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穿過小黑巷

  「滾吧。」劉東莨伸著脖子，看新同學走過來的樣子。

  步步生蓮。

  趙毅現在想想都笑死算了。

  還對賭了一下，邱閱和柏瑜誰會被率先拿下？

  中二病，病得不輕。

  ——

  拉回了思緒，趙毅就開始做題了。

  八點整的時候，生物老師推門而進和下課鈴聲同時撞入十五班同學的心裡。

  「等一下，先別出去，我們上次的那個遺傳沒講完，下節課上課，抽出來一部分時間繼續講。」

  敲敲黑板面，嘟嘟地。

  像是控訴它的不滿。

  「知道了……」

  說完一大溜兒學生扎堆跑了出去。

  「我好睏，好睏好睏。」

  女生坐在柏瑜前面擰開水杯，喝上一口，眯著眼。

  「柏瑜，你困嗎？」周年年問她。

  「困。」柏瑜掀起眼皮淡淡地說道，「我……又困又餓。」

  「我怎麼看不出來？」周年年眯著的眼睛睜開。

  「我裝的像。」柏瑜摸摸鼻子，淺笑，指了指頭頂上的帽子。

  「哈哈哈，你太逗了。」周年年笑著說。

  「睡一會兒吧。」扣緊帽子，柏瑜拉上拉鏈，開始睡覺。

  周年年和她同桌趴在桌上，開始睡覺。

  結果過道的那一串兒，從後往前都在睡覺。

  其他的都出去說話，溜達操場去了。

  「湛哥，你怎麼也睡覺？」江執咬著筆，解題也解不出來。

  「我困。」阮湛攏了攏衣服，趴下去和柏瑜的姿勢一模一樣。

  不是，是和這一串兒八個人的姿勢一模一樣。

  你有理，你最對。

  「走吧，我們一起去書店。」

  柏瑜摸了摸桌兜裡面的錢包，掏出來一張紙幣。

  「好。」

  「你去哪？」周年年正收拾書包，聽見她說話，「去書店？我也正準備去的。」

  班裡面沒有幾個人了，周年年的聲音不大不小。

  「一起。」

  劉東莨，方菪中間插播了也要去。最初的雙人行變成了最終的五人行。

  「哎，柏瑜，你以前在承德中學怎麼樣？」

  周年年並肩和她一起走，周年年沒柏瑜高，柏瑜放慢了腳步。

  「還行。」

  「你能跟得上去嗎？就現在的課程？我們學校比那邊的進程快得多。」

  周年年慢慢地說。

  「差不多。」柏瑜道。

  「你們三個有燈嗎？」周年年扭頭對他三個男生說。

  「沒。」異口同聲。

  柏瑜從兜里摸出一隻很小的手電，打開，通亮通亮的。

  「走吧，反正也不遠。」

  小黑巷子裡面周年年也不說話，都沒人帶動氛圍了。

  「周年年，你踩著我鞋了。」

  一直在等到出門口，趙毅才說出來。

  「哦哦哦，對不起，不好意思。」

  周年年捏了捏耳朵。

  「你怕什麼？走的這麼急？」趙毅問她。

  「昨天聽說有人在這兒打架。」

  聞言，柏瑜挑了眉，明德中學的消息這麼靈光，周年年繼續說道。

  「聽說差點打死了人。」

  柏瑜皺眉，人不是直接跑了嗎？一群慫蛋的傢伙。

  周年年繼續說道。

  「還聽說把人的家長都叫過來打了一頓。」

  消息不準確，達到了新聞的時效性，就是不夠精準。

  「你說的有些誇大了事實。」方菪反駁，「確實有打架的，但是卻不是你說的這種。」

  「啊？」周年年尷尬。

  「到了，是這家嗎？」柏瑜問他們。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