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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1:57:58 作者: 珍珠扣
    傅瀟鬆了一口氣,一邊正面對著大兄弟,一邊在身後朝石攻玉狂擺手。

    石攻玉:迅速躲到老婆身後。

    真正的男人不在於事事逞強,而是要懂得揚長避短,及時止損,並且學會利用一切機會和老婆貼貼。

    傅瀟咽了下口水,正在想下一步怎麼辦,指尖忽地一熱。

    轉過身,就見男生一臉無辜,「我害怕。」

    傅瀟:「……」

    你比我還高半頭呢大哥。

    不過看到石攻玉臉上的傷,傅瀟瞬間心軟,沒辦法,人類總是忍受不了完美的東西被破壞。

    詭計得逞,石攻玉面上卡哇伊,心裡笑嘻嘻:牽手成功。

    雖然只牽了一根食指,雖然還隔著層手套。

    一人一貓又喵來喵往了一會兒,傅瀟眉頭一皺,表情突然有點奇怪。

    「怎麼了?」

    傅瀟撓撓頭,「大兄弟,好像不是大兄弟。」

    眾人:「?」

    傅瀟指指牆邊的洞口。

    眾人齊齊回頭,只見大兄弟的老巢邊上,不知何時探出了一二三四個毛茸茸的小腦袋。

    眾人:「!!」

    大兄弟竟是小姐妹!

    「原來是這樣啊。」

    傅瀟鬆開石攻玉的手,不顧隊友的勸阻和被抓傷的危險,走到大兄弟面前,蹲下身,輕輕撫摸著它髒亂的毛髮。

    「明明那麼疼,卻忍耐著不肯離開,原來是為了寶寶嗎……」

    這次傅瀟沒有喵喵,但大兄弟好像聽懂了他的話,眯起眼睛,用腦袋蹭蹭傅瀟的手心。

    傅瀟笑了,眼中似有微光閃爍,點點星芒,比夏天的日光還耀眼。

    身後的石攻玉一動不動,默默將這一幕永遠鐫刻進了心底。

    小貓的救助過程很順利。

    小藍簡單查看了一下,四個崽崽除了有點營養不良,其他都很健康,而大兄弟的情況要差一些,後腿的鐵夾已經嵌進了皮肉,必須立刻取出。

    「是人弄的,禿的地方還有菸頭灼燙的痕跡。」

    小藍目露凶光,本來就嚇人的臉頓時更嚇人了。

    「該死的人類,毀滅吧。」

    傅瀟低頭不語,隔著籠子將貓條餵給大兄弟,只有在吃東西時,她才像個乖巧的女孩子。

    「對不起……謝謝你。」

    對不起,讓你受到這樣的傷害,謝謝你,受盡傷害還願意相信我。

    幾人商量了一下,大兄弟的傷不能等,小紅和小藍先帶母子五個去寵物醫院,傅瀟和石攻玉留下整理用具,順便查看一下附近還有沒有流浪貓,然後也去醫院。

    人類醫院,給石攻玉打狂犬疫苗。

    「你還好嗎?」

    傅瀟拿了瓶水,又從醫藥箱裡找出外用消毒劑,「我先給你沖洗一下傷口,可能有點疼,忍一下,咱們馬上就去醫院。」

    石攻玉求之不得。

    他又不是沈鯨落,他不怕疼,去醫院的路程加上掛號打針,他可以多和傅瀟待好幾個小時。

    這一爪子挨的,不虧。

    「聽說狂犬疫苗要打好幾針。」石攻玉再次擺出經典委屈臉,「他們都沒空理我,你可以陪我去嗎?」

    傅瀟大方點頭,「好啊,隨時call我。」

    不過……

    傅瀟有點疑惑,石攻玉之前表情就這麼豐富的嗎?

    清洗傷口的感覺不好受,傅瀟一手拿著消毒劑沖洗,一邊和石攻玉說話,轉移他的注意力。

    「剛才怎麼不躲開?」

    石攻玉閉著眼睛,感覺水流在臉頰上沖刷,「沒來得及。」

    傅瀟抿了下唇,「你看到它的傷口了,對吧?」

    石攻玉是頂級alpha,又是孔雀型獸人,身體機能幾乎接近頂峰,怎麼可能躲不開一隻受傷的貓貓。

    「你怕一時躲開讓它撲空,加重傷勢,對不對。」

    傅瀟沒有猜錯,但當時石攻玉來不及細想太多,他只是潛意識覺得自己不躲開會好些。

    對貓貓好一些。

    「如果這樣可以讓你認為我是一個富有愛心的人,那麼我承認。」

    傅瀟笑了,「什麼叫我認為,你本來就是啊,不過我確實挺意外的,沒想到你這麼高冷的神仙帥哥居然這麼喜歡小動物。」

    石攻玉有一絲絲心虛。

    他天生不是什麼愛心豐沛的人,甚至可以說有些冷血,從小為了矯正他的三觀,避免他走上歪路,父母可以說費盡了心思,他爸的英年早禿就是證據。

    他之所以加入這個救助基地,也是因為翻看了傅瀟的個人動態,想趁機接近他而已。

    不過心虛也只是一瞬間。

    「好了。」

    傅瀟把空瓶扔進垃圾桶,轉過身,石攻玉站在樹下,正將濕漉漉的袖口挽上去。

    這樣的天氣,男生卻穿著一絲不苟的長袖長褲,簡直從裡到外散發著禁慾的氣息。

    臉頰上的傷,反而為他增添了一分真實感。

    傅瀟看得有些出神,完全沒察覺到男生驟變的目光。

    「……傅瀟。」

    石攻玉盯著傅瀟,連呼吸都幾乎屏住。

    「你的,手。」

    傅瀟茫然低頭,倏地,瞳孔一縮。

    他一直佩戴不離身的那副黑色皮質手套,此時正躺在不遠處的地上。

    剛才,他為了給石攻玉沖洗傷口,摘下了手套,一時忘記了戴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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