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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1:57:58 作者: 珍珠扣
    這種複雜的感情,讓薛上變成了怪物,他說謝生不是完美無缺的,可最忍受不了謝生缺陷的人就是他自己。

    當知道如此耀眼的謝生只是個弱小的omega時,薛上崩潰了。

    而更讓他崩潰的是,站在謝生身邊的那個人。

    「就是你!」

    薛上指著沈鯨落,剛恢復正常的臉瞬間再度猙獰。

    「你,沈鯨落!一個剛分化不到半年的毛頭小子,一個臭氣熏天的什麼草莓味alpha,一個不學無術痞里痞氣的暴發戶富二代,一個……一個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傢伙,居然,居然敢玷污謝生……!!」

    第54章 從今往後每一天,都是狂野小謝

    沈鯨落:「……」

    就你有嘴,就你會說話是吧。

    所有人都以為沈鯨落會暴怒,類似於原地跳起八丈高然後騎在薛上脖子上咣咣咣照著臉一頓猛錘那種。

    就連石攻玉都放棄阻攔,並支棱起尾巴準備加入戰鬥了。

    可沈鯨落只是走到薛上面前,伸出一根手指,嚴肅低聲道:「草莓伏特加。」

    「再敢說什麼草莓味,我就一拳砸斷你的鼻子。」

    圍觀群眾:?

    錚鳥腚:???

    搞了半天你最在意的是這個啊!!

    剛才因為一句話就差點失控狂暴化的是誰啊??

    沈鯨落雙手插兜,溜達到謝生身後,除了神情有點不自然,仿佛無事發生。

    其實,客觀來說,薛上能說出這樣的話,也算正常。

    在外人看來,沈鯨落可能就是這樣的形象,不學無術,吊兒郎當,除了家裡有點錢其他一無是處。他這樣的痞子,當然配不上謝生。

    可那又怎樣,沈鯨落挺直了腰板,把一米八六挺出了八米一六的架勢。

    謝生就是喜歡他,只喜歡他,什麼竹馬發小,什麼法學精英,他,他完全沒在怕的!

    「道歉。」

    沈鯨落一怔。

    謝生微微抬著下巴,目光沉靜而堅定,總是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居然顯出一絲強勢和高傲。

    他看著薛上,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請為你剛才的不實言論,向我的男朋友道歉。」

    薛上愣住了,嘴唇顫抖了兩下,他指著沈鯨落,半晌,「你就這麼喜歡他?」

    「不。」謝生斬釘截鐵,「我愛他。」

    周圍一陣驚呼,可沈鯨落什麼也聽不見,那一瞬間,他仿佛失去了視覺和聽覺,他的世界裡,只剩下謝生。

    和那句,我愛他。

    「從第一次見面,我就對他存了非分之想,是我主動接近他的,發情期時,也是我要求他給我臨時標記,如果非要用『玷污』這個詞形容我們之間的關係,那也是我玷污了他。」

    眾目睽睽之下,謝生握住沈鯨落的手,十指相扣,就像沈鯨落從前每次做的那樣。

    「他的寬容,他的善良,他的才華,他的性情,他對我的包容和珍視,是他讓我覺得,自己也是一個值得被愛的人。」

    「我無法決定別人的看法,我也不在乎,因為對我來說,沈鯨落就是這世間最完美的男人。」

    「所以,我不允許任何人,用任何話語詆毀他。」

    王鼎鼎捂住嘴,眼睛都變成了星星形狀,「怎麼辦,生崽好帥啊,我要愛上他了嗚嗚嗚——」

    周圍的吃瓜群眾們大多也是這個表情,尤其是女孩子們,一個個要麼捂著嘴低聲尖叫,要麼努力按著自己怦怦跳的心。

    是啊,omega怎樣,alpha又怎樣,把愛人當做自己唯一軟肋和逆鱗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咳。」

    沈鯨落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他捏了捏謝生的手指,啞著嗓子低聲道:「你悠著點。」

    「我現在易感期,你再撩下去,我說不準會在這對你做出什麼事。」

    謝生偏過頭,眨眨眼,「想哭就哭吧,寶。」

    沈鯨落臉一紅:「……誰會哭啊!」

    明明他好不容易才憋回去的。QAQ

    「回不去了。」

    薛上喃喃著,整個人仿佛如夢初醒,他呆呆望著兩人握在一處的手,苦澀地扯了扯嘴角。

    「原來,真的回不去了……那我做的這一切,又算什麼?」

    「算變態。」王鼎鼎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算犯罪。」石攻玉恐嚇性地揮了揮尾羽。

    「算……」蘇錚實在不忍心繼續打擊他了,「算了,你回頭去醫院看看吧,感覺你精神和心理都不是很健康。」

    薛上抹了把臉,他的身體早就廢了,因為父親的長期暴力,他十六歲那年就確診了躁鬱症,後來復讀時為了減少睡眠時間,他吃了太多藥,病情早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雖然上大學後他從家裡搬了出來,也努力配合醫生治療,但為了跟蹤謝生,好不容易好轉的病情最近再度惡化。

    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笑話。

    或許謝生的朋友說得對,他就是個變態瘋子,像他這種害人害己的精神病患,就該被關在醫院裡,永遠不見天日。

    「薛上。」

    薛上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這是謝生在叫他的名字。

    這麼這麼久以來,這是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

    「過去的種種,再提沒有意義,但有一件事,我覺得必須解釋清楚。不管是對你,還是我的同學,我的朋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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