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鏡子大師的鏡子（6000字）

  待雷索說完後，寇格林姆也笑了起來。

  他補充道：「我跟雷索說了你給我們的承諾，而雷索則跟我說了皇帝的任務。這不巧了嗎？所以我們順勢接下了對付你的任務，跟著那個術士一路北上，甚至過了幾次傳送門……」

  在蘭恩的記憶中，雷索在北境出道是在六、七年之後，那個時候他基於多種原因接受了皇帝的派遣開始刺殺國王。沒想到因為自己，恩希爾這麼早就開始接觸這些蛇派獵魔人北上了。

  交代完他們出現的前因後果，雷索他們也開始說出了自己今晚過來的目的。

  蛇瞳對上獅瞳：「那些你跟寇格林姆說過的話，都是真的嗎？」

  蘭恩毫不猶豫地點頭：「既然伱們接下了跟我相關的任務，那你們一定對我的情況有大致的了解。雖然我變成了獵魔人，但是辛特拉現在是我掌權，所有國家層面的承諾由我口說出，都是絕對可以生效的。」

  「而我們的公主希瑞拉，她是狼派獵魔人傑洛特的意外之子，現在正在凱爾莫罕接受保護。可以說，現在的辛特拉和獵魔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辛特拉是獵魔人天然的家園和未來發展的沃土，是獵魔人教團註定的復興之地。」

  「我是獅鷲，也已經獲得了學派的全力支持。凱爾莫罕的狼也早就已經與我們並肩作戰。我們還有兩名女術士和一名德魯伊的幫助，現在還有一名術士學徒在艾瑞圖薩接受教育，如果你們加入的話，以後我還能夠帶你們去接觸貓派。」

  「也就是說，如果你們加入進來，我們就相當於有了一個軍事強國作為根基，三名施法者來輔助，集齊獅鷲、狼、蛇三學派獵魔人了。在可預見的未來，還能增加一名術士和貓派。」

  蘭恩慷慨激昂，情真意切。

  雖然他現在說的話裡面有著不少的水分，但是對面的蛇派卻不知道啊。

  從蘭恩的角度來看，蛇派的眾人除了寇格林姆都是面不改色，但是他敏銳的聽力可以察覺到他們呼吸的加重。

  「你所掌握的力量……比寇格林姆轉達的要更多。」雷索道，「那個時候他也沒說你身邊還有女術士。」

  「蛇派現在已經到達北境，以後也不打算再回尼弗迦德了。如果你允許的話，接下來的時間我們會暫時跟在你身邊驗證你說的那些話。如果學派真的能夠在辛特拉得到振興，那蛇派就會變成辛特拉的力量。」

  蘭恩伸出手，和雷索握在一起：「凱爾塞壬也曾經被術士襲擊，我身上也擔負著振興學派的重任。我很高興現在終於有了同行者。」

  雷索的手掌幾乎比蘭恩大了一半，那是一隻堅實而有力的手。這也是蘭恩正式為辛特拉爭取到的第一支完整的獵魔人學派的援手。

  蛇與獅子，在這個諾維格瑞臨時盤過來的莊園內，就此達成了第一次的約定，開始並肩前行。

  「我還聽寇格林姆說了狂獵和你之間的關係，這個我們之後再詳談，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

  基本確定加入蘭恩的陣營之後，雷索說道：「你現在遇到了困境，要對付你的人現在聯合起來了。」

  「我們剛剛參加完一次作戰會議，裡面有一個叫做里恩斯的術士、諾維格瑞的三個黑幫頭子、一個叫做歐吉爾德的破落貴族、以及一個你絕對想不到的人——永恆之火的迦勒·曼吉。」

  …………

  雷索一五一十地把里恩斯的秘密作戰會議都跟蘭恩交代清楚了，不但包括所有的作戰計劃和細節，甚至還包括了他們收集到的關於每個人的情報。

  蘭恩倒是驚詫了，沒想到里恩斯能夠搞出這麼大的場面，有威戈佛特茲和尼弗迦德兩頭在他身後發力，竟然真的讓他做出了點事情。

  若是真的讓他成功了，自己有著底牌護身或許沒事，但是沙佩特肯定是要葬了。

  沙佩特一臉的沉重：「因為行事作風的變化，永恆之火內部早就有很多反對我的聲音，但是我沒有想過迦勒·曼吉居然會做到這種程度。」

  此刻【月之塵】的效力已經過去，沙佩特又從變形怪變回了永恆之火的安全官。

  對於他的情況，蘭恩好奇地進行了詢問。原著中他一出場就是沙佩特的樣貌，到現在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年。

  最起碼蘭恩想要知道沙佩特的真名叫什麼。

  「我已經忘了。」沙佩特的回答讓蘭恩驚訝，「我已經變成了沙佩特太久，沙佩特的記憶、性格一直在影響我，我早就已經忘了自己的名字。但是這也不錯，我以後就是沙佩特了。」

  【變形怪】要按照分類的話，是【殘物】。雖然他們的戰鬥力比不上其他【殘物】分類的強大個體，但是他們獨特的變形能力卻稱得上一句得天獨厚，乃至於讓人毛骨悚然。

  嚴格來講變形怪不是魔物，而是一個非人種族，但是他們的能力對於人類來說實在太過驚悚，因此遭到了大規模的獵殺，人類恨變形怪遠超其他的魔物。

  要知道，變形怪的能力不僅僅是變換外形，甚至包括記憶、性格也能夠複製。因此他們在變身之後都會變成資深的精神分裂患者，作為變形怪的那部分精神會不斷地與複製對象的性格相互交織、對抗。

  民俗學者、宗教學者、神秘學者對於變形怪的態度達成了空前的一致，他們甚至宣稱變形怪會掠奪走被變形人的靈魂。然而實際上大部分的變形怪都本性善良，他們的變形能力也多用於自衛而非爭鬥。

  像是「沙佩特」，這麼多年來都在用自己善良的變形怪本性和沙佩特的殘忍、冷血對抗，最終呈現出來的就是一個既鐵血又有底線的安全官，讓諾維格瑞對魔法和非人種族的態度越來越開放，也讓諾維格瑞越發繁榮。

  某種意義上算是大成功。他也是已知的混得最好的變形怪了。很多變形怪就算模仿了位高權重的人，也沒法以對方的身份生活太久。

  很少有人對變形怪表達善意，傑洛特算一個，蘭恩則是沙佩勒遇到的第二個。

  不知道是因為蘭恩之前對於非人種族和魔物的公平宣言，還是因為他剛剛在四個獵魔人面前為自己作保，哪怕變回了永恆之火的安全官，沙佩勒對於蘭恩的態度也顯得很親近。

  「既然現在已經知道了他的計劃，那麼我們先一步出手不好嗎？這能夠同時除去你跟我的敵人。」沙佩勒提議道：「我回去就集結我的人，先一步把迦勒·曼吉拿下；蘭恩你則帶人去把歐吉爾德和那個術士殺死，把危機消弭於無形。如果你的人不夠的話，我可以借你一些護衛。」

  蛇派獵魔人把敵暗我明的劣勢轉變成了敵明我暗，沙佩特想要藉此直接試以雷霆一擊。但是蘭恩對此卻有不同的看法。

  蘭恩說道：「你不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嗎？」

  沙佩勒一愣。

  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政治思維很快就讓他反應了過來，他看著蘭恩的臉，語氣開始不確定：「你是說……」

  蘭恩點點頭：「你能保證永恆之火只有迦勒·曼吉一個人對你有意見嗎？拿下一個迦勒·曼吉，說不定還會出現第二個、第三個。不如借著這個機會把他們一起揪出來，徹底杜絕後患。

  我甚至覺得迦勒·曼吉簡直就是特地過來幫助你的，他能夠幫你徹底地掌握永恆之火，乃至整個諾維格瑞。就這麼草率地除掉他？不，應該讓他發揮更大的作用才是！」

  現在的局勢簡直可以讓任何一個政治家狂喜，但是沙佩勒卻遲疑了。

  此刻，是那人類皮囊下的變形怪在說話：「這會死傷很多永恆之火的信徒。」

  蘭恩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換了個方向勸說道：「你覺得像迦勒·曼吉這種人，還能夠自稱永恆之火的信徒嗎？他的存在就是玷污永恆之火！

  長痛不如短痛，這不僅僅是為了你自己的生存，還是為了永恆之火和諾維格瑞以後的平穩和諧。如果讓這些別有用心的殘暴之人繼續依附永恆之火，以後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到時候又會死傷多少無辜的市民和信徒。」

  這個理由把沙佩勒說服了，但是緊接著他又提出一個問題。

  「按照迦勒·曼吉的說法，他可能已經有了我是變形怪的猜想，只等著一個機會來戳穿我。如果這是真的，那他就立於不敗之地了。」

  蘭恩卻胸有成竹地笑了：「對於這個，我有一個不錯的應對辦法。」

  他和沙佩勒嘀嘀咕咕一陣，還指了指特莉絲，讓好奇的女術士也加進了他們的對話里。

  很快，他們交流完畢。

  沙佩勒的臉上出現了敬佩的神色：「不愧是你啊蘭恩，我現在明白你是怎麼能夠在尼弗迦德的鐵蹄下保住辛特拉的了。」

  蘭恩謙虛一笑。

  「你幫助了我很多，蘭恩。這一仗過後，我在永恆之火的位子上就能夠坐得更安穩了。」沙佩勒由衷地說，「我會報答你的，辛特拉會成為諾維格瑞最好的朋友，比瑞達尼亞還要好的朋友。」

  蘭恩笑道：「我以為我們早就是朋友了。」

  沙佩勒冰冷的臉上露出變形怪的單純笑容。想了想，他提出最後一件事情。

  「我們借著敵人的計劃排除異己，這沒什麼。但是我不想把無辜的市民卷進來。蘭恩，我不是政治家，而是諾維格瑞的安全官、永恆之火的信徒。」

  蘭恩臉皮抽了抽，這變形怪和宗教頭子到底融合出了個什麼東西？

  蘭恩想了想，問道：「你想要怎麼做？」

  沙佩勒說道：「我想提早做出一些預防措施。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把黑幫暴亂的影響降到最低。」

  之前一直聽著兩人的談話，對於政治不怎麼敏感的蛇派眾人都沒有出聲。但是此刻他們突然敏銳地察覺到自己可以出力了。

  寇格林姆上前一步，他用徵詢的目光看向雷索，看到對方微微點頭同意。

  「我們去刺殺這三個黑幫頭子就好了，很容易的。殺了他們，暴亂自然就起不來了，對吧？

  里恩斯跟我們這些『合作夥伴』的聯繫都很薄弱，只要在計劃發動的前一到兩天幹掉這些黑幫頭子，就能夠讓地下勢力群龍無首，到時候永恆之火的人再入場重整秩序，就能夠輕易平息混亂。」

  蛇派獵魔人的眼睛裡面閃著興奮的光：「為了保護市民而除去惡徒，這種刺殺任務可不多見。我們甚至可以少收一點錢。」

  計劃就這麼定下了。

  蘭恩給沙佩勒制定計劃，幫助他在永恆之火信徒的面前掩飾變形怪的身份，並且剷除異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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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派提前一天的時間出動奧克斯、瑟瑞特、寇格林姆，分別去刺殺乞丐王、霍桑、砍刀，完成之後再時刻關注黑幫的動向。他們的出場費由永恆之火來付。

  而蘭恩則帶上雷索，去一起對付野豬軍和里恩斯。

  這個配置，蘭恩覺得單刷一個小國都足夠了。

  眾人對於這樣的計劃都沒有異議。

  沙佩勒對於蛇派四人很忌憚，在計劃敲定之後很快就離開了。

  而蘭恩，則需要蛇派四人再幫個忙。

  …………

  「你跟我說，這是貓派的獵魔人？」

  雷索手裡拿著一個玉質的小雕像。

  這是一個渾身赤裸、張牙舞爪的人型生物，他好似被剝了皮一樣，每一根肌肉紋理都清晰可見。

  寇格林姆他們三個也湊了上來，四雙蛇瞳大眼瞪小眼，儘是不可思議。

  雷索說道：「還是說，我對【化器封形術】有什麼誤解，被封印的雕像其實並不是被施法者本來的樣子？」

  「不，這就是他本來的樣子。」

  蘭恩嘆了一口氣，從【物品欄】中取出從地下實驗室中取出的術士筆記，交予蛇派的幾人。

  蛇派的幾人早就不知道變成獵魔人多久了，而且他們親身面對過針對獵魔人的刀和劍。此刻隨著術士實驗筆記的翻閱，他們深深地共情了。

  「我不喜歡貓派的人，但是如果能夠救他的話，我也希望自己可以出一把力。」雷索嚴肅地對蘭恩說道，「需要我們怎麼幫助你？」

  蘭恩解釋道：「一會解開【化器封形術】的時候，他肯定還會掙扎，我需要你們一起幫我控制住他不要讓他反抗，以便我之後的手段施展。」

  「這很簡單。」雷索點頭應下。

  此時眾人已經來到一個偏遠的空地，避免一會可能會爆發的戰鬥在城中引起騷亂。

  蘭恩將玉質雕像放於地上，左手拍地布下【亞登法印】的紫色魔法陣。

  視線中有紫色沙漏的標記開始不斷跳動，蘭恩並沒有給雕像掛上，他現在只需要法陣發揮減速的作用，又不是要殺人。

  隨後蘭恩後退幾步，走出法陣範圍。

  蛇派四人早已分布四角站位，見此也各自拍地，布下一個相比較蘭恩稍微小一號的【亞登法印】，儘可能地將遲緩動作的魔法影響範圍擴大，同時又不會波及到周圍的戰友。

  一切準備就緒。

  蘭恩朝著特莉絲點點頭，女術士接到指令，開始念誦魔咒。

  混沌能量在玉質雕像上面開始逸散，在月光的照耀下，一個黑影逐漸開始膨脹，從不過一掌大小的石像中解放，恢復人型。

  在重獲自由的那一瞬間，剝皮人就原地躍起，找准了包圍圈的空隙就想往外沖。

  卻不料在同一時間就被紫色的光華攀附上身，整個人變得好似一個腐朽老人一般遲澀滯緩。

  「怎麼可能！」特莉絲驚呼出聲，「【化器封形術】才剛剛解除，為什麼他能不受到任何的負面影響，立刻就能夠投入戰鬥？」

  「或許法術解除的痛苦和他以前遭受的那些痛苦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雷索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人型生物，他渾身就好像一個被剝了皮的橘子，身上的肌肉纖維乃至骨頭縫隙都隱隱可見，卻不流一滴血。

  可以說光是看到這樣的一個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身上都會有種感同身受的隱隱作痛。

  尤其同為獵魔人，那種感受更深。

  「抱歉了夥計，但是你還需要忍一下。」雷索嘆息一聲。

  粗壯的手指靈巧地掐出法印，念力衝擊頓時傾瀉在剝皮人的身上，把他打回了【亞登法印】的法陣中心。

  另外三人見此也一起釋放【阿爾德法印】，從四個角源源不斷地朝著中心釋放風暴，把剝皮人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沒有……正義……或是邪惡。」哪怕在現在的這種情況下，剝皮人還是在單調地念叨那句話，「只有……痛苦最真……」

  那雙猩紅的赤瞳在黑暗中閃閃發光，精準地在人群中分辨出了蘭恩，他咧開暴露在空氣中的牙床，露出擇人而噬的瘋狂。

  蘭恩深呼吸一口氣，又回想起了術士筆記上面記載的內容：

  【如我所猜測，狩魔獵人是很棒的能量集合體！如果有惡魔困在這麼精良的身體內，一定會成為死神再世，而且一切受我掌控！那將是從未出現過的偉大個體！】

  按照那個術士的實驗筆記所說，實驗者最後應該是召喚了異界的惡魔附身在了剝皮人的身上，那座在實驗室中的雕像和六芒星法陣或許就是召喚並且供奉惡魔的道具。

  而被惡魔附體的獵魔人則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把術士殺死，卻沒有辦法離開密封的地下實驗室，因而一直被困在那裡。

  捕捉關鍵詞：異界、惡魔。

  意識沉入【物品欄】，左手一翻，一面平平無奇的鏡子就出現在了蘭恩的手中。

  這是一面在路邊的小攤小販上叫賣，都絕對賣不出一個克朗的鏡子，但是就在它出現的那一刻，剝皮人在法陣中的掙扎就這麼停止了。

  因為這面鏡子的主人叫做：鏡子大師。有記載以來唯一一個不需要附身、能夠以肉體穿梭世界的異域惡魔。

  蘭恩伸手示意，讓蛇派獵魔人們停下手中的念力衝擊，隨後他一步一步朝著剝皮人靠近。

  沒有了【阿爾德法印】的壓制，剝皮人卻再不跑了，此刻他只是蜷縮在地上，好似一隻貓咪一樣不住地瑟縮發抖。

  蘭恩一步一步地走進，貓咪也抖得愈發得厲害。

  特莉絲驚詫地看著蘭恩手中平平無奇的鏡子，這又是蘭恩從哪裡獲得的魔法道具？

  剝皮人的反應讓蘭恩很滿意，這說明鏡子大師的鏡子確實對比他低級的異界惡魔有著威懾作用。

  但是這還不夠。

  他在紫色魔法陣外面駐立許久，等著蛇派獵魔人的法印消失，隨後走進自己的法陣中，左手抓住那顆被剝了皮腦袋，強行把它從懷裡掰了出來。

  「看好了。」蘭恩把鏡子湊到對方眼前，一字一頓地說道，「滾出這具身體！」

  剝皮人毫無反抗之力地直視著鏡子，因為他根本沒有眼瞼。

  「啊！啊啊！！」

  剝皮人終於開始說出有史以來的第二句話，雖然只是尖叫的擬聲詞，但是也讓蘭恩大喜過望。

  一不做二不休，他直接「啪」得一聲把鏡子直接拍到了剝皮人的臉上。

  這一下好像終於衝破了那隻惡魔的心理防線，眾人的腦海中突然一齊響起了一聲悽慘的哀嚎，聲音似貓。

  是心靈感應的魔法！

  緊接著，一股股濃濃的黑霧從那具被剝了皮的身體中噴涌而出，快速地在半空中凝聚成一隻黑貓的形象。

  它慌不擇路地在【亞登法印】中橫衝直撞，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在紫色的魔法陣中碰撞了近百次。

  這不過一個眨眼的時間。

  一旁的蘭恩只勉強看到了一隻黑貓在半空中出現，接著就是一陣比風還要快的黑影在自己面前不斷地閃爍，紫色的魔法陣應聲化作漫天的光點消散在空氣中。

  最後伴隨著一聲悽厲的貓嚎，黑霧徹底消散在了空氣中，想來是回到了屬於自己的世界。

  「噗通」一聲，剝皮人好似一截枯木一樣仰面躺倒在地，一動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