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放映員的快樂生活（求訂閱！）

  對於何雨柱來說，除了許大茂這個宿敵之外，他沒有永遠的敵人。

  即使他平時看李燁不是太順眼，覺得李燁這人冷血無情不講情面，對一個孩子也能痛下殺手，又給他的前妻介紹對象，幹了不少讓他不開心的事。

  不過他依舊覺得和許大茂相比，李燁要好很多。

  起碼李燁偶爾會幹一兩件人事。

  比如在秦淮茹面前幫他說過好話。

  又比如今天他聽一大媽說賈張氏把秦京茹趕出家門了，秦京茹無家可歸。

  是李燁給秦京茹出的建議，讓秦京茹去照顧聾老太太的衣食起居，才暫時獲得了容身之所。

  再對比一下許大茂，這傢伙是從來沒幹過任何一件好事，乾的通通都是損人利己的壞事。

  所以讓何雨柱去求李燁，必要的時候他會幹。

  讓他去求許大茂的話，打死他都不干。

  何雨柱回家裡裝了一些小零食當做禮物上李燁家串門拜訪。

  李燁聽到敲門聲後便開門，看到何雨柱腆著一張臉，就已經基本能夠猜到何雨柱此行的目的了。

  剛剛何雨柱跑到後院找許大茂的算帳，李燁和婁曉娥出去看了。

  李燁親眼看著何雨柱在許大茂的面前吃癟！

  以何雨柱這人報仇不隔夜的性格，肯定睡不著覺。

  昨晚許大茂企圖對於海棠下黑手的事又是李燁通知何雨柱的。

  嚴格來說和李燁有點關係。

  所以何雨柱來找李燁很正常。

  「李燁，你小子可真是把我害苦了。

  都怪你跟我說什麼許大茂要對於海棠圖謀不軌。

  我聽了你的話想著干件好事就去把許大茂打了一頓。

  結果不知怎麼回事，今天於海棠在高所長的面前居然幫許大茂說話，這傢伙馬上就被放出來了。

  一出來就幹缺德事，居然還往棒梗的脖子上掛破鞋，污衊我和秦淮茹搞破鞋，弄得棒梗現在都不想理我了。

  秦淮茹也說了未來幾個月要跟我保持距離，避免刺激到棒梗。」

  何雨柱一進門就跟李燁訴苦水，把他遇到的所有麻煩時的屎盆子通通扣到李燁的身上。

  這個鍋讓李燁背一點點的話，李燁得認。

  可是何雨柱把屎盆子都扣給他，他是不能接受的。

  「我沒想到許大茂這傢伙巧舌如黃，居然能說服於海棠幫他脫罪，這點我沒料到。

  所以嚴格來說，是我考慮不周，我確實在一定程度上坑了你。讓許大茂捉住這件事情讓你難堪了一回。

  你想睡別人的媽，人家能不恨你嗎？這危機早晚得爆發。

  今天這事頂多算催化劑，讓這顆雷提前爆炸了。

  我話放這了，這顆雷從你想睡人家老媽那一刻開始就已經埋下了，你可別甩鍋給我，不好使知道嗎？」

  李燁冷聲回懟道。

  何雨柱知道李燁能說會道，但也沒想到會伶牙俐齒到這種程度，卡卡懟了他一頓。

  確實，他和棒梗鬧矛盾這事怪不著李燁。

  棒梗恨他的主要原因是得知他想和秦淮茹重組家庭。

  就算今天不爆發，將來一樣會爆發。

  他剛剛只是想著把鍋的扣李燁的身上，好讓李燁幫他出一個主意而已。

  沒想到被李燁用清晰的條例逐一反駁回懟，弄得他有點尷尬了。

  不過何雨柱這個人相來大大咧咧，乾笑幾聲掩飾一下尷尬，辯解道：「哎呀，你瞎說什麼呢？我怎麼就想睡棒梗的老媽了？

  都是你們這些人自己猜測的，我可從來沒有這麼說過。」

  「隔壁老太太的原話，你對秦淮茹什麼想法，胡同里的野狗都能看出來，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

  李燁微微搖頭，真心鄙視何雨柱在女人面前的慫包模樣。

  想干就直接干還算個男人，何雨柱這人扭扭捏捏想干又不敢幹，甚至都不敢承認，只懂得在一旁毫無底線的付出。

  這種人被吸血真是活該！

  不過何雨柱本人應該樂在其中，被吸血都不知道有多快樂。

  他這種人有點像野外被蝙蝠吸血的野牛，蝙蝠吸他血的時候酥酥麻麻樂在其中，等反應過來察覺到不對勁了，渾身的血已經被吸乾了，最後追悔莫及。

  「行了行了，我來你家不是為了跟你討論我和秦淮茹的事。

  你剛剛也承認了，我被許大茂這孫子反咬了一口，你有一定的責任吧？

  你腦子好，你得幫我出個法子，讓我爭回一口氣。」

  有一句話何雨柱沒敢說出來。

  給自己爭回一口氣的同時順帶幫棒梗報仇雪恨！

  他怕把棒梗說出口後，又要被李燁一番嘲諷。

  何雨柱怕李燁不肯給他出主意，把帶來的瓜子花生取出來，又說：「你看，我可是帶著禮物上門的。看來這些禮物的份上，你也得指點我一下吧？」

  李燁認真思考了一會兒。

  客觀來說，他確實在無意中坑了何雨柱一下。

  何雨柱又帶著禮物上門請求指點，從態度上說也還算可以。

  從這兩點上看，他應該指點何雨柱。

  再加上許大茂居然啥事沒有就被放出來了，這樣的處罰實在太輕。

  通過何雨柱的手教訓許大茂寫匿名舉報信舉報自己的人，絕對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所以不管從什麼角度看，李燁都有必要教何雨柱兩招。

  「你真想爭回一口氣？我指點你沒問題，不過你得先答應我一些條件。」

  「什麼條件？」

  「第一，我現在不在食堂上班了，我不在的時候你別欺負馬華。

  你不能讓食堂里的工作人員管馬華叫叛徒，是你跟我打賭把他輸給我的，並不是他背叛你。

  第二，我指點你兩招，出了什麼意外你可不能把我給賣了。」

  何雨柱這種人屬於順風局就玩命浪的人。

  他幹了某一件事情是藏不住的。

  電視劇里扒許大茂褲子以及拆閻埠貴的自行車軲轆這兩件事情就是最好的證明。

  明明順風順水一切都好好的，結果他自己把自己給賣了，讓大家知道一切都是他的惡作劇。

  李燁要是教了他兩招，幫助他收拾許大茂了。

  一旦計劃成功，以何雨柱這貨的性格，沒準又要飄起來，說不定在自嗨的過程中一個不小心就把李燁抖出去了，說主意都是李燁出的，那李燁不是白白吸仇恨嗎？這個李燁是不會答應的。

  作為一個躲在背後的操盤手，李燁得保障自己的安全，不能讓何雨柱在自嗨的過程中出賣自己，順便給馬華爭取一個舒心的工作環境。

  只有何雨柱答應他的兩點要求，他才願意給一些指點。

  李燁提的這兩點要求何雨柱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行，都是小事情，只要你能幫我收拾許大茂，這些事情都不再話下。

  我以後都不針對馬華了，我絕對不會把你的名字說出去，我會說都是我自己想出來的，是我自己一個人幹的。」

  得到了何雨柱的肯定答覆，李燁算是滿意了。

  他提醒了何雨柱一句：「傻柱，我這一招對於你來說，有可能傷許大茂一千，你自己損失八百，屬於七傷拳。

  我事先提醒你了，你事後折損了八百吃了虧，你可別來找我說我坑你。」

  何雨柱都沒多想，直接道：「這哪能啊？只要能收拾許大茂，我絕對不會怪你坑我。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算什麼？我不還賺了兩百嗎？只要這孫子比我更痛苦我都可以接受。」

  既然何雨柱都已經這麼說了，那麼李燁就不用再遮遮掩掩了，直接把他的想法說給何雨柱聽。

  何雨柱聽完之後撫掌大笑：「我以前怎麼就沒想到這麼好的法子呢？還是你的腦子好，這回許大茂這孫子死定了，我非得整死他不可。」

  何雨柱高高興興從李燁的家中出來。

  許大茂是一個老陰比，從昨天晚上被何雨柱打了一頓開始，他就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勁了。

  他昨天下午帶於海棠回家是刻意避開了何雨柱的，怕的就是何雨柱在於海棠的面前嘴臭，揭他的老底，攪黃了他的好事。

  他已經做到成功避開何雨柱了。

  按理說，何雨柱應該都不知道他帶於海棠回家，更不可能知道他要灌醉於海棠幹壞事。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按道理講何雨柱應該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偏偏何雨柱會在關鍵時刻撬門殺進他家呢？

  這個問題許大茂昨晚在籬笆里想了一個晚上沒想明白，今天想了一天還是沒想明白。

  剛剛何雨柱進後院他就注意到了，他通過自家的窗戶親眼看到何雨柱進了李燁家，過了十幾二十分鐘又高高興興從李燁的家裡出來。

  看到這一幕，許大茂終於有頭緒了。

  或許何雨柱昨晚搞他是李燁指使的。

  李燁要整他有充分的動機，他寫那封匿名舉報信已經有十幾天了，肯定已經起了作用，沒準都讓李燁挨批評了。

  就是不知道李燁通過什麼辦法確定舉報信是他寫的，並且讓何雨柱那個棒槌來把他打一頓。

  躺在炕上苦苦思索許久的許大茂勐地從床上坐直起來，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氣得用拳頭勐砸枕頭。

  昨天下午，差不多就在下班時間，李燁來到軋鋼廠的公廁外面堵他。

  當時李燁說於海棠讓幫忙收集金句，他一心想著寫句有逼格的名言在於海棠的面前好好裝個逼威風一把，所以沒有功夫去想別的情況。

  他肚子裡的墨水不夠，所以讓李燁幫他想了一句經典的名言。

  事後他還鄙視李燁了，暗罵李燁是個傻叉，明明被他寫匿名舉報信舉報了，居然還傻傻幫助他泡妞。

  現在回想起來，李燁可不是什麼傻叉，這傢伙聰明得很，簡直讓人防不勝防。

  他用筆在於海棠的筆記本上寫下李燁說的那句名言之後，李燁認真看了幾秒鐘。

  李燁絕對是通過他的字跡認出了寫匿名舉報信的人是他。

  艹！

  想明白了這些後許大茂瘋狂問候李燁的祖宗。

  不過轉念一想，李燁就算知道了匿名舉報信是他的手筆又能拿他怎麼樣呢？也就只能用何雨柱這種棒槌來對付他。

  區區一個何雨柱能是他的對手嗎？

  何雨柱把他打了一頓，反倒是讓他和於海棠的關係更進一步了。

  於海棠冒著父母和於莉的反對，要在高所長的面前幫他脫罪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出來之後又往棒梗的脖子上掛破鞋，讓何雨柱和棒梗關係不合，拉幫套都拉不了了。

  可以這麼說，他一點兒都不虧！不僅在感情領域進展神速，同時狠狠整了一把何雨柱這個老宿敵。

  有那麼一瞬間，許大茂都有些看不起李燁了。

  李燁不過如此嘛！找了個棒槌跟他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件事情充分證明了李燁的水平就那樣，就算李燁親自下場跟他斗，他都不怕。

  許大茂美滋滋睡了一覺，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門了。

  他今天有任務，得到鄉下的公社給老鄉放電影。

  出門走到中院，許大茂意外發現何雨柱今天居然起得跟他一樣早。

  又聯想到昨晚發現何雨柱進了李燁家，許大茂沒忍住對何雨柱開啟了嘲諷模式：「喲，這不是何爺嗎？你怎麼也起這麼早？

  這是要給誰獻殷勤啊？難道是給秦淮茹獻殷勤，棒梗已經恨死你這個想睡他媽的蠢貨了。你連拉幫套都拉不了，真是悲哀。

  又或者說你要給後院姓李的獻殷勤？如果許爺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晚你闖進我家裡打我，有那小子的份吧？

  麻煩你轉告他，別偷偷摸摸耍小手段的，對許爺我有什麼不滿直接奔著許爺來，許爺我不怕他。」

  以前許大茂怕李燁，是因為他幹了對李燁不好的事情被李燁當場捉住了。

  把柄和證據被李燁捉住了，李燁就是把他收拾他，院裡的大爺也不會站他這邊。

  寫匿名舉報信這件事情不一樣，他是真的一點兒都不怕。

  就算李燁通過字跡辨別出來信是他寫的又能怎麼樣呢？

  只要他嘴巴夠嚴實打死都不認，李燁就不能拿他怎麼樣。

  這件事情有點捕風捉影的味道，李燁想通過這件事情光明正大收拾他證據不足。

  李燁敢親自下場收拾他，他就讓李燁收拾，然後廠里舉報一次，回到四合院再跟兩位大爺投訴一次，保證可以玩死李燁。

  許大茂現在巴不得讓李燁打他一頓，他好借題發揮。

  「孫子，你好好聞聞你那張嘴是有多臭吧！說出來的話像放的臭屁，惡臭難聞！

  我警告你，別得瑟。你往棒梗脖子上掛破鞋這件事情，我會跟你算帳的。」

  何雨柱回擊道。

  「就憑你也想跟許爺斗？你不配。

  昨天晚上，許爺我就站在你的面前，大大方方承認了棒梗脖子上的破鞋就是我掛的，你連許爺我的一根頭髮絲都動不了。」

  許大茂頗為自得，對何雨柱不屑一顧，推著自行車出門上班去了。

  「有你孫子好看的。」

  何雨柱看著洋洋得意的許大茂啐了一句。

  何雨柱來到軋鋼廠之後以肚子痛為理由請了一天假，然後借了李燁的自行車去了一趟鄉下。

  今天廠里沒來客人，不需要開小灶，所以何雨柱不在也不礙事。

  炒大鍋菜而已，馬華足以勝任。

  年前馬華就已經通過了八級炊事員的考核，已經正式成為掌勺的食堂廚師了。

  ……

  幾個小時後，許大茂帶著徒弟來到劉家屯的公社，準備一會兒給老鄉們放一場露天電影。

  公社的負責人圍著許大茂轉，真可以說客客氣氣了。

  這年頭的放映員確實吃香，每次來鄉下放電影，公社的人都好吃好喝招待。

  許大茂仗著自己放映員的身份沒少撈好處，在鄉下留宿同樣沒少跟村裡的寡婦交流。

  「許放映，你看一會兒能不能多放一場電影？鄉下沒什麼娛樂活動，就盼著忙完工作看兩場精彩的電影。」

  負責招待許大茂的老鄉把幾十斤土特產帶到許大茂的面前。

  意思已經非常直白了，只要許大茂答應多放一場電影，這幾十斤番薯土豆他就能帶走。

  這樣的流程不管是放映員還是鄉下的老鄉都非常熟悉，算得上潛規則了。

  按理說放映員來鄉下放電影只放一部片子就完成任務了，但放映員每次來基本上都會帶兩部帶子。

  就是想多放一場撈點好處。

  鄉下的農民呢，沒啥娛樂項目，在農忙過後能多看一兩個小時電影就比過年都開心了，送幾十斤土特產也沒什麼。

  畢竟這東西又不是個人送，是公社送，分攤到一口村子幾百人的身上不算什麼。

  這是一種雙方都能比較滿意的潛規則。

  只要許大茂一點頭，雙方皆大歡喜。

  許大茂負責放兩場露天電影，老鄉們會做一頓好吃好喝的款待他，他吃飽喝足了帶上幾十斤土特產就能回城裡了。

  可許大茂壓根就看不上這幾十斤土特產，他對老鄉說：「你這讓我很難辦啊！我得忙著去別的村子放電影，在你們這放兩場豈不是耽誤了事。

  還有，我要這麼多紅薯做什麼？這玩意又不養人。

  我馬上就要結婚生大胖兒子了，有沒有滋補一些的土特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