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爺爺病重

  在玩牌這方面，哈利完全沒有任何氣運之子的加成，短短兩個小時，他就輸掉了三個金加隆，要不是雙胞胎故意放水，怕不是褲衩子都要輸光了。

  路易斯今天的手氣也不咋地，小輸一會兒，全被韋斯萊家的三兄弟贏走了。

  「你們哥仨運氣太沖了，我不和你們玩了。」哈利把牌一扔，準備你給路噠喲：「馬上就要下車了，算了算了，改日等我洗洗手再打！」

  大家看了一眼窗外，也的確快到了，火車已經進入了倫敦城內。

  「要到了啊……」哈利喃喃地說著，他還有些不舍，但也有些期待——這是他第一次去小天狼星家裡過暑假，而不是回到那個可憎的弗農姨夫家裡。

  「怎麼，你還不想回家？」路易斯挑著眉問道，「不想放假回家的學生倒是第一次見……不過我倒是有些不理解，如果說前兩年的話還很正常，今年你又不去德思禮家……」

  「這不是緊張嘛……」哈利嗝兒了一下，有些不自在。

  「有什麼好緊張的？那是你的教父，又不是外人。」路易斯聳聳肩，對於哈利的緊張並不感到理解。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哈利……嗯，哈利是屬於窮怕了。

  反正大概就是這種心態。

  下車之後，路易斯看到小天狼星還有莫麗阿姨站在一起，邊上是老媽和黛安娜姐姐。他衝著他們招招手，老媽也招招手，但神色並不如往常一樣歡快，甚至連黛安娜姐姐的臉上都沒有了一直掛著的微笑，路易斯不知道怎麼忽然間就有一股子不妙的感覺。

  果然，走到邊上的時候，黛安娜低聲說道：「爺爺的身體不太好，前些日子甚至還住進了醫院……」

  路易斯只感覺轟地一下，他搖搖晃晃地往後退了兩步，雖說是穿越者，可從小到大一起的感情完全做不得假，爺爺對自己的關愛是真的，一點兒沒摻水的那種，驟聞老頭子病危的消息，他有點兒感覺接受不了。

  「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和我說？」路易斯的眼睛都紅了，如果爺爺有個三長兩短，他……有點兒不太敢想了。

  「放心吧，爺爺暫時沒有什麼大問題，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本來是要通知你的，但是霍格沃茨又沒法打電話過去，剛要讓艾莫莉絲捎口信的時候，爺爺已經脫離危險了，他說你是在做大事的人，不要讓這點小事打擾了你，三令五申不准我們叫你回來……」黛安娜憂心忡忡地說道：「不過醫生說，情況不容樂觀……爺爺的年紀太大了，身體機能都出現了減退……」

  「克羅米怎麼說？」路易斯抬頭問道，「爺爺不是已經接受了……」說著，他注意到現在是在車站，人多嘴雜，便和哈利他們打了個招呼，和老媽以及黛安娜上了車。

  車上，老媽低聲說道：「就算是接受了傳承，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克羅米說，他們那邊的人類哪怕是到了史詩級，也無法抵擋身體的自然衰老……」

  路易斯沉默了，他嘆了口氣，說道：「走吧，先回家看看爺爺。」

  一路上，路易斯的心情都不大好，凱薩琳坐在他的身邊，兩隻手握著他的手，無聲地給著他鼓勵。路易斯將頭靠在了凱薩琳的香肩，滿腦子都是回去揪住克羅米仔細詢問一下。

  回到家後，路易斯第一件事就是衝到了爺爺的房間。

  爺爺此時正坐在窗邊看風景，路易斯注意到，此時的爺爺已經沒有了以往的意氣風發，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疲憊，看起來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久病纏身的老人。

  「回來了？」這是爺爺見到他的第一句話。

  路易斯想要說的有很多，他在路上已經醞釀了許久，但到了嘴邊的千言萬語，最終只化作了一句「嗯」。

  「回來了就好。」老路易斯回過頭，看著自己的大孫子，許久沒有說話。

  路易斯走到爺爺的躺椅邊上，拽過一張椅子坐下，憋了半天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有什麼可悲傷的。」老路易斯看到大孫子的模樣兒，便有些氣不打一處來，他捉起躺椅邊上的拐棍兒，想給路易斯兩下，卻又沒捨得，半晌悻悻地放下拐棍，伸出蒼老的手撫摸著大孫子的頭髮。

  「看開一點，生老病死是常有的事情，這是自然界的規律。」老路易斯倒是看得很開，他看著自己的乖孫子，怎麼看怎麼滿意。孫子繼承了蒙巴頓家的優秀傳統，現在在巫師界也有著一點點的地位，他也沒什麼可遺憾的。

  要說遺憾，那就是兒子戴維死的太早了。

  「您要活一萬歲，十萬歲。」路易斯沒忍住，眼淚唰地就淌了下來：「您還沒看我和凱薩琳的孩子出生呢……」

  「傻小子，你以為我是那條鯊魚嗎？」老路易斯斜了大孫子一眼，「還一萬歲，十萬歲，咱家裡可不興搞這個封建思想……」

  「爺爺，咱家就是封建餘孽。」路易斯好心地提醒道。

  老路易斯：……

  你這麼說話我沒法接。

  「行了行了，你說說你一回來就這個樣子，讓老頭子我怎麼順心？」老路易斯瞪了孫子一眼，沒好氣地說道：「老頭子我剛把心態調整過來，你小子一來就把這好心情破壞殆盡，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路易斯心想我到底還是不是您老人家的親孫子？他摸摸鼻子，咳嗽了兩聲，試圖掩飾那份尷尬。

  「好了，讓我清淨清淨吧，」老路易斯開始攆人，「去，要哭鼻子去和你媽哭去，多大個人了，不像個話……」

  路易斯：……

  「行吧，那我去找我媽去，您別後悔？」路易斯試探性地問道。

  老路易斯不耐煩地擺擺手，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本來還能賴活幾個月，再讓孫子攪和幾天，至少得少活好幾十天。

  走出爺爺房間的路易斯第一時間呼叫了克羅米，克羅米一向是有求必應，在路易斯呼喚的一瞬間，便從空中蹦了出來，還帶出來一地的黃沙。

  這不是路易斯需要擔心的事情，反正也不是他打掃屋子，自有傭人們處理。他拽著克羅米走到了邊上的房間，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克羅米，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

  「啊……？」克羅米有些呆萌地問道，她大概是知道一向淡定的路易斯為什麼這麼火急火燎。

  「如果能夠得到紅龍軍團的生命精華，我爺爺是否還有救？」路易斯的聲音有些顫抖——他生怕克羅米搖頭。

  <div class="contentadv">

  克羅米「害」了一聲，攤攤小手：「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兒呢……就這？如果能得到紅龍軍團的生命精華的話……你爺爺這一個凡人，別說有沒有救的問題——至少能讓他永生。」

  路易斯興奮地一錘桌子，給克羅米嚇了一跳：「你幹啥，一驚一乍的……紅龍軍團的生命精華可不好弄……你不要指望克莉絲塔薩和莉拉絲塔薩，她們只是普通的紅龍，並不是阿萊克斯塔薩陛下這樣的守護巨龍，是沒辦法給你凝結生命精華的……不過吊著你爺爺的命倒是完全可以，這些日子一直是克莉絲塔薩在給你爺爺吊命來著……」

  「走吧，去艾澤拉斯。」路易斯嘆了口氣：「關於突襲格瑞姆巴托的活兒，我接了——好飯要趁早，我爺爺可等不得。」

  「你確定嗎？」克羅米遲疑了一下，看著路易斯問道：「如果你和凱薩琳一起去的話，就算救出阿萊克斯塔薩陛下，也僅僅是能夠獲得兩份紅龍軍團的精華……」

  「噢，這倒不用你擔心。」路易斯心想任務完成能獎勵二十多個呢，他拍拍克羅米幼小的肩膀，「我去叫凱薩琳，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也好……」克羅米點點頭，「畢竟兩邊時間流速不一樣，如果在艾澤拉斯的話，大概過去一個月才相當於這邊一天。」

  路易斯想問一句不是靜止的嗎，又停住了嘴，轉而問道：「為什麼會流速不同？」

  「當然是青銅龍的幫助了，你是不是傻子。」克羅米白了他一眼，「這還是諾茲多姆陛下特批的，不然你以為你會有這個待遇？」

  「替我謝謝諾茲多姆陛下。」路易斯說完，轉身走出房門，不一會兒，帶著凱薩琳走了進來。

  看到他們倆進來，克羅米也沒多說，只是問了一句「準備好了嗎」。

  「嗯，我已經和媽媽她們說過了，要和凱薩琳一起出去一兩天才會回家……我們開始吧。」路易斯頷首，他沒敢和老媽說自己要出去冒險，更沒敢和爺爺說，不然的話能不能回到這邊來都是未知數。

  克羅米打了個響指，一道布滿黃沙的傳送門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進去吧。」克羅米說道：「你們倆先進，我還要維持傳送門呢。」

  路易斯抬腳走了兩步後，忽然想起來一個問題，便停下腳步，回頭問道：「我有個問題，你準備把我們送到哪兒？」

  「當然是達拉然了，不然呢？」克羅米一臉萌萌噠的問道。

  「不會再次出現那種青龍寺門口的情況吧，你忽然間就沒了，把我們丟在這裡？」路易斯的神色有些不善，他想起了青龍寺的事兒。

  克羅米乾笑了兩聲，連連搖著小手：「怎麼會呢，怎麼會呢，你放心吧……喏，這個東西給你，這是青銅龍一族的信物，你交給克萊奧斯特拉茲就好……喏，金幣的問題你們不用擔心，金加隆和那邊的金幣是通用的，長得幾乎都一樣。」

  「你要是騙我，等回來之後我會吃到烤全龍。」路易斯目露凶光地威脅道。

  克羅米連連擺手，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克羅米可是老實人，怎麼會再消失呢？

  路易斯深深地看了一眼克羅米，牽著凱薩琳的手，踏進了那道黃沙傳送門。

  克羅米輕聲嘀咕一句，肯定不會是再消失啊，一定是又……

  ……

  相比於倫敦郊區，達拉然無論是天空還是空氣，都要比那邊好上不止一個檔次，尤其是空氣，就算是環境再優美的莊園，還是掩蓋不了空氣之中的污濁，哪怕是魔法界也是如此。

  「空氣好清新……」凱薩琳輕聲地說了一句。

  路易斯深有同感，他左右看看，兩人似乎是來到了一間臥室，也不知道是誰家——透過窗戶，還能看到藍盈盈的天空。

  再仔細看，風格似乎是達拉然的魔術旅館。路易斯走到書櫃邊上，隨手拿起了一本書。

  封皮上寫著《一本催人淚下的言情小說……》。

  好吧，看來是馬庫斯的故事——不過現在就有馬庫斯的傳說了嗎？路易斯對魔獸歷史也並不是十分地了解。

  他觸電似的把那本小說扔回了書架上，凱薩琳看到他的動作，不解地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這本小說有點那個……」路易斯咳嗽了兩聲掩飾尷尬：「我們還是先等上一等，等到克羅米來了之後，我們就先下樓看一看，說實在的——達拉然我也沒有來過，不知道這邊是什麼情況，所以克羅米還是要等的……。」

  「嗯，聽你的。」凱薩琳認同了路易斯的話，她從書架上挑挑揀揀，翻到了一本《奧術的基礎理論與研究》後，便找了一張椅子坐下開始細細品讀。

  路易斯注意到了這本書的署名——克爾蘇加德。

  好傢夥，上來就是人名……啊不是，是名人啊……

  克爾蘇加德，現在應該是肯瑞托的六人議會成員之一，還沒有黑化成為那個納克薩瑪斯里的巫妖……所以在達拉然看到他的著作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不過現在的他應該已經開始研究通靈術了吧？路易斯也不太知道。

  「克羅米怎麼還不來？」路易斯看了一眼表，現在是下午四點，克羅米說過兩邊的時間比是不一樣的，既然這樣的話，就多等一會兒好了。

  ……

  兩小時後。

  「這都幾點了，克羅米還能不能來了，我都有點餓了……」路易斯低聲嘀咕著，凱薩琳合上那本書，面色也有些不好看。

  「我懷疑……」凱薩琳面色有些冷：「我們又被克羅米放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