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松鼠黨在行動

  有寒冰巨人的屬性面板珠玉在前，紅龍克爾圖里斯的技能面板雖然強大，但是卻也不會讓蘭恩驚喜到失態了。

  做一個對比的話，克爾圖里斯的生命值是低於寒冰巨人的，這意味著它在肉體力量上的劣勢；而紅龍的法力值雖然高於寒冰巨人，但是按照設定紅龍並非擅於使用魔法的巨龍，蘭恩後續也經過詢問確定紅龍的對於魔法知識的貧乏。這讓他蘭恩把魔法炮台的期望扼殺在了搖籃裡面。

  紅龍的主要作戰方式還是作為一座能夠飛天、噴火的移動碉堡。魔力值的富裕更多只是給克爾圖里斯提供魔抗，以及被獵殺、分解成鍊金材料之後作為材料的導魔能力，至於紅龍自身的施法能力就不用期望了……

  就施法能力上，紅龍都不如莫斯薩克甚至特莉絲，也就比自己強點。蘭恩覺得這實在是對於天賦的一種浪費，於是勒令薩琪亞以後在辛特拉擔任克爾圖里斯的魔法老師，幫助她熟悉自身的混沌能量運用。

  薩琪亞欣然應允。

  在克爾圖里斯之後，蘭恩又相繼契約了剩餘的三顆龍蛋，由於幼龍尚未孵化，都是一窮二白沒有技能的面板。雖然沒有獲得新的天賦或者技能，但是花費的技能點都得到了返還，最後三顆龍蛋也都在等待片刻後孵出了幼龍。

  至此，蘭恩獲得了一頭即戰力紅龍，四頭幼龍，一個新的【混沌生靈】天賦，將紅龍的【快速代謝】匹配成了獵魔人的【新陳代謝強化】，同時還有三個技能點的富裕。

  幼龍的成長周期非常長，比培養一名術士成型的時間還要長，蘭恩覺得幾十年內都不用指望這些幼龍發揮什麼作用。但是它們本來就是意外收穫，反正蘭恩圖謀的是它們的媽媽。

  至於剩下的三個技能點，蘭恩思忖片刻後暫時沒有急於給自己加點。

  他現在並不急於增強自己的力量，系統中大部分的技能也沒能力給他帶來顯著的增強，不如攢一攢，開個【二次突變】中的大技能；亦或者多契約幾個有用的隨從，讓他們給自己帶來更多的經驗。

  ——

  「蘭尼斯特公爵！」

  寒冰巨人從遠方帶著微微的地震歸來，瓦夫日內克連忙迎上去，不等蘭恩穩住身體就趕忙發出詢問。

  「我們剛剛看到了克爾圖里斯的離開，您沒能殺了它嗎？」

  蘭恩遺憾地搖頭：「她畢竟長了翅膀，一心要想走哪怕是寒冰巨人也攔不住它。」

  克爾圖里斯是絕對要上戰場的，她是蘭恩用以抹平辛特拉和尼弗迦德之間人數差距的重要武器。但是克爾圖里斯又沒有薩琪亞那樣幻化成人型的本事，蘭恩出於秘密武器的考慮只能夠先將她藏起來，等到有需要的時候再召喚出來。

  至於為什麼要瞞著瓦夫日內克——蘭恩覺得讓這些矮人們知道之後，外面也能夠很快就知曉，那就不用談什麼秘密武器了。

  「那還真是可惜，不知道以後她是不是還會回來……」瓦夫日內克對這個結果大失所望。

  沒能夠如費倫茲氏族所願殺掉紅龍，瓦夫日內克便以紅龍之後可能會再回來騷擾氏族為由，拒絕如同之前約定那樣為辛特拉提供一半的氏族戰士。

  蘭恩表示理解，雖然他做下過「紅龍不會再騷擾費倫茲」的承諾，但是現在也是「空口無憑」。而且既然他已經收服了紅龍，又有了大半的齊格林和富克斯，費倫茲氏族的支援其實已經沒怎麼放在心上了。

  不過該是辛特拉的必須是辛特拉的。沒能夠「屠龍」，但是辛特拉人是確確實實幫助費倫茲氏族繳清魔物的，蘭恩以此又和瓦夫日內克進行談判，再加上加博和佩特里特從中斡旋，最終敲定了增援的人數，也拉到了一支可觀的步兵支援。

  目前來看，這是蘭恩走過了三個氏族之後最正常的一次支援談判了。

  此間事了，辛特拉人也再沒有留在費倫茲氏族的必要，接下來他們還需要回返碳山，接走在那裡走程序接受審判的齊格林戰士，和大長老做一下交接，之後帶著這些援軍回國便是。

  等帶著這支矮人重步兵回到了辛特拉，那便是準備和尼弗迦德開戰，正式準備收復國土了。一念至此，所有辛特拉人哪怕立於積雪和寒風中也是內心一片火熱。

  ……

  「蘭尼斯特公爵，我們還有個請求。」正當蘭恩他們準備啟程的時候，瓦夫日內克卻再次找上了蘭恩。

  在辛特拉雄獅疑惑的目光中，瓦夫日內克後退一步，露出身後的松鼠黨囚犯、以及看押他們的費倫茲青年。

  瓦夫日內克解釋道：「我們正準備押送這些叛徒去碳山接受大長老的審判。這些看守都是氏族裡面的年輕人，沒什麼經驗，所以想要和蘭尼斯特公爵同行，托你多照顧照顧他們。」

  蘭恩看過去，發現那些負責押送松鼠黨的年輕人裡面，居然有大半都是當初他從山腳下面帶回來的年輕矮人。

  「你們要去碳山？」

  一個矮人青年聽了蘭恩的話之後走出隊列行了一禮，蘭恩認出他就是當初請求自己追擊紅龍、拯救氏族的青年。他是這些矮人青年中最機靈了，在當初也隱隱是年輕人中的首領。

  「是的，公爵大人。我們剛剛回鄉，想要儘快在瑪哈坎重新找到自己的位置，安排好以後的職位和工作。看押這些……松鼠黨就是我們工作的開始。之後各個氏族剛歸鄉的年輕人都還要派出代表面見大長老，接受詢問和安排。」

  蘭恩那一瞬間有了明悟，他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視線在這些費倫茲青年和松鼠黨之間來回跳躍。而蘭恩身後的寇格林姆看著押送松鼠黨的隊伍，不免地神色黯然起來，因為他發現當初他們接回來的大半矮人青年都在裡面。

  「你叫什麼名字？」

  費倫茲青年再次行禮：「您可以叫我比崔爾克，公爵大人。」

  「好的，比崔爾克。」蘭恩點頭，「好好完成你的工作，跟上我的隊伍。」

  ——

  再次回到碳山，哪怕不是第一次見，辛特拉人依舊對這座將整座山掏空修築成的城池感到驚嘆。

  而碳山的守衛則對初次見到的寒冰巨人如臨大敵，上次辛特拉過來的時候可沒有帶這個大傢伙；而這回蘭恩並沒有把寒冰巨人轉移到其他的地方，而是就這麼讓這巨人跟著隊伍一路招搖地回到碳山。

  寒冰巨人的存在如今已經不是秘密了，蘭恩沒有去掩飾大個子存在的企圖；恰好蘭恩來碳山的目的之一就是給寒冰巨人打造一身合適的鐵甲，大大方方地把寒冰巨人展示出來也方便之後的溝通。

  不過這頭遠古巨獸給予碳山的視覺衝擊確實過於強烈了一些，現在蘭恩一行人反而不好進城了。

  正在蘭恩在城外等待、仰頭眺望這座巨城，想著現在有著兩條龍加上一個巨人能不能合力把這座城攻下來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從碳山裡面奔了出來。

  巴克萊·艾爾斯，之前幫助蘭恩傳遞大長老的命令而阻止了齊格林、富克斯氏族大戰的瑪哈坎上校。當時在達沃爾之地他和蘭恩有過短暫而愉快的交流，此次蘭恩回返碳山就由他來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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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尼斯特公爵，您之前可沒有說過還有這麼驚人的東西。」巴克萊在地上高高地仰起頭，面對寒冰巨人戒備而驚嘆，「我聽說了在費倫茲發生的事情，就是他趕走了克爾圖里斯吧？要是當初你把他召喚過來，齊格林和富克斯絕對打不起來！」

  蘭恩沒有接這句話，只是笑道：「之前沒有到適合的時機，而現在把他叫出來是想試著能不能在瑪哈坎給他打一身合適的鐵甲。」

  巴克萊聞言不免把頭又仰了仰：「給它打一身鐵甲嗎……我已經想像不出尼弗迦德人的表情了……請進吧。」

  碳山的城門很高，寒冰巨人彎著腰勉強能夠通過。矮人們並沒有將寒冰巨人擋在城池外面，一國首都和一個在外氏族所蘊含的力量是兩個概念，便是克爾圖里斯長著翅膀都不敢貿然進攻碳山，更不用說是寒冰巨人。

  寒冰巨人正面可以擊敗紅龍，但是對於人類、矮人這樣的文明來說，寒冰巨人反而比紅龍要好對付不少。矮人們雖然對寒冰巨人保持戒備，卻也沒有做出多丟人的如臨大敵之感。

  「你們回來得太快，大長老尚沒有回到碳山來，要等到明天才能夠安排你跟大長老的會面。」巴克萊一邊把蘭恩引到給他安排的住所，一邊低聲解釋道。

  「沒關係，我很理解這種生活。正好我借著這個空蕩可以處理一些別的事情。」

  蘭恩這麼說著，視線偏轉向不遠處。

  視線盡頭是被他留在碳山負責談判的豪斯，他在此等待已久，一見到蘭恩出現就大步上前：

  「公爵大人。」

  巴克萊出於程序需要囑咐了幾句在碳山的注意事項之後便離去，隨後便將空間交給了這一對誓主和侍從。

  將隨身的護衛和跟隨而來的矮人都交接、安排好，蘭恩在桌邊坐下，自有侍從為他取來酒杯，斟酒預備。

  「說說吧，豪斯。」蘭恩聞了聞瑪哈坎麥酒的清香，示意豪斯給自己也倒一杯，「在碳山的這段時間和矮人們談得怎麼樣，你為我們爭取了多少裝備？」

  「除了裝備之外，又獲得了多少情報？」

  豪斯的臉上出現了自信的笑容。

  ……

  入夜，瑪哈坎地牢。

  這裡的守衛們還在談論白天辛特拉人到來的場景，讚嘆寒冰巨人的驚人威勢。

  不過這種對於外人的驚嘆很快止住了，矮人侍衛們的注意力很快就又轉移到了地牢之內那些被關著的同胞身上，這些新來的囚犯都佩戴著松鼠的尾巴作為配飾。

  「之前齊格林人惹麻煩的時候，我以為我見到巴克萊上校最憤怒的樣子了。」守衛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但是他把你們押送過來的時候，那臉上的表情差點讓我以為我們和那個國家開戰了。」

  「小孩，你們怎麼偏偏就去學那些精靈了呢？松鼠黨是精靈們為了爭取聚集地而搞出來的東西，這不是秘密了。而我們有瑪哈坎了呀。」矮人侍衛對著牢籠裡面的松鼠黨語重心長地說道，「你知道你們搞出來的動靜讓大長老面對人類的時候有多狼狽嗎？」

  松鼠黨雖然被關在地牢裡面，但是他們目前的面容還算整潔，看得出來待遇不錯。

  聽到了侍衛的話之後，把鬍子紮成三個鞭子的矮人大聲反駁道：「我們不需要和人類妥協獲得的利益，那是羞辱！我們是矮人，我們需要的東西應該靠著錘子和斧頭自己去爭取！」

  「矮人統治大陸的時代早就過去了，我們現在應該靜待時機，而不是這麼衝動地……算了，現在和你們說什麼都晚了。」侍衛搖搖頭，不再企圖和松鼠黨溝通。

  很快，道路的盡頭有腳步聲傳來。

  「比崔爾克！過來探望自己同族的兄長嗎？」關在牢房裡的這些松鼠黨都是費倫茲氏族前幾年出去沒有回來的矮人青年，侍衛惋惜他們的同時對於現在費倫茲矮人的心情也非常理解。

  「真是抱歉了。」比崔爾克對侍衛露出歉然的神色，似乎在為自己同族兄長造成的麻煩表達歉意。

  「這是什麼狗屁話，明明……嗚！」

  地牢的侍衛對於這些費倫茲的年輕人毫無警惕心，輕而易舉地就被他們同時擊暈。雖然這些矮人在人類社會呆了一段時間後灰溜溜地歸來，但是「狡詐」和「偷襲」卻早已經被他們習得。

  比崔爾克因為緊張大口喘氣，他顫抖著手從地牢侍衛的身上搜出鑰匙，卻反覆幾次都沒能把鑰匙捅進鎖芯裡面，徒勞地發出「嘚嘚」的金屬碰撞之聲。

  直到兩隻手越過鐵欄握住了比崔爾克的手腕。抬頭一看，是三辮子的矮人。

  「等到我們為外面的矮人們爭取到權利、為他們向人類社會復仇的時候，他們會理解我們，會知道我們是正義的。」三辮子矮人寬慰道。

  比崔爾克又深吸了幾口氣，雙手漸漸穩住了。

  很快，牢房內的松鼠黨魚貫而出，他們手法嫻熟地剝下侍衛的盔甲正準備給自己換上，卻馬上遭到了三辮子矮人的呵斥。

  「住手！我們就保持我們的裝扮，我們要讓同胞知道我們在幹什麼以此獲得他們的支持。這裡是瑪哈坎，在瑪哈坎我們不需要掩飾自己的身份！」

  說完這段話之後，三辮子松鼠黨矮人轉過身來詢問比崔爾克：「交代你的事情準備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