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境界（渾源空間篇）

  「每一個超脫於源世界的，都是渾源領主，他們已經徹底不受源世界規則管制，甚至他們反過來掌控源世界。渾源領主之所以強，是因為他所掌握的力量，是超越了源世界，達到了渾源空間的渾源層次力量。」元說道。

  「而渾源空間的力量，大致有著四個層次，半渾源之力、基礎渾源之力、頂尖渾源之力、終極渾源之力。」

  「像你所掌控的『刀之永恆道』，你勘透了刀之道本質，直接將刀道提升到渾源空間力量的頂尖層次，你自然也就成了領主。不過，道是有多個層面的，第一個大層面便是源世界層面，此道為源世界之道，它存在於每一個源世界中，即便到頂也只是半渾源之力。」

  「第二大層面，那便是渾源空間的道，當你勘破源世界之道的一切本質，便可以達到渾源空間層次的永恆道，永恆道在力量層次上面，是要比源世界之道更強的，屬於頂尖渾源之力。」

  「火焰頂尖渾源之力、刀之永恆道的力量，都是渾源層級的頂尖力量之一。」

  「你以為刀之永恆道便是力量的盡頭嗎？那你就錯了，這也只是開始。刀道主殺伐，威力是所有渾源永恆道裡面最大的之一，這是你的優勢，所以你的實力也足夠強大，永恆道往上，應該還是有路可以走的，只是該怎麼走，我也不知道。」

  「回到剛才說的三重境界，第一境，普遍是只掌握一種基礎渾源層級力量或者說掌握一種渾源頂尖力量的。」

  「基礎渾源力量之下，是半渾源層次的力量，源世界內的道，天生渾源生命的血脈之力等等。」

  「像大部分的天生渾源生命，只要能夠掌握半渾源之力，即可進入到渾源空間中，這部份跟起源大陸的至尊是等同的。」

  「再上，就是天生渾源始祖，始祖級特殊渾源生命體，他們有的天生就能夠使用渾源空間內的渾源之力，有的是逐漸掌握到渾源基礎之力，到了這個層面，力量自然也算是領主級的第一境。」

  「還有就是源世界內的世界級渾源生命圓滿，只要他們能夠掌控源世界的，源世界也會改造他們的身體，達到半步領主層次，這是介於半渾源之力與渾源基礎之力之間的層次，只要在源世界之內，藉助源世界之力，力量就可以達到最基礎的渾源力量層次，也是可以爆發出領主級第一境的實力的。」

  「你羅峰，掌握兩種渾源力量，一種是最基礎的渾源之力，這是在你突破之時身體經過渾源空間力量改造後自然擁有的力量，另外一種力量就是渾源層級頂尖力量『刀道之力』，這部分是你勘透刀道力量本質將道推演到永恆道後所擁有的力量，這也是有別於那些天生渾源始祖的力量。」

  「有一種力量是渾源頂尖力量，便算是第一境的巔峰了，天生渾源始祖雖然沒有掌控這種力量，不過，他們通過一些手段也是可以達到這個層次的。」

  「第一境中，像金川、羅峰你，都是掌握頂尖力量的，只要不斷挖掘，實力都可以提升到第一境的巔峰，所以都會被邀請成為永恆之地的一員。」

  「永恆之地那幾個天生渾源始祖，他們將本身的血脈力量挖掘到了極致，也能夠輕鬆將血脈之力發揮到頂尖力量層級，最弱的都是第一境巔峰。」

  「至於第二境，那就是掌握兩種或者兩種以上頂尖渾源力量的領主，手段更多，力量迭加使用實力自然也就更強。像我，研究多種道，其中達到永恆道的有兩種，應該算得上是領主中的第二境了。」

  「永恆之地的那些天生渾源始祖中，有個別始祖，不僅僅是將血脈力量挖掘到極致，甚至通過研究血脈，衍生出其他頂尖力量，一樣可以掌握兩種甚至兩種以上頂尖力量，也有達到領主第二境的。」

  「至於第三境，我不敢肯定，但是通過我的研究以及渾源空間的一些痕跡發現，第三境，應該跟渾源空間的『終極之力』有關，只要掌控了一絲終極之力，便算是領主第三境，不過，現在我們這一方渾源空間中，還沒有第三境存在，永恆之地那幾個傢伙我都交過手，最強的幾個雖然能夠壓我一頭，可他們還是奈何不得我，其他的幾個，我能跟他們打個平手。當然，天生始祖似乎沒法掌控永恆道這種頂尖之力，只能將血脈力量發揮，他們想要達到第三境，基本不可能。」

  元緩緩說著。

  作為源世界一方第一個出來的領主，如今已經活了不知道多久了，也算是見多識廣，金川都遠不如他。

  「半渾源之力、基礎渾源之力、頂尖渾源之力、終極渾源之力？」羅峰有疑惑，可也點頭。

  這四種力量層次劃分還算明了，像他的刀之永恆道，能夠爆發出來的力量應該就是渾源力量中的頂尖之力。

  「何為終極之力？」羅峰沉吟著，問道。

  元看向了茫茫渾源空間中，聲音低沉道：「終極之力，只是我的一些推測，我將其定義為最高級的力量。我們所掌握的頂尖之力，我始終無法向上提升，可冥冥之中，這個渾源空間裡面，就是蘊含有更加高級的力量，比如火焰之力，金川所掌握的便是跟火焰相關的永恆道，可在這方渾源空間中，火焰力量比金川更強的也有，這說明，頂尖之力依舊不是極限，唯有終極，才可能是最終的上限。」

  羅峰聽著也只能點頭，元這個解釋，也只是推測，但有沒有上限誰也說不準。

  空間都是無限的，他們能夠抵達的區域，都只是這裡的一部分，還有無限遠的地方，即便是元這個出來了許久的老怪物，也沒有踏足出去。

  元對這個境界的劃分，羅峰也認可，具體是不是這樣，其實並不重要，因為任何的境界，都是為了區別而劃分的。

  到了這裡，羅峰對無限渾源空間內的基本情況也算是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從無限渾源空間最基礎的力量、規則，到無限渾源空間中存在的源世界、天生渾源生命族群世界、特殊的天生渾源生命，再到永恆之地，再到相關的一些境界劃分，心裡大概已經有了初步的認知。

  現在，整個無限渾空間基本都是被天生渾源生命族群占據的，或者說，現在活動的主要力量，還是天生渾源生命一方，而他們，也稱得上這方空間的主宰，會經常以源世界為食，只要發現源世界，都會當成是食物『養起來』，每次吃一點，源世界又能自我修復，所以也算是重複多食的美食了。

  元的實力雖然很強，不過在爭鬥過程中也是處於絕對劣勢的一方，也沒有徹底跟他們撕扯爭鬥搶領地，更多的是研究渾源力量本身，至於培養同行者，純屬於愛好了，像起源大陸的放養，就是最好的例子了。

  不過，金川與羅峰的先後出現，還是讓他看到了希望，只要有更多的同行者出現，跟這些天生渾源爭一爭，還是可以做到的，起碼，源世界一方出來的領主，也應該要有一些話語權才是。

  「以上的這些，都是渾源空間的一些基本內容，我們源世界跟天生渾源世界之中，其實還存在一種關係，那就是食物與獵殺者之間的關係，無數源世界，只是這些天生渾源始祖們的食物，甚至說，我們源世界出來的領主，也可以是他們的食物。」

  「當初我剛出來的時候，整個修行者一方，也就我一個，那些天生渾源始祖們，哪一個都想吞吃了我，只可惜，我的實力，即便是剛突破成為領主，也不是他們能夠撼動的，哪怕永恆之地的那幾位，當發現我被邀請進入其中後，也不得不承認我的實力。」

  「畢竟陣營不同，隨後我就有了培養同行者的念頭，當然，我沒有太刻意，這只是我的一個嘗試。」

  「我曾見到過一次，一個天生渾源始祖出手吞食一方源世界的場面，這對源世界而言，算得上是一場災難了。」

  「那一次之後，我也才更堅定了培養同行者的想法，無數源世界，應該可以產生不少同行者，我在眾多源世界內都留下了一些秘術、傳承，只可惜，就等來了羅峰你，至於金川，我並沒有幫助到他。」

  「現在我們這方三個領主，跟渾源空間的其他勢力比起來，那可就弱太多了。」

  「無限渾源空間，雖然我們活動的區域只是其中一隅，不過，也算是錯綜複雜，天生渾源一方，也是有諸多勢力分區的，現在的格局，應該是兩極並立，多方盤踞，瓜分著諸多區域。」元繼續說著。

  兩極並立，是指兩座龐大的天然大世界，他們自詡為太初大世界、太始大世界，天生渾源一族絕大部分都生活在這兩座大世界中。

  除了這兩大世界，還有一些相對要小一些的世界，一樣是誕生出一些天生渾源生命來，只是沒法跟這兩個大世界的生命爭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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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方盤踞，一些特殊的天生渾源始祖，並非是來自於兩個大世界，都是誕生於渾源空間的特殊物種，出生便是渾源領主級別。

  這些生命體，要麼獨行，要麼幾個聯合盤踞一方，也就形成了多方盤踞的格局。

  永恆之地中，特殊渾源生命始祖能夠占據十一個序列，那就說明了這些傢伙的可怕實力了。

  不過，大多數的特殊渾源生命，沒有天生渾源一族這麼團結，一生都在渾源空間中遊蕩，無欲無求，獨行的反而更多，有些成為永恆之地序列的，因為生活太厭倦，都往無限渾源空間流浪去了。

  當然，其中的一些特殊渾源生命始祖，跟兩大世界之間，也有著競爭關係，相互之間矛盾一樣是有的。

  不管是天生渾源生命一方，還是一些特殊天生渾源生命，他們都無比強大，源世界一方的修行領主，如今只有三個，跟這些比起來，那就太弱了。

  「過去，只有我跟元兩個，跟他們比起來，確實很弱。」金川點頭。

  「不過，現在我們有了羅峰，一個擅殺伐之道的渾源領主，我們三個聯合起來，實力已經不算弱了，也是時候跟這些天生渾源族群爭一爭了，或許，我們需要培養出更多的同行者來，到時候，爭奪一些渾源空間寶物時，也才更有機會。」元緩緩說道。

  金川點頭。

  這也是元過去的一些想法，過去因為實力不強，不敢明面占據源世界，無數源世界中，他們都會進入並安排一些傳承，然後讓這些世界各自自生自滅，有這些傳承在，誕生出領主的概率自然也大一些。

  「渾源空間誕生源世界一座並不容易，一旦位置泄露，或者天生始祖們遇見，這都可能是他們的養分，一旦源世界被這些天生始祖或者特殊渾源生命占據，或者說源世界毀滅，培養的心血自然也就白費了。」金川搖了搖頭。

  「如果我們也占據一些源世界，並做好保護，情況是不是會好一些？天生渾源始祖敢動手，直接殺了他們就是。」羅峰說道。

  很顯然，如果源世界能夠得到更好的保護，誕生渾源領主的概率也就更大了。

  保護？

  元、金川都看向了羅峰。

  「每一座源世界，都是無主之物，當然這也是他們各方的默契，誰都可以占據，誰的拳頭硬那就是誰的。不過，源世界與源世界之間，相隔距離無比遙遠，不管是我還是元老賊，想要抵達下一座源世界，都需要一定的時間。我們雖然能夠分裂靈魂凝聚一定數量的分身，可是真正具備渾源領主碾壓這些天生渾源始祖們的，也就本尊，其他的分身都要弱一籌。」金川當即搖頭嘆道。

  「而源世界一旦暴露，即便不是天生渾源始祖，那些天生渾源生命也會想辦法滲透進入，奪舍、同化、靈魂培育都是他們常規的操作，我而我們的分身，進入其中是被源世界本身壓制的，即便我們有心，也管理不過來。」

  「沒有辦法，索性，我們現在都是一种放養的方式，任由這些源世界自生自滅，如果能誕生本身的領主，那自然最好不過，如果誕生不了，只能便宜了這些渾源生命了。」

  金川其實都不像元，元熱衷於投放資源培養強者，而他則是不想管這麼事，若不是因為元，若不是因為修行者一方的劣勢，恐怕他都不會有培養同行者的想法。

  羅峰微微點頭。

  起源大陸的渾源神界，便是被諸多渾源生命滲透進入了，如賀天尋，更準確的說是天游，他便是想要通過奪舍滲透成為領主的一個之一。

  此外，源世界想要誕生一個強者，那實在是很難的。

  至於源世界被欺負，只能說，修行者一方的領主確實太少了，不管在哪裡，為異的一方，只要勢弱，總是會被欺負的，甚至被滅都有可能。

  即便現在有了元，可無數源世界，似乎都是這些天生渾源始祖們的美食而已。

  「當然，起源大陸是他們沒法破壞的，這畢竟也是我崛起的地方，即便天生渾源生命能滲透進去，即便他們煉化了源世界，我也可以將其滅殺，即便你不突破出來，將來的起源大陸，一樣不屬於天游那小子。」元補充道。

  羅峰看向了元，難怪到最後一刻也沒人出手。

  他記得，起源大陸是有三位元安排的手下的，以象未、象禾還有參木的實力，保住起源大陸應該是沒問題的，畢竟那會的賀天尋，不過是剛剛晉入到世界級圓滿而已。

  這一切，都是要逼迫他，如果不逼迫他，恐怕世界級渾源生命基本已經是他的盡頭了。

  「元老哥，川二哥。」羅峰看向兩位，「我覺得，我們應該採取更加積極的手段，暗中引導是一方面，可我們也要盡最大能力保護占據一些源世界，一座源世界內生命無數，如果都成了這些天生渾源始祖的胃中美食，我覺得是我們這些領主的失職，或許被吞食的世界，即將誕生一個領主，如果沒有我們的介入，很可能一切都會白費了。」

  羅峰有自己的經歷，從弱小中起來的他，深刻知道作為弱者的命運，如果可以，他當然想幫這些弱者一把。

  地球時期，甚至可能會被當成奴隸去買賣。

  宇宙時期，因為弱小，會被其他族群所欺負。

  宇宙海、起源大陸，其實如果他走錯了一步，很可能就不會有今天的一切。

  對於這些弱小的生命，他們或許也應該有自己選擇生死的權利。

  「你說的不是沒有道理，這一次來，也是想要要一起討論這個事情的，我希望我們能統一應對來自天生族群的壓力，當然，如果能保護這些弱小的源世界，那也是沒問題，我們能盡力的自當盡力。」元點頭。

  「我跟小川子畢竟實力有限，影響力有限，現在活動的區域不是很大，影響波及到的源世界只有六個，被納入觀察的也就兩個，這也是比較有潛力誕生領主的世界，如今多了一個羅峰你，占據一些源世界，在面對渾源始祖時，我們的底氣也足了一些，或許我們可以擴大我們的影響版圖，多選幾個源世界。」元接著又道。

  像領主一方，只有這兩個領主，而渾源空間內的源世界並非是屬於任何一方的，他們兩個渾源領主想要占據為己有，天生渾源一方自然不會同意，那可是他們的狩獵場以及食物，憑什麼讓兩個領主占就占了？這是沒有道理的事情，畢竟都是無主之物，誰都有占有的權力，關鍵還是得看實力。

  你們實力強，讓你們占幾個無所謂，可數量多了，自然有意見的，能給他們占幾個都算是給面子了，再多，恐怕就要聯手動手了。

  「好，聽從兩位哥安排，如今起源大陸的事情幾乎已經處理完成，我們可以隨時開始我們的計劃，不過，關於修煉上面，可能還需要兩位哥指導一下，我也想儘可能的讓分割出來的分身保存戰力，這樣一來對我們也更加有利。」

  羅峰現在也感覺自己隨時能夠分割出一具分身來，不過分身實力並不強，只能是世界級渾源生命的實力，而分身多了，本尊的實力甚至還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