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天哪

2023-12-20 05:47:50 作者: 冥頑有靈
  柏瑜老實沒老實不知道就是看起來聽話的不少,人跑到與他對稱的角落蜷縮著。

  水溫正合適,泡在裡面舒服極了。

  坐了一路的車子了,正好舒緩一下自己的疲憊感。

  「柏瑜你別睡著了。」

  阮湛帶動一片水波,從他這裡波浪形的線流傳到她哪兒。

  像只舒適傲嬌的布偶貓,趴在瓷磚上面,白裡透紅的美感。

  茶褐色長髮隨意飄散在水面上,像一大捧海草,可真厚實。

  阮湛長腿一勾,人就往這裡倒了,嘩啦一聲兩人的從水池裡出來。

  「我泡著挺舒服的,你幹什麼?」

  在水裡久了,裡面的溫度與皮膚剛剛好,柏瑜裸露的皮膚一接觸空氣,整個人的就抖了一下。

  媽呀,好涼爽啊。

  「你都睡著了。」

  阮湛抱著她,往裡面的房間進去,這樣剛好方便她睡覺。

  「我還想繼續泡。」

  柏瑜就算是眼睛閉上了,只憑藉個嘴就能說個不停。

  「你就消停會兒。」阮湛走一路,水漬流了一地,對著他們的房間。

  柏瑜沒有像個小孩子似的,不停的反轉,要不然阮湛更受不了這種動作,難受的不只是一些人。

  「吹頭髮。」柏瑜動了動嘴皮。

  阮湛將她的衣服全部脫掉,翻個身兒將人丟進大床。

  「您可真會享受您。」

  阮湛吹乾頭髮,換好乾淨的衣服,捏了捏她的腮幫子。

  柏瑜:「男朋友要不要睡覺。」

  阮湛:「等會兒吧,我看他們三個幹什麼去了。」

  不能邀請別人來這兒游泳半路上主人沒了。

  「那你去吧,記得關上門。」

  一拉被子,柏瑜將臉埋起來,翻個身兒人就睡了。

  「知道了。」

  阮湛將門鎖上。

  **

  「我的老天稀罕啊你們。」

  沈時昱穿著泳衣泳褲,從外面進來。

  「你們兩個死床上動不了了。」

  沈時昱拿著浴巾擦乾淨頭髮,邊走邊說。

  「她倆女生困了,就去睡覺了,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似的。」

  阮湛又點了一支煙,慢慢的吸,像是在完成一道題目,認真的很。

  「就是,我們可不是隨時都要爆炸的燈泡。」

  江執補充說道。

  「你女朋友來了。」

  沈時昱眼裡猝攜著一股笑意,兩人的腦袋扭的比誰都快。

  阮湛的煙都準備塞進江執手裡了。

  「哈哈哈,艹!」沈時昱大笑,「你倆也有這一天哪。」

  江執翻了一個白眼兒,「等你有那一天的時候你就等著叭。」

  阮湛冷哼一聲,「等著吧。」

  「等著我把你開襠褲的事兒都給她說說,讓她聽聽。」江執繼續補充。

  「靠,你今天分數出來再給我說這句話。」

  沈時昱的頭髮擦了不滴水了。

  臉色也認真起來了。

  「湛哥,你吸什麼吸?」

  阮湛:「你煩的時候能開車嗎?」

  「不能。」

  「能喝酒嗎?」

  江執:「我不喝。」

  沈時昱:「我也不喝。」

  「那我抽兩隻煙呢?」

  好像也能說的過去,就只是抽了兩隻煙,沒別的意思。

  兩人被問懵了。

  「咱們都是兄弟。」阮湛他們三個走到橋邊,看著裡面的乾淨澄澈的水流,卻看不到自己的倒影。

  「有些事情好不好,你們是一眼都看的出來的。」

  阮湛聲色很淡平時里那種翹音兒一點也沒了。

  只剩下冷淡了。

  「那邊還不行嗎?」

  沈時昱看了一眼他,怪不得最近這一個星期,他對這些數據都沒以前上心了。

  「嗯。」

  江執:「那你是必須要去的嗎?」

  阮湛沉默不語,阮璽怎麼說的。

  竟然會來求他過去。

  阮湛也在這兒待了這麼多年,那邊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在最近的十年轉移到國內的。

  阮璽,與其一時的衝動非要留在A城,倒不如去G城,接受新人新事物。

  那個女生為未必能驚艷你一輩子,死吊在一棵山楂樹上,怎麼能會嘗到蘋果的甜膩。

  「他會也有求我的一天。」

  阮湛抽了最後一口,語氣有些冰涼。

  「阮氏不要其實也行,我主要擔心我媽。」

  這些年,孟新羽雖然從沒來面對面看過他。

  根據賀城來說,阮太太,確實每年都在這裡住一段時間,其他大部分都是在G城,她的工作也是在G城。

  「那什麼時候對你說的這兒事兒。」

  「六月六。」選了個好日子。

  瞞了這麼久,怪不得一高考完沒幾天就飛往H市,直接把人給睡了。

  「那你今天的高考成績呢?」

  阮湛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該去哪兒去哪兒唄。」

  「我艹。」

  江執一口國粹在耳邊。

  「那你……這是決定了嗎?」

  阮湛掀起眼皮,「你說呢?」

  「啥時候再走?」

  沈時昱添了一句。

  「估計等十月一叭,報完了名字。」

  那邊的通知書也快了。

  沈時昱:「那她怎麼辦?」

  「我還不知道怎麼說的。」

  阮湛眉頭皺著,心裡堵的怪不舒服的。

  「今兒不都露餡了嗎?」

  江執撓了撓頭,也感覺煩躁的慌。

  「你爸腦子還真有病。」

  阮湛:「就是因為腦子有病,所以又改變了主意。」

  沈時昱:「我艹,他就是隨便說的,可不是提前打聽好的事情,你爸這是真有病了?」

  「差不多了。」

  以前乾的壞事兒太多了,所以現在報應來了。

  「我的老天,我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江執扒拉著頭髮,來回狠狠的搓了搓。

  「你就等著她哭給你看叭。」

  江執拍拍他的肩膀。

  阮湛長嘆了一口氣,「我倒是想聽到她能哭給我看,但是她不哭啊。」

  沈時昱也拍拍他的肩膀,作為兄弟,阮湛確實沒的說。

  剛開學沒多久的時候,阮湛和江執兩個人被攔住了,江執受了傷,他也跟著受了傷。

  「兄弟,以後能啥時候再見面呢?」

  江執抬頭看了一眼太陽。

  斑駁細碎的光照在了大地上,投射了星星點點的光,風一吹星光就散了。

  「再說吧,最近還真的把所有的東西交給時晏哥了。」

  阮湛看著地下碎裂的光斑,輕聲說道。

  「我哥知道嗎?」

  阮湛不吭氣地看了他一眼,「比你早叭。」

  「我艹!」

  江執一轉身回頭,不是驚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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