不能說話吧」秦初煙似乎很喜歡這個決定,抬起了手,一划。
「啊!」一聲驚叫,可怕的痛感襲擊了全身。
咬舌自盡不是因為流血過多,而是被痛死的。
雖然現在因為快速划過的緣故,痛不致死,但是,肯定也不會少太多。
秦初煙直起了身,隨後丟掉了刀,拍了拍手,準備離開。
儘管身後是滿地的血
儘管身後是屍體。
儘管背後是上官婉兒的躺在地上不停翻滾的哀嚎。
都不能讓這個女人回頭看一眼。
旅店內。
白琛此時已經回來了,他的手上還有一瓶酒。
喝的很醉。
滿身都是酒的味道。
白色的學院服,此時也被他粘上了一股酒意。
此時的他,落寞,頹廢。
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於曉曉看到這個模樣的白琛,眸一緊,立刻跑到了白琛的身邊,饞住了他。
「白教授,白教授,你醒醒」於曉曉看到了他手上握著的酒瓶,和聞到身上濃厚的酒味,皺了皺眉。
「怎么喝了那麼多酒?」於曉曉將人攙著,一步步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初煙.」
於曉曉聽到她的喚聲,微微斂眸,隨後道:「初煙去哪兒了?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
白琛這個時候緩緩睜開了眸,看向了於曉曉。
他的眼前是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楚於曉曉的相貌,下意識的,他就將人認成了秦初煙。
「初煙.」白琛伸出了手,突然想要抱她。
於曉曉嚇了一跳,往後躲了躲。
感受到了「秦初煙」在躲他,他黑了眸,沉了臉,低吼道:「你為什麼這麼無情!」
於曉曉被他的低吼嚇住,道:「白教授我不是初煙。」
白琛卻如同沒聽見於曉曉的話一般,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斷的說著。
「為什麼.為什麼要對我說那些話」白琛突然緊緊握住了於曉曉的手腕,死死的捏住。
「啊!你你捏疼我了!」於曉曉想要將手抽開,確實發現,自己怎麼也用不了力。
突然,白琛的眸子猩紅,他將那隻手往這邊一扯。
於曉曉沒有反應過來,就這麼趴在他的身上。
男人濃厚的雄性氣息帶著酒氣圍繞在於曉曉周圍,於曉曉一下子就紅了臉。
「白白教授。」於曉曉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就這麼趴在他的身上。
「為什麼.」白琛喃喃著,偏過了頭,薄唇就貼在了於曉曉的發間。
女子的清香進入了白琛的鼻尖。
然而,這本應該是安神的良劑,卻讓白琛的眸子猛地一震。
白琛迅速將人一推。
「啊!」
「碰」的一聲,於曉曉一瞬間被摔落在了地上。
白琛猛地起身,泛著冷氣的眸子看向了於曉曉,冷聲道:「你是誰?」
於曉曉直起了身,道:「我是.於曉曉.」
於曉曉的聲音有些顫抖,明顯是因為痛出來的。
白琛剛才那一下,完全是使了力氣的。
足以見他有多麼生氣。
「滾。」清冷的聲線幾乎是沒有了情感,那個人臉上映著月光,眼神中泛著清霧。
似乎從來沒有在意過這個人是誰。
在他心中,只要這個人不是秦初煙,就都不重要。
「這這是我的房間。」於曉曉抬起了頭,道。
白琛這時候低下了頭,看著這一床完全不熟悉的被子,眼中划過了一抹明顯的厭惡,他迅速下了床,沒有絲毫的眷戀就離開了。
於曉曉感受到了白琛離開的步伐,站起了身,鼻子一酸,流下了淚。
最委屈的.是她吧。
她明明,什麼也沒做
為什麼對她發火?
*
於曉曉的委屈並沒有讓白琛看見,此時的白琛依舊滿身酒氣,但是眸中已然多了一抹清醒。
他扯開了自己的白袍,隨後推開了浴室的門,踉蹌的走了進去。
凌散的黑髮映襯著矜貴的臉,明明是個清冷的男人,此時卻多了一抹慵懶,一抹性感,一抹冷漠。
如若讓別的女子看見,恐怕認為自己失了心。
浴池裡是永遠也不會幹涸且一直換新的水,男人胡亂的饒了饒黑髮,隨後躺了進去。
「碰!」水花四濺。
男人卻是閉上了眼。
為什麼要洗澡?
因為身上有別的女人的味道。
為什麼她不回來?
因為她.
他也不知道。
*
秦初煙走在街上,腳步散漫。
嘴裡輕輕哼唱著歌,卻是聽不出來調子。
她看了看街邊,所有的商品都被收了,大家都回家了。
秦初煙笑了笑,笑的有些落寞。
就像是找不到家的人。
就在這時,秦初煙看到前面有亮光。
秦初煙走了過去,才發現,這是一個百貨店。
此時裡面的人也正在收拾鋪子,準備離開。
秦初煙走了進去,問道:「老闆,這裡有燈籠嗎?」
老闆看向了秦初煙,道:「沒有啦,早就賣完啦,小姑娘,怎麼現在這個時候才來買燈籠?」
「我我本來是買了,但是不知道放哪兒了。」秦初煙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道。
「丟了?哎,小姑娘這東西可丟不得,這樣吧,你會不會做手工?」老闆抬起頭,問道。
「做燈籠?」秦初煙挑了挑眉。
「當然啊,不然你以為呢?」老闆去拿了做燈籠的工具,隨後將之擺在了桌子上。
「看你這小姑娘也怪可憐的,估計也不是本地人,做不來,我來教你。」老闆走了過來,拍了兩下手,把灰塵都拍下去後,拿起了桌子上的工具,開始道:「看好了啊!」
說罷,老闆就開始動了起來。
秦初煙跟著老闆學著,因為平視沒做過特別多的事情,所以剛開始學的時候,顯得有些笨拙。
但是後來就越來越順手了。
「來吧,小姑娘,這個呢,就送給你。」老闆做好了之後,就將手中的燈籠遞給了秦初煙,秦初煙接過,道:「謝謝。」
「不謝不謝,小丫頭你趕緊做吧。」說罷,老闆酒站起了身,繼續收拾著。
「小姑娘,你做兩個燈籠,怕是還要送一個給別人吧,你送的那個人,怎麼沒陪著你一起?」老闆隨口問道。
「我惹他生氣了。」秦初煙說著,手停了下來,抿了抿唇。
眼底的內疚被老闆看在了眼裡,他嘆了一口氣,隨後說道:「小姑娘啊,這人啊,難免做一點錯事,別太傷心了,快點做吧,我還要回家呢。」
「好。」秦初煙點了點頭,繼續做著自己手上的燈籠。
十分鐘之後,燈籠終於做好,秦初煙看著不是那麼完美的燈籠,眼底閃著一抹淚花。
他.會喜歡吧。
應該,不會生氣了吧。
秦初煙將兩隻燈籠拿著,朝著老闆道了謝,隨後出了店門。
*
秦初煙回到了旅店,天色已晚,她略微有些睏倦,她走到了樓上,看著屋內似乎沒有人,於是將手中的燈籠放在了箱子內藏了起來,避免被白琛發現。
他.沒回來?
秦初煙四處看著,不見人影。
浴室的門是開著的,裡面點著燈,秦初煙推開了門,卻是發現了男人熟睡在浴室內的身影。
秦初煙立刻走上了前,打算將他拉出來。
秦初煙也在這個時候知道了男人和女人體重的差異。
這個人.怎麼這麼重。
秦初煙費力的想要將人抬起,卻是發現某人跟鑲了金似的,重的要命。
女孩的舉動成功的讓男人清醒,白琛睜開了眸,看著垂著頭沉思的他,嘴角漾開了一抹溫柔的笑。
但是他沒有說話,此時的他,依舊沒有清醒,以為自己看到的是夢境。
他又閉上了眼,身體早已被水泡到了毫無知覺。
秦初煙怕他繼續這樣下去會出毛病,於是直接開始喊他。
「白琛!」秦初煙拍了拍他。
沒有反應。
就像是因為太累了。
「白琛.白琛白琛」秦初煙的碎碎念模式開啟,一直傳入了白琛的夢境。
白琛聽到自己的天空上方,一直傳來念經的聲音。
是誰這麼無聊,對著他念經?還念得是他的名字。
白琛眉頭一皺,睜開了眼。
卻是在這一刻對上了秦初煙的眸。
「你終於醒了。」秦初煙就像是大鬆了一口氣的模樣,隨後坐在了地上,看著他。
白琛的眸中不自覺的流過了一抹溫柔,但是,僅僅是那麼一秒鐘而已。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白琛斂眸,問道。
這種語氣,淡的根本不像是白琛以前跟她說話的模樣。
秦初煙緩緩開口道:「就在剛才。」
白琛冷笑了一聲,隨後道:「秦大小姐還知道回來。」
秦初煙聽著他惡劣的語氣,有些反應不過來。
似乎每個人都是這樣。
一旦對你好的人對你冷漠,你就會覺得恍如隔世。
心中的占有欲和醋意就會不停的翻湧。
「白琛.你先起來好不好,再這麼泡下去,會出事的。」秦初煙想要去拉他的臂膀,確實被他一下子躲過。
「秦小姐,我只是你的管家,請自重。」說罷,他站起了身。
身上沾滿了水珠,俊美性感。
但是還有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秦初煙的手僵在了原地。
他剛才.說什麼?
秦初煙不可置信的抬起了頭,看向了他的背影,剛想要開口說句什麼,卻是被咽入了喉嚨。
眼角不自覺的泛起了淚花,她站起了身,喃喃道:「管家就管家,反正還有時間。」
白琛回眸看了她一眼,隨後走向了床邊。
「小姐,請休息。」白琛對著秦初煙說道。
明明是和以前一樣的話語,但在這個時候,莫名多了一股冷漠和強硬。
秦初煙點了點頭,隨後道:「那你過來幫我脫衣服。」
「是。」白琛走到了秦初煙的面前,開始為她脫衣服。
秦初煙知道,他不是裝的。
所以這才是最讓她心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