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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1:57:58 作者: 珍珠扣
蘇錚:「……」
過了一會兒,蘇錚突然發覺不對。
「你怎麼知道我們那天看的恐怖片??」
王鼎鼎:啊哦。
「都穿好了呢,可以開始烤啦。」王鼎鼎端起鐵盤就要開溜。
蘇錚一把揪住他的後脖領子,「給我說清楚。」
說清楚?說清楚什麼?說我那天在商場看到你們之後就像個變態一樣跟著你們進了電影院,還買了同一場坐在你們後面一邊散發怨念一邊咔哧咔哧啃爆米花?
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承認的。
王鼎鼎一臉無辜地眨眨眼睛,「鼎鼎什麼都不知道,鼎鼎只是一隻小兔嘰。」
蘇錚:「嘔。」
趁他嘔的工夫,王鼎鼎迅速逃離,那矯健的身姿,還真像只兔子。
蘇錚想追上去,只邁出了一步,就停了下來。
每次都是這樣。
我退一步,你就進一步,我進一步,你又退一步。
就像永無止境的拉鋸戰,彼此試探,彼此推拒。
蘇錚不懂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享受曖昧?可那重點是在享受上,蘇錚只覺得折磨。
但是他大概能理解王鼎鼎的理由,和心情。
因為他也是一樣的。
——他們都失去不起。
也賭不起。
蘇錚雙手捂臉,這糟心日子,湊合著過吧。
幾秒之後。
「啊!!」
蘇錚淚眼汪汪地衝進衛生間,他忘了這手剛摸過辣醬了!
-
晚上太冷,傅嶼把爐子和燒烤架挪進小棚子裡,一堆人圍著張木頭桌子,啤酒烤串,不亦樂乎。
「就這香味兒,都沒把他勾出來。」
傅嶼熟練地往烤餅上刷著醬,看了眼對面亮燈的房間,搖頭嘆氣。
定力太強的男人不好撩啊。
不過一旦撩到手,那就是加倍的幸福啊。
嘖,真是甜蜜的考驗。
謝生放下酒杯,「我去叫他吧。」
「叫他幹嘛。」傅瀟一臉不高興,「看見他那張臉我就吃不下飯。」
謝生嘆氣,口是心非的貓貓。
「我去。」
傅嶼把刷子交給石攻玉,同是大少爺,人家幹活就利索得很。
剛到房間門口,傅嶼就聽見一陣悠揚的音樂聲,心道小樣兒吧,還挺有情調。
「吃飯。」
傅嶼推門就進,非常有主人家的覺悟。
薛上已經習慣了,頭也不抬道:「你們吃吧,我不餓。」
「早上沒吃,中午半拉饅頭,晚上還不餓,你要成仙啊。」
別再把腹肌餓沒了。傅嶼在心裡恨鐵不成鋼。
「不過你這是……」
看清桌上的東西後,傅嶼樂了,「我去,人鬼情未了啊。」
薛上無語,「那是陶藝,這是雕塑。」
傅嶼是理科生,沒什麼文藝細胞,反正都是玩泥巴,對他來說都一樣。
「我說呢,還特意讓我從鎮上捎回來。」傅嶼饒有興致,「沒想到你還會這個。」
薛上低著頭,小心刮下一小塊土,「以前喜歡,好久沒碰了。」
傅嶼望著那雙沾滿泥土的手,忽地笑了。
剪了頭,颳了鬍子,開始收拾自己,還重溫從前的愛好。
這應該是變好的趨勢吧。
傅嶼站在一邊,摸著下巴端詳了一會兒,「這是心麼?」
一顆泥巴堆成的,千瘡百孔的心。
「算是吧。」
在最終完成之前,誰都不能說它是什麼,包括創作者。
「做完之後,能送給我麼。」
薛上的動作頓了一下。
「當然,我不白嫖啊。」傅嶼晃著腿,「你以後想要什麼,我都幫你弄,就算要山頂的泥巴,我也爬上去給你挖。」
薛上放下木刀,良久,「到時再說吧。」
就算是泥巴堆成的,千瘡百孔的心,也不能輕易送給他人。
傅嶼也不惱,揚起眉梢,「成,我等著。」
離開之前,傅嶼忽然想到了什麼,又折了回來。
「我有個小建議。」
薛上回過頭。
「如果你裸著上半身幹活兒,效果可能會更好。」
傅嶼無比真誠,「貼近作品,用胸……心感受。」
薛上想了想,「好,我會考慮的。」
關上門,傅嶼聳了聳肩,還好嘛,哪有沈鯨落說得那麼變態。
房間裡,薛上凝視著面前的雕塑,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啊,對了。
他拿起旁邊的裁紙刀,還少了點顏色。
就算真變態也沒關係。
傅嶼攏了攏羽絨服,勾起嘴角。
訓狗嘛,他最在行了。
-
讓人流連忘返的農家七天樂,一晃便進入尾聲。
在謝聽的奪命連環call之下,謝生終於定下明天的返程,沒辦法,崽在視頻里哭得太傷心了。
尤其是和旁邊面無表情的沈極晝一比,殺傷力成倍增長。
最後一天,傅嶼帶著他們爬了一趟揚安山。
是的,因為之前的六天都沒起來,一直未能成行,就連這次,也是傅嶼挨個扒被窩薅起來的,甚至連薛上也沒有倖免。
一路人,薛上都很識趣地走在最後。
冬日登高,別有一番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