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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mmm……要不我下次再來……」

    「來都來了。」

    顧晏清不給他反悔的餘地，直接接走了他手裡的西瓜，放進了冰箱。

    虞木棠絲毫不客氣地坐在顧晏清對面，抄起筷子。

    這一桌子居然全是他愛吃的。

    味道一絕！

    「有些涼了，我去熱熱。」

    「不用，大熱天的，我就愛吃涼的。」

    顧晏清莞爾，取出一隻乾淨的杯子。

    倒入紅酒。

    「我不喝酒，三杯倒。」

    上回的事情虞木棠現在還心有餘悸。

    他真怕再喝醉了，又從哪個的床上爬起來。

    「度數很低，你會喜歡的。」

    虞木棠半信半疑地抿了一口，口感偏甜，氣味芬芳，確實沒什麼酒精的味道，也不醉人。

    然而顧晏清也沒想到，幾杯酒下肚，虞木棠臉上就泛起了紅暈，整個人腦子發暈。

    「我覺得不太對勁，我先回去了。」

    虞木棠按按眉心，天旋地轉，眼前的顧晏清都開始泛著重影。

    他站起來的一瞬間身體就要向後仰去，連忙一巴掌扶住了桌子。

    這酒剛開始沒覺得醉人，後勁還不小。

    「師兄！」

    顧晏清上前扶住了他。

    「宴清……」虞木棠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保持一絲清醒。

    「生日快樂……」

    顧晏清當場眼底閃過一絲錯愕，頓時眼圈變紅。

    他還記得？他竟然還記得？

    「你想起來了？」

    顧晏清說話的聲音還有些發顫，如果虞木棠想起來會不會再次消失離開自己？

    「什麼？」

    虞木棠扶著腦袋，雙眼迷離，總覺得腦子不清醒。

    喉嚨還有些發乾，他摸索著從桌上抄起一杯「水」一口灌了下去，喝完感覺更暈了。

    「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拿生日禮物……」

    他晃晃悠悠就朝門外走去，從兜里掏出鑰匙，努力睜開眼睛，好不容易打開門。

    顧晏清本想跟進去，可虞木棠進去後一腳就把門踢上了，直接把他關在門外。

    顧晏清站在家裡等了二十分鐘，虞木棠才雙眼發暈地打開門。

    手裡抱著一堆東西。

    一束早上在外面偷摘的花，一封信，一個盒子。

    虞木棠拿出那封信，直接上前一步，十分正式一鞠躬。

    「顧晏清同志，請收下我的情書！」

    砰地一下顧晏清臉頰通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眼底還夾雜著不可置信。

    五年前的今天，虞木棠也是這樣，在他生日那天，做完那一桌子的菜，突然拿出鮮花和一封信。

    朝他湊近，「顧晏清同學，請收下我的情書！」

    顧晏清吞了吞口水，接過他那封信，來不及拆開，虞木棠又將那束花和禮物盒子一併塞到他懷裡。

    顧晏清輕輕聞了聞手邊的鮮花，還帶著清香。

    信封他沒敢拆開，先拆開了禮物盒子。

    裡面是……

    額……一件……內、內褲？

    顧晏清瞪大了眼，將那條內褲展開，眼皮沒由得跳了一下，還是情趣內褲？

    黑色蕾絲網面，繡著玫瑰圖案，還有銀色小鈴鐺？

    唰地一下他臉頰幾乎紅透了，一直蔓延到耳根子處，整個人捏著那件內褲不知所措。

    他看向雙眼發暈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虞木棠，手指猝不及防抖了一下。

    「你送我這個？」

    第29章

    虞木棠重重地點了下頭。

    轉身又跌跌撞撞衝進了顧晏清家裡。

    顧晏清看了看對面敞開的大門, 一腳又把門踢上了。

    客廳內白熾燈亮眼，虞木棠揉了揉眉心，腦中一片混沌, 感覺喉嚨還是有些渴，直接抓著桌子上的紅酒，對著瓶子灌了個乾乾淨淨。

    他舔了舔嘴角的酒漬，踉蹌幾步朝顧晏清撲來。

    一手捏住顧晏清的下巴微微抬起, 指尖拂過他臉頰上的一些淚痕，俯身吻了下去。

    帶著酒氣的唇舌霸道地闖了進來，帶著沁甜的氣息, 顧晏清大腦一片空白，任由他吻的呼吸急促, 渾身發軟，虞木棠將剛才灌下的那口紅酒嘴對嘴餵給了他。

    紅酒順著唇角留下, 順著脖頸一路劃到鎖骨處。

    虞木棠視線下移盯緊了那滴紅酒, 俯身接住了酒漬，順著酒漬剛才的滑落的位置一路啃咬。

    隨後一隻胳膊直接攬過顧晏清的腰單手將他扛了起來。

    「師、師兄……你胳膊的傷……」

    顧晏清整個人騰空而起, 只有腰間被人環著夾住。

    「我一隻手也能把你抱起來。」

    顧晏清手裡還抓著那隻內褲，很快被人奪了去, 「我幫你穿。」

    客廳一片狼藉，臥室內旖旎聲漸起，細小鈴鐺聲響了一夜。

    ——

    虞木棠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昨晚的事情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但是看著身側躺著的顧晏清, 勉強能猜出, 應該是很激烈。

    兩個人只蓋了一條薄毯, 顧晏清腰間搭著攤子, 整個他蜷縮在他懷裡, 一條修長的腿還壓在虞木棠腿上，手腕上帶著虞木棠扎小揪揪的小皮筋，勒出了一些紅痕。

    「師兄？」

    顧晏清揉了揉眼，聲音還有些沙啞，他慢吞吞坐起來，露出那一身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