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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1:57:58 作者: 珍珠扣
    石攻玉非常優雅地往旁邊挪了一個座位,一臉真誠,「他就差在你身上直接打上『沈鯨落專屬』的標籤了。」

    謝生:「……」

    他就知道,沈鯨落臨走的時候往他身上蹭那幾下,肯定沒幹好事。

    王·beta·鼎鼎揮舞著小拳頭,「可惡啊,為什麼我聞不到!」

    蘇錚怒吼,「因為你是傻b!」

    謝生看著場上肆意馳騁的男生,不自覺摸了摸後頸。

    雖然已經貼了阻隔貼,他依然能感受到下面齒痕的熱度。

    「好奇怪啊。」

    蘇錚頂著被王鼎鼎揍出來的雞窩頭,賊兮兮地靠近謝生,「你們倆到底幹嘛去了,剛才落哥拿的抑制劑是給你的嗎?」

    謝生突然心虛,默默往旁邊挪了一步,轉移話題,「你不是號稱『最騷小前鋒』嗎,怎麼沒上場。」

    蘇錚一臉理直氣壯,「我犯規被罰下場了啊!」

    謝生:「……」所以你到底做了什麼。

    「不能怪我,是他們商院不講武德,一個籃球賽而已,還從校外找人。」

    一說這個蘇錚就來氣,「三個省籃球隊的外援,其中有一個打法特別髒,一直找死角撞我隊友,氣得我照他臉上就是一下。」

    謝生仔細一看,對面果然有個球員鼻子裡塞著衛生紙。

    再看看蘇錚,腦門上紅紅一塊兒。

    謝生專注於場上的比賽,沒注意到身後,王鼎鼎正悄悄盯著他脖子後面的阻隔貼,若有所思地歪了歪頭。

    距離比賽結束還有五分鐘,目前兩院比分53:87,文學院必輸無疑了。

    雖然沈鯨落靠一己之力追回了二十分,但專業和業餘之間是有壁的,對面實在太強。

    「如果沒錯過上半場就好了。」謝生有些自責。

    「沒有用。」蘇錚搖搖頭,「傅嶼太了解落哥的球路了,他找這幾個人就是為了壓制落哥的。」

    傅嶼是商院的隊長,謝生見過一次,在籃球場,他朝自己吹口哨。

    「小葫蘆!」

    一聽到這聲音,石攻玉眼睛頓時一亮。

    傅瀟一個單手撐,輕巧地翻過後排觀眾席,小野貓似的躍到謝生身邊。

    「可算找著你了,這人也太多……我去!你用沈鯨落的信息素泡澡了?這味兒沖得——」

    謝生:「……」

    你們不懂欣賞!

    傅瀟只是普通alpha,可受不了這刺激,噠噠噠跑到石攻玉旁邊坐下。

    石攻玉:幸福突如其來!

    蘇錚和傅瀟打了個招呼,「過來有事?」

    「我來找沈鯨落,」傅瀟接過石攻玉遞來的飲料,「我教練問他要不要加入田徑隊。」

    謝生:「?」

    想起沈鯨落之前那段百米衝刺,忽然,福至心靈一般,傅瀟猛地一拍大腿。

    「啊!我知道了!你們倆!二號樓!是不是!沈鯨落肯定把你標——」

    「傅瀟。」

    謝生握著手機,露出死亡微笑,「上次你喝醉跳脫衣舞的視頻,我還沒有刪。」

    傅瀟:「……」

    瀟瀟閉嘴,瀟瀟乖乖。

    這時,場上一聲哨響,比賽結束。

    沈鯨落雙手撐著膝蓋,球衣已經濕透了,汗水順著額頭滑落下來。

    他垂著頭,好像在和隊友們道歉,幾個大男生抱成一團,彼此鼓了鼓勁,輸也輸得坦蕩瀟灑。

    蘇錚一邊大喊著「帶我一個」,一邊飛奔過去。

    沈鯨落望向觀眾席,露出一個無奈的笑。

    謝生伸出大拇指,用口型比劃:你是我的,冠軍。

    最後,還笨拙地用雙手比了個醜醜的愛心。

    今天是甜心小謝。

    於是,領獎台上,多了一個笑得比冠軍還燦爛的亞軍。

    -

    籃球賽結束還有其他比賽,沈鯨落換了衣服沖了澡,兩人一人舉著一根雪糕,坐在場邊等著看石攻玉跳高。

    謝生脖子上掛著銀獎牌,咬了口雪糕,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我嚴肅懷疑那鳥是飛起來的。」

    沈鯨落看著正在做準備活動的石攻玉,「他上次跳了兩米二,把裁判都嚇著了。」

    謝生慢悠悠道:「感覺這次會更高呢。」

    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場邊的傅瀟,對視一眼,同時壞壞一笑。

    兩三口把雪糕吃完,謝生拍拍手,一臉凝重地戳戳沈鯨落,「我有東西給你。」

    沈鯨落回過頭,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片粉色占據了視野。

    謝生有些不好意思,「剛才在路邊摘的,一直放在懷裡,有點蔫了。」

    傍晚的微風裡,一朵粉色的不知名小花在謝生指尖輕輕搖曳著,搖在沈鯨落的眼中,也搖進了他的心底。

    「……謝謝。」

    沈鯨落雙手接過花花,珍而重之地捧到面前聞了聞。

    謝生眨了下眼睛,腦海里浮現一句話——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我會保護好它的!」沈鯨落一手擋在花花旁邊,像是怕晚風吹落了它蔫兒了吧唧的花瓣。

    「一輩子!把它帶進我的骨灰盒裡!」

    謝生:「……」那倒也不必。

    腳尖蹭蹭地面,謝生垂著頭,輕聲說了句什麼。

    沈鯨落捧著花花,「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想它陪你進骨灰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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