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我會追上你的腳步

  「主任，我們都是從他們這個時候過來的，他們的小心思我們都知道。」

  「我覺得在現在這個時候還是得慎重。影響兩人學習。」秦衛東繼續道，「我還是堅持覺得兩人沒有談戀愛。」

  秦衛東說得很是肯定。

  小王聽著，也是很贊同的點頭，他笑著說，「楚辭，不是敢做不敢承認的人，這一點我還是知道的。」

  大王看著兩人，「這件事。」他想了想，「我再觀察觀察。」

  「如果是真的，我還是不認為就這麼任由下去。」

  楚辭從辦公室回來已經開始放學，今天周五，不用上晚自習。

  放學後，楚辭和余路一起去了小巷的楚爺爺楚奶奶家。

  兩人到時，門敞開著，兩人就聽到裡面傳來的吵鬧聲。

  「不行，就得像我這樣。」

  「像我這樣。」

  兩人一愣，不解進門，隨後都笑了起來。

  兩老人同時拉著一盆開得鮮的花，看這架勢是因為一盆花吵起來了。

  楚辭走進笑著打趣兩位老人，「喲，中午吵架了。」

  余路失笑，兩老人同時都瞪了一眼楚辭，隨後齊聲聲道，「小辭，你說這盆花應該放在哪裡？」

  兩人一副誰也不讓誰的模樣，一時間好笑極了。

  兩人問完楚辭又問余路，「路路，你說放哪裡好？」

  余路看了看兩人各自贊同的位置，抿嘴想著。

  她這還在想，楚辭已經開口，「都不好。」

  他直接從兩人拉鋸中取出那盆花，然後放在了其他位置上，滿意點頭。

  「這裡陽光正好。」

  兩位老人同時望去，然後別開眼，不看彼此。

  余路和楚辭相視一眼，哎喲吵架了。

  兩人同時都是一笑，然後各自拉走一個。

  余路笑著問，「奶奶，生氣了？」

  楚奶奶一撇嘴，「誰願意和一老頭生氣，氣死了怎麼辦？」

  余路失笑，她朝楚辭眨了眨眼。

  另外一邊，楚辭給楚爺爺倒了茶，調侃道，「厲害啊，都敢吵架了。」

  楚爺爺斜了他一眼，「誰敢跟她吵，萬一跑了怎麼辦？」

  楚辭失笑，也對余路眨了眨眼。

  余路拉著楚奶奶到楚爺爺面前然後道，「爺爺奶奶，我和楚辭去看看廚房有什麼。」

  然後兩人一遛煙跑了。

  廚房裡，楚辭沒有讓余路動手，讓她在一旁站著。

  余路很想去幫忙，可是最後還是實相地站在一旁，看著。

  「爺爺奶奶，感情也太好了。」余路有些羨慕地說著。

  楚辭笑，「你以後也可以。」

  余路一愣，眯眼看他。

  楚辭沒有再說，只是笑笑。

  余路見狀，也只是笑了笑。

  她回頭望向外面的兩個老人，「和好了。」

  沒多久，楚辭已經做好菜出來。

  余路看著滿桌的菜，眉眼彎彎笑著。

  楚爺爺問，「你們兩個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他打量著兩人。

  楚奶奶這時也看向兩人，也是不解。

  余路一笑，「當然是有好事。」

  「楚辭競賽第一。」說話時，余路語氣不自覺的帶著驕傲。

  她的話語剛落，兩老人都樂呵呵。

  楚爺爺看著楚辭問，「第一就好，不過不是第一也沒事，盡力而為。」

  楚爺爺雖然是這樣說著，但是還是帶著驕傲。

  吃完飯後，余路和楚奶奶去收拾碗筷。

  楚辭和楚爺爺兩人喝著茶聊天。

  「你們兩個確定了？」

  楚辭沒回答，「爺爺，我們還是高中生。」

  楚爺爺一個白眼。

  「考完大學就好了。」

  「你們怎麼想的，一個大學？」

  這時，余路也走了過來，正好聽到。

  她眉眼間都是笑意，帶著肯定鄭重地語氣說，「當然一起。」

  她直接坐在楚辭身旁，看向楚爺爺說，「我正在加快腳步追趕他的步伐。」

  從巷子離開，還不晚，兩人去學校坐公交車離開。

  路上，余路突然說，「你不用等我。」

  「我會自己跟上的。」

  「好。」楚辭一聲輕笑，「跟不上也沒關係，我一直在前面等著你。」

  「余路不可能跟不上的。」

  余路笑著，如黑夜裡的月亮般明亮耀眼。

  兩人到公交車站，車正好來。

  上車坐好，余路拿出耳機給自己戴上，又遞過去一隻給楚辭。

  音樂聲從耳機里緩緩流淌出來，楚辭微微一愣，裡面的聲音是他自己的。

  他騙過頭去看余路，就見她嘴角上揚，彎成一個弧度，眉眼間都是藏不住的笑。

  看著，楚辭自己也笑了起來。

  車在小區站台停下，耳邊的聲音始終是這一首，循環播放。

  小區門口，余睿照舊站在那裡等著。

  楚辭照舊等著兩人的身影不見，才離開。

  「你以前就認識他的？」余睿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

  他十分不解。

  余路愣了愣，看了眼余睿，看到了他眼裡的疑惑。

  余路笑著點頭。

  「從始至終，我喜歡的那個人一直都沒有變過，都是他。」

  「我見過他成熟穩重的一面，幸好現在，自己也見過他少年時的模樣，不同的一面。」

  「我真真切切地感受著關於他的一切，這讓我很高興，也很慶幸。」

  「那你是因為什麼去世的？」

  余路突然有些無奈，「不小心的。大概就是自己太倒霉了。」

  「還有就是因為楚辭……他……」余路頓了頓，突然想起了什麼，眉頭皺了起來。

  最後她的話沒有說出，而是換了一種說法，「可能是因為太喜歡他了。」

  余睿聽著，目光不自覺地看了看余路，儼然是不相信。

  余路當然明白余睿不可能就這麼簡簡單單相信，不過她不想說。

  不想說自己是因為楚辭有白月光。

  大概是最近一切都很自然，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楚辭也喜歡上了自己，以至於讓她都有些忘記了白月光。

  楚辭有白月光，那人不是自己。

  余路想著，心裡就是一賭。

  她想，這次自己已經先下手為強了，白月光是不是就該沒有了。

  回到家，她直接回房，有些木楞地坐在床上，目光不知看向何處。

  房間裡很安靜。

  突然，叮叮地消息聲打破安靜。

  余路回神，看了眼手機，是楚辭發來的錄音。

  點開，余路嘴角噙著笑，眼睛都彎成月牙笑。

  是楚辭發來的他唱的新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