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有你就夠了

  「現在這樣哪裡好？」程母一激動，開始口不擇言起來，「每天跟陶若熙混在一起就好？你們兩個將來又不是要結婚的，還整日混在一起，你知道外面是怎麼說你們兩個的嗎？」

  程歌原本還是漫不經心的，聽到後面那句話，臉色就是一沉，語氣也開始冷了，「媽，我念在您是生我養我的母親，所以我不會當面違抗您，但現在這個場合就算您不尊重一下自己也請您尊重一下別人。」

  他這麼一說，程母就反應過來了，現在正是兩家一起在吃年夜飯呢，她竟然一個激動就失語了……一瞥圓桌上陶劍弘和那女人的臉色，果然都很不好看。

  陶若熙聽了程母的話之後心裡「咯噔」了一下，心裡莫名有些哀涼，她覺得她這時候應該生氣，應該對程母說，「為什麼我和程歌就不能結婚？」

  可是這問題問出來應該就有點自取其辱了吧，程歌那麼優秀，定然是配一個能夠跟他並肩而立的人的。而那個人，顯然不是她。

  吃完飯之後，若按照之前的慣例，兩家子人是坐在一起看春晚。可今晚因為程母的話，弄得氣氛有些尷尬，所以陶家吃完飯之後就告辭了。

  陶若熙跟在陶爸爸和陶媽媽身後，剛走出去沒幾步，就聽到程歌在後面喚她，「小怪獸，新的一年，想不想來點不一樣的？」

  ……

  陶若熙沒想到，程歌會帶她去福利院。跟福利院的小朋友一起過除夕，確實很不一樣。

  把買來的糖果和煙花發放到每一個小朋友手上，陶若熙坐在鞦韆上，聽周圍的歡聲笑語，看小孩的嬉笑玩鬧，內心無比滿足，而這全部的一切，都是因為那個男子——她的竹馬。

  剛才在買煙花的時候，她裝作無意地問他，「剛才程嬸嬸說要給你介紹女朋友，你為什麼要拒絕啊？」

  他本在挑煙花，聞言轉眸瞄了她一眼，「我有你就夠了，還用得著找什么女朋友。」

  她聽後呼吸一促，心裡像是有多簇煙花同時綻開，噼里啪啦的，表面卻裝得淡定無比，「嗯？你這是間接跟我表白的意思嗎？」

  他笑了一聲，聲音有了揶揄笑意，「對啊，你接受嗎？」

  她佯裝苦惱，「那可怎麼辦，我對男朋友的要求很高的，我怕你做不到。」

  程歌結帳付了錢，才道：「說出來聽聽。」

  陶若熙知道這又是他們之間的日常「互撩」，根本做不得真，這種偽「曖昧」不知是從初中還是高中的時候就開始了。於是便開始大言不慚地一股腦把自己的痴心妄想給說了出來，「帥是最重要的。人品好也是及其重要的，然後還要聰明有錢三觀正孝順忠貞體貼以及超愛超愛我。」

  他恍然大悟，說：「難怪你找不到男朋友。」

  她撇撇嘴，「那你呢，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

  他沉默了好幾秒，才說，「我也說不上具體的，但她不必很優秀，因為我喜歡的女孩，在我心裡，她就是最好的。我希望的是，她在面對我時，可以全心全意地做自己，活得肆意精彩。」

  想起程歌這句話的時候，陶若熙已然躺在他的大床上，有些回憶你以為已經成了浮雲，有些對話你以為你已經忘記，但其實，它只是隱沒在眾多回憶之間，然後等待著一個合適的機會，全數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