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蘇玉道歉

  他正要換衣服，有人來敲門。

  腰間繫著一條浴巾，他直接去開門。

  蘇玉站在走廊里，一臉擔心模樣。

  「奕非哥！」見到杜奕非，蘇玉柔柔地喚了聲。

  「媽咪又有事？」杜奕非走到門邊，緊張地歪頭朝母親房間的方向探望。

  「阿姨沒事啦！」蘇玉搖搖頭，目光艱難地從杜奕非欣長結實的上半身挪開。「我只是過來看看小嫂子，她還好嗎？」

  「她還好。」確定母親沒事，杜奕非鬆了口氣，退回房間。「如果沒別的事，我要去穿衣服了。」

  蘇玉搖頭表示沒事。

  杜奕非直接關上門，去換衣服了。

  杜奕非下樓吃早餐，周末都會睡懶覺的杜奕凡此時已經在餐廳里用早餐了。

  「不睡了？」杜奕非坐在主人位上，女傭立即給他上早餐。

  「被這樣一鬧騰，哪裡還睡得著。」杜奕凡將一口牛奶咽下，淡道。「芊芊怪可憐的，進杜家門第一天就遇上這樣的事，以後的日子有的瞧了。」

  咖啡才上桌，杜奕非端起杯子啜了一口。

  「只要不是媽咪選的對象，她橫豎看都不順眼，何況你這老婆挑得也太年輕了。」自家人都相互了解，杜奕凡對小嫂子頗為同情。

  杜奕非對此不想多說什麼，拿起刀叉開始吃早餐。

  杜奕凡也不說話了，他早餐也吃得差不多了，往咖啡里加了N顆糖，然後端著杯子通過去了後花園。

  杜奕凡沿著花園小徑繞過屋子的東邊，那裡有條常春騰走廊，他早上很少晨跑，但會在早餐後在走廊里散步。

  遠處是工人的宿舍區，旁邊的倉庫還在維修。現在時間還早，工人還沒有動工。

  遠遠的，他看到一個靚麗的身影徘徊在倉庫前。

  杜奕凡眼底抹過一道複雜的光，喝了兩口咖啡，逮著路過一名傭人，將咖啡杯交給對方，然後快步朝倉庫的方向走去。

  ……

  杜奕非站在客廳東側的窗前，眺望的目光凌厲。

  李管家手裡拿著一份購物清單從樓上下來，正準備聯繫購物部進口些生常日用品。

  「李，去看下少奶奶要幹嘛？」杜奕非側過身來，吩咐李管家。

  李管家走到杜奕非身後兩步處，看徘徊於倉庫前的任芊芊，嘀咕：「看來少奶奶的鎖沒有打開。」

  「什麼鎖？」杜奕非問。

  「哦，昨天少奶奶去過倉庫，問我要能找開日記本小鎖的工具，我給她找到了一隻小鉗子，她自己跟維修部的工人拿了一條鋼鋸，應該是用來鋸小鎖的金屬梗的。」李管家如實道。

  「這樣，那隨她吧，你忙你的。」杜奕非改變了主意，他看了一眼女孩的背影，扯了一下嘴角，折身回了樓上。

  ……

  任芊芊逮著杜奕非洗澡的空檔又跑了一趟了倉庫，還太早，維修部的工人還沒有來施工，也沒有人到倉庫取物，此時的倉庫大門緊閉。

  她繞著倉庫走了一圈，想著有沒有別的方向進入，可惜窗戶後門都關得死死的，連只鳥都飛不進去，更不用說她這麼個大活人了。

  她返回了倉庫大門，想著要不要向李管家光明正大的再拿條鋼鋸。

  「嗨！」就在她思量時，杜奕凡鬼似地出現嚇得她差點兒沒有跳起來。「嚇到你了？」

  任芊芊呵呵，巴眨著大眼睛看杜奕凡：「有事？」

  「沒事，倒是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杜奕凡看了眼大門緊閉的倉庫，微笑問。

  「沒，我就走走。」任芊芊聳聳肩，說著繞過杜奕凡離開。

  「我個人認為只有坦誠才能交到朋友，特別是在這樣的家庭里，沒有朋友是很難生存下去的。」杜奕凡看女孩離開的背影，陽光照在她的周圍，她明亮得猶如降世的天使，可是他分明看到從她骨子裡透出來的一抹悲涼和孤獨。

  任芊芊用眼角的餘光瞥了眼身後的杜奕凡，垂落在身側的雙手微攥。

  回到屋裡，任芊芊看到李管家正在客廳里打電話。

  她耐心等李管家打完電話，上前去，聲音壓低：「李，能不能再給我條鋼鋸？」

  「少奶奶的鎖還沒有打開嗎？」李管家問。

  「沒，昨天跟你們要的工具弄丟了。」任芊芊無奈搖頭。

  「還是讓鎖匠過來開吧，那種東西使用起來太危險，要不是不小心割到少奶奶就不好了。」李管家道。「只是開個鎖，不會觸及到少奶奶的隱/私的。」

  李管家再三這樣說，任芊芊不能再堅持，省得引來杜奕非的注意。

  她沒有再說什麼地上樓去了。

  搭乘的電梯忘了按樓層，電梯直接將她送到了三樓。

  在三樓等電梯的人是蘇玉，門一打開，一里一外的兩個女孩四目相望。

  蘇玉等了幾秒鐘，不見任芊芊出來，問：「你不出來？」

  「上錯樓層了。」任芊芊回答。

  蘇玉哦了一聲，踏進電梯，關上門。

  「二樓？」

  任芊芊點頭，蘇玉按了『2』和『1』。

  任芊芊站在電梯較裡面的地方，她透過鋥亮的鋼壁看蘇玉，蘇玉也通過倒映看她。

  見識過蘇玉囂張傲慢一面的任芊芊對她沒什麼好印象，既便現在同住一屋檐下，她也不想和她有任何的交集。

  蘇玉的目光落在任芊芊抹了藥仍微紅的左手臂上，臉上漸露溫和之色。

  「你的手怎樣？」蘇玉再次開口，語氣里透著關心。「最好抹些燙傷藥。」

  「……沒什麼大礙。」蘇玉態度的變化讓任芊芊很意外。

  蘇玉點頭，想了想，這樣道：「阿姨對不喜歡的人就是那樣的，做她兒媳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已經領教了。」任芊芊呵呵。

  「昨天晚上的事，抱歉！」蘇玉很誠懇的道歉。「因為實在太喜歡那鐲子，所以就想買下來，沒有想太多。」

  「可以理解！」任芊芊垂下眼，禮貌地回了句。

  電梯到了二樓，門滴地一聲打開，任芊芊從蘇玉身邊走過出了電梯。

  「嘿！」任芊芊離開的時候，蘇玉叫住了她，她回頭看電梯裡的她。「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吱一聲。」

  「謝謝！」任芊芊沖蘇玉微笑，看電梯門漸漸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