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團聚 再次說愛你(2)
2023-12-19 08:33:02 作者: 雪芽
慕容尉遲攤開雙手,「霧氣有毒,朕暫不能用內力更將平素隨身戴的佩劍留在山谷外,朕就站在你眼前,你若能取走朕性命,這帝位你自然可爭。朕要提醒你一句,你的對手比你有優勢奪位。」
「你想說碧霄?宗霆該告訴你,你的女人與孤交易,孤放了他的小野種回去,留下這個女人在手,有她在,取你的命易如反掌,閩越幾十萬大軍慕容碧霄不敢不聽孤的命令!」他話音剛落,不知為何吊著連映瞳的繩索以驚人的速度朝下滑落,引得枝頭厚厚積雪撲簌簌掉落,繩索又猛然停在半空,她身子不受控制劇烈晃動,咬緊雙唇她死死閉緊眼睛。
「瞳瞳。」他高聲喚她。
方才那一下猛然墜落連映瞳渾身冷的僵硬,他的聲音透過耳膜有點不真實,卻溫暖了她的心,她闔緊的眼帘緩緩打開定定朝著聲音來源方向看去,未看言眼眶濕熱,破碎淚光里只有他的身影,對著他輕輕動動雙唇幾下。
慕容尉遲冷眸頓時碎了冰霜變的柔和,他看懂她說什麼。
——阿麟哥哥快走。
生死關頭,她心裡第一牽掛仍舊是他。
他慶幸,此生最愛的人終究原諒他。
相守一生的愛人、乖巧可愛的孩子,慕容尉遲一生所求不過如此,看似簡單容易,對他而言卻可遇不可求。
他再度轉望慕容修荻,鳳眸倏的眯起,身形閃動迅速得令人咋舌。
慕容修荻閃躲,哪知慕容尉遲一手成爪襲向他咽喉,他本能抬起手臂抵擋,那頭捆住連映瞳與辛湄的繩索再一次飛速下滑。
他本想以此分慕容尉遲的心,可未有成功,慕容尉遲根本不朝連映瞳看去。
「錚~」耳邊傳來輕柔細微的聲響,慕容修荻聽到後臉色驚變,抬起的手被慕容尉遲死死用力扣住,原本滑落的繩索又再次停下。
慕容尉遲返身用後背手肘抵住他胸口,手掌扯過慕容修荻手腕到眼前,就在手腕周圍用力去抓扯,半空突兀滲出血珠,仔細再看,一條比髮絲還細肉眼不易察覺的銀絲割破慕容尉遲手掌,在鮮血淋漓中漸漸顯出,一頭連接在慕容修荻腕環之上,順著看過去,另一頭應該連在捆住連映瞳的繩索。
無比堅韌,令慕容修荻操控兩人生死。
眼見敗露,慕容修荻另一手指尖繃直如利刃刺嚮慕容尉遲脖頸,卻聽見他冷笑道,「薇兒是朕的親生女兒,你終有算錯的時候!」
「什麼?」稍微驚愕,僅僅這一瞬間失誤,慕容尉遲反手摺了他手臂,指尖按住腕環機關卡住可隨意鬆動的銀絲,袖中兩枚短匕隱隱一抹藍光閃動,分別穿透慕容修荻手臂固定在岩石上。
「敢碰朕的女人!」慕容尉遲黑眸猩紅浮動,狠戾得像一隻發狂的野獸。
慕容修荻驚怒,匕首有毒,很快擴散全身,他連輕動手指這麼簡單也無法做到。
「野種!」
慕容尉遲聞言輕笑,俯身在慕容修荻耳邊說了幾句,後者像見了鬼一般露出猙獰面孔,「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不是父皇的兒子,你明明是那個男人的兒子,你們長的……」自小就堅信的事,被他輕易幾句話抹滅的乾乾淨淨,他無法接受!
「朕是誰的兒子一點不重要,而南溟的帝位永遠不屬於你。」
慕容尉遲轉身離去,這些對他而言根本抵不過心愛的小乖重要。
所謂秘密,真假難辨,唯獨愛他的那顆滾燙跳動的心,才最真實。
霧氣有毒,他內力暫時不能用,慕容尉遲縱身爬上樹頂端,輕聲安撫她,「小乖不怕,阿麟哥哥」
將繩索一把扯過,連映瞳僵硬寒涼的身子下一刻跌落在他懷裡。
她滿臉淚水雙唇顫抖說不出話,慕容尉遲低頭溫熱氣息一下一下噴灑她面頰,微涼的唇疼惜的蹭著她。
如獲至寶的抱緊她,恨不得就此融為一體,慕容尉遲在她耳邊喃喃,帶著心有餘悸後的放鬆,「小乖,我說過不會再讓你受傷,不會再讓你受傷!」
連映瞳緊貼他胸口半天沒有動靜,緊閉眼睛只是不住落淚,無論慕容尉遲怎麼問她,她就是不說話。
他心急如焚,一手搓揉她冷的僵硬的手掌,一手輕拍她後背,語氣透著駭人的焦急,她自小被這樣驚嚇過,慕容尉遲生怕她與薇兒一樣會被嚇得說不了話。
「小乖不怕,阿麟哥哥在這裡,你哪裡不舒服,你說說話,你開口告訴阿麟哥哥!」
好半天她才慢慢搖頭,除了哭她不說一個字,手指向石洞裡。
慕容尉遲抱她過去,看見石洞中病怏怏的辛湄。
「皇上,你快將瞳瞳抱來我這裡,我幫她看看!」
辛湄突然開口說話慕容尉遲先一怔,隨後將她送過去。
「驚嚇過度,回去後讓淮秀開些寧神的藥給她服用。至於她能不能開口說話,等她平靜下來再看。」
連映瞳眼裡仍有驚恐之色,慕容尉遲見她不適輕輕擰眉,手掌拍拍她面頰眸中流露一股溫柔,也顧不得旁人在場吻了吻她的唇,「我帶你回去見女兒。」
一旁辛湄見狀眸中掠過羨慕,僅僅瞬間而已。
慕容尉遲此生有一個人真心溫柔相對,她也可放心離去。
抱起連映瞳,他轉頭見辛湄雙腳鮮血,手掌也被鐵片割破,站起來十分艱難。
辛湄低頭見自己頗為狼狽,歉意的對慕容尉遲笑笑,話題一轉,「皇上莫要怪我欺君之罪就好。」不等他開口,辛湄再出聲問道,「慕容修荻還活著嗎?」
「活著,朕答應過你,若抓到他,定然交給你處置!」
辛湄手裡握著慕容修荻的佩刀,碧玉初成的年紀太子下聘,辛家回禮則是這把吹毛斷髮的佩刀,辛家女公子嫁給當朝東宮太子,除去帝王外南溟第二尊貴的男子。
慕容修荻看著佩刀,雖然辛湄動作緩緩被舉起抵住他咽喉。
「死在你手中總比死在慕容尉遲手裡來的舒心。」
「可惜遲了十七年。」辛湄淡淡道,清冷眸中點點笑意盈盈,微微眯起眸子,手腕翻動閃過光華,刀鋒切入慕容修荻肌膚,血如線順著刃口緩緩流動滴落,一步步將他逼上死路。
辛湄沒有痛苦給他一刀,死亡緩慢進行,他本已中毒,毒血倒流血脈,慕容修荻感覺到生命力一點一點從身體中離去。
「辛家的女公子從來不輸給男人,湄兒果然好狠的心。」慕容修荻面色如常對辛湄露出笑容,「這樣才配得上孤,若時光倒轉,孤仍舊會娶你為妻。」
「那辛湄一定將你殺之後快。」
慕容修荻聽了不僅不生氣還忍不住哈哈一笑,眸中銳光閃現,脖頸那處細細刀痕突然鮮血狂涌。
辛湄側目眼神平靜地望著他。
「湄兒、湄兒。」他連喚她幾聲,說話間黑血浸透他上半身,目光有些渙散,他直直凝向辛湄清冷麵容,「孤第一眼見你就愛上,半生到此都無法忘記你。」
辛湄冷笑,「愛我愛到將我送做軍妓,因為我幫慕容尉遲壞了你的計劃。」
「你不該偏幫他,你是孤的太子妃!」他聲音陡然提高眸中充血,「孤沒錯,你該受到懲罰!」
「你所謂的錯對我不想再與你爭論,我要你的命已經得到。」
辛湄轉身離去,身後的人萎頓,用盡氣力嗤笑,「孤說過,你永遠得不到慕容尉遲!」
「我與你不同,得不到愛的人,我寧願看著他幸福而不是毀掉他。」她腦中浮現當初慕容尉遲找到她的情形,他給了她繼續活下去的勇氣與尊嚴,可她心中更明白,在他拒絕她的那刻起,她今生與慕容尉遲無緣相守。
「我要繼續趕回漠北,十多年我裝聾做啞騙著你,還請皇上原諒。」辛湄就是辛湄,求人原諒還是一派理直氣壯,哪怕對方是慕容尉遲。
「朕之前准你回漠北就不會再攔著你,至於你欺騙朕……」
「皇上還是原諒辛湄,畢竟我也沒有多少日子可活。」
慕容尉遲一怔。
「皇上救我性命,這十多年能陪著你,在你煩心時多少令你解憂,我撐了很久也累了,心有餘而力不足,我得先走一步。」辛湄上前替他拂去肩頭雪花,嘆口氣有點不舍,「當年你讓我有尊嚴的活著,如今請再讓我有尊嚴的離開人世,我父兄戰死漠北,我這個不孝的女兒苟且偷生這麼久,也到了我該陪他們的時候了。」
慕容尉遲擰眉看著辛湄,清麗面容神情平靜祥和,眉宇間已帶破敗之氣,依稀還能看到往昔辛家女公子的桀驁不馴。
「我不見薇兒了,若有一天她提起我,麻煩告訴她說母妃去了很遠的地方怕是不能再與她玩耍了。」她頓了頓,看了眼不遠處的連映瞳,「皇上的心思太深沉,殊不知再聰明的女人陷入情愛也有傻傻笨笨的時候,也是喜歡聽男人說真心話的,莫要再放開她,既然愛就牢牢抓緊她,我祝你和瞳瞳白首偕老。」
雪地,一人一馬朝漠北前行。
夕陽餘暉落滿周身,慕容尉遲目送她遠去,漸漸消失視野中。
辛湄,這個女子,從始自終她挺直脊背堅強孤獨的活著。
宗霆靜靜等待慕容尉遲轉身,將手中信函遞上。
慕容淮秀的字寥寥幾句告之他,蕭太后趁慕容尉遲離開南溟,以慕容尉遲不是先帝嫡親為名公然謀反要冊立新帝,目前慕容氏宗親與太后分成兩派各自有擁立的人選,權利互相鉗制。再有,探子回報,本該不在人世的慕容碧霄帶領閩越三十萬大軍朝南溟日夜兼程趕來。
宗霆等待他的決定。
慕容尉遲將信函隨手丟下,抬頭看看墨藍色天空,喃喃自語一聲徑直走向馬車。
「那就趕緊逃吧」宗霆似乎聽見自家皇上說了這麼一句。
掀起車簾,馬車內鋪好被褥,連映瞳低頭哄著薇兒入睡,聽見聲響小丫頭見到慕容尉遲哪裡還有睡意,骨碌爬起來撲進他懷裡一個勁撒嬌。
幾天不見,經歷了慕容修荻一事,又驚又怕的,對他甚為黏糊。
連映瞳靠在車壁角落,在他進來時瞧了一眼復而再度低頭不語。
從她獲救後,再沒有開口說過話。
慕容尉遲摟著女兒靠近她,唇邊綻開笑容,低頭親吻她的發頂,小丫頭順勢從他懷裡滾到連映瞳雙膝上。
大小兩張酷似的面孔一併側目望著慕容尉遲。
他笑意更深,一併摟著她與小丫頭躺下。
「薇兒要聽爹爹說故事嗎?」他逗著女兒。
小丫頭眼睛一亮用力點頭,摟著慕容尉遲親來親去的討好。
慕容尉遲笑眯眯的邊拍著女兒邊說故事,小丫頭好哄沒聽一會打著哈欠頭一歪睡著了。輕手輕腳將女兒放在身側,冷不丁她從背後環抱住他。
她肯主動示好,慕容尉遲心中好一陣快樂,轉身拉起她手臂,托著她腰肢索性將她抱在膝頭,連映瞳兩頰微紅,低頭銜住他的唇,細細吮/吸。
慕容尉遲怔忪間,她放開他的唇,伸出小小舌尖舔著她濕潤的唇瓣上緩慢滑過,像無聲無聲誘惑的邀請。
他欣然接受,雙手捧起她的臉貼近自己,黏貼他思念良久的柔軟唇瓣,與記憶中一樣甜美,他不知饜足重重碾轉,舌尖輕易撬開她的貝齒,與她濕滑的舌一併糾纏共舞,刺入深喉。
她眼裡掠過一抹意亂情迷,慕容尉遲捕捉到的瞬間,一個深吻,唇齒、舌尖她口中每一處地方被他仿佛享受美食般舔噬。
膠纏的唇分開,只聽見衣衫撕破的聲音,她瑩白的身子呈現在他面前,胸前豐盈被他一手掌握,她微微朝後仰起,近乎將胸前柔軟送在他嘴邊,慕容尉遲低頭含住微涼的蓓蕾,隨著他的舔噬、輕咬,廝磨動情挺立,泛起迷人光澤。
她咬著唇勾住他脖頸,他大手鉗住她的腰肢,手指移在她身體最柔軟的那點,早已濡濕。
她情動,他亦按捺不住。
自她離開三年,他禁了女色毫無慾念,他與她那幾天同床共枕,他深怕被她討厭,僅僅一次身體廝磨,積攢的慾念此時如開閘猛獸。
小丫頭還在身邊熟睡,他扯下一方帘子橫在中間,被褥中兩人身體交纏,他狠狠沖入她溫暖身體的深處。
她感覺到他在她身體內最原始的律動、抽送,他一次次觸及她底線,抵著那點酸脹狠狠碾轉,她身體更誠實做出邀請,慕容尉遲哄著她,「小乖說話。」
她張張口發,喉頭只能發出「嘶嘶」聲,她勾住他脖頸胡亂親吻。
「不行、小乖你要說話,告訴阿麟哥哥你想要。」
她顫聲哭出來,渾身哆嗦口中嗚咽像是呻吟又像含糊不清的囈語,淚眼朦朧哀求他。
他搖頭,汗水濡濕髮絲,滴落她眼帘,微涼的唇不斷親吻她,汗濕溫暖的身體緊貼她。
她掙扎著要起來,他按住她肩頭,不知是眼淚還是汗水模糊她的眼睛,她看不清楚慕容尉遲的臉,全身發燙,連呼吸都變的灼熱。
他強而有力的身體壓著她,柔軟的胸部被他健碩胸膛擠壓,腿間濕濘,承受他沉重有力的律動來帶一陣緊接一陣的快慰,他在她身體內引導她,他帶給她說不出的歡愉,那麼令人興奮。
她大口大口喘息,指尖用力掐著他身上她可以觸及的每一處,留下一道一道鮮紅指痕。
他的吻繼續肆虐她,吮吸愛撫都不夠表達他的疼愛,他牙關甚至輕咬她,柔軟細膩的肌膚留下一個又一個青紫咬痕。
小巧挺立的圓潤在他口中吞吐,烙上屬於他的印記。
「小乖還要嗎?」他嘶啞嗓音透著濃濃情慾在她耳邊滿是誘惑。
「嗯……嗯……」她癱軟似一池春水被他隨意攪動。
她眼皮沉重費力張開看著近在咫尺魅惑妖冶的面容,她感覺到他在體內顫動,本能纏住他。
慕容尉遲吻去她的淚眼。
「叫阿麟哥哥好不好?」他聲音嘶啞輕柔甚至帶著極少聽見的一點委屈,頭擱在她肩頭,「小乖,求你了,說說話。」
她抬起酸澀的手臂撫他的發,慕容尉遲似有感覺抬頭凝向她,連映瞳湊過去吻他,嬌艷欲滴的唇一張一翕,他看懂唇語,可他要的是她說話。
他發出悶哼,身體緩慢卻有力地一下一下溫柔又霸道撕扯她。
「小乖、小乖我愛你、愛你!」他扣住她的腰,固執的強占她,碾轉沖入……
她在他身下顫抖,被他主導一切,聽著他細語低喃,她攫住他肩頭手掌不自住朝下摸去,後背一片凹凸不平的傷痕。
眼眶騰起熱淚,她的心為他強烈悸動。
慕容尉遲喘息著親吻她哭得紅腫的眼睛,動作極其溫柔,唇順移而下流連她小巧柔軟的耳垂,若有似無的輕舔。
最後他將臉埋入她脖頸處,肩頭緩緩聳動,連映瞳只覺得脖頸處突然一陣濕熱,她手指伸入他的髮絲撥動。
片刻慕容尉遲抬頭視線停留在她雪白脖頸,一片青紫色愛痕交迭,他湊過去蜻蜓點水般吻過。
「我也愛你,阿麟哥哥。」
突然耳聞甜美軟糯的聲音輕柔好似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