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加快計劃!
2023-12-21 13:47:45 作者: 哈欠兄
古辰煥坐在時天病房外的長凳上,雙手十指叉和的抵在額頭上,歐陽硯將拍出的片子遞給古辰煥,古辰煥也沒有說話也沒接下,而只是擺擺手,繼續低著頭雙手抵著額頭,臉色看上去異常疲憊。
歐陽硯是古辰煥這幾年的私人醫生,他隨古辰煥一道來k市,現在在一家醫院工作,表面是一普通醫生,實際是古辰煥得力的左右手。他和古辰煥的關係既然是僱傭關係也是朋友關係,他在古辰煥所有的手下里,算是冷靜沉穩的一個男人,相較於周坎及其他人而言,歐陽硯更了解古辰煥。
「辰哥,你看上去臉色不太好,我勸你還是休...」
「他什麼時候能醒?」古辰話突然開口,話音儘是煎熬後的虛弱感。
歐陽硯還沒有見過這樣憔悴的古辰煥,他嘆了口氣,緩緩道,「應該很快就能醒,辰哥,你真的打算一直把時越南的兒子養在身...」
不等歐陽硯說完,古辰煥站起身,「關於時天的事,我全部自己拿主意,你們不要白費功夫的勸我什麼。」
說完,古辰煥轉身進了病房。
這時周坎走到歐陽硯身前,一臉糾結道,「辰哥連你的勸都不聽嗎?」
歐陽硯無奈的點點頭,「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辰哥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人,怎麼現在為了這個男人變成這種狀態。」
周坎蹙著眉,上前附在歐陽硯的耳邊,將昨晚到今早所發生的一切告訴了歐陽硯。
「胡鬧!」聽完周坎的話,歐陽硯當即厲聲道,「既然已經查出真相,還為仇人的兒子連殺父的仇都不報了。」
「靠!辰哥就在裡面,硯哥你小聲點。」
「時越南那種人死千萬次都不足惜,辰哥他現在居然還把時越南好吃好喝的供著。我現在每天在醫院沒時間在辰哥身邊,很多事都不知道,你們呢,都是幹什麼的,就不知道勸嗎?」
周坎撓撓頭,一臉難色,「我這怎麼勸啊,好幾次我都以為辰哥要下手殺時越南了,可每次到關鍵點辰哥都跟想起什麼似的就突然停手,然後那臉色...硯哥你是沒看到,辰哥那臉色跟要吃人一樣,根本沒人敢上去說什麼。」
「然後你們就慫了?」
「話....話別這麼說啊,要怪就怪那個時天,他要是乖乖聽辰哥的話,辰哥也不至於是這種狀態,你都不知道,剛才在別墅大廳里,那個時天用頭撞地,辰哥被嚇的...靠,反正跟哥這幾年,從來沒見過他被什麼事嚇住,那臉色,直接慘白啊...」
「你剛才說辰哥是因為時越南的兒子才不敢殺時越南?」
「是啊,要不然時越南早死了,昨晚到現在,恐怕是辰哥這輩子最痛苦的時候...」周坎說完,一臉憤憤然的小聲嘀咕道,「要是我爸是那麼死的,我把那父子倆剁了都不解氣...媽的,不殺他就夠仁慈的了,還他媽撞地嚇唬辰哥,靠,弄的辰哥現在都不能對他發一點火。這他媽都什麼理啊..」
「你懂什麼。」歐陽硯訓斥道,「時越南的債歸時越南,跟他兒子沒有任何關係,更何況時越南以前造的孽他兒子一無所知。」
「硯哥,你這風向變的也太快了吧,怎麼幫時越南的兒子說起話了,那按你這麼說,辰哥該怎麼做?」
「放了時越南的兒子,然後果斷的給時越南一個處決。」
「呵呵。」周坎配合性的乾笑兩聲,「首先,辰哥絕對不會放手時天,其次,如果他殺了時越南,時天肯定會拿命和辰哥拼,以辰哥對時天的在乎度,那辰哥那時肯定比時天更痛苦,我雖然腦子動的比硯哥你慢,可每天跟著辰哥,這點事我還是能猜出來的。」
歐陽硯沒有說話,皺著眉思索著什麼,然後也轉身進了病房。
古辰煥正坐在時天病房邊的椅子上,目光平靜的落在時天的臉上,時不時伸手撫摸著時天的臉。
歐陽硯走到病床邊,神色複雜道,「辰哥,我們談談。」
古辰煥手依舊撫摸在時天的臉上,他頭也沒抬的淡淡道,「就在這,長話短說。」
歐陽硯沉吟片刻,輕聲道,「辰哥,把時越南送監獄去吧,找出點可以判他無期徒刑的證據對咱們來說應該很容易,這樣時越南的兒子應該也不至於...」
「你出去吧。」古辰煥突然道,「我說過,這些事我自己拿主意。」
歐陽硯還想繼續說下去,但見古辰煥臉色陰冷起來,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他不知道,古辰煥早就想到這一點,即便殺不了時越南,也不該讓他如此逍遙的活下去。
但是,古辰煥很清楚,一旦把時越南送進監獄,也就意味自己失去了對時越南的控制,間接的,連對時天的掌控也會消失。
現在他都無法牢牢抓住時天,他實在不敢想像沒有時越南時,時天會對自己做什麼。
歐陽硯一離開病房,時天就睜開了眼睛,古辰煥一見,欣喜不已,他從椅子上起身坐在床邊,俯身親著時天的唇角,低聲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時天側頭,躲開古辰煥的親吻,聲音因剛醒而顯的異常虛弱,但依舊能聽出帶著幾分冷意,「你要送我父親去監獄嗎?」
古辰煥知道時天是聽到他和歐陽硯剛才的對話了,他抬起頭,溫柔的望著時天,「你覺得我會這樣對你嗎?」
時天望著古辰煥的眼睛,冷冷的視線帶著幾分輕蔑的陰笑,聲音很低,「 我以前覺得你不會,但現在我發現,你什麼都敢。」頓了一下,時天虛弱的冷笑,「因為你已經不把當人看了。」
古辰煥坐直身體,臉色黯沉,他閉上眼睛重重的舒出一口氣,睜開眼後再次俯身,臉與時天的鼻樑靠的很近,輕聲道,「時天,殺我父親的兇手我找出來了。」說著,古辰煥親著時天的耳朵,低聲道,「是時越南,二十年前,他把我父親關在金庫里活活餓死了,二十年後,也就是昨晚,我才把我父親的屍骨挖出來。」
時天的神色不動,他在古辰煥抬身之後,依舊用一種平冷的視線望著古辰煥。
「不要告訴我這些,我理解不了。」時天淡漠道,「即便理解了,我也不會覺得自己父親現在該死,更不會覺得你讓我向那個賤人下跪,是對我的一種仁慈。」
「你....」
「我說過,你要麼讓我父親好好的安享晚年,要麼就連我跟他一塊殺了。」時天望著古辰煥越來越暗的臉色,露出冷笑,他永遠不會忘記他被古辰煥摁著他的頭向余嵊下跪磕頭的場景,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這個男人,到死都不會,「你保護我父親,我給你做情人,但我告訴你古辰煥,如果你再逼我向那個賤人下跪,我一定...嗯..」
古辰煥捂住時天的嘴,雙眼兇狠的瞪著時天,氣息絮亂,聲音沙啞,「你為什麼要把話說的那麼絕?為什麼你就不能理解一下我?你那麼在乎時越南,難道就不能理解一丁點我的感受嗎?」
嘴被捂住發不出聲音,時天也不掙扎,視線冰涼的看著古辰煥,漸漸的,眼眸不屑的轉向別處。
是他的錯,他願意承擔,是殺是刮他都毫無怨言,他可以將古辰煥對他做的理解為替父親還債,可他無法接受古辰煥在知道他是什麼樣性格的情況下,還用這種方法羞辱他,一遍遍溫柔的告訴自己不會再繼續傷害,又一次把自己的尊嚴狠狠踩在腳下,說迷戀自己的氣質,卻憤怒自己對他的倨傲,從曾經虛假的一個月,再到這次下跪磕頭,時天覺得自己對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是厭惡到了極點。
他現在甚至無法說服自己對他假裝恭順。
古辰煥低頭噙住了時天的嘴唇,他不顧一切的吻著,舌尖急切的探進時天的唇內,像是在尋求某種安慰,在那濕熱狹小的空間內,瘋狂的掠奪著。
差一點,古辰煥就要失控的去扒時天的病服。
「我發誓,以後不會再逼你做那種事。」意猶未盡的親完時天,古辰煥再次說了句已經不知說過多少次的話。
時天冷漠的看著古辰煥,古辰煥臉色複雜的站起身,「我要去我母親墓園了,你這幾天就好好休息,我會經常來陪你。」
古辰煥一走,時天便吃力的坐起身,他摸了摸裹著厚厚紗布的額頭,臉色越來越陰冷,最後找出自己的手機。
「計劃加快,時間縮短在半月內....我知道有風險,但我等不下去.....錢?那還需要多少....好,我知道了,我來想辦法....嗯...我現在就回公司,把文件準備好...」
時天掛了電話,在床上緩了近一個小時,感覺頭沒那麼暈沉了,時天掀開被子下了床,穿好衣服後走向病房門口,結果在門口,被守在門外的周坎攔住。
「靠!你他媽就不能老實點嗎?」周坎兇惡道,「別給老子我找麻煩啊。」
時天面無表情的看著周坎,「古辰煥讓你看著我不准走?」
周坎一愣,其實古辰煥讓周坎留下來,是為隨時向他匯報時天的情況,並非是為把時天困在醫院。
周坎一瞪眼,「你只要告訴老子你這打算去哪,我他媽管你。」反正有人一直跟著。
「公司。」時天冷冷說完,從周坎身側離開,只是沒走出幾步,時天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轉過身,皺眉道,「原軒是不是在這家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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