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希里再次希望快點長大

  小史凱利格島，圖爾塞克家族城堡。

  在伊斯特為蘭恩他們準備的用於休息的大廳之中，蘭恩此刻卸下了鎧甲，換上一身白色長袍的外罩，繫上了紅色的護腰和熊皮坎肩——這是宴會的裝束，也是慶典一類的禮儀場合要用的禮服。

  一會便是這段時間以來最重要的慶典了——伊斯特的加冕儀式。

  完成了扶持伊斯特的任務，難得地有了一段清閒的時間。在慶典開始的這一小會功夫裡面，蘭恩準備幹些什麼呢？

  ——他坐了下來，攤開了【獅鷲學派聯絡筆記】

  「尊敬的老師，見字如面：

  許久不見，甚是想念。在離開凱爾塞壬之後，我去了一趟狼派的大本營凱爾莫罕，見到了學派的前輩柯恩。我和他一見如故，暢談了許多關於學派的未來，只覺得肩上責任巨大。與此同時，我和狼派現任的導師維瑟米爾也達成了共識，整個狼派不日便要舉派搬遷到辛特拉。」

  人話翻譯：我和柯恩暢談了未來，但是那未來沒有老師您就不算未來！而且狼派要整個過來了哦，我一個獅鷲學派的新人復興的獵魔人教團，結果裡面最多的反而是狼派，這像話嗎？不像話！所以老師您快來吧，最好帶上凱爾達一起！

  「如今我身在史凱利格，非常驚喜地偶遇了一名熊學派的同伴。他叫做格德，與我之前跟您提過的貓派凱亞恩一樣也是學派裡面的另類：他有著豐富的情感，也有著強大的實力，與我們的前輩喬治一樣也有著單人狩獵真龍的實力——雖然說是綠龍。」

  人話翻譯：連熊派現在都出現了哦，而且還這麼地強大，堪比我們學派的驕傲屠龍者喬治！算上蛇派的雷索、狼派的維瑟米爾，這些都是大前輩！而獅鷲學派卻只有我和柯恩兩個新人撐場子怎麼夠呢？所以老師您快來吧，最好帶上凱爾達一起！

  「於此同時，我在史凱利格發現了一名天球交匯之始便降臨大陸的女夜魔，她向我透露了一個消息——一千五百年前出現過的天球交匯即將重現。我之前在信中跟您提過許多往日沉眠的怪物突然甦醒，變得活躍——比如史凱利格的寒冰巨人，現在是找到原因了。而且想來不日就會有全新的怪物出現，這是比戰爭更加可怕的災難，我只希望我能夠讓辛特拉在這即將到來的危機中安然渡過，讓新生的獵魔人教團能夠儘可能地保護好大陸的平民……」

  人話翻譯：天球交匯要來了！民眾們又需要獵魔人了！這是屬於獵魔人教團的本職工作啊，如今就是復興教團的最佳時刻。在這亂世中沒有人能夠獨善其身啊，您有聽到遠處傳來的平民的哭聲嗎？您能夠在凱爾塞壬坐得住嗎？所以老師您快來吧，最好帶上凱爾達一起！

  ……

  雖然傑隆之前答應過會在危急時刻出手，幫助蘭恩渡過難關，但是蘭恩還是希望傑隆能夠在辛特拉常駐。這樣一位魔武雙修的獵魔人大宗師，在世界的邊緣隱居實在太浪費了。

  至於凱爾塞壬城堡自然是不能夠捨棄的，這座由精靈古堡改造而成的大本營建立在少見的魔力之所上面，放在修仙小說中就是所謂的「洞天福地」。雖然不如凱爾莫罕的元素之環那樣能夠短時間內給予獵魔人脫胎換骨的變化，但是潛移默化帶給施法類職業的提升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在蘭恩的計劃中，凱爾塞壬可以成為施法者培訓的大本營，那裡絕對可以建立起一個不遜於橡木之環或者艾爾圖薩魔法學院的施法者大本營。

  當然，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導師下山。

  ……

  書寫完信件，蘭恩輕輕合上筆記，左手一拍將其收回【物品欄】。

  抬頭，看向大廳。其他人也都在做著典禮前的準備，等待城堡總管的通知。

  希里自然是在的，此時她又換上了心心念念的那套外罩白袍的禮甲，在客廳裡面瘋跑。她似乎很介意之前搏殺巨熊的時候被身上的裝束限制行動的窘況，現在正在想方設法地讓身體適應這套衣服。

  可以，對於希里這麼「懂事」的舉動，有人很惱火。

  「我們的公主殿下可真是活潑，我相信辛特拉的管家先生看到這一幕一定會頗為欣慰。」葉奈法抱著胸靠在牆壁上，左手搖晃著一杯葡萄酒，「但希里你要是再把衣服弄亂，一會就自己對著鏡子收拾！」

  女術士此時換上了一身黑色的露肩長裙，肩帶的邊緣有一圈羽毛般的裝飾，黑曜石的星形項鍊貼在她分明的鎖骨之下，將映襯出來的皮膚和下面的隆起妝點得好似春雪。

  葉奈法顯然也是要去宴會的。而她既然出席，自然也少不了傑洛特的。

  狼派獵魔人也換上了一身略顯緊身的黑色禮服，面色窘迫，總覺得女術士在戲弄自己。

  「還是在外面罩一件長袍吧，或者披風。」看著傑洛特渾身不自在的樣子，蘭恩輕笑著評價道。

  葉奈法非常執著地要和傑洛特穿大陸貴族宴會的禮服，和史凱利格的風格實在不搭，也讓白狼非常地不適應。

  傑洛特聽到蘭恩的話後立刻投來感激的眼神。

  屋內另外還坐著寇格林姆和柯恩，他們還穿著鎧甲，顯然是不打算參加宴會的。此刻他們都用幸災樂禍的眼神揶揄地看著傑洛特。

  愛麗絲不再附身於蘭恩的背後，而是在大廳的角落心無旁騖地在畫布上面塗抹色彩，顯然是有了靈感。希里時不時地也會跑過她的身邊，面帶好奇地看著畫中魂靈作畫。

  「咚咚咚——」

  敲門的聲音響起。

  顯然蘭恩期盼的時刻已經來了。

  圖爾塞克家族的總管在獲得同意之後推門進來，他的臉上滿是喜氣。

  「蘭尼斯特公爵、希瑞菈殿下，我們的……陛下喚您二位過去。另外幾個家族的人就要來了，陛下想要和您二位一起接受他們的問候。」

  這個時候，總管話中的「陛下」已經不再是布蘭王了。

  蘭恩點頭，略微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隨後把詢問的目光投向希里。

  小公主卻苦惱地看著身上剛剛因為蹦跳而凌亂的裙擺，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葉奈法，換來了女術士不屑的白眼。

  「蘭恩你先去吧，我再整理一下……」

  蘭恩輕笑一聲搖搖頭，朝著屋內的眾人打了個招呼便跟著總管走出大廳。

  希里注視著蘭恩離開的背影，看到大廳的門被侍從們關上，等著兩人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在樓道裡面。

  她的眼珠狡黠地轉了轉，不復之前苦惱的眼神。

  在葉奈法愈發兇狠的眼神裡面，希里快速蹦跳幾下到了愛麗絲的身邊。

  「愛麗絲……老師。」希里輕聲稱呼道。

  愛麗絲原本就是蘭恩以繪畫老師的理由被帶出來的，前段時間也已經開始了對公主的藝術課程。

  「我之前聽你提到過，蘭恩之後要帶一名女夜魔回辛特拉……這是真的嗎？」

  希里的話出口後，大廳突然安靜了一下。

  肉眼可見的，所有人的耳朵都豎了起來。

  連葉奈法都微微側過身子，看著希里。短暫地思考過後，她露出了讚賞的微笑。

  在蘭恩回來的這段時間裡，大家已經聽聞了一些關於女夜魔的風聲。畢竟費托夫的那個學徒實在過於不肖，哪怕在挨了一頓毒打之後還好幾次鬧著要回森林找娜諾米，結果就是讓天縱者把原計劃學徒遊歷大陸之前才會開始傳授的實戰課程提前了。

  學徒的慘叫持續了好幾天。

  而橡木之環所有的德魯伊在教導弟子的時候也多了一個反面教材。

  而蘭恩雖然說過了「女夜魔不會再是史凱利格的問題」這句話，但是傑洛特他們知道蘭恩是不會隨意殺戮智慧種族的那種人，而格德也無意中透露出那名女夜魔雖然行為「灑脫」，但是秉性「純良」。

  那麼蘭恩的處理方式就很好猜了。

  但是當他們談起這個話題的時候，蘭恩總是左右顧而言其他。

  除了蘭恩之外，知道女夜魔事情的只有愛麗絲了。但是畫中魂靈的氣質實在過於冷清，大家哪怕聽聞了什麼風聲再怎麼好奇，也實在不好意思找她搭話——搭的還是這種話題。

  還得是由希里來問這個問題啊。

  ……

  早就被好奇心刺撓得不行的眾人心中暗暗叫好。

  而聽到小公主的問題後，愛麗絲轉過頭，輕笑一聲：「是的，女夜魔，她的名字叫做『娜諾米』，之後要一起回辛特拉。」

  就在畫中魂靈話語落下的那一瞬間，大廳內響起了一陣冷氣倒抽的聲音。

  「嘶——」

  寇格林姆帶著一種滿足了的微笑，由衷地讚嘆：「不愧是蘭恩啊，這麼輕易就辦到了這種事情」

  柯恩也點頭敬佩地附和道：「我聽說過女夜魔和人類甚至獵魔人過夜，但還是第一次聽到能夠把女夜魔帶回家的。」

  傑洛特想說什麼，被葉奈法用眼神硬生生按了回去。

  希里的表情凝重起來了。

  小公主在房間裡面轉了轉，拿起一件熊皮披風蓋到了傑洛特肩膀上：「傑洛特，你能用你的獵魔人感官看出蘭恩身上有沒有多出什麼和女夜魔相關痕跡嗎？」

  白狼愣了愣，頗為好笑地搖頭：「那我得先記錄下女夜魔身上的信息素才能進行對比。但是你放心吧，我看蘭恩身上雖然有多出新的信息素，但是都不算濃郁。他和這些新信息素的攜帶體都沒有如我一般親密，更不用說是和你了。」

  希里滿意地眯起了眼睛。隨後在白狼愕然的眼神中把披風解下來扔到一邊。

  她轉頭向葉奈法：「有沒有什麼可以讓身體快點長大的魔法嗎？我想學。」

  葉奈法在看到傑洛特肩膀上多出和衣服完全不搭的披風的時候臉都黑了一下，看到披風之後才面色稍霽，溫和地回道：「你在做夢，醜丫頭。」

  ——

  蘭恩跟隨著總管到了宴會廳，裡面已經滿是人了。

  伊斯特與上次見面的不同，他的頭上已經戴上了一頂顏色深沉的王冠，上面沒有任何的寶石或者其他貴重金屬的雕琢。據說是圖爾塞克家族的鐵匠將伊斯特的第一把鋼劍融化，鑄成了這頂王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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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王冠，非常鮮明的島民風格。

  此刻他好像一個吉祥物一樣坐在大廳最顯眼的位置，有一搭沒一搭地啜飲美酒，等有封臣和領主上前致意的時候便回以問候。顯然他已經無聊地不行了，當看到蘭恩過來的時候連眼睛都亮了。

  「在我曾經的國王生涯裡面，這是最令我不想回顧的事情。真沒想到我現在還要再經歷一遍。」

  伊斯特朝著蘭恩苦笑道，隨後朝青年身後張望了兩下：「希里呢？怎麼沒有跟你一起過來？」

  蘭恩撓了撓左臉：「她還沒準備好，要多花點時間……」

  伊斯特搖搖頭，感嘆一句「這小傢伙」之後便把蘭恩拉到身邊。

  恰恰這時候有領主上前向伊斯特問完，還正好是個熟人。

  「托爾吉爾叔叔。」伊斯特笑著張開雙臂想要和眼前的中年男人擁抱。他鬚髮皆白，卻身材壯碩。兩個繩結束縛了他長長的鬍子，不至於干擾到他揮砍戰鬥的動作。

  「陛下。」托爾吉爾先是朝著伊斯特鞠了一躬，隨後才張開雙臂和伊斯特抱在一起，互相用力地拍打對方的後背，大笑道，「我真的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夠第二次這麼稱呼你。」

  伊斯特笑道：「之後出兵的事情，還希望您能夠多幫我協調。」

  「當然，我早就等不及了。」托爾吉爾用力和伊斯特一碰酒杯，「當初的金塔之城在我的斧頭下面哀鳴，還是我帶著你、布蘭、還有克拉茨他們一起去的呢，尼弗迦德根本沒有什麼可怕的！」

  托爾吉爾哈哈大笑起來，他是圖爾塞克家族的長輩，因此和伊斯特說起話來頗無忌憚，「布蘭……只是可惜了布蘭。說起來，他人呢？」

  伊斯特臉色僵了一下，小聲道：「碧爾娜出了問題，布蘭在處理家事。一會他要回來朝著其他家族的人請罪，還希望您能夠多幫忙一起照看一下……」

  伊斯特沒有說是什麼事情，但是托爾吉爾顯然猜到了什麼，他破口大罵起來：「我早就說過那個女人不適合娶回家當老婆，偏偏布蘭那時候被她迷了魂！這小子，這小子！！」

  這位長輩鬧出來的動靜吸引了不少周圍的視線，好在他很快就意識到了這一點，調整回來了情緒。和伊斯特簡單碰杯、朝著蘭恩微微致意之後，他又讓開身體：「我要跟你介紹一位勇士，不過想來你早就見過他了。」

  是格德，這熊派的獵魔人也穿了一身頗為工整的皮甲長袍，正衝著伊斯特和蘭尼斯特咧嘴大笑。

  在這種場合由領主介紹給國王，說明托爾吉爾是把格德當做圖爾塞克家族的自己人來看待了，屬於臨危都能夠託孤的那種絕對心腹。如果托爾吉爾有什么女性的家族晚輩之類的，可能都要撮合和格德之間的婚姻了。

  簡單寒暄之後，托爾吉爾帶著格德離開，伊斯特則對著蘭恩小聲討論：「聽說你之前招攬格德，但是他不願意跟你回辛特拉？」

  蘭恩遺憾地點頭：「他厭倦了刀尖舔血的生活，似乎想要退休了。」

  伊斯特嘆息一聲：「我和傑洛特很熟，知道常規獵魔人的生活總是充滿了悲哀。格德是一個真正的勇士，這樣的結局對他來說似乎也不錯……但是如果你真的對他執著的話，我之後可以想辦法讓他參與到戰鬥之中來。」

  以國王的身份下令讓托爾吉爾出兵，作為心腹和戰友的格德能夠不跟著嗎？

  但是蘭恩考慮了一下這個誘人的想法，還是搖了搖頭。

  「我再想想吧……」

  伊斯特點頭，隨後指了指大廳裡面的幾個角落。

  「另外幾個家族的人基本也都來了，一會他們也要過來跟我打招呼。你就站在我的身後，在我和他們問好之後，你也和他們聊幾句。」

  蘭恩自無不可地應下，隨後好奇地問道：「您跟他們談論過出兵的事情了嗎？」

  談到這個話題，伊斯特臉上終於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剿滅斯瓦勃洛教派是足夠寫進史書裡面的功績，各大家族這回再沒有推脫的理由，都同意出兵了。」

  蘭恩也不由地被伊斯特的笑容感染：「太好了！」

  即將登基的史凱利格國王拍了拍辛特拉公爵的肩膀，說道：「不過我還是打算去安撫一下中立的兩個家族——布洛克伐家族的烏達瑞克，還有托達洛赫家族的哈羅德。因為我的聲望而服從我出兵，和發自內心地支持我主動出兵，兩者之間還是有差距的。」

  蘭恩點頭，在下面觥籌交錯的人群中搜索著兩個中立家族的領主。

  烏達瑞克族長那張仿佛磕多了麻藥粉的臉很快就被蘭恩捕捉到了。如果蘭恩前世記憶沒有出錯的話，烏達瑞克這張好似縱慾過度加磕錯了藥的臉之所以會呈現出今天這般的樣貌，可不是因為什麼生活的壞習慣，而是因為他被惡靈纏身。

  但是烏達瑞克沒有去尋求幫助，因為其中牽扯到了大家族的一些狗血辛秘。

  蘭恩露出了沉思的表情，隨後對伊斯特說道：「烏達瑞克這邊交給我處理吧，我大概知道該怎麼讓他欠我們的人情，獲得他百分之百的支持。」

  伊斯特聞言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你比我這個史凱利格國王還要了解史凱利格的族長？這也是你那上古之血帶來的能力嗎？」

  蘭恩笑而不語，舉杯和伊斯特微微碰了一下。

  「但是我似乎沒有見到托達洛赫家族的哈羅德領主，他還沒有來嗎？」

  蘭恩的視線在場中掃視，始終沒有見到在之前的宴會中有過一面之緣的大鬍子，托達洛赫家族是鐵匠世家和造船世家，遠比一般的史凱利格人壯碩，原本應該非常引人注目才對。

  他反而在人群裡面發現了茱塔·安·迪門。這名鐵娘子已經穿上了一身考究的禮服，身後有護衛跟隨，顯然已經成功繼承了族長的位置。

  在看到蘭恩的視線之後，她那對其他男人不苟言笑的臉上突然出現了表情，眼睛快速眨了幾下，投射出難言的情感來。

  蘭恩趕忙拉出一個符合社交禮儀的微笑，微微點頭之後立刻挪開視線打量四周——幸好希里還沒有跟過來，不然估計又要解釋半天。

  聽到蘭恩對於哈羅德領主沒有出現的疑惑，伊斯特解釋道：「他所在的島嶼離我們不近，可能現在還在路上吧。他對於群島的集體事務一向不怎麼上心，他的家族也從沒有參加過國王的競選，想要獲得他的友誼基本只能夠靠私交了。」

  蘭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

  陸陸續續地不斷有領主和封臣朝著伊斯特走過來，向著新國王致以真摯的問候。一些曾經追隨伊斯特成為上上任國王的老臣還格外唏噓，向著伊斯特傾訴自己的思念之情，並且表示自己之後一定會竭盡全力追隨他對抗尼弗迦德。

  而伊斯特對他們回以誠摯的感謝，隨後把身後的蘭恩拉上前來，好似介紹自己的親兒子一般將他介紹給自己的追隨者，讓他們互相問候。

  君臣和睦的氣氛直到布蘭的到來而終結。

  是「布蘭」，而不是「布蘭王」了。

  這名標準的群島大漢在打扮上和之前沒有什麼兩樣——除了頭頂上不再有王冠。

  他的精神面貌算不上好，他眉頭緊鎖，心中似有萬般憂慮，這對於一名兒子剛剛大病初癒的父親來說是不合理的，他應該歡天喜地才對。

  而不只是布蘭，連跟在他身後的斯凡瑞吉也一樣面色難看，甚至有種更勝一籌的絕望感。

  這一幕讓眾人不免地竊竊私語起來：莫不是事到如今，布蘭「王」又後悔退位，不想把權力拱手相讓給自己的哥哥了？

  而伊斯特見狀只是嘆了一口氣，在眾人的注視下大步上前，給了自己弟弟一個充實的擁抱。

  兩個人一陣耳語之後，布蘭對著伊斯特輕輕搖頭，而伊斯特再次嘆了一口氣。

  隨後布蘭走到宴會的中央，環視一周。顯然他有話要說，所以周圍眾人的討論聲立刻平息下來，看著這位曾經德高望重、凝聚力眾人所有信任的國王。

  「今天將大家聚集於此，為的是什麼，想必不用多言。」布蘭朝著伊斯特的方向攤開手掌，「為了我兄長重登王位，曾經的『海上騎士』，今後的『群島國王』。」

  周圍立刻有人高聲喊起來：「伊斯特！海上的火焰！」

  「萬歲！剿滅邪神的領導者！」

  「馴服狂戰士的絕對勇士！」

  夸的是自己的哥哥，這讓布蘭的臉上露出了稍縱即逝的微笑。

  他看向人群，發現發出歡呼的人裡面有克拉茨，還有海玟家族的多納，迪門家族的茱塔。德拉蒙家族的瘋子盧戈雖然極力繃住了臉頰，但是也能夠從他緊握的雙手看出激動。

  布洛克瓦爾家的烏達維克半死不活的樣子，布蘭早已習慣。

  但是沒有看到托達洛赫家族的哈羅德，這讓布蘭皺了皺眉，因為人如果沒有到齊的話，他之後要說的話或許要打個折扣了。

  為了不發單章干擾閱讀體驗，特此聲明：

  明天請假一天。

  最近成績又開始下降。恰好史凱利格篇要準備收尾了，好好整理一下。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