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想這半年
2023-12-20 05:47:50 作者: 冥頑有靈
「我沒拍,我沒手機。」
小姑娘快嚇哭了。
「我拍的,我的手機。」紅髮女生氣的手機一甩,「給你。」
還是上次的那個妝容,黑色眼影,紫色毒唇,紅色指甲油。
看的江執和沈時昱皮膚疙瘩掉了一地。
阮湛冷笑一聲,「把它刪掉。」
大氣兒都沒人敢喘。
時間就這麼一點一滴地過去了。
三分鐘後,紅髮女生刪掉自己手裡的照片,領著她妹妹走了。
「不就一個男的嗎?拍什麼拍?拽什麼拽?」紅髮女生出不來氣,一腳踹了江執的板凳。
「臥槽,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等人走後,江執特麼的就無語。
「溫絮來了。」
阮湛聯繫了溫絮,就在這兒附近,時間差不多快到了。
沈時昱:「注意形象。」
江執指著沈時昱的腦門,「你,虧的葉門經常在一起,你也不站我。」
沈時昱挑眉,「溫絮來了。」
「來就來唄。」
嘴皮上打著瓢,身體卻是老實地坐直了,就像小學生寫作業似的,又乖巧又聽話。
「有事兒?」
溫絮穿的私服,特別齊腰加修身。
女生喜歡穿半截腰的衣服,扎著雙馬尾的辮子,畫著煙燻妝。
「沒事兒,就F6聚一聚。」阮湛扔給她一瓶可樂。
溫絮踢開一個板凳,隨意坐下。
「少了兩個。」
溫絮扣開拉環,仰脖子喝了幾口。
又爽又刺激。
江執要適當加戲,默默開口,「只能F5了。」
工具打卡人沈時昱:「柏瑜來了。」
柏瑜今天真是博人眼球的靚。
換成了黑色鴨舌帽。
鹿眼兒拉了眼線,化了妝,紅唇微翹,頭髮戴了頂茶褐色的波浪。
白色衛衣和牛仔褲,小白鞋。
清純中的嫵媚。
「你們兩個?」江執目瞪口呆了。
阮湛抬眼,嘴角勾著,眼神有流星划過。
柏瑜摘掉眼鏡,吐氣如蘭,「我來晚了。」
阮湛搖頭,「沒有。」
「哦。」柏瑜拿了阮湛面前的罐子喝了一口,「不拘小節。」
「今天怎麼這麼好心情的都過來了?」柏瑜問道,「你們吃飯了嗎?」
「你呢?」阮湛捏了捏她的手,有點亮,就一直沒鬆開。
「我吃過了。」
說著柏瑜掏出來棒棒糖,一人一個,口味不同,獨一無二。
「溫絮,你認識溫韞嗎?」一股子匪里匪氣的溫絮咬著棒棒糖,嘎嘣。
「認識。」溫絮吐出小木棍。
柏瑜哦了一聲。
「我們下午要去哪兒?」柏瑜半個身子差不多是窩在阮湛的懷裡,因手太冰了。
沈時昱:「去打桌球。」
「什麼時候去?」溫絮喝完可樂,一股二氧化碳味兒冒出來。
「先休息一會兒再去。」江執默默無聞喝一口,只敢低聲說道。
氣憤有點活躍不起來。
「你剛才發脾氣了?」
聲音很小,但是其他人只能裝作聽不見。
女生身上的清淺香氣滿滿溢出來。
充斥著他的胸腔,瀲灩紅唇,阮湛想伸手摸摸。
阮湛:「有一點兒。」
大手握著她的小手,乾燥溫熱。
柏瑜的手也不冰了。
「胳膊不疼了?」柏瑜捏捏他左胳膊。
阮湛眉頭都不動一下的看著她。
「不疼啊。」
一口字正腔圓的真實又撩人的普通話。
沈時昱捏了捏眉骨,玩手機都沒那個心境,索性看了把時間,催促人走。
「現在去,差不多還能玩三個小時。」
沈時昱憑藉與聲帶來的中國語感,「撤吧。」
一眾人走著說著,成對的成對,成單的寡著。
比如說沈時昱,成單就得寡著,寡了十八九年。
還得寡著。
所以人家說話,沒情沒商,他們兩個忽略了。
沈時昱無聊的只能吃糖了。
剛才柏瑜發的糖,沒學江執著急吃,這時候可以溫暖他的心房了。
阮湛倒是很會在乎兄弟的感情。
柏瑜剛才是直接塞給他衣兜里了,現在掏出來給柏瑜撕掉糖紙,自己也吃一個。
「溫韞和你同姓溫?」柏瑜也不一直和阮湛走一起。
「嗯,我堂姐。」溫絮又摸了自己口袋,掏了一包跳跳糖,遞給柏瑜。
「恭喜。」
溫絮知道溫韞談戀愛的對象,長什麼樣子。
在柏瑾接柏瑜回家的時候,看到真人才知道堂姐人漂亮的要命,堂姐夫也帥的要命。
柏瑜是柏瑾妹妹,一家子顏值都要命。
柏瑜又找了阮湛這個對象,以後別提了,要命。
漂亮的要命。
「我哥就是臉皮太厚,死纏爛打才追上的嫂子。」柏瑜壓了帽檐,對她哥這種追人的那個勁兒,可算是折服了。
溫絮眺望遠方不假思索道,「你哥長的很帥,你長的也很要命。」
柏瑜紅唇抿著,對她這種說法表示很奇特。
「走哪條路?」江執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樣子,著實搞笑。
「哪條都可以。」沈時昱說道,「這個拐彎吧。」
阮湛招了招柏瑜,「燈泡兒回來。」
柏瑜眼睛不可思議。
「你說什麼呢?」上去伸手就捏了他的腰窩。
「燈泡兒。」阮湛的胳膊掛在她肩膀上,手也沒閒著,摸了她的耳朵,又幫忙順了順她的波浪卷。
柏瑜耳朵後面有顆小痣,黑色的像是故意點上去似的,就在耳後淋巴結的位置。
今天還是阮湛第一次發現。
「什麼時候紋上的?」阮湛問她,又手欠的摸了摸。
柏瑜眯著眼,腰上又多了一個爪子印,「它自己長的,怎麼可能是紋的?」
阮湛沉聲唔了一聲,接著翹音帶笑地說,「別鬧。」
沈時昱乾脆眼不見為淨的走在前面帶路。
阮湛和柏瑜走在中間。
那倆是走在最後的。
對二加一的走進了桌球俱樂部。
怪不得,阮湛平時說,這裡所有玩的跟他本人不沾邊的。
都是江執領著去吃,沈時昱領著去玩。
他自己就算了,領著她只會去跳牆頭。
「阮湛,你說你帶我幹過什麼人事兒嗎?」把他手放下,回想半年了,啥也沒去,中間他還被他爹半道上擄走。
「除了爬牆頭,還是爬牆頭。」
柏瑜總結一句,「除了走西門,還是走西門。」
阮湛沉聲,「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