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小丑的快樂加倍法

  念力飛行的體驗並不是特別好，反正比乘坐哈爾皮埃差遠了。

  盧克飛了不長的距離，將烏鴉們收進「萬華鏡」中，就找了個荒郊野外之地落了下來。

  他先把愛麗絲晾到一邊，向德魯姆問道：「你怎麼來了？」

  德魯姆緊張地望了他一眼，好像在確認盧克的情緒，見他面帶笑意，這才回復道：「我想帶哈迪斯一起去鳳凰城朝聖，感謝神明的拯救，昨晚剛到達這裡，準備休息一下然後再出發。」

  看來這次相遇確實是個意外。

  盧克將注意力放到愛麗絲身上。

  她應該是只有女巫血脈，但能力完全沒有得到開發，連一點念力的痕跡都沒有。

  對於這種有些嫌疑的人，盧克就沒有太多道德上的負擔了，他乾脆利落的使用了【惑心】能力，開口問道：「你是怎麼和那位『聖母』產生聯繫的？」

  以盧克此時的靈魂強度，控制這個尚未覺醒的女巫簡直是手到擒來，愛麗絲瞬間就被【惑心】給迷惑住，順著盧克的話一五一十地回答：「昨天晚上，我從教堂出來，在附近閒逛時，突然感知到了她的召喚，她治癒了我的耳聾，賦予我生活新的意義。」

  昨天晚上才見到的，應該不是什麼助紂為虐的邪教徒之類的。

  沒等盧克繼續問，德魯姆小聲說道：「我好像知道為什麼她會遇到那個怪物。」

  見盧克看向她，德魯姆連忙將昨晚哈迪斯遇到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聽完後，盧克心中大致了解了事情全貌，他不再使用【惑心】，對愛麗絲說：「現在的情況，如果你回去澄縣，大概會被當成惡魔的同夥，這個地方已經沒有伱的容身之處了。」

  愛麗絲沒有察覺到自己曾經被迷惑過，但盧克說的話確實有道理，那個所謂的聖母在和盧克戰鬥中暴露在了圍觀群眾眼中，從聖光環繞到黑火焚天，強烈的反差足以證明它的身份。

  而自己受到它的恩賜恢復健康，隨後又在呼籲為她舉行祭典儀式，估計這裡的人們不會將她當成被迷惑的受害者，而是會堅定地認為自己是邪惡的女巫、惡魔的同夥，甚至將自己燒死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她只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單身女子，之前還是個聾啞人，無父無母、沒有什麼朋友，她這種人，就算是死了，估計也沒什麼人在乎。

  想到這，她求助地看向盧克，既然對方說出了自己的困境，那應該是有心要幫助自己的。

  果然，盧克繼續說道：「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和德魯姆一起去鳳凰城，那裡的金烏教會會收留你們。」

  「金烏教會」

  德魯姆一下子記住了這個名稱，原來烏鴉神的教派是這個名字。

  愛麗絲也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立刻點頭同意。

  安排好兩人之後，盧克也很滿意，畢竟是兩個女巫族人，天生的超凡種子，招攬到教派里，總能發揮作用的。

  既然事情已經談妥，盧克也沒發揮什麼紳士風度送三人一程，反正澄縣距離鳳凰城很近，路上出現什麼變態殺人狂的概率還是很低的，就算出現了，這不還有德魯姆這個覺醒了念力的人嘛。

  神明就要有神明的架子，不能因為信徒是漂亮妹妹就做舔狗，還主動送人上門。

  他把教宗布瑞特的聯繫方式告訴兩個女巫，從「萬華鏡」中召喚出哈爾皮埃，閃身上去，一飛沖天。

  然後在兩人看不見的位置，極速下落。

  媽的為了逼格，飛遠了。

  不過這會兒已經脫離了兩人的視線，他駕馭著哈爾皮埃回到家中，一場惡戰之後，是時候盤點收穫了。

  經驗值達到了90%。

  對於經驗值這點小小的漲幅，盧克已經完全不放在心上了。

  對現在的盧克來說，單個的怪物，除非是猛到一定程度，不然能有個位數的經驗值都算不錯了。

  想要快速升級，還得看大規模戰鬥。

  或者是，官方囚禁的那些深淵怪物。

  盧克想到之前提到過了，關押著無數怪物的林中基地，不由地有點眼饞。

  除了經驗值之外，還有一個技能掉落。

  【褻瀆】

  盜取別人信仰的能力。

  這能力.有點強，但又有點賤，太容易得罪人啊不對，得罪神了。

  但有了總比沒有好，有能力不用和沒能力是兩碼事。

  將收穫盤點完後，盧克將烏鴉撒出去，以盧克目前的靈魂強度，烏鴉的活動範圍已經可以將澄縣整個包括在內。

  烏鴉們在巡視中倒是沒發現有偷偷聚會，仍然想為那個所謂的「聖母」舉行儀式的頭鐵娃，至於私下的個人活動，那盧克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反正「黑女巫」這次不是被封印，而是在能力樹的認證下死的透透的，她在地獄的靠山也涼了，復活是不可能復活了。

  對澄縣的監控持續了兩天半時間，信徒們沒發生什麼異動，就是一起聊天時偶爾會談起來這件事，然後各個表示後怕。

  想想也是，就算聖母要降臨人間，也是去教皇國，或者其他大型的宗教城市，怎麼也不可能來澄縣這種鳥不拉屎的小地方。

  這種感覺就像是某個無業游民自己造了一個很逼真的某某軍區軍官證，然後到縣城地方裝大領導詐騙，就算是當地人沒見識一時被唬住了，後續她被揭穿後，自然不會有人還相信了。

  不過，雖然沒發現信徒的異動，但其他情況倒是發生了。

  就在擊殺「黑女巫」後的第二天，烏鴉在巡視中發現了一個造型詭異的小丑，與正常小丑的滑稽可笑的妝容不同，這個小丑臉上差不多的妝容，給人的感覺卻是恐怖詭異。

  它出現在一個偏僻的街道，舉著一些詭異的氣球，看樣子想要將氣球送給路旁的一個獨自走夜路女人。

  那女人被小丑臉上詭異的的妝容和神情嚇了一跳，正要逃跑，視線卻突然被它手中的氣球所吸引，愣在了原地，呆呆的伸手去接。

  看到這一幕，盧克突然想到了之前捅的那個小丑窩，不會還是那裡的產品吧。

  他與那隻烏鴉的距離稍遠，連續【移形換影】了幾次才在女人接過氣球之前將將趕到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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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況緊急，盧克直接以念力控制住那個女人，將她迅速向後拖拽，同時直接喚出幾道熾熱的射線，分別射向小丑的頭顱、腹部以及它手中的氣球。

  那隻小丑運動能力一般，反應也很慢，等到身體被命中都沒能有什麼反應，直接倒地。它手上的氣球也應聲炸開，大團白色粉末飛出來，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友好的物質。

  還好那女人已經被念力拖走，不然被那些粉末淋一頭估計不會好受。

  小丑倒地後，流出了大灘黑色的血液，大概一分鐘之後，又像是虛構出來的形體一樣，在原地消失，連帶著血液、粉末也消失無蹤，就好像從來沒來過一樣。

  看樣子這隻小丑已經徹底死了，但盧克體內的能力樹絲毫沒有反應，就像是，它不是某個怪物的實體，而是類似【鏡中人】一樣的分身一般。

  盧克皺了皺眉，感覺事情不簡單起來了。

  小丑消失後，一旁的女人也從被迷惑控制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回想起剛剛的遭遇，她開始抱著頭頓在原地尖叫。

  盧克本來打算去安慰一下，看到這場景，算了吧，等她叫累了自己會走。

  於是他直接【移形換影】離開，在原地留下一隻烏鴉，撲騰著翅膀，繼續巡視著澄縣的異常。

  果然，那個氣球小丑的事情不簡單。

  沒過多久，在澄縣西南部，又有一隻同樣的氣球小丑出現，這次它的目標是一個貪玩的小男孩兒。

  盧克迅速交換位置，達到現場，將小丑擊殺，把小男孩兒送到人流較多的大街上。

  沒等他鬆一口氣，烏鴉又發現情況，同時有兩隻小丑出現在澄縣不同位置。

  盧克雖然也有【鏡中人】這種分身能力，但時間較短，分身也不能離開本體單獨行動，根本來不及同時救援兩個位置的平民。

  他只能挑選了相對比較近的一處，轉移過去，救下那個人，剩餘的那個則是讓附近幾隻烏鴉同時衝過去，以利爪和啼鳴發起攻擊，遲滯小丑的行動。

  好在這種小丑雖然行蹤詭異，但強度不夠，除了以氣球誘惑人類外，沒有其他太過棘手的能力，在三隻烏鴉的攻擊下，很快就破滅成一團黑氣，消失無蹤。

  唯獨可惜的一點是，有一隻烏鴉在攻擊中沾上了氣球炸裂爆開四濺的白色粉末，即使是虛化也無法逃脫，半邊身子都被腐蝕成白骨，死於非命。

  見烏鴉可以單獨應對，盧克放下心來，他將烏鴉們三隻分成一組，在澄縣上空，特別是偏僻荒涼的地方巡邏，哈爾皮埃則是留在家裡，暗中保護父母。

  不多一會兒，又發現了三隻小丑，這次烏鴉們警惕了許多，沒有被氣球炸到，無傷消滅了它們，但其中有一隻小丑發現的有點晚，一個渾身酒氣的男人已經接過了小丑遞過去的氣球。

  盧克也見到了被小丑控制後的人類發生的變化。

  那個醉酒的男人在接過氣球後，臉上的皮膚開始出現詭異的扭曲變動，整個容貌開始自發的向小丑的樣子轉變。

  他的嘴巴顫抖抽動，不停地向兩個耳根拉動擴張，鼻子上一團紅色的肉瘤快速增生，牙齒變得尖銳無比，眼神也變得空洞無神，被拉長的嘴角仿佛隨時都掛著詭異的微笑。

  被變成小丑的男人開始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遊蕩，好像在尋找下一個目標。

  盧克轉移過去查看，與原本那些小丑不同，這個人類被感染成的小丑可以被鑑定能力探查到，他的屬性出現在盧克面前。

  【小丑畸變體】：

  曾經是普通的人類，卻被某種神秘力量詭異地改變了，身心被扭曲，化身為魔怪的一部分。

  【技能】

  【快樂加倍】：可以將手中代表「快樂」的氣球分享給其他人，讓他們一起加入到小丑的大家庭中來，每分享出去一個氣球，手中就會再多出來兩個。

  【小丑大王】：當畸變體手中的氣球達到一定量級時，它會觸發某種特殊的進化閥門，變成更上一級的存在。

  【本能行動】：畸變體沒有疼痛、恐懼等負面情緒，只會按照本能，不停將「快樂」分享給其他人類。

  救不了，沒救了。

  看著這個剛剛轉化而成的怪物，盧克沒有絲毫心慈手軟的將它的頭顱擊穿。

  除了詭異的氣球外，畸變體的身體素質與普通人類相差無幾，被爆頭後它馬上倒地，手中的氣球也像炸彈一樣爆開，腐蝕性的粉末撒了一地，一會兒後消失，畸變體的屍體倒是留在了原地。

  能力樹吸收了一點點微不足道的經驗，證實了畸變體和那種詭異小丑分身最根本的區別：它們是單獨的個體，而初始的小丑，是某個特定小丑的分身。

  從第一個小丑出現，大概過去了一個小時，盧克前前後後消滅了9隻小丑分身，終於不再有新的小丑出現了。

  又巡視排查了半小時，還是沒發現新的小丑出現，盧克放心了不少，將烏鴉們重新打散，監視各處，回到了家中。

  現在這個世道啊，在澄縣這種小地方都不安生了。

  盧克考慮了許久，要不要把父母帶回鳳凰城，雖然鳳凰城更危險一點，但有自己和教會的保護，應該相對澄縣更加周全。

  晚飯時，他把剛剛澄縣遇到的危機，以及自己的考慮向父母仔細說明，徵求他們的意見。

  聽完盧克的話後，兩人思考了一會兒，沒等老威廉士說話，莉蓮先遲疑地說：「我們去鳳凰城的話，會拖累你吧。」

  盧克不假思索地說：「不會。」

  但老威廉士還是搖了搖頭，「算了，我們在澄縣生活也還算可以，自己多加小心就是了。」

  莉蓮突然拍了下大腿說：「之前你舅舅邀請我們回黑紡錘鎮住一段時間，我說再考慮一下，要不我們乾脆回去算了。」

  去阿斯莫家族？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那裡有傳奇強者坐鎮，比盧克穩的多。

  不過

  盧克問道：「你不是說外祖父還在生氣嗎？」

  「生氣又能怎麼樣，」莉蓮不在乎的說：「還能把我趕出去不成？老傢伙就是脾氣太犟，服軟兩句就沒問題了。」

  看到母親一臉篤定的樣子，盧克點了點頭，如果能在阿斯莫族地定居下來，那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