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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1:57:58 作者: 珍珠扣
也是鳥錚腚以為二人私奔失蹤差點報警的三天。
直到第二天下午,蘇錚才收到沈鯨落報平安的消息,只有兩個字兒:活著。
幾乎同時,王鼎鼎也收到了謝生的消息:半死不活。
蘇錚:「……」
王鼎鼎:「……」
懂了。
「羨慕啊。」蘇錚叼著筆,遙想一個多月前自己的易感期,淒涼之感油然而生。
王鼎鼎對著鏡子壓腿,「羨慕你也找一個唄,你爸不是又給你安排相親了嗎。」
「得了吧。」蘇錚瞬間眉目猙獰,「你是沒看見那些omega,一個個長得跟剛從地里挖出來還沾著新鮮泥兒的土豆子似的,別說下口了,我都沒眼看。」
王鼎鼎差點笑劈叉,事實上也真劈下去了。
「不能吧,你不也跟程家那個剛回國的小兒子相親了嗎,他長得挺好看的啊,上個月在酒會上見過一次,又白又軟,是你喜歡的類型。」
「是麼,沒注意。」蘇錚摸摸鼻子,瞄了眼舞蹈鏡里舒展腰肢的男生。
「要說又白又軟……你不也是麼。」
從小,王鼎鼎就是他們幾個里最白的,白得發光那種,至於軟,還有比舞蹈生更軟的嗎?
王鼎鼎的動作頓了一下,習慣性插科打諢,「那當然了,也不看看多少人被哥迷得神魂顛倒。」
「你可得了吧,就你那吸渣體質。」
「那怎麼了,雖渣但帥啊,而且我這叫為民除害。」
兩人心不在焉地打了幾句口水仗,空氣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一時只剩下王鼎鼎練舞的聲音,和蘇錚嘩啦啦翻書的聲響。
「你煩不煩,複習去圖書館啊,跑舞蹈室來吵我。」
「期末圖書館沒座。」蘇錚假裝認真地低著頭,眼前嵇康阮籍王安石亂飛,其實一個也沒看進去。
也不知道是舞蹈室太熱還是怎麼,才把考試的曲子練了兩遍,王鼎鼎就有點出汗了。
他擰開一瓶水,順便扔了瓶給蘇錚。
「你和薛上有聯繫麼。」
突如其來的問題。
王鼎鼎道:「上次我看見你加他微信了。」
「老石說謝生這事還不算完,留個微信方便以後找他。」蘇錚順手把水放在暖氣上,「我沒事聯繫他幹嘛。」
王鼎鼎聳聳肩,「就是覺得,你好像挺同情他的。」
蘇錚笑了,「我連路邊的流浪貓都同情好嗎。」
「可薛上不一樣。」王鼎鼎握著水瓶,「他傷害了生崽。」
王鼎鼎就是這麼一個人,平時看著軟乎乎的特好說話,但誰敢碰他朋友,他無原則記仇一輩子。
「我知道,這點我也不會原諒他。」蘇錚合上書,他坐在地板上,要看清王鼎鼎的臉,需要微微仰視。
「我只是覺得,他也挺可憐的。」
王鼎鼎單手叉腰,「哪裡可憐啊!」
「對自己最好的朋友愛而不得十幾年,只能親眼看著他和別人在一起,不可憐嗎?」
王鼎鼎怔住。
良久。
當呼吸聲快要將彼此淹沒,王鼎鼎低聲開口,「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蘇錚笑著點頭,「是啊,咎由自取。」
「我先回寢室補覺了,晚上吃飯call我。」
「好哦。」
舞蹈室的門輕聲關上。
屋內和屋外的人同時靠著門捂住了臉。
王鼎鼎望著鏡中的自己,嗓音乾澀。
「……完蛋了。」
從上次他在蘇錚面前變成兔子,他就知道,他們完蛋了。
第56章 沈鯨落:還有這種好事
清晨,一縷陽光從窗簾縫隙中擠進來,悄悄爬上男生英挺的眉骨。
沈鯨落皺了皺眉,睜開眼睛後,先看了眼身邊的人,然後小心翼翼地起身。
簡單沖了個澡,沈鯨落從小冰箱裡拿了罐啤酒,擦著頭髮走到窗前,喝一口,透心涼。
今天是在酒店度過的第四天,從身體的輕鬆程度來看,他的易感期已經完全過去了。
人生中第一個如此舒適的易感期,值得紀念。
望著窗外的冬日江景,沈鯨落舔舔虎牙,還有一絲意猶未盡。
如果每天都是易感期……
沈鯨落抿了抿唇,算了,謝生會打死他的。
這時,床上的人嚶嚀一聲。
沈鯨落趕緊拉上窗簾,走到床頭,親親男生的額頭,「吵醒你了?」
謝生搖頭,一開口,嗓音啞得把自己都嚇了一跳,「啤酒?」
「嗯,喝麼。」沈鯨落蹭蹭他鼻尖,「有點涼,我餵你。」
溫熱的酒液渡進口中,帶著一點牙膏的薄荷味,順便附贈一個過分熱情的法式早安吻。
謝生察覺到這人意圖不軌,皺眉在那不安分的舌尖上咬了一口。
「你別惹我。」謝生臉頰微紅,嘴角還沾著點點濕潤,搬出幾天前沈鯨落的話捍衛自己已經瀕臨極限的老腰。
「好好好。」沈鯨落伸手抹了抹他的唇角,假裝委屈,「哎,剛過易感期就不讓親了,傷心。」
謝生完全不想理他。
這幾天他簡直是360度翻轉螺旋式鍛鍊了自己的身體,僵硬了十幾年的老筋都被抻開了,現在連動一下都渾身酸爽,整個人就是怨念,十分怨念。
眼看老婆的眼神逐漸危險,沈鯨落瞬間乖巧,「昨晚沒睡好,再睡一會兒吧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