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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李勇秉的「白日驚嚇」

2023-12-19 17:09:50 作者: 喃落
  李勇秉仔細回想了一下。

  他昨天走的時候是鎖了門的沒錯啊,今天早上打開門俱樂部也沒人啊,剛才就去上了個廁所的功夫,怎麼進來就有這麼個不知名物體。

  這這這,幹啥呢這是。

  要不他先翻個監控看看是不是進賊了?

  不是,他這俱樂部也沒什麼好偷的啊!

  最值錢的就是冰,但是冰也帶不走啊!

  難道?!

  李勇秉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

  不會是,大白天的……見鬼了?!

  一瞬間,李勇秉大腦從未如此快地轉動著過。

  從小時候媽媽給他講的恐怖故事,到長大後和朋友一起去鬼屋的經歷,李勇秉現在有點腿打哆嗦。

  李勇秉想要仰天怒吼:張潭波你丫的快給我從北市回來,你再不回來我一個人在這俱樂部可能就要沒了!

  快回來,你這大塊頭還能給俱樂部多增添一點陽剛之氣,驅驅邪!

  李勇秉深呼吸一口,咬咬牙,鼓起勇氣舉著拖把往前走去。

  看見那個東西還在不停動來動去,李勇秉握著拖把的手都在出汗了,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李勇秉的情緒也越來越緊張。

  就在這時,門忽的被打開。

  李勇秉不禁被嚇得頓時就舉著掃把往後看,一邊閉眼,一邊「啊啊啊」地大喊著。

  那叫聲,撕心裂肺。

  再來久一點,怕是外面學習滑冰的小朋友都能聽見了。

  一嗓門傳遍整個俱樂部,最後成為「俱樂部白日驚魂」。

  「李教練,你怎麼了啊?」

  啊?

  李教練?!

  這聲音,怎麼似曾相識呢?

  再一聽,這可不就是我那兩學生嗎?!

  果不其然,李勇秉一抬頭,就看見喻昕一隻手握在門把手上。

  看著他,瞳孔微縮,滿臉不可思議。

  就仿佛,他現在就跟個怪人似的。

  額。

  好像是挺怪挺嚇人哈。

  「李教練,你這是怎麼了呀?怎麼把拖把舉這麼高?」

  時妤?!

  李勇秉又一轉頭,就發現時妤身上裹著個被子,手裡拿著兩根粗棒針,腿旁邊還放了兩團毛線,有些茫然地看著他。

  見兩人眼神中多少都帶點「大白天見鬼」的意思,李勇秉訕訕地把拖把放下在地上左擦擦右擦擦。

  「沒沒沒什麼,我就是看著大夏天的,地不得常拖嘛,就想著拖一下更涼快嘛。」

  李勇秉一邊拖,一邊看著兩人尷尬的笑。

  咦,這地怎麼這麼光滑,踩著怎麼還有種滑溜溜的感覺?

  「不用拖了教練,剛才……」

  「啊!」

  時妤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李勇秉就已經一個腳滑直直往後面摔下去。

  還沒等李勇秉扶著老腰站起來,就猝不及防又被拖把柄砸腦門了。

  靠,今天出門沒看黃曆,真是闖了鬼了個不吉利的。

  ……

  少刻,等兩人把李勇秉扶到椅子上坐下時,聽見他吃痛的輕呼聲,不由道:「教練,我剛才就想跟你說,清潔阿姨剛打掃過,地都還沒幹完呢,還滑著你就踩上來了。」

  喻昕從一旁醫藥箱裡拿出個膏藥貼在李勇秉腰上。

  「教練,要是還疼的厲害,下午就去醫院看看吧,別到時候嚴重了。」喻昕看著李勇秉很是難受的面部表情,關切道。

  李勇秉本來最近腰傷就犯了,剛才又那麼一摔,也不知道有沒有影響。

  「沒事,都老毛病了,貼幾片膏藥就好了。行了行了別那麼多廢話了,我自己身體我還不清楚嗎?你們等會不還有訓練嗎?還不趕緊準備一下。」

  李勇秉見兩個小孩都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雖然心裡很感動,可這嘴說出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話風到後面又是那股子嚴厲味了。

  他以前也沒少腰傷犯了還比賽的,這都不是事兒。

  時妤和喻昕見狀就也沒再多說什麼,喻昕走到一旁拿起兩人的冰鞋開始擦了。

  「誒,時妤,我說你這大夏天的怎麼還裹了被子在身上啊。把自己包成這樣,真的有點——」

  嚇人。

  此話一出,時妤瞬時看了眼自己的打扮,迎面又也對上喻昕好奇的目光。

  「額,太冷了,就忍不住想要蓋個被子。」

  時妤握著毛線團,低頭喃喃道。

  啥?

  你再說一遍!

  你在這兒給我瞎說什麼呢?

  三十多度的天,在外面溜一圈回來直接給你洗個澡,走到空調房才感覺自己是活過來了。

  我的天哪,這丫頭怕不是最近訓練練傻了,竟然說什麼太冷了。

  簡直是難以置信。

  「真的,教練你看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似乎是怕李勇秉不相信,時妤把自己袖子擼起來給兩人粗粗看了眼。

  確實,別說,蓋著被子這汗毛都豎起來了。

  唉,是有點冷。

  嗯?

  不對!

  李勇秉登時想到了什麼,抬頭往空調上顯示的溫度一看,整個人都要傻了。

  我靠,22度是什麼鬼。

  26度就可以了,他這皮糙肉厚的大老爺們26度可能都還有點受不了。

  怎麼就還能22度呢?

  難怪他感覺,如置冰窖。

  李勇秉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喻昕,仿佛在問:你冷嗎?

  可不等喻昕回答,李勇秉就看見喻昕短袖外面還披了件微微有點厚的外套。

  很好,這間屋子三個人。

  一個裹著被子,一個穿著外套。

  就剩他,穿了個外套啥也不是。

  「我熱啊,太熱了,就得先把溫度降下來。然後降下來了之後就冷,我就蓋被子。」

  「那你為什麼後面不開高一點呢?」

  張潭波很震驚,後面開高一點不就不用那麼冷了嗎?

  「太熱了。不行,還是得低一點。」

  時妤說著還有些委屈巴巴。

  她寧願在低溫空調房裡蓋被子,也不想把溫度調高。

  畢竟,冷,我可以加層衣服。

  熱,我不能脫衣服不是嗎?

  這話說的,真有道理。

  李勇秉居然無法反駁。

  這屆學生真是不好帶。

  恍然間,李勇秉胳膊突然被誰戳了下。

  李勇秉撇過頭一看,就發現喻昕把一件外套遞到他面前。

  意思很明顯,穿上就不冷了。

  李勇秉見此,有些反骨了。

  他沒立馬接,而是沒好氣道:「你就不能勸她把溫度調高一點嗎?非得咱兩大夏天穿兩件,不怕皮子發燒?」

  喻昕沒多說什麼,把衣服放在李勇秉腿上後,就開始繼續擦拭自己的冰鞋。

  就在李勇秉搖頭感嘆:這兩個小孩,就趁著張潭波不在,欺負他這個孤寡老人。

  耳畔突然響起喻昕似有若無的一句話。

  「她熱。」

  行,我現在就快馬加鞭回到北市把你們張教練給你們打包帶回來。

  這日子,沒法過了。

  她熱,我還冷呢我!

  你怎麼就不心疼一下你們李教練這老胳膊老腿兒的,一把年紀辛酸淚啊。

  得了得了,你們兩個人快上冰訓練吧。

  唉,真是。

  就在李勇秉頭疼不已之際,目光忽然停留在時妤低頭認真織的東西上。

  「時妤你幹什麼呢這是?大夏天的織圍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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