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朋友來訪

  林奶奶家在六樓，門上帖著一幅紅色的對聯，上聯是「一家和睦一家福」，下聯是「四季平安四季春」，橫批是「家和萬事興」。

  打開門，左邊放著鞋櫃，裡面整齊擺放著林奶奶的鞋。階梯式的鞋櫃，最下面留有一級比較長，上面鋪著坐墊，可以坐著換鞋。右邊沒有任何家具，只是牆上掛著一幅畫，一幅星空畫，黑色的夜空中閃爍著五彩斑斕的星星。

  往裡走便是客廳，長沙發上放著幾個印有大頭照的抱枕，照片上一個個齜著嘴笑得很燦爛。茶几上放著茶具，還有一盤小番茄。沙發的正前方是一個電視櫃，上面放著一台液晶電視，兩側則各放著一盆發財樹。青蔥的樹葉給客廳增添了一抹綠色。此時屏幕上顯現的是一個人正在投入得彈著鋼琴，輕快的鋼琴聲從裡面飄了出來，旋繞著整個屋子。

  沙發的正後方是一個很大的滑動式玻璃門，玻璃門外是一個大陽台。種著一些植物，輕輕一吸，有淡淡的茉莉香味。

  穿過客廳，便能看到左側是廚房，吧檯式風格的廚房。中間一條通道，右側則是一個同樣推拉式的玻璃門，但和陽台的玻璃門不同，這個不能瞧見房間裡面。

  林奶奶笑著告訴劉奶奶「這是我的書房。」一邊輕輕拉開玻璃門。

  陽光從正對面進來，照亮整個房間。走近書架，劉奶奶看了看書架上擺放的書籍，《我們仨》、《了不起的蓋茨比》、《白夜行》、《麥田裡的守望者》、《月亮與六便士》、《挪威的森林》、《變形記》、《三毛傳》.劉奶奶慢慢往前便走便看，看到了《張愛玲傳》，接著緊挨著的是張愛玲的作品《金鎖記》、《傾城之戀》、《紅玫瑰與白玫瑰》、《沉香屑.第一爐香》、《沉香屑.第二爐香》，

  劉奶奶指了指這些書，問：「看來你也喜歡看張愛玲寫的？」

  一旁的林奶奶笑著點了點頭「是啊！」

  站在書架旁邊，兩人聊起這些書來，談談各自最喜歡的張愛玲的作品；聊到了《三毛傳》，那令人羨慕的三毛與荷西之間的愛情；還聊到楊絳老人一人想念與丈夫錢鍾書和愛女圓圓那曾經平淡而幸福的時光

  走到書桌前，桌上放著的筆筒，顏色很暗淡但仍能看出是一個戴著草帽的人偶，背著大大的袋子，袋子裡面裝著筆。另外桌上還放著一本筆記本還有一個水杯。抬頭便能看到貼在牆上的一張海報，海報上有五個人，哦不對，應該說是四個人加上一隻馴鹿。最左邊是一個綠髮人，身上佩戴著兩把劍，他旁邊是一隻馴鹿，接著是一個背著水壺的人，再接著是一個帶著草帽的人，最後是一個紅髮女生和一個黃髮男生。這是一張背面照，個個的左手都握緊拳頭伸向天空，看著這海報，仿佛有一股氣勢圍繞著。

  「劉大姐，過來瞧瞧，我以前的照片。」

  劉奶奶晃過神來，沒再繼續盯著海報看，轉身走向林奶奶身旁。

  眼前是一個大的棕色木架，中間是大小不一的六邊形框框，在大的六邊形框框上都擺放著照片。

  劉奶奶第一眼便看到了一張熟悉的。

  「這不就是那海報嗎？」說著用手指了指剛剛站的那個方向。

  眼前的照片和牆上貼著的海報確實很像，同樣的背景同樣的姿勢，不同的是中間多了個人。

  「哈哈哈，是啊是一樣，只不過多了個我！」林奶奶仰頭笑了起來。

  照片中的林奶奶留著一頭長髮，穿著白色的外套，背著一個小貓咪圖案的黑色雙肩包，雙手握拳，一邊朝上，一邊朝下，和旁邊戴草帽的人姿勢一模一樣。

  「這是你啥時候的事啊？」劉奶奶好奇得問。

  「那是我出來工作的第二年去的廈門，在鼓浪嶼遊玩的時候拍的。」

  「這倒挺有趣的！」劉奶奶也笑了。

  「這個你也是很年輕啊！」劉奶奶指了指那張在天安門廣場前拍的照片。

  「是啊，那年去了BJ，現在還印象深刻呢。」

  「看，還有這張。」林奶奶指了下另一張照片說道，「不到長城非好漢，這輩子啊也總算是做了會好漢啊！」

  兩人哈哈哈一同笑了起來。

  「這張又是在哪裡拍的呢？」

  「那是法國的艾菲爾鐵塔，我在那拍的照片。」

  照片中的林奶奶看著比現在年輕一些，臉上洋溢著笑容，伸出的兩個手指頭比作耶的姿勢。

  看完了木架上的照片，往前走便看到一個玻璃柜子，透過玻璃可以看到裡面每一層都擺放著很多模型。

  兩人慢慢往窗戶旁邊走，那是一個很大的落地窗，旁邊是個門，外面是一個小陽台。靠近落地窗邊有一個畫架，畫架前面有一把椅子，旁邊則是一個凳子，凳子上放著繪畫筆，畫盤還有一些染料。畫架上的畫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還差一小部分沒上色。

  「你畫的？」看著畫中畫著湛藍的天空，雪白的雲，還有山巒，前面是一條小溪，還有幾隻不明動物在小溪中游著。

  「是啊，閒著沒事就畫畫。」說著指了指畫，林奶奶自豪得介紹起自己的作品，「有天空，有山，有小溪，還有小鴨子。」

  「哦~~」劉奶奶聽完恍然大悟，原來那顏色及其誇張的不明動物是小鴨子啊，盯著看了看，似乎覺得有點兒不對勁。

  「來吧，跟我走，帶你去瞧瞧我的臥室！」林奶奶碰了碰劉奶奶的手臂，轉身往門走去。

  「嗯」劉奶奶也轉身跟在林奶奶後面，若有所思地走著，然而剛走了幾步便回頭走到那副畫前，兩手放在背後，微屈身體，近距離端詳起這幾隻「小鴨子」。最前面的一隻最大，身上是黃色兼綠色條紋；在它後面的，比它小一號，淺藍色；再接著是再小一號的，還沒上色。

  「嗯，沒錯！是小雞！」劉奶奶對著它們點了點頭，自言自語。看了最後一隻還沒上色，再望了望旁邊畫盤裡的染料，紅色、綠色、藍色。

  「劉大姐，快過來這邊。」隔壁傳來林奶奶的聲音。

  劉奶奶站直身子，一臉滿意得走開了。推開後門來到了小陽台，走了幾步便到了另外一個房間，看到同樣的後門同樣的落地窗。

  推開門剛踏進房間，劉奶奶就愣住了，過一會劉奶奶仰頭笑了起來。

  「這咋那麼像我小孫女的房間呢！」看著眼前的景象，完全想不到這是老人家的臥室，反倒像是小女孩的房間。

  整個房間呈暖色調，給人一種很溫馨舒適的感覺。牆上貼著幾張海報，從他們髮型和服飾上，能看出這些人便是書房裡那海報上的人，每張海報中個個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這笑容很有感染力，劉奶奶看著看著，嘴角也微微上揚。穿梭在這些海報之間的是一條細繩子，繩子上用夾子夾著一張張照片，這些照片有的是海報上的人，有的是林奶奶的自拍照，還有一些和海報上人物的合照以及和朋友的合照。

  床靠近落地窗的一邊還弄了個帘子，帘子是由一串串小珠子形成的，在陽光的照射下微微閃爍著。走進一看，這些小珠子是玻璃製成的小五角星，空心的，玻璃不是那種透明無色的，而是淺淺的藍色，夾雜著一些小小的亮片。除了這些小珠子，還掛著一些特別迷你的鈴鐺。輕輕碰一碰帘子，能聽到清脆的叮叮噹噹的聲音。

  一張大床上整齊迭放著被子，被子和床單枕頭是一套的，都是那種粉色和淺藍色相間的軟布料，上面還印有小豬佩奇一家子。床頭邊夾著一把扇子，扇中的人眼睛彎彎的，露著白色的牙齒。在它上方的牆上掛著一個迷你版鞦韆，鞦韆上坐著一個玩偶。這玩偶大大的頭上戴著一頂黃色帽子，帽子上還戴著一頂聖誕帽，紅色的無袖外套敞開來，搭配一條淺藍色的褲子，外加一雙人字拖。脖子上還戴著一條項鍊，掛著一顆水滴形狀的玻璃吊墜，吊墜裡面是張小小的圖片。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齜著牙，樣子很是滑稽。

  鞦韆再過去一點還有一個木架子，上面也一些玩偶，有穿著禮服的布娃娃，有小豬佩奇，有穿著毛衣的哈士奇

  房間裡面還有一個梳妝櫃，上面從高到低整齊擺放著一些護膚用品，梳子還有幾個不同款式的髮簪，旁邊還有一個小盒子，裡面是一對銀色的耳環。

  臥室前門邊還有一間小屋子，那是林奶奶的衣帽間，衣櫃裡掛滿了衣服，旁邊還有一些不同樣式的帽子等等。除了這些，還有一面大鏡子，鏡子的正前方是一張沙發。

  離開衣帽間，從臥室前門出來，對面還有兩間。

  一間是廁所，廁所裡面很簡單，地板是那種防滑的，廁所是那種蹲式的而非那種可以坐的馬桶，後面帶有一個按壓式的沖水器，旁邊牆上是一個抽紙盒。另外還有一個洗手台，上面放著一瓶洗手液，牆上掛著一條擦手巾。

  另外一間則是浴室，地板也是那種防滑的。浴室裡面有一個浴缸，浴缸旁邊有個架子，上面擺放著沐浴露、洗髮水、還掛著一頂有藍色愛心圖案的浴帽，一個青色的浴球，還有兩條不同大小的毛巾，比較大的毛巾是米白色，比較小的是淺藍色。除了這些還有一個洗漱台，上面擺放著一個玻璃漱口杯，裡面放著一支牙刷，旁邊是一支牙膏，還有一瓶洗面奶。洗漱台旁邊的牆上掛著一個吹風機，還有掛著一條擦手巾。

  參觀完林奶奶的屋子後，兩位老人回到客廳，坐到沙發上。林奶奶用手輕輕觸屏抽水開關，這時呼嚕嚕一陣聲響後，水壺已裝了水，然後點下加熱按鍵，接著拉開抽屜拿出一包普洱茶。

  兩人開始享受這休閒的下午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