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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者哇哦一聲, 「虞先生您好, 剛才聽您說也看到了我們的直播，還是剛才的問題，那麼在您心裡顧總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他……在我看來也非常的優秀，性格活潑、熱情，有時候還很容易害羞，我覺得他是一個特別可愛的人。」

    記者一副見鬼的表情。

    活潑、熱情……這幾個詞居然還能用在顧晏清身上。

    不過她瞅了一眼顧晏清，對方正揪著衣角不知所措，臉頰微紅。

    記者：！！

    居然真的是在害羞嗎？

    「那……那提前恭喜兩位，新婚快樂，百年好合！」

    電話還沒掛斷，虞木棠輕笑一聲道：「謝謝主持人，謝謝大家。那個……晏清，一會兒我過去接你，我訂了餐廳。」

    「好……」

    主持人記者一臉的姨母笑，加快了採訪進程。

    虞木棠掛斷電話後舒了一口氣，對面鄭大錢正挑著眉毛一臉賤笑地看著他。

    「活潑熱情、害羞可愛，你對顧總的評價還真是獨具一格啊。」

    「有嗎？」虞木棠不解。

    顧晏清本來就是這樣可愛的人啊，雖然抓他「出軌」的時候很兇，但是凶起來的樣子更像他張牙舞爪的小野貓了。

    虞木棠笑笑轉身脫了外套轉身又進了鏡頭。

    ——

    柯西醒來的時候整個屋子內光線昏暗，他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穿了拖鞋，正好聽到外面有響聲。

    他費力地扒開房門，正好看到廚房裡一個身影還在忙碌。

    「梁警官？」

    聽到聲音梁棟回過頭朝他一笑，端了飯菜過來，「正好我剛煮好，要來嘗嘗我的手藝嗎？」

    柯西怔怔地看著他，視線掃過，整個屋子頹廢的氣息一掃而空，現在全是乾淨清爽，空氣中還帶著飯菜的香氣。

    梁棟見他不說話，自顧自地將裡面的菜全部端出來，解下圍裙。

    「我、我就是擔心你，才跟他要了地址，門鎖是我撬開的，已經給你換了新的，鑰匙在桌上，我沒有私自配鑰匙，真的！」

    他伸出三根手指發誓一樣，「我保證，我發誓，我用我身上的警徽起誓，你也可以再換新的鎖。」

    柯西突然噗嗤一下，「我相信你。」

    「謝謝……」

    「那我先走了，你不要再喝酒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梁棟抓了沙發上了衣服轉身就要走，一開門外面的冷風呼呼地往裡灌，他立住腳步，拉好外套拉鏈就往外沖。

    「梁警官！」

    「天晚了，要不你就在這兒吃？我看你做了很多。」

    「可以嗎？」

    梁棟迅速把邁出去的那隻腳收了回來，臉上多了一絲笑容，又把門關嚴實，脫下外套。

    「其實我一直不明白我這樣的人有什麼好喜歡的？我比你大那麼多……」

    「沒有，你很好的……我真的不介意年紀。」

    梁棟坐在他對面，勺子不斷地舀著碗裡的粥，突然聲音小了一些，「大不了我早點兒死。」

    柯西笑笑沒有說話。

    飯後梁棟搶著去洗碗，收拾好東西他出來正好看到柯西靠在沙發前。

    「梁警官。」

    他臉頰帶著紅潤的熱度，像一隻熟透的蘋果，等待採摘，他伸手指尖輕輕解開衣服上的扣子，一枚又一枚……

    「哎？不是，你……」

    梁棟下意識轉過身去，根本不敢去看大泄的春光一片，他死死閉著眼睛，努力摸索著，抓著柯西的衣服將他裹得嚴嚴實實，這才敢睜開眼睛。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喜歡你，我沒……我、對不起……」

    梁棟語無倫次，臉色通紅，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閉著眼睛越過柯西拿了旁邊外套，迅速套上。

    「對不起，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他推開門，外面的冷風吹著，還是散不掉臉上的熱度，他努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想讓自己清醒過來。

    但是腦海中怎麼都散不掉剛才柯西解開扣子的那一幕。

    他蹲在單元樓門口，緩緩坐下，目光放空。

    原來在西西心裡自己只是一個想要他身子的登徒子。

    視線上移，樓上的窗前突然多了一個人影，柯西看著在樓下呆坐的梁棟，心裡五味陳雜。

    他自知和梁棟是不可能的，他心裡永遠都放不下衛以衡，更何況他年紀還比梁棟大那麼多。

    他根本不敢去喜歡梁棟，只能用這種方式將他逼走。

    ——

    快要入冬，天氣突然就冷了很多，虞木棠穿著棉服，圍了件格子圍巾，車上的空調吹著暖風。

    路上路過花店的時候他還買了一束花，親自搭配了很多品種的花，放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他到的時候顧晏清還沒出來，在車裡等了一會兒，很快看到從裡面陸陸續續地有人出來，大概是結束了。

    他抱著花下車，整個人靠在紅色車身前，來來往往的人看到他後不免眼前一亮。

    「好帥啊。」

    「是同事的男朋友嗎？沒見過啊。」

    「噓！這是虞木棠，人家是來接顧總下班的。」

    「太帥了吧，還抱著花來。」

    他百無聊賴地盯著人群，很快他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臉上這才露出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