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抵債

  「我就不一樣了，從始至終就你一個，外面的女人看都不看的。」

  韓簡書嬉皮笑臉的，求生欲強烈的他越來越機警，只要事情稍有苗頭或是露出原型，他都會開啟順毛賣乖模式，把老婆安撫好才是上上之道。

  林笑眯著眼，「你敢保證在沒遇到我之前，沒跟女生亂來過？」

  韓簡書舉雙手投降，「天皇姥爺，我特別純潔的，你感覺不到嗎？」

  「怎麼感覺？」林笑剛說完就被飛快啄吻一下，往嘴裡送桃片的動作頓住。

  韓簡書故作羞澀，「這麼清純的吻，還感覺不到嗎？」

  林笑嘴角抽了下，「演技還能再尷尬點嗎？」

  「如果你想要更深層次的探討，現在才下午四點，我們有兩個小時，可以慢慢玩耍。」

  韓簡書捏捏林笑的腰，拼命用眼神暗示。

  林笑嗆了下，白眼過去，「我覺得你已經夠騷了，不用玩耍。」

  韓簡書用特別單純天真的表情說最肉麻的話，「國服第一騷狐狸表示他還沒有發揮百分之百的實力。」

  「咳咳，」林笑抽出紙巾擦擦嘴角，「你的粉絲要是知道你這麼形容李白，鐵定脫粉。」

  韓簡書無所謂道，「我把比賽打好就行，誰管有沒有粉絲？」

  林笑一字一頓地跟他講道理，「你現在是圈裡的品牌代言人，千萬召喚師的信仰，公眾人物，必須樹立良好形象。核心價值觀不要求你全部做到，最起碼的自律要懂，知道嗎？」

  韓簡書往後一靠，長長地吁口氣，把積壓在胸口的悶氣吐出來，心情好了不少，「你叫我禁慾？」

  林笑又被嗆到咳嗽，平復下來才說，「差不多這個意思。」

  「我很禁慾啊！」韓簡書半個身子壓在林笑身側，枕著她肩膀，掰起手指數，「我給你算算我們上回是什麼時候。」

  「一天，兩天，三天.」

  林笑趕緊捂住他胡說八道的嘴，懲罰性地揪揪他的劉海，「越發沒遮攔了！」

  韓簡書得寸進尺地躺倒在林笑雙腿上撒嬌，「想你想你，我真的好想你，走嘛走嘛！」

  林笑嫌棄地撐住他的臉，用力往外推，奈何他賴得很緊，根本推不開。

  「我靠，你是魔鬼嗎？我這幾天都不方便，你也要？」

  林笑哭笑不得地推搡懷裡發渾的小男人。

  兩人推推搡搡間，客臥那邊傳來一聲玻璃砸碎的巨響，打斷小夫妻倆之間的旖旎。

  韓簡書坐直身子，同林笑一起回頭看向客臥房門。

  「你還知道回來？當初走的時候，怎的那般無情？」

  韓默憤懣的控訴斷斷續續傳出來，林笑正想著要不要湊過去聽清楚點，旁邊的男人已經挪到客臥門口側耳探聽了。

  林笑翻過沙發，躡手躡腳過去，剛在韓簡書身邊穩住，一個重物突然砸到門面，砰地一聲，嚇得林笑險些尖叫出聲，心臟仿佛突到嗓子眼兒了。

  韓簡書抬起右手搭在林笑肩頭，將她圈到懷裡保護她。

  「你知道我找了你多少年嗎？」

  「十年，整整十年！我找了你十年，各種渠道，各種手段都用盡了，找遍全國都找不到你！」

  韓默的聲音聽起來很崩潰，帶著猛烈的抽氣聲，細細分辨還有簡短的哽咽。

  「你是我用五百萬買回來的，你說會好好在韓家待一輩子的，你憑什麼逃？你有資格跑嗎？」

  「當初要不是我，你父母能還上賭債嗎？」

  「你的命也是我救的，但你卻忘恩負義，背叛我！」

  「你怎麼不說話？你是啞巴嗎？」

  伴隨著一陣物件落地聲，情況越來越惡化，在外面偷聽的兩人均捏緊了拳頭。

  「歐陽明月，過了這麼多年，你一點都沒變，只會用死魚的態度對我冷暴力！」

  「我告訴你，我韓默不是非你不可，在你離開的這幾年裡，我一年換一個男人，從來就不缺男人！」

  林笑抿緊雙唇，扯了扯韓簡書的衣角，壓著聲音問，「歐陽叔叔身體不好，要不我們進去吧？」

  韓簡書緊鎖著眉頭，良久才說，「再等等。」

  「韓默，」房間裡一直保持沉默的男人終於開口，韓默歇斯底里的控訴戛然而止。

  歐陽明月舉手覆住韓默揪著他衣領的手，一點點掰開，韓默無力地垂下雙手，背對著窗外透進來的陽光，神情隱在暗影中。

  「既然你這些年都不缺男人，那就放了我吧。」

  歐陽明月慢條斯理地將被扯開的襯衫扣子一粒粒扣上，面上沒有半分表情，眼中平淡無波，看不出任何情緒。

  韓默往後踉蹌一步，偏開頭，身側的手蜷縮成團。

  「我對不起你，我該死；我背叛你，我不得好死。」

  歐陽明月說完，抵住下唇克制著淺咳兩聲，花了很大的毅力才把猛咳的念頭壓下去。

  韓默扭頭看著他，經過一頓發泄後，她積壓多年的不甘、委屈與憤怒得以稍稍釋放，開始認真端詳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英俊男人。

  他比以前更虛弱了，臉上、唇上均無血色，仿佛下一秒就能倒下去。

  「你怎麼了？」韓默斂住怒氣，後知後覺地覺察到歐陽明月身子的反常。

  歐陽明月撫著肺部，另一手摸著椅子慢騰騰坐下，低頭調整呼吸。

  「我求求你，放了我吧。」

  歐陽明月伸手拉住韓默垂在身側的拳頭，艱難地仰起頭，對上韓默那雙黑到沒有一絲光亮的眼。

  「不可能，你是我五百萬買回來的，我不會放過你。」

  韓默反手擒住歐陽明月的手腕，摁到他身後的牆壁上，「本來我都徹底放棄尋你的念頭，是你自己撞上來的，我不會放手，除非你死。」

  歐陽明月暗下眸子，像是被逼到絕路疲於抵抗的破布玩偶，任由韓默掐著他，哪怕掐進皮肉都不出聲。

  「那就放了簡書，我來抵債。」歐陽明月虛弱無力地說。

  韓默掐得更緊，「不可能，他是我兒子，你們父子誰都別想離開我！」

  「誰都別想離開我.」韓默漸漸屈起雙腿，盛氣凌人的氣勢突然減弱。

  她放開歐陽明月，抱住雙膝，埋頭縮成一團。

  「為什麼你們都要離開我？我的丈夫，我的孩子，我的母親，我的父親，都要拋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