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從未意會要分手
2023-12-19 06:11:30 作者: 福爾摩思
葉言庭透過窗戶目送童桐的身影憤然離去,唇角得意的笑意還未來得及隱去,剛一扭頭,便見程歌冷冷地盯著她看,她心一顫,有些莫名的害怕這樣的他,但還是給自己鼓了鼓氣。
「程歌,既然你也知道陶若熙跟你不是同一路的人,那就證明你現在很清楚你需要什麼樣的人站在你身邊,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在努力著,努力著向你靠近,努力著優秀,優秀得足以站在你身邊。」
程歌沉默片刻,無言。
葉言庭摸不准他心中所想,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剛才的那個擁抱,是她的主動,剛一抱上,甚至還不到一秒,沒給他拒絕或接受她的時間,童桐就闖進來了。
不過那樣也好,起碼可以讓童桐誤會她和程歌之間有什麼。而她,也必定會將她目睹的一切全部都告訴陶若熙。
手,帶著一絲試探,再次觸向他,可還沒碰到,一把微諷的聲音就在頭頂響起,「葉小姐,警局的陳昇,你一定不陌生吧。」
葉言庭聞言,手猛然一頓,幾乎就是下一秒,她驀地抬頭看他,不可置信地脫口而出:「你怎麼會知道他?」
「我怎麼不會知道他?」他的薄唇微微勾起,諷刺意味甚是濃厚,「忘了告訴你,那次你在酒吧喝醉之後,還是我讓人通知他來接你離開的。」
她瞳孔驟然收縮,臉色頓白,四肢開始緩緩打顫,腦海里又開始閃現那一天清晨所見的醉糜場景,凌亂的床鋪,床單上渾濁的液體痕跡……
程歌的嗓音依然響在耳邊,不冷不淡,毫無情緒:「至於你離開之後去哪裡,做了什麼,那就不得而知了。」
沉默半晌,葉言庭才緩過神來,她的臉色依舊算不得好看,甚至還有些慘白,她哆嗦著,心裡,將一切都串聯起來。原來,在酒吧的那一切,都是他的算計和陰謀。
她以為是她算計了他,可誰知,到頭來,卻是自食其果。
「程歌,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葉言庭說不出心中的感覺,似愛似諷又似恨。
她一直知道他不愛她,可她卻一直奢望著可以重回他身邊,用盡一切手段和算計,只為了與他並肩而立。可是……他卻始終不給她機會。
他身旁的位置,無論她怎麼努力,都不可能是她的。
…………
陶若熙在被窩裡哭過一場之後,情緒已經恢復了很多,神色平靜地半倚在病床上看電視。平靜得連一旁的李盛瑾都覺得詭異。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童桐就回來了,紅了眼眶,看得出來,她也哭過。
李盛瑾嚇了一跳,連忙起身把人摟在懷裡,皺著眉:「出什麼事了?」
童桐吸了吸鼻子,卻是扭頭望向病床上的陶若熙,眸中儘是心疼與悲愴:「若熙,你這樣為程歌,不值得!」那個冷酷狠心的男人,不值得若熙為他流淚買醉!
陶若熙還是那副平靜的神色,默默然地凝向她,清弘水眸中,划過一絲漣漪。半晌,她笑笑,竟像沒事人一般:「你去找他啦?怎麼樣?有沒有替我把他揍一頓。」
可她越是這樣,童桐就越心疼。她這是強迫著自己把所有苦和痛都往肚子裡咽啊!這樣的陶若熙,堅強得讓人心酸。
她想了想,終究還是決定將自己看到的都告訴陶若熙,若想讓她趁早對程歌死心,不再折磨自己的話,那麼將一切都告訴她,是童桐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沒有,不過我看到葉言庭在程歌辦公室,他們,」她咬了咬牙,目露凶光,「舉止很親密。」
「哦?有多親密,描述一下?」陶若熙輕聲問,語氣平靜,聽不出情緒。
「我看到…葉言庭從背後摟著程歌。」她皺了皺眉,道:「若熙,也許……」
「也許事情的真相不是你眼睛所見的那樣的呢?」陶若熙輕輕啟唇,打斷她的話,臉色很柔和,「眼見有時候也不一定為實啊,不是嗎?」
「事到如今,你還在替他說話?他那麼絕情冷漠,甚至連你生病住院了也沒有來看你!」有時候,童桐真的搞不懂陶若熙到底是怎麼想的!
真想打開她的腦袋看一下她的腦部構造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我沒有替他說話。」陶若熙微微扭過頭,看向窗外,外面高樓林立,「我一直都知道,程歌是一個狠心絕情的人。」
他愛一個人的時候,可以對她很好很好,好到把整個世界都捧到她面前,只為博愛人一笑;若他不想愛了,便是狠心決絕,任人如何低聲下氣地挽留,該狠心的,他絕不含糊。
而且,她還知道,程歌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童桐又搞不懂了,與李盛瑾面面相覷,皆在對方臉上看到困惑與不解,「既然你知道他這麼絕情,那你為什麼又……」
陶若熙扭過頭,目光重新觸上童桐的,「正因為我知道他絕情,所以他絕不會再跟葉言庭『舊情復燃』,童桐,別的我不敢保證,但這個,我可以用性命擔保。」
這個冥頑不靈的女人!童桐氣得肺都要炸了,差點要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氣在醫院將她臭罵一頓!
要是當時她在辦公室,看到程歌那副冷漠無情的模樣,看這丫的還能不能這麼冷靜!
最後,還是李盛瑾把處在暴走邊緣的童桐拖走,留給她一個安靜的獨處空間。
童桐和李盛瑾離開後,病房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方才哭過一場之後,陶若熙好像把這些天的抑鬱都哭出來了,一下子便想通了許多東西。
例如,她和程歌,不是同一路人。也許,真的如他所說,他們都不是彼此的良配。
儘管,他們互相深愛著彼此,但有些東西,有些執著,即使是深愛如斯,也是不能隨意放棄的。
是的,互相深愛。
她愛著他,他也如她愛他一般,愛著她。她都知道的。但是,這又怎麼樣呢?
醫院花園,有人在彈著吉他,很熟悉的旋律,很熟悉的歌詞,飄入耳蝸:
「仍在說永久
想不到是藉口
從未意會要分手
但我的心每分每刻
仍然被他占有
他似這月兒仍然是不開口
提琴獨奏獨奏著
明月半倚深秋
我的牽掛我的渴望直至以後……」
昨天為什麼沒更文呢?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