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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歡啊？送你咯——」

    「真的？」

    柯西擺擺手，十分大氣地將那東西送給了他，虞木棠也沒再推辭趁顧晏清沒注意收進了口袋。

    「走吧，去吃飯。」

    金明開車，幾人到了柯西說的地方。

    店面不大，但走進去別有洞天，等到上菜後，虞木棠才發現顧晏清點的居然全是他愛吃的，結合他之前報的雷點菜名，顧晏清這個人有點東西。

    這個金主也太稱職了，專門了解金絲雀的喜好？

    還是說他失憶以前真的認識顧晏清？

    虞木棠眯了眯眼，打算從顧晏清下手查自己的身份。

    他把自己的想法微信發給了梁棟。

    【好想法，等我梁大偵探的好消息吧。】

    【我有一個條件……】

    【求求了，哥哥帶我上鉑金吧】

    接著是一個動態的痛哭的大黃臉表情包，抖動的表情晃得他眼都瞎了。

    虞木棠打字：「昨天不是上去了嗎？」

    對面過了好久，又發來了一個躺地不起的白色小人，眼淚嘩啦啦溢滿屏幕。

    【我再也不敢了！！】

    用腳指頭想就知道梁棟又背著自己打遊戲，又掉段位了。

    虞木棠輕笑一聲，「晚上哥哥帶你飛！」

    他這聲笑對面的人直接黑了臉。

    氣壓直線下降。

    金明正埋頭乾飯，突然覺得室內空調有點兒低，一抬頭就看見顧晏清渾身散發著冷氣。

    實在是省空調電費！

    對面虞美人笑意盈盈玩著手機，聽著不斷傳來的打字聲，他腳指頭都能猜出來老闆為何如此生氣！

    「菜不好吃嗎？」

    顧晏清冷冷開口。

    然而虞木棠沉浸於梁棟給他講的那幾個菜鳥的故事。

    就是前兩天打死的「俺是只菜鳥」「俺不是菜鳥」「俺真的是菜鳥」「俺真的不是菜鳥」組合。

    據說梁棟被那四個人殺慘了，在世界裡叫喧，幾人卡著遊戲的bug匹配進了同一局遊戲，梁棟跟他們非法組隊，最後進了決賽圈。

    然後梁棟被團團包圍，孤立無援，揚言不把那個「蘿蔔頭尼婭」逼出來，就要一人一槍打死他！

    【等哥哥給你把場子找回來。】

    虞木棠正開心地回著消息，就被柯西用胳膊肘戳了一下。

    一抬頭，三道視線齊刷刷地盯著自己，他訕笑兩聲便看到顧晏清漆黑的臉，連忙把手機塞進褲兜里，十分乖巧地坐好。

    「不想吃，就別吃了！」

    顧晏清一臉怒氣，筷子一撂，轉身就要走。

    「老闆，等等我，咱們下午還有個會。」

    虞木棠一臉懵逼，「他怎麼了？」

    柯西擦了擦嘴角，「人家剛才叫了你好幾聲，你只顧著跟人聊天，都沒理，人家自然生氣咯。」

    虞木棠連忙起身追了出去。

    「顧總。」

    顧晏清立住腳步，被他拽著袖子走不了。

    虞木棠訕笑兩聲把拽皺巴的袖子撫平，「對不住，實在是對不住，我就是一時走神。」

    顧晏清幫他舉了半個小時的打光板，又請他們吃飯，方才他確實是對不起顧晏清。

    「在和誰聊天？」

    「一個朋友。」

    「朋友？男朋友？女朋友？」

    「就是一個普通朋友，一起打遊戲的。」

    說到遊戲虞木棠連忙閉麥，小心翼翼觀察著顧晏清的反應。

    他還記得他反手拒絕了金明和顧晏清的請求，直接退出了遊戲，然後又開了小號……

    顧晏清冷笑一聲，他也終於想起來了。

    不出意外就是那個「哥哥救我」，喊哥哥的時候倒是挺甜！

    他記得那個人叫梁棟……

    「顧總？」

    「別叫我顧總。」

    怎麼叫別人都挺親切，到自己這裡就是冷冰冰的顧總。

    「實在對不住嘛，為了表達我的歉意，要不我改天請您吃飯？」

    他試探著問道。

    「沒興趣！」

    「那您想怎麼？要不我回去找根藤條負荊請罪？」

    見他還是沒反應虞木棠一咬牙，「那你說想我怎麼道歉，我都答應。」

    「什麼都答應？」顧晏清眯了眯眼。

    「對！」

    話音剛落，虞木棠就看到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

    晚上；

    虞木棠貼了張柯西給他帶的面膜倚在沙發上，手機里在播放課程。

    是柯西給他找的表演課程，此時正講到表情管理。

    「臣妾要告發熹貴妃私通，穢亂後宮，罪不容誅！」

    手機屏幕內突然傳來一句台詞，講課的老師還舉著麥克聲講的激情彭拜，「大家看這裡不同的人物角色，臉上的表情是不同的，大家仔細觀察……」

    虞木棠正拿著小本本記錄，又找了個塊鏡子，仔細觀察著自己的表情。

    跟著課學到直播結束，他才伸了個懶腰，丟掉面膜洗了個把臉。

    此時門外敲門聲響起，一個男人粗礦的聲音喊道：「快遞！」

    他皺了皺眉，尋思著自己也沒買快遞啊。

    難道是走錯了？

    他透過貓眼看到對面男人帶著口罩和鴨舌帽，也沒有穿著快遞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