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護短的許言
2023-12-19 17:09:50 作者: 喃落
張潭波旁邊的簽子全都掉在地上了。
張潭波不自然地咳嗽了兩聲,眼神四處亂晃著,就是不敢直視時妤:「額,那啥,差不多吧。」
差不多?
喲。
差不多是差多少啊?
時妤回頭看著喻昕,和他面面相覷。
喻昕搖了搖頭,又聳了聳肩,表示他也不知道。
余希貝最近工作和看娃兩頭跑,忙得焦頭爛額,根本沒空管張潭波這貨一天到底在幹什麼。
昨天他們跟單云然和齊尹溪打探消息吧,兩人又說他們之前一天要麼是去北市附近旅遊了,要麼就是忙著訓練。
這事還是得問夏壬佑。
但是單云然又說他們不是沒有因為好奇問過他們教練,但是他們教練說,「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張潭波」。
在單云然他們問完的第二天,夏壬佑就直接什麼也沒說的給兩人打包好後,師徒三人背著小包裹就走了。
跟那個逃難似的。
足以可見,張潭波給夏壬佑留下多大心理陰影了。
所以這事,具體情況還是得問當事人。
切。
聽到「差不多」這三個字的時候,李勇秉已經知道了。
這屬於是沒追上。
但是,某人應該憑藉自己的努力,為自己爭取到了一星半點的機會。
不得不說,李勇秉真的是很了解張潭波了。
顧挽夢確實沒同意現在在一起,但是也確實動心了。
她和張潭波約定,等過兩年平昌冬奧會後。
他們把這些孩子送上冬奧舞台了,那個時候要是他們還願意和對方在一起。
那麼,他們就試試。
餘生很長,若那時,我的身邊仍然是當初的你。
那麼,何不共白頭?
「雖然現在還沒有,但我已經在路上走著了。我相信,遲早有一天能走到路的盡頭,得償所願!」
張潭波翹著二郎腿,雙手擺開放在沙發兩邊,手指在沙發上不停敲動著,眼神中充滿了得意,略臭屁道。
喲,喲喲喲。
此時,三人心中皆是一陣驚嘆唏噓,
張大胖真是出息了。
瞧瞧這話。
現在還不是,但之後會是。
這話,真有水平。
最近,沒少咬文嚼字吧?
「這次夏訓的安排你看了嗎?」
李勇秉看著隊裡下發的這次國家隊夏訓名單,出聲道,似是意有所指。
「看了啊。你是想問楊冉和嚴子誠吧?」
張潭波眉毛一挑,一口水灌下去,立即就猜中了李勇秉想問什麼。
「他兩去蒙特婁外訓了,我估摸著也得國際比賽開始才會回來,跟時妤他們上次的模式應該差不多。」
時妤他們外訓後,效果頗顯著。
冰協立馬趁熱打鐵,又將楊冉和嚴子誠送出去了。
畢竟,時妤和喻昕現在雖強。
但是也還小,發育關,受傷,從未參加過冬奧什麼的多方面因素綜合考慮。
為了華國冰舞在18年冬奧會上的成績,那肯定不會只把寶壓在兩人身上。
寶,當然是越多越好。
人才濟濟,冰舞才能強盛。
華國冰舞的輝煌,需要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嗯。
李勇秉瞭然的點了點頭。
等這一年的賽季結束了,兩人也差不多可以再次外訓了。
都是好苗子,都是未來可期。
冬奧還是太遠了,先看看明年三月的世錦賽吧。
話說,這節目什麼的是不是也該想想了?
算了,也不急,大獎賽和四大洲錦標賽就夠他們先累騰了。
但,也可以著手策劃一下了。
……
期末考試的前一天。
時妤他們正在布置他們班的考場,後背就突然被許言一拍,許言還湊近她耳邊說了句「嘿」。
把時妤嚇了一跳,驚叫一聲後,連連往身後喻昕那裡退。
喻昕把時妤拉到自己旁邊後,看向許言的眼神有些不善,語氣也有些嚴肅:「別這樣忽然拍,這要真的嚇出事情了怎麼辦?」
林詩恩也眼疾手快,拿起桌上時昱的一本書就往許言身上打。
「一天天就知道嚇嚇嚇的,我看我是個鬼,把你嚇一跳你才知道厲害。在隊裡就跟你說過多少遍了,讓你不要在人家正專注幹什麼的時候突然來一下。」
以前在隊裡的時候,許言這傢伙就喜歡突然從哪竄出來嚇一下人家。
看起來沒什麼事,但有幾次就把人隊友嚇的好半天都是蒙的。
這問題說大不大說下不小。
這萬一要是恰好碰見人身體不舒服的怎麼辦?
是個問題,得治治!
再不管管真就要成個熊孩子了。
許言看時妤臉色都白了些,看向他時還有些驚疑不定,沒有緩過來。
許言也自知這事是不太對,連忙雙手合十向時妤道歉。
忘了忘了真忘了,但他真不是小狗。
他發四,他保證沒有下次了。
「你來我們班幹嘛?現在不是布置考場嘛,你不在你們班呆著,你就這麼跑進我們班,大搖大擺的也不怕被我們班長轟出去。」
時昱正在打掃衛生,看著許言又又又來他們班了,急忙抱著個掃把就站在他和林詩恩中間不動了。
「不是,我這不是想馬上就要夏訓了嘛。就想這要不咱們臨走前搓一頓再走?」
許言登時拿出自己口袋裡那張連夜做出來的榆市半日游旅遊攻略,止不住口吐飛沫地向幾人說著他的設想。
好吧。
時妤覺得她說錯了,之前她只是認為許言自來熟了一點,但沒想到這人這麼自來熟。
自從那一場遊戲後,他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沒事就往他們班來找他們。
不過嘛,說真心話。
許言這人,能處。
人傻錢多還賊講義氣。
最重要的是,超護犢子。
只要是他把你當朋友了,有什麼事,絕對護著你。
就前兩天,時妤和喻昕因為比賽請了假,回來後就有人在背後說他們搞特殊,在學校裝逼。
還說什麼他們既然這麼牛逼,幹嘛還要來學校讀書,直接天天比賽就好了嘛。
結果剛好被路過的許言聽見了,當場就把一盤飯「啪」一下放他餐桌上。
冷眼盯著那人,對著就是一頓輸出:「呵,搞特殊?我看你是檸檬樹下檸檬酸吧。人那是出去比賽,為國為校爭光了OK?亂說什麼屁話。」
「他們就是牛逼啊。他們兩個人也不是保送,而是一樣正兒八經憑本事考進來的!哎喲,人一邊比賽一邊學習都能經常上光榮榜不說,他們拿獎牌的時候你還在玩泥巴呢!」
「再說了,都是十七八歲讀書的年齡,運動員也不是一年365天都在比賽,我們也有休賽期OK?法律都尊重保護受教育權,你在這兒瞎說什麼?你是覺得你多牛逼嗎?酸黃瓜!」
有一張嘴就亂說,也真是夠酸夠臭的。
居然和你這種人一個學校,晦氣!
回去我得用艾草熏熏。
那人沒想到許言竟然會就在這當場和他說起來,又見周圍其他人都看著他指指點點,還有人去叫老師。
一時間,就想用眼前的那餐盤擋在自己面前。
時昱那天也和林詩恩一起去食堂,發現那邊的動靜,又聽見許言說的那些話後,一邊鼓掌一邊加入戰局。
事後,就連對許言一直看不順眼的時昱對他態度都好了很多。
別彆扭扭的還是沒事就一起去小賣部,在教室外走廊聊聊天,體育課一起打籃球。
就這麼,莫名其妙一下子就關係也不錯了。
「實在不巧,我們考完就走,還是回來了再說吧。」時妤攤了攤手,無奈道。
許言有些失落,這下次見面就又得開學了,連頓告別飯都吃不上。
傷心。
不過沒事,短道速滑和花樣滑冰相親相愛一家人嘛。
訓練館隔得也不遠,到時候…咳咳咳。
臨走的前一天,時昱看著收拾行李的時妤,又是端茶遞水,又是噓寒問暖,東扯扯西說說,愣是呆時妤房間半小時沒走。
就在時妤實在忍無可忍要把他轟出去的時候,時昱朝時妤笑得特別甜,機車道:「我親愛的姐姐,你可不可以幫你弟弟我一個,小小的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