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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1:57:58 作者: 珍珠扣
    小兔子也需要隱私,不是嗎。

    「等會兒。」

    沈鯨落的表情逐漸失控,「你剛才說他啃了什麼?」

    蘇錚:「……」

    謝生迅速抱著兔兔逃離現場。

    沈鯨落拉開抽屜,一堆碎到不能再碎的紙片子上,加繆的半張臉正慈祥地注視著他。

    「啊!我的絕版加繆!!啊!王腚腚!!我鯊了你——」

    憤怒的虎嘯聲震動整座樓,兔兔趴在謝生懷裡,悠然舔毛。

    這要是平時,他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了,可兔兔知道,只要他躲在生崽懷裡,一百隻老虎也傷不了他一根兔毛。

    。

    因為不放心王鼎鼎,幾人一致翹了上午的課,在宿舍陪兔子玩。

    從家裡直接到教室此時獨自一人一臉懵逼的石攻玉:「?」

    中午,幾人正商量訂什麼外賣,本來正在看舞蹈視頻的兔兔突然蹦了起來,耳朵朝前豎著,表情十分不安。

    「要變回來了。」沈鯨落道。

    果然,察覺事情不對的兔兔跳到了床上,一頭鑽進被子裡,下一秒,「嘭」的一聲,平坦的被面鼓起一大團。

    雖然一直等著這一刻,但此時,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上前。

    被子裡的大糰子也悄無聲息,假裝自己不存在一樣。

    五分鐘後,大糰子蠕動了一下,然後謝生就看到,被子頂端露出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

    三人:「……」

    這是實在憋得不行了。

    又等了五分鐘,謝生走到床前,輕輕戳了戳糰子的屁股。

    「鼎鼎,你放心,多餘的我們不會問,如果哪天你想傾訴了,記得我們一直都在。」

    謝生轉身望向兩人,沈鯨落朝他點點頭。

    「我們現在下去買飯,衣服給你放在床邊了,想吃什麼,微信發給我。」

    說完,謝生正要離開,大糰子突然原地彈起,謝生只感覺眼前一道白影閃過,一對熱乎乎的小胳膊就抱緊了他的肩膀。

    「生崽,你真好,我超愛你的。」

    王鼎鼎趴在謝生耳邊,悄悄吸了吸鼻子。

    「我想吃粉蒸肉和炸小魚,蘇錚那狗賊餵了我一盤子菜,我嘴裡都快淡出個鳥了。」

    蘇錚:「……你這是該對一個偷菜養你的人說的話嗎??」

    王鼎鼎直起身子,雙手叉腰,「怎樣,不服打我呀!」

    謝生默默捂住眼睛。

    沈鯨落和蘇錚同時怒吼:「把褲子穿上!!」

    -

    日子就這樣平靜流淌,一轉眼,樹梢上的最後一片枯葉也在寒風中放棄了抵抗,躺平一般由風擺弄,打著旋兒飄向天空。

    謝生坐在窗邊,看著枯葉消失在天際,然後,一片純白緩緩落下。

    「下雪了。」

    蘇錚正在打遊戲,目光盯著閃爍的電腦屏幕道:「生,你知道下雪天最好玩的是什麼嗎?」

    謝生想了想,「堆雪人?」

    「nonono,」蘇錚指指窗外,「是第一次看到雪的南方孩子。」

    謝生往樓下望去,一群alpha呼喊著衝出樓門,有團雪球的,有玩天女散花的,還有的乾脆躺在雪地上打起了滾,臉上滿是孩子般的喜悅。

    謝生彎起唇角,真可愛。

    「出去玩麼?」

    沈鯨落合上電腦,走到窗前,擋住謝生看其他alpha的視線。

    「我打雪仗很厲害的。」

    謝生笑著搖搖頭,「雪太小,沒意思。」

    「這雪還小啊。」王鼎鼎咬了口香蕉,腮幫圓鼓鼓的,「生崽你老家是哪兒的啊。」

    謝生說了一個地名,是東北的一個邊境小城。

    謝家是揚城本地的氏族,但別人問起他的家鄉時,謝生還是習慣說起那個小城,因為那裡是他媽媽的故鄉。

    從謝生記事起,謝遠山一直試圖切段他和那座小城的聯絡,唯獨在這件事上,謝生從未妥協。

    每個人心裡都有一片淨土,無數獨自煎熬的夜晚,對那裡的思念,就是他們唯一的慰藉。

    「落哥也是東北的,你們算半個老鄉呢。」

    王鼎鼎扔掉香蕉皮,又拿起一個蘋果,「我去過落哥老家一次,哎媽呀,老冷了,那天兒可千萬不能尿野尿,要不能把小xx凍掉咯——」

    謝生:「……」畫面感很強,已經開始涼嗖嗖了。

    「你別擱那兒扯犢子。」

    果然東北話是會傳染的,蘇錚退了遊戲,兩腳搭在桌子上,「話說你怎麼又溜進來了,一樓的窗戶不都封上了嗎。」

    王鼎鼎小頭一仰,「你管我,山人自有妙計~」

    蘇錚眯起眼睛,他嚴肅懷疑這貨是變成兔子鑽進來的。

    「今年過年準備回老家?」沈鯨落給謝生削了個蘋果,由於太笨,導致賣相不佳。

    謝生毫不介意地咬了一口,「還不確定,謝聽明年小升初了,寒假大概要補課。」

    說到這個,「晝崽成績那麼好,平時會補課嗎?」

    沈鯨落點頭,「他作文是短板,數學也報了個奧賽班。」

    謝生若有所思,「有你在,學寫作不是易如反掌?」

    沈鯨落的文筆他可是見識過,謝生不太能很好地形容,但任誰看了,都不會想到這是一個八塊腹肌的鐵血猛漢寫出來的。

    「那祖宗,我可教不了。」沈鯨落又想起了曾經被弟弟支配的恐懼,「學一個比喻句,他能舉一反三給我列出來一堆不成立理由,並臭著一張臉質問我:請問這有什麼現實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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