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噩夢
2023-12-20 05:47:50 作者: 冥頑有靈
阮普算是個沒腦子的東西。
兩句話都沒說明白,整個人就沒有話回絕他倆了。
「現在你們兩個現在是孤兒寡母,我倒是想看看沒了阮氏現在還能像現在這樣興奮嗎?」
阮普雙手掐腰,真的很辣眼睛,沒眼看。
「要你們是等著垃圾在這兒污染眼睛嗎?」阮湛長身玉立,偏側著頭心頭上澆灌著怒氣。
「阮普。」孟新羽拍了拍自己兒子的頭。
「你真是又軟又撲街。」阮湛一個嘴特別毒的人,只是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除非這個人做了非常非常令他噁心的事情,比如現在面前的這個人。
「慫的要死,給我滾。」
阮湛指著他,又因為比他高,所以是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阮普身邊又沒有別的人,也沒帶一個保鏢。
「你個兔崽子,你以為阮氏財團你們一家獨大,還是你們家說了算嗎?我告訴你,不可能,你今天讓我滾,以後我也讓你們母子無沒有容身之處。」
阮普嘴裡說著胳膊被兩個保鏢架著拉走。
「晦氣。」阮湛的桃花眼這回依舊很漂亮,只是眼底沒有一絲溫度。
「媽。」
孟新羽站在他身側,覺得他真的是長大了,有思想了,雖說初生牛犢不怕虎,但是她還是隱約有點擔心。
「你不用擔心,我能這麼說就說明我就沒有在怕他們。」
阮湛捏了捏他母親的肩膀。
「什麼都不要說了,我們現在就等著他好好的從手術室裡面出來吧。」
阮湛就和孟新羽坐在門口,半夜了手術室里的燈都還沒有等到凌晨的時候孟新羽就被阮湛送回去了。
「你先休息,你現在的精力沒有我強,所以你就先跟著賀城出去。」
阮湛將人送出去。
自己才敢依靠在牆上摸了摸自己的影子。
他有點想念那個年輕朝氣蓬勃的身影了,在她眼前他可以為所欲為,她可以使自己的壞。
他也可以那她的表情包。
柏瑜。
柏瑜。
他怎麼這麼廢物啊。
他看著手術室里的紅燈一直亮著,他的眼睛一直跟著紅。
他雖然活的沒有阮璽年齡大,活的久,他也害怕生死離別,特別是在他這個年紀。
原來以前他一直就覺得父親以前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是多麼傻的一個問題,可現在不是了。
「求你。」阮湛伸出胳膊擋在自己的眼前,遮住面前的光,「一定要好起來。」
走廊上的光真的像感受到了他的祈求,他面前的那個燈光果然滅了一個度。
孤寂的走廊偶爾還來的風都是孤獨的。
阮湛一整夜沒有睡覺,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在門口的椅子上坐著。
賀城趕過來的時候,他的整個身子都是冰涼的。
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阮湛狼狽又無助,孤寂又落寞。
「阮湛。」
賀城叫了叫他的名字。
他怎麼人就像木雕一樣,動也不動的,在那裡坐著。
「阮湛。」
阮湛這才有點兒反應,「怎麼了?」
「是不是困了?困了你就去睡覺去吧嗯,家裡我守著,反正你等我等大家等都一樣的,這樣的話,你半夜我半夜。」
賀城這一個外套披在他身上,還有一個保溫桶裡面裝滿了粥。
「吃點兒,想吃多少吃多少。」
賀城遞給他讓自己拿著吃。
「不太餓。」
阮湛內心抗拒。
「你聽話一點吧,都在努力了,你聽話一點。」
賀城這個時候出來他是哥哥的權威。
阮湛聽話的接過了保溫桶喝了兩口就放下了。
「實在喝不下。」阮湛聲音嘶啞,眼尾通紅。
「放在那兒,這兒還有一瓶水。」
賀城指了指那瓶溫好的熱水。
「你就自己喝著看,別涼到你自己了。」
「嗯,謝謝城哥。」阮湛哽咽著自己的喉嚨。
「不用謝。」賀城拍了拍阮湛的肩膀,「你已經做的很不錯了,甚至超越了世界上99%的人了,沒有人會比你做的還要完美,走一步再走一步。」
「你看我吧,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賀城勾了勾自己的嘴角隨即又笑了。
「這些年我從你父親那裡得到的關懷,可能比你還要多,比你還好,可是他的兒子,當他出事了之後,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你,所以血緣是一個很奇怪的東西。」
賀城剛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這十幾年阮璽作為父親深沉而又濃厚的父愛。
阮璽從小就把阮湛送到了國內,一直都沒有一個孩子是在她身邊長大的,在華人街內,他又看到了同樣無辜可憐的賀城。
所以就將比阮湛大五六歲的賀城帶回了家。
「孟姨也是,他們把對你的愛有一部分寄托在了我的身上。」
「你能幸福又開心快樂的,或許要比繼承這個阮氏財團更讓他們開心,他一直想修復著你們之間的關係,但是中間隔了十幾年,怎麼可能會是一時半會兒就能修復好了的?」
「在你半年之前來的時候,他倆都已經吵過架了,就是關於你是否留在阮氏財團繼承這個家業。」
「阮湛,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能留下來。」
阮湛他們有什麼誤會賀城不清楚,但是賀城看到了作為一個父親,每天早上都要對著兒子的照片說一句話,兩句話。
賀城心裡也不是石頭,裡面動惻隱之心,說他自私吧,確實是有一點,但是畢竟跟那個女生相比,他還是要站在阮湛的父親這一方。
阮湛發紅的眼睛一直存在,沒有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
「要是完全能奪位阮氏財團的話,大概有多久時間?」
阮湛深吸一口氣,然後說出這句話。
賀城思考了良久才說道,「不知道,你父親也只是平衡了這四方之間的關係,並沒有完全取而代之,所有的事情也不是完全由你父親一個人做的決定。」
「嗯。」阮湛那眼睛算是休息一會兒。
兩個人並肩坐在一起,心思各有所不同。
一直是等到了第二天中午,這場手術才算是結束了。
手術室的紅燈熄滅,他吊著一夜的心才穩了下來。
阮湛中間醒了好幾次,一共就五六個小時,做了五六次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