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元素之環

  蘭恩回頭，高舉左手做好法印釋放的準備。

  山洞深處，已經擺脫了亞登魔法陣減速效果的巨大黑影越來越近，那宛若地震的聲響讓人心驚。

  ……

  柯恩上前與蘭恩並肩站立。蘭恩沒有拒絕同伴的好意，瞥了一眼之後略微降低體內準備輸出的魔力用量，準備法印合擊。

  低頭，地上石子的震動幅度越來越大，如雷鳴的怒吼也越來越響。

  ……

  維瑟米爾突然上前一步，輕輕拍了拍兩名年輕人的肩膀，示意他們後退一步。

  「我來吧，這是狼派的復仇，我們沒有僅僅在一旁看著的道理。」維瑟米爾面容嚴肅，「對於【伊格尼法印】，我還是有點自信的。」

  蘭恩和柯恩對視一眼，點頭後退一步將輸出位交給老獵魔人，但是也時刻做好了支援的準備。

  只見白髮的老獵魔人深吸一口氣，好似要將這麼多年來壓抑的情緒全部傳遞到左手之上。指尖微微顫動，明明還沒有點火，但是空氣卻已經因為高溫微微扭曲起來。

  下一秒，巨獸的咆哮終於清晰可聞，不再帶有洞穴的迴響。

  下一秒，巨量的火焰終於狂吼而出，不再壓抑心中的憤怒。

  蘭恩微微眯上眼睛，宛若烈日般白熾的火焰出現在眼前。湖水短時間內被大量地氣化蒸騰出煙霧遮住眾人的視線，野草一瞬間失去了全部的水分乾枯死去，

  同一時間，所有被眾獵魔人作為陷阱刻意露在外面的炸彈引線一起開始燃燒燃燒。根本不用被火焰撩到，只是熾熱扭曲的空氣輕輕觸碰，這些炸彈就自然而然地做好了爆炸的準備。

  誰也不知道第一顆爆炸的到底是什麼，【蜂巢】還是【舞動之星】？不重要。

  只聽到一聲驚天動地的「轟隆」巨響，莫斯薩克猛地將橡木手杖插進泥土中，綠色的藤蔓瞬間就將眾人包裹起來，緊接著便有綠色的光膜以這些藤蔓為架構延伸開來，彼此互相連接變成了一個格外堅實的魔法防護罩。

  「噗嗤嗤」的飛濺石子還有【蜂巢炸彈】中的鋼釘不斷地打在防護罩上面，泛起一陣又一陣的波紋。

  距離這爆炸的中心沒有多遠，但是莫斯薩克卻一臉地氣定神閒。顯然防禦這上百顆炸彈爆炸的衝擊根本威脅不到他。

  「莫斯薩克叔叔，沒有問題嗎？」

  「如果是處在爆炸的正中間的話，或許會有問題。」莫斯薩克搖搖頭，「但是這裡本來就是山間的森林，哪怕是在冬季，我能夠借用的自然力量依舊不算少。」

  「蘭恩，施法者能夠以任何你想不到的方式從自然界獲取力量，所以如果你以後對陣施法者，儘量還是不要用這些鍊金炸彈了。」莫斯薩克毫不避諱地教導蘭恩怎麼對付自己一般的人，「能用阻魔金就用阻魔金，你配備的那些阻魔金箭矢就很有創意。」

  「你最新獲得的那個瞬間移動的能力也很不錯，用那個直接轉到背後。多強大的施法者都不過是血肉之軀，只要繞過防護罩也就是一刀的事情！」

  蘭恩嘴角抽搐地點了點頭，明白這些絕對是莫斯薩克的現身說法。

  其他同伴也是一臉地古怪，一名德魯伊教導獵魔人怎麼殺施法者，怎麼看怎麼違和。

  在莫斯薩克見縫插針地給蘭恩授課的同時，爆炸的餘波終於漸漸散去。

  黑色的煙霧緩緩向上升騰散盡，露出被熏得同樣烏黑的岩壁。山洞的洞口已經發生了塌方，那個獨眼巨人的身體已經被掩埋；山湖另一邊不斷有驚恐的聲音嘰里呱啦地跳出水面逃竄，看身影應該是水鬼；不遠處還隱隱聽到「轟隆」的聲音，應該是哪個久有積雪的山坡出現了雪崩，不過好早現在積雪算不上厚，應該不會造成多大的麻煩。

  獨眼巨人被徹底掩埋住了，只剩下一隻手耷拉在岩石外面。

  還沒等眾獵魔人開始試探，那隻耷拉的手卻立刻發力握拳，「轟」的一聲，獨眼巨人瞬間突破了掩埋，再次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此刻它比起初次見面的樣子已經悽慘了不知道多少倍。頭上不知道哪裡弄過來的頭套已經燒成了灰燼，褲子自然也是消失不見，但是它此刻渾身皮開肉綻、鮮血淋漓、血肉焦黑，竟然又像是穿上了一件奇詭的衣服。

  同時它的身上還釘著密密麻麻的鋼釘和陶瓷碎片，任何一個密集恐懼者看到了估計都會發瘋。

  哪怕是鋼鐵在這種程度的爆炸中也都已經被撕成了碎片，但是獨眼巨人卻還能夠保持大半的力量，當真不可謂不驚人。

  不過雖然沒有傷到根本，但是這些裸露在外的皮肉傷卻給了眾蛇派獵魔人可乘之機。之前只有雷索的傳奇銀劍破了防，此刻這些傷口卻真正地不設防了。

  蘭恩猛然突進，用力一拍地升起【亞登法印】，蛇派眾人和蘭恩配合默契早已熟悉了這特殊的法陣，翻滾間避開那一道道紫色的閃電，所有的毒藥一股腦地往獨眼巨人的身上招呼。

  這還不夠，僅憑蘭恩一人的法印當真限制不住這巨大的怪物。好在在場的遠不止他一個獵魔人。

  一支弩箭朝著獨眼巨人碩大的眼睛穿梭而去，巨獸僅僅閉上眼瞼就防住了箭矢。被吸引了注意力的它怒睜眼睛朝著箭矢射出來的方向看去，入目的卻是五六隻泛著白光的左手。

  【亞克席法印】*N

  老矛頭驟然從沉睡中甦醒本就精神恍惚，巨量的爆炸更讓它神志不清，現在又遭到了複數獵魔人的精神控制，獨眼巨人終於第一次安靜了下來。

  雖然這控制也不過持續了五六個呼吸，老矛頭立刻又恢復了神智。但是這點時間也足夠蛇派獵魔人們完成工作了。

  ……

  此刻老矛頭幾乎被各種五顏六色的毒霧包圍了，膝蓋以下也密密麻麻地遍布各種淬毒武器的傷痕，基本流不出紅色的血了。

  雷索翻滾著後退：「這些毒藥就是我們的全部了，劑量足夠毒死一整個軍營！」

  「很好，退！等毒藥發揮效果！」

  老矛頭傷上加傷，步履蹣跚，不一會，它身上黑黢黢的傷口連流出來的血也終於變得黑黢黢的了。

  眾獵魔人憑藉著弩箭、炸彈、法印，且戰且退，又有莫斯薩克的法術拖延，放風箏一樣吊著這笨拙的巨獸。

  終於，獨眼巨人連走路都開始搖晃了，它似乎害怕了，轉過身就想跑。而眾獵魔人也豎起長劍，知道決定勝負的時候來了。

  傷勢讓獨眼巨人不再具備靈活性，經驗豐富的獵魔人終於能夠肆無忌憚地近它的身體。

  十個迅捷的身影以蘭恩的【亞登法印】為舞台，鬼魅一般圍著它旋轉。每當老矛頭有所反應的時候，就會升起五六隻手以【亞克席法印】震懾，讓它一陣恍惚。

  老矛頭一聲悲愴哀嚎，復又僵立在原地。

  它的手臂好似年久失修的攻城錘，遲鈍又沉重地在身前揮舞，勁風激盪，受到波及的地面揚起泥土和樹葉，變得坑坑窪窪，卻傷不到任何一個獵魔人。

  而隨著劇烈的運動，毒素也逐漸侵蝕他的五臟六腑，吞噬著它不再澎湃的生命力。

  某一刻，意識到敵人終於到了一個極點。柯恩突然一個翻滾到了老矛頭已經傷痕累累的左腿下面，左掌貼上厚實的皮膚，掌心有空氣在急速壓縮。

  【阿爾德法印】！

  他的法印好似凌空擊出了一發空氣炮彈，「轟隆」一聲震得人耳膜發顫，零距離的情況連他自己都被反作用力帶得飛出去在半空中翻滾了兩圈。但是柯恩顯然經驗豐富，很快就調整好了身形。

  再看老矛頭，在這一發零距離的念力炮彈下終於掌握不住平衡，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趴倒在地，每一次沉重的呼吸都好像要把肺漲裂一般。

  金光閃爍，蘭恩一下子瞬移到了老矛頭的背上，湖女之劍高高舉過頭頂。體內魔力、活力、腎上腺素一起開始下降投入技能之中，他開始了有史以來最長的一次蓄力。

  老矛頭如有所感，支撐手掌正想起身，卻見蘭伯特一個翻滾到了它的眼皮子底下，幾乎不要命一般舉起左手，全身的力量灌注進法印之中。

  隨後是傑洛特、艾斯卡爾、維瑟米爾。

  【亞克席法印】*4

  四重法印的精神控制之下，讓老矛頭徹底錯失了最後的反抗機會。

  另一邊，蘭恩手中的湖女之劍已經如同火炬一般耀眼，哪怕是在白天也讓人感到刺目。

  他猛地揮動手臂，長劍拉出一道耀眼的光弧，無形的力量延伸出去加長了劍刃，讓長劍仿佛變成了一把巨大的斷頭側刀。

  「嗡」的一聲，完全沒有刀劍入肉的觸感。但是躺在獨眼巨人身下的蘭伯特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眼前划過，居然淺淺地割開了自己手掌上面的皮膚。

  緊接著，瀑布一樣的腥臭鮮血朝著他劈頭蓋臉地蓋了下來。還沒等他有所反應，兩隻有力的胳膊就拽著他的衣領把他從老矛頭身下拖了出來。

  然後是一聲劇烈的「咚」聲響動，地上的煙塵開始上升。蘭伯特擦掉糊在眼皮子上面的血漿看過去，居然是獨眼巨人的首級，那根鋼柱一樣粗硬的脖子居然被蘭恩一刀兩段。

  蘭伯特再抬頭，正看到傑洛特和艾斯卡爾感嘆的表情，正是這兩人剛剛把自己拉了出來。

  「你知道嗎。」傑洛特擦了擦手裡的長劍，「你剛剛差一點就被那顆腦袋砸死了。」

  蘭伯特正想反駁，卻發現身上的【昆恩法印】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被擊散了。

  他心有餘悸地喘了一口氣，萬般情緒湧上心頭，到了最後只剩下憤怒。

  「呸！」蘭伯特狠狠吐了一口濃痰，隨後對著老矛頭的腦袋又是一腳。

  「這是為了沃德赫，你這怪物。」蘭伯特口中念叨著自己同期的學徒之名，胸膛劇烈起伏，「而我……而我會繼續活下去！」

  【任務-狼之復仇-已完成】

  宛若聖嘆吟唱的系統提示音響起，蘭恩看了看自己的經驗值。剛剛在哈吉要塞通過殺怪升級不久，距離升級還有挺長的一段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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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強敵終死，眾人嘖嘖稱奇地圍了上來，觀賞這一費力費心又費錢的傑作。

  「獨眼巨人啊，應該也有突變誘發物吧。只是不知道要怎麼解剖它，實在是太硬了……」

  傑洛特感嘆道：「這是我打得最費勁的一仗，這也是我遇到最強的敵人。但是卻奇蹟地沒有傷亡。」

  蘭恩拍了拍老熟人的肩膀：「或許這才是我們的戰鬥方式，面對強敵，獵魔人本身就應該集體行動。這也是我想要復興獵魔人教團的初衷之一——互相幫助，互相守望。」

  在場最年輕的獵魔人唏噓道：「若是讓費勁了心思和數十年時間培養出來的獵魔人因為一頭魔物而產生了死傷，那才是真的不值當。」

  眾人都在圍觀老矛頭的屍體，另一位獅鷲獵魔人卻在研究別的東西。

  柯恩注意到遠離爆炸中心的一面岩壁上，有幾塊石頭乾裂碎成了幾瓣。單單鍊金炸彈造不成這樣的效果，這些石頭的碎裂是因為高溫，顯然這是維瑟米爾法印的效果。

  柯恩悄悄碰了碰蘭恩：「你能做到這樣嗎？」

  蘭恩搖搖頭：「我的法印範圍更大，極限可以覆蓋數百人的軍隊。但是溫度就沒有這麼高了，只是普通的火焰而已。」

  看著維瑟米爾造成的傷害，蘭恩估計要等自己點開法印的三級技能之後，以百分比的程度提升法印的絕對強度，才能夠造成這樣的效果。

  這可是不過幾個呼吸就能夠硬生生將山岩烤裂的【伊格尼法印】啊。目前蘭恩的認知中只有傑隆可以超過，他的法印可以硬生生燒出岩漿。

  但是傑隆畢竟是被獵魔人二次突變硬生生強化了百年的，這根本沒有可比性。蘭恩甚至想著如果讓維瑟米爾也經過了二次突變，那麼他的法印能不能也燒出岩漿來？

  就是不知道另一位獅鷲學派的宗師凱爾達有沒有這樣的實力了。

  ……

  在聽到蘭恩的回答後，柯恩將自己的法印與維瑟米爾的進行了一番對比，也搖頭嘆息：「我的法印也沒有這樣的威力。」

  法印和刀劍不一樣，是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漸漸增強的。柯恩身為獅鷲，在法印上比起狼派的同輩年輕人、上一輩、上兩輩、甚至上三輩的可能都要強，但是跟比自己大了一百多歲的維瑟米爾比起來，還是有些不夠看。

  「這也是元素之環加強過後的效果。」維瑟米爾對於其他學派的年輕人還是比較和藹的，聽到他們的嘆息之後主動開解道，「等你們去到那裡之後，說不定還會勝過我。」

  艾斯卡爾微微撇了撇嘴：「我的就沒有。」

  維瑟米爾聞言頓時提高了音量：「那是因為你們的訓練還不夠努力！」

  狼派的獵魔人撇了撇嘴，不甚在意。顯然對於老獵魔人的脾氣已經習慣了。

  老矛頭已死，狼派獵魔人們心中的鬱郁之氣也一掃而空，一時之間只覺得天朗氣清。

  不過眾人的行程還沒有結束，對於其他的獵魔人來說，前方還有一個目標——元素之環。

  蘭恩左手拍在獨眼巨人的身上，將整具屍體收進【物品欄】，隨後走向被炸得塌方的山洞洞口。

  莫斯薩克的身上再度泛起自然能量的魔法靈光，眾獵魔人也用【阿爾德法印】從旁協助，大約一刻鐘之後那些堵在洞口的巨石都被清理乾淨了。

  老德魯伊還特地把植物變成了礦洞裡面支架的樣子，稀疏而有序地支撐起了洞穴的岩壁，以後再碰到同等級的爆炸想來也不會再造成坍塌了。

  雖然狼派以後打算搬遷到辛特拉，但是凱爾莫罕、尤其是元素之環依舊是不能夠廢棄的。這種可以永久性增強獵魔人法印的地形是其他學派都不具備的，甚至連術士兄弟會中都鮮有耳聞。

  這才是一個大學派真正的底蘊，甚至蘭恩覺得圍繞著這個元素之環都能夠建造起一座堪比艾瑞圖薩的魔法學校，亦或者成立一個如同史凱利格的德魯伊之環那樣的施法者集會。

  這個地點應該是當初獵魔人教團的術士們精心挑選出來的。由此也能夠看出狼派究竟有多佛系、多浪費資源，坐擁這樣一座真正的寶山卻壓根沒有發展出匹配的勢力。

  ……

  「在到達元素之環之前，我們還有什麼麻煩需要注意的嗎？」離開山洞，眼前重新豁然開朗。

  蘭恩卻猛然想起了什麼，若有所指地朝著狼派的人問道。

  傑洛特等人早就有所戒備地朝著四周張望了，他們的姿態也是蘭恩問出這個問題的原因。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裡還有一家子岩石巨魔。」傑洛特回憶道，「應該是三頭。我當初進行試煉的時候只有一頭，用【亞克席法印】很輕鬆地就過去了。」

  蘭恩指了指周圍的這一圈子人，笑道：「現在遇到那些巨魔只會更輕鬆。」

  「不過我們剛剛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又是炸彈又是雪崩，還有老矛頭的怒吼和慘叫，這些巨魔想必早就躲起來了。」

  事實也是如此，眾人一路前進也沒有遇到巨魔，這讓從來沒有見過這些類人生物的蘭恩失望了好一陣。

  但是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元素之環吸引過去了。

  眼前是一個明顯人工開鑿出來的平台，建築風格有種祭壇的樣式，簡單卻又帶著肅穆。

  祭壇前面的幾十個台階已經坍塌了一小半，顯然已經有些年頭無人造訪了。一行人必過缺口拾階而上，入眼的是一堆破爛的蠟燭，還有四個火盆。

  或許是因為山間風大的原因，這些物件居然沒怎麼積灰。

  蠟燭下方的岩石護欄上面刻著各種密集的符文和上古文字，將整個岩石之環分為四個部分——

  春天，象徵生機勃勃的水元素；夏天，象徵炎熱和乾旱的火元素；秋天，象徵莊稼豐收的土元素；冬天，象徵萬物凋零、世界蕭索的氣元素。

  水、火、土、氣，這也是現今施法者體系的基本元素。可惜沒有象徵著「精神」的以太元素，不然就齊了。

  眾獵魔人同時感覺到自己脖子上面的徽章微微顫動，顯然這裡的混沌能量波動異常。

  蘭恩心有所感：或許，這才是現實世界中的【魔力之所】吧。

  「接下來怎麼做？」

  聽到問題，維瑟米爾指導道，「先把魔力耗光，然後再跪坐下來冥想。我們會幫你點亮四個火盆，完善法陣來幫助你聚攏魔力。」

  「把魔力耗光？」蘭恩挑了挑眉毛。

  維瑟米爾點頭：「有什麼問題嗎？將體內的能量耗盡，才能夠更好地引導外界能量的注入。」

  蘭恩聳了聳肩，徑直上前跪坐在地，然後左手高舉朝天。

  【阿爾德法印·魔力爆發】！

  咆哮的狂風從掌心洶湧而出，山間的自然風一時間都被席捲進去，被裹挾著一起衝散了不遠處的雲霧。

  眾獵魔人的長髮和衣袍被吹得烈烈作響，站得比較近的幾人不免地眯上眼睛後退了幾步，躲避風壓。

  「他確實很不錯。」維瑟米爾對著老德魯伊驚嘆道，「聽說他成為獵魔人才兩年不到的時間？居然就能夠有這樣的魔力輸出，換成一般的學徒這個時候連法印都還用不熟的。」

  莫斯薩克矜持地微抬下頜：「不止呢。」

  「哦？」維瑟米爾不知道莫斯薩克是什麼意思。

  在這種疑惑中，念力風暴持續地席捲前方的天空。十個呼吸、二十個呼吸、五十個呼吸、一百個呼吸……

  半刻鐘之後，維瑟米爾的額頭已經開始冒汗了。

  而蘭恩的左手依舊好像一個巨人用的鼓風機一般，無窮無盡地朝著外面噴涌風暴。

  在狂風之中，蘭伯特的視線微微轉向一旁同樣驚訝的柯恩。

  「閉嘴，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柯恩不耐煩地呵斥，「我做不到！」

  關於獨眼巨人，大家似乎有些疑問，畢竟遊戲裡面等級上去之後嗑藥拜年可能一分鐘不到就幹掉了。實在不濟用豬驢打法也能夠單刷。

  但是事實就是獨眼巨人在這個世界觀下就是跳出生態鏈之外的存在，不存在任何天敵。「只有一個自然死亡案例，從沒被人類殺戮過」也是原著的考證。

  這裡用比較現實的寫實手法，熊貓覺得這樣才比較合理。如果獨眼巨人真的弱，那狼派在不再培養學徒之後為什麼不把這頭有血海深仇的怪物順手幹掉？

  何況老矛頭也不是一般的獨眼巨人。還是要適當地給BOSS一點牌面的……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