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2023-12-20 10:57:59 作者: 沐白兒
  歐陽華裔厲聲喝斥:「你在幹什麼?」又用雙手緊緊掐住薑茶的脖子,「想死嗎?老子成全你啊!」

  說罷。

  歐陽華裔便就狠狠的掐著薑茶的脖子。薑茶沒有掙扎也沒有哭,她只是閉著眼睛接受死亡到來的最後一秒。

  薑茶心裡暗自問自己:薑茶你為什麼不哭啊?為什麼不像這個男人再次求情放過自己啊?為什麼疼了不說出來啊?自己的眼淚難道被這個男人折磨的都流淌完了嗎?

  是的!這十年漫長的歲月里,她早已將生死看淡了。

  歐陽華裔像是察覺到了薑茶的釋然。

  他鬆開了手。

  譏笑兩聲,又在薑茶臉蛋上輕拍了兩下,道:「啊茶,你休想老子這輩子放過你,你死也必須是死在我的手裡。」

  說罷。

  便就一把翻過薑茶的身子,讓薑茶背靠著自己,自己則是圈住薑茶的腰,將薑茶的手牢牢的抓在一起,抱著薑茶裝睡了過去。

  兩人徹夜無眠,各想著各的事情,誰都沒有睡著。

  忽然歐陽華裔像似想起了什麼,他又緊緊的將薑茶圈緊了一些。

  將頭靠近薑茶的脖子處,聞著她淡淡清香的髮絲,在她的脖子處任由熱氣忽出。他的語氣似乎也有了一絲祈求,「薑茶,我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就不能順從我呢?」

  他剛才是說他對自己很好嗎?他的好表現在哪?將自己關在這個地下室十年?還是洗了她的記憶?還是自己喝了酒耍酒瘋然後出手打自己?又或是帶別的女人回家逼自己和她共同侍奉他啊?他對自己的好到底表現在哪裡?!

  薑茶壓制著心裡那股就要爆發出來的火,她狠狠的咬著自己的舌頭,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響,任由歐陽華裔就那樣抱著她。

  歐陽華裔沒有聽到薑茶的回答,像是被這種氣憤空虛的有點喘不過氣。

  他坐起身來,面無表情的臉沒有一絲絲變化,他又抬手拍了拍薑茶的臉蛋,藍眸瞪著縮成一團的小人,冰冷的開口:「你要是再做傻事,我有的是辦法救回你,然後繼續再折磨你!」

  冰冷的字眼從男人口中狠毒的說了出來,男人下了床又拿上放在沙發上的西裝外套出了地下室。

  薑茶也沒有了繼續睡下去的欲望。坐起來抱著腿蜷縮著身子坐在床上的一角。

  以前那個聰明的薑茶呢?她又跑到哪裡貪睡去了?現在的薑茶怎麼這麼幼稚啊?怎麼就這麼愚蠢呢?她為什麼要在歐陽華裔在的時候尋短見呢?她為什麼要選擇那麼愚蠢的死法呢?

  想著想著,薑茶嘲諷的笑了兩聲:「可能這就是命吧!」

  —

  —

  這幾天裡薑茶還是和往常一樣,保鏢將飯遞進來她就吃,吃完就準點睡。如果有時候做噩夢了,她就會醒來坐在床上發呆。

  這天。

  地下室的大門再次被打開。

  歐陽華裔手裡拿著一份報紙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他就那樣坐在沙發看著報紙,她就那樣蜷縮著身子坐在床上一角。

  兩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忽然薑茶面無表情地看向歐陽華裔,語氣淡淡的問道:「今天是幾號?」

  歐陽華裔見薑茶主動和自己說話,拿著報紙的手抖了一下,只是幾秒鐘而已,隨即又恢復了往日的高冷。

  他假裝不耐煩的轉頭看向薑茶,一臉嫌棄的回答:「二月十六號。」

  薑茶「哦」了一聲,就又不說話了。

  歐陽華裔還等著薑茶再問他什麼,結果她卻低下頭想著別的事,歐陽華裔只好戀戀不捨的轉過頭繼續看報紙。

  薑茶昨天晚上做了個夢,夢裡有一顆年老的古樹對著自己說:小姑娘,去看球賽吧……

  她不知道古樹為什麼要這樣說,但是她知道古樹說的都是對的。她也相信這個偶爾會來夢裡陪自己說說話的古樹說的都是對的,都是是為自己好才說的。

  可是以歐陽華裔的性格他會帶薑茶出去嗎?她在地下室待了十年,出去過的次數掐著指頭數都能數得出來。

  可是薑茶想試一下。

  她想知道在自己胡攪蠻纏的那幾年裡,這個男人對她的忍耐度有沒有下降,她又在他那裡還有多少信用度。

  於是薑茶聲音放柔了幾分,懷著祈求渴望的眼神看著歐陽華裔問道:「華裔,你可不可以帶我去看詹姆士的籃球比賽呀?」

  歐陽華裔拿著報紙的手又抖了一下,他感覺薑茶今天有點奇怪,並且他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如今這副醜陋的模樣,出現在大眾的視野里。

  剛想轉頭拒絕來著,就被薑茶的那雙黑暗油亮的桃花眼給古惑住了。

  薑茶兩隻眼睛晶瑩剔透宛如兩潭秋水,只要她稍稍多看你一眼,你就絕對不會拒絕她的請求。

  歐陽華裔被這雙好似有魔力的眼睛看的有些招架不住,只得答應了:「好。」,緊接著又嫻熟拿起報紙,低著頭說道:「現在是夏天,去衣櫃裡找條裙子,把你身上那件棉襖脫了吧!」

  現在已經是夏天了嗎?她記得她剛來這裡的時候是冬天啊?難道這麼快就到夏天了嗎?

  …

  愛爾蘭。

  RU國際大酒店總統套房。

  「Boss,這次我們還要去洛杉磯那邊看籃球比賽嗎?」一個年輕妖嬈的小青年做出一個蘭花指擋在嘴巴前,嫵媚的看向站在落地窗前往下俯視的沈飛說道。

  小青年叫劉宇。在沈飛身邊做了十年的秘書了,幾乎沈飛的情況劉宇沒有一件是不知道的。

  「去,必須去,一定去。」年輕男人緩慢轉過頭,模樣看上去特別清秀高冷,頭髮也剪的整整齊齊,穿戴也很整齊,就是領帶松松垮垮的掛在脖子上,那雙帶著幾分空虛又沒有任何光的眼神冰冷的看著小青年說道。

  沈飛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去洛杉磯看籃球比賽,今年已是第十個年頭了。

  剛開始那會兒沈飛還是個窮小子,還在上大學,為了去看一場球賽,沈飛連續打了好幾個月的工才賺夠錢去看了一場球賽。

  現在有錢了,自己開了公司,看球賽也就輕而易舉了,生活也不會像以前那麼拮据了。

  記得上次沈飛發燒到39度左右還是掘強的拖著疲倦困罰的身體去看球賽。他還會每年都放插播一段自己錄的話。

  也就是尋人啟事吧。

  劉宇每年這個時候也都會再問一遍沈飛,還會陪這個孤苦伶仃的老男人去看比賽,像是養成了一種習慣似的。

  「好!那官家這就去幫您訂機票飛往洛杉磯。」劉宇說罷就出了公寓。

  沈飛看著樓下開著車子緩緩行駛遠去的劉宇,不禁心裡感嘆道:要是十年裡沒有這個妖嬈的小青年陪著自己,如今自己該是什麼樣子了啊?是死是活都難說吶!

  沈飛又疲倦的抬手揉著眉心,心裡吶喊道:阿姜,你到底在哪啊?十年了,我找了你十年啊!你讓我見見你好嗎?我答應你的事情還沒做到呢啊!我不想當撒謊的騙子,你快出來讓我幫你實現吧!

  沈飛拖著沒精打采的身子緩慢的走到茶几前,從抽屜里拿出了一盒煙又走到落地窗前開始抽了起來。

  一根接著是一根……

  他孤獨的背影就那樣屹立不倒的站著,像似經歷過無數大風大浪的老者;他的背影又是那樣的悽慘悲涼,像是孤獨生活在大山裡的野狼,不許任何人靠近。

  白色的煙物一圈一圈的從沈飛口裡緩緩吐出,他好像是在生氣,拿煙來發泄似的。

  他猛猛的吸,然後重重發泄般的吐出,又猛猛的吸了一大口,不料,氣沒用對,卻將自己嗆的直咳嗽。

  「咳咳——咳——咳。」

  沈飛啊。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你今天逞什麼能啊?這都十年沒抽了,今天你急什麼啊?你破什麼戒啊?!肺抽壞了你的女孩回來後誰來保護她啊?誰來為她下廚做飯啊?

  沈飛呵呵冷笑兩聲,隨即又看著地下那一團團欣欣燃起的菸頭,狠狠的扇了自己一記響亮的耳光。

  唉唉唉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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