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程歌獨白

  煙已經燃到盡頭，燙手，程歌回過神來，按滅香菸。

  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抽菸的？似乎是小怪獸走後的半年，他在她的閨房發現了她的日記本的那一天之後，就開始抽上了煙。

  其實那時候並不是喜歡抽菸的刺激，而是覺得有一支煙在手，聊勝於無，說到底，是一個人的孤寂吧。

  那人說他跟小怪獸走得這麼近很容易把她置於危險之中，其實他也曾這樣想過。所以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他刻意壓抑住自己對她的情感，所以說出了可以護她寵她卻不能愛她的屁話。

  可那話，竟也讓她聽了去。她一字一句地刻寫在日記本上，「今天偷聽到了C君和他的好兄弟的談話。他說，他可以護我寵我，但不能愛我。為什麼不能愛呢？是不是我配不起他，是不是我不夠溫柔體貼，童桐說過的，男生都喜歡溫柔聰明的女孩子。是啊，他那麼好，那麼優秀，我怎麼配得起他。」

  看到這段話的時候，程歌忽然就很想回到那一天，把當時說這話的人找出來揍一頓！她說她配不起他，其實不是的，一直以來，從來都是他在擔心自己配不起她。

  今天在車上吻了她，實屬情難自禁。在她邀他跳舞的時候，他就想那樣做，或者更早，在機場看到她的時候，他就想把她揉進懷裡狠狠地親一頓，像久別重逢的戀人一樣。但終究是忍住了，他怕嚇著她。

  今天那個吻，其實是帶著點懲罰意味的。他守了她那麼多年，寵得她那麼嬌俏可愛，怎麼能讓半路就殺出來的李盛瑾說搶就搶。儘管，現在還沒清楚她和李盛瑾的戀愛，到底是真的，還是她在撒謊騙他。

  可不論是那種結果，他都不想再強忍下去。故意引導著她說出第二個選擇，就為了有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讓自己去做那件他一直想做的事——吻她。

  感覺她的存在，也讓她知道他的存在。當時她沒反抗，反而服服帖帖地軟在他懷裡，像一隻饜足的小貓。那是不是就說明，其實她的心裡還有他，不然照她的性格，哪那麼容易妥協服軟。

  回到公寓的時候又忍不住去逗她，看她漲紅了臉的樣子實在可愛。他知道自己這樣有點惡趣味，但莫名就上了癮。

  剛才那人打電話來說他自私，沒錯，他是自私。程歌已經錯過了小怪獸三年了，他不想再錯過三年，所以他自私地把她帶入到危險之中。

  既然愛了，為什麼又要說不能？為什麼還要壓抑？人生苦短，遇到一個愛的人多不容易，為什麼還要讓那些外在的事去阻礙他的愛情。

  他說他相信她，這話不假。小怪獸其實比任何人想像中的都要聰明堅強，所以，即使是危險，她也定能護全自身，至少，有他在一天，他也定會護她一世無憂。

  人們都很喜歡用「關心」「擔心」去禁錮著一個人，殊不知，相比於「關心」，有些人更需要的是「相信」。小怪獸就是那類人。

  所以，他相信她。正好比她要去報社面試，關心她的人自然會說，「報社很累的，別去了。」可他卻了解她的性格，只淡淡一句，「有問題找我，我隨時在。」

  相信與支持，比關心更重要。

  額，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