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我給過他們兩次機會了

  何雨柱領著棒梗和小當來到後院後，第一個關照的就是他的老宿敵許大茂。

  何雨柱不知道從哪裡弄到了一把斷掉的鋸子，把鋸子插入門的縫隙中，搗鼓了一下，門就開了。

  許大茂人在睡夢中沒有醒來，棒梗和小當就沖了進去，跪倒在許大茂的床前，大聲叫喊：「大茂叔，叔大茂，請給壓歲錢，一塊少兩塊少，三塊四塊剛剛好，不給媳婦您就抱不到。」

  許大茂被嚇得從床上跳起來，以為家裡進賊了。

  一看床前跪著棒梗和小當，他才又鬆一口氣。

  棒梗和小當喊完剛剛那段話後就開始磕三個響頭敲碗了，並且一直在重複剛剛那段話。

  許大茂氣得想罵人，有這麼要壓歲錢的嗎？不給媳婦你就抱不到，這到底是新年賀詞呢還是詛咒呢？

  要不是看在今天是大年初一，棒梗和小當又是兩個孩子，他絕對要發火。

  「真他娘的晦氣！滾滾滾，今天都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們了。」

  許大茂從枕頭底下拿出兩塊錢丟到地上，很不耐煩的把棒梗和小當轟走。

  棒梗和小當撿了地上的錢，高高興興離開許大茂家了。

  許大茂一個人躺在床上氣得用手砸床，真是晦氣。

  昨晚除夕夜隔壁李燁家激烈的戰況弄得他睡不著覺，他罵了李燁一個晚上的牲口，直到四五點他才睡下。

  都沒睡幾個小時，棒梗和小當就衝進來說他娶不到媳婦，他砍人的心都有了。

  求完許大茂家就輪到劉海中家了。

  劉海中一樣被何雨柱拿捏住了，礙於面子只能掏錢。

  最後整個院子就只剩下李燁一家。

  李燁家的門沒開，何雨柱使出了老招數，用鋸子撬門。

  把門撬開之後，何雨柱交代棒梗說：「棒梗，你小子得把新年賀詞改一改，就說燁子叔，叔子燁，曉娥嬸，嬸曉娥，您不給我不要，孩子您就抱不到。

  不管這孫子平時多討厭你，一聽這話，他絕對都給你掏錢。

  對了，這孫子有錢，記得把壓歲錢喊高一點。

  他給不夠數，你和小當就說他孩子抱不到。」

  整李燁必須得整一次狠的，得放放這小子的血，誰讓這小子有錢平時又得罪他了呢？

  今天是大年初一，人都想圖個吉利。

  在不給壓歲錢就抱不到孩子的祝福面前，李燁是一定會花錢買吉利的。

  門打開之後，棒梗和小當衝進李燁家，直奔臥室，跟之前在許大茂家裡一樣，跪在在床前一邊敲碗一邊喊:「三塊少四塊少，五塊六塊剛剛好。燁子叔，叔子燁，曉娥嬸，嬸曉娥。您不給我不要，孩子您就抱不到。」

  婁曉娥和李燁是沒啥親戚來串門的，所以他們大年初一睡懶覺，準備中午去婁曉娥家裡串串門。

  結果一大早就被棒梗和小當衝進來擾了清夢。

  婁曉娥很不解，家裡的門是鎖著的，棒梗和小當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還有，剛剛那要壓歲錢的詞是誰教的？

  有這麼要壓歲錢的嗎？真是沒素質。

  她和李燁是新婚夫妻，今天又是大年初一，上門就詛咒他們抱不到孩子，這都是缺了大德的人才能幹出來的事。

  「行了行了行了，別敲了，壓歲錢給了。」

  婁曉娥畢竟是大家閨秀，有氣量，不跟兩個孩子一般見識，正準備找錢把這兩個孩子打發走。

  李燁看見了連忙把婁曉娥遞錢給棒梗的手捉住，重新問了棒梗一句：「棒梗，你剛剛要多少壓歲錢來著？」

  「三塊少四塊少，五塊六塊剛剛好，您看著給吧，反正您不給我不要孩子您就抱不到。」

  李燁一聽這話就知道是誰的手筆了，估摸著何雨柱就躲在屋子外頭偷笑呢。

  事實上李燁猜對了，何雨柱確實躲在屋子外面耳朵貼著牆一邊偷聽一邊偷笑。

  解氣！今天終於通過棒梗和小當狠狠收拾了李燁一回。何雨柱都已經嘚瑟起來了。

  李燁對婁曉娥說：「聽到了沒有？孩子要的是三塊四塊五塊六塊。你只給一塊，想不想抱孩子了？這錢還是我來給吧。

  必須得一個人給四塊，兩個四加起來就是八。八八八，發發發，圖個好意頭。」

  棒梗很高興的笑了。

  他才不管李燁圖什麼好意頭，他只知道李燁給得越多他就越開心。

  等回到家裡了，他要讓賈張氏和秦淮茹用李燁給的錢買好吃的買好喝的。

  吃喝的時候就像吃李燁的肉喝李燁的血，想想就很解氣。

  李燁掏出了一張十塊錢，很苦惱的說：「哎呀，糟糕，家裡的散碎零錢湊不夠八塊。全是十塊十塊的，這該怎麼辦好呢？

  棒梗，要不你和你妹妹還是把曉娥嬸給你的兩塊錢拿走算了。

  你們兩個一人一塊意思意思得了，我這沒有多餘的零錢，給不了你們一人四塊。」

  「三塊少四塊少，五塊六塊剛剛好，您不給我不要孩子您就抱不到。」

  棒梗當然不答應啊，又把這句話重複了一遍。

  說好了要給他四塊的，少一毛錢他都跪在這裡不走了，必須得讓李燁把錢給夠。

  屋外耳朵貼牆偷聽的何雨柱聽見了也不肯干。

  只給兩塊錢，不行，這不能夠，他不答應。

  他今天是來放李燁血的，才兩塊錢血都沒放出來，頂多算是掉了點皮。

  何雨柱進入屋內，走到李燁家的臥室門口，開口說道：「沒事，你沒有多餘的零錢，我這裡有，我可以跟你換。

  你用你的十塊換我的零錢，換完了不就可以給兩個孩子一人四塊了嗎？」

  何雨柱果然現身了，李燁忍不住笑道：「傻柱，果然是你的手筆啊！剛剛棒梗和小當喊得詞是你教的吧？你可真是有能耐。」

  何雨柱似乎沒聽出李燁話中的不滿，甚至為計劃成功感到沾沾自喜，自我感覺良好道：「那是，不想個好點子怎麼能帶孩子賺錢呢？

  你剛剛答應了要給這兩個孩子一人四塊，大年初一你可不能對兩個孩子食言。

  來吧，換錢吧，零錢我這裡有的是。」

  何雨柱掏出了一把一塊一塊的零錢，這是他帶著棒梗和小當跑了一個早上的戰果。

  「傻柱，真要換嗎？你可別後悔！」

  李燁問道。

  「我後什麼悔啊，我帶兩個孩子賺零花錢補貼家用。

  倒是你，你是不是後悔了，你是不是想食言。

  你是不是想把剛剛說過的話當做放屁，想著只給孩子兩塊錢敷衍了事。」

  何雨柱咄咄逼人，逼迫李燁趕緊換錢。

  李燁一臉無奈，長嘆一口氣，服軟道：「行吧，都說出口的話肯定是要做到的。

  對了，傻柱，我看你手裡的零錢挺多的。

  要不你幫我把這三十塊錢全部換成零錢算了，我中午得去曉娥家裡，碰到孩子了得給壓歲錢。

  你直接幫我換了，免得我再找別人換。」

  說著，李燁就拿出了三張十塊錢的大團結要跟何雨柱換成三十張一塊錢的。

  何雨柱想了想，覺得都是一樣的，三十張一塊的和三張十塊的都是三十塊錢，沒有任何區別。

  而且把零錢換給李燁之後，李燁不能賴帳了，必須得給棒梗八塊。

  所以這錢得換啊！說什麼都得換，能放李燁血的機會，他是絕對不能錯過的。

  「嗐，這有什麼，我這裡剛好三十張一塊錢，我都給你了，你點一下。」

  何雨柱立馬把手裡的一把錢遞過去，跟李燁做了交換。

  李燁清點一番後發現這確實是三十張一塊錢，沒有錯。

  於是他點了八張，把四張放到棒梗碗裡，另外四張放到小當碗裡。

  「棒梗小當，還不快點謝謝你李燁叔和曉娥嬸，他們可是今天對你們最大方的人。」

  計劃圓滿成功，何雨柱心情十分不錯。

  「謝謝李燁叔，謝謝曉娥嬸。」

  棒梗和小當喊了一句。

  何雨柱帶著棒梗和小當從李燁家裡出來，何雨柱不忘記自我吹噓：「棒梗，你傻叔今天厲害吧？少說帶著你們兩個賺了四十塊錢以上。

  走，回去把錢交給你媽，你媽見著這麼多錢一定高興，肯定會給你兩塊錢買鞭炮玩。」

  棒梗一聽說有鞭炮玩，嘴角就咧起來了，笑得都不知道有多開心。

  屋內，婁曉娥對剛剛李燁的行為不能理解，埋怨道：「你可真是夠大方的，一給就是八塊，你這壓歲錢在整個四九城可能都是獨一份了。」

  「什麼？你說什麼？有人來我們家要壓歲錢了嗎？我怎麼忘記了呢？我不記得有這麼一回事。

  明明我們兩個是睡到中午十一點才起床的，早上連門都沒開，根本沒有孩子來要壓歲錢。」

  李燁裝傻說道。

  婁曉娥一頭霧水，她嚴重懷疑這個新嫁的丈夫是不是腦子壞掉了，她都想抽個時間帶李燁去看看腦子了。

  李燁察覺到婁曉娥已經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他了，乾脆就不隱瞞了，壓低聲音告訴婁曉娥他剛剛那樣做的目的和原因。

  婁曉娥聽完之後恍然大悟，這才反應過來，她的這個丈夫才不是傻，是聰明。

  「這麼損的損招你都能想出來，你就不怕把他們氣死嗎？」

  婁曉娥笑罵道。

  「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剛剛可是給過他們兩次機會了。

  我讓棒梗帶著你給的兩塊錢走人，棒梗不干，非要在床前敲碗說什麼不給孩子就抱不到。

  傻柱站在臥室門口，我又問了他一遍是不是真的要換，換完之後別後悔。

  傻柱不聽，非要逼著我換，我有啥辦法呢？都是他們自找的。

  倒是你，別坑你的老公。你要記住了，今天早上我們沒開門，也沒人來要壓歲錢，我們睡懶覺，十一點才起床的。」

  李燁叮囑說道。

  「知道了。」

  婁曉娥立馬答應了下來，她肯定是站在李燁這邊跟李燁一條心的，肯定干不出坑李燁的事情。

  ……

  何雨柱啥都不知道，人在傻樂呵呢，以為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一個早上帶著兩個孩子賺了四十多塊錢，就這戰果，可以高高興興去找秦淮茹邀功。

  來到賈家見到秦淮茹的面了。

  秦淮茹白了何雨柱一眼，說道：「柱子，你一大早帶著兩個孩子去敲碗做什麼？耳朵都快被你們敲出繭子了。」

  「帶著孩子賺錢補貼家用啊，你家日子不是不好過嗎？

  我尋思著趁著今天是大年初一，帶著兩個孩子賺點壓歲錢。

  尤其是平時我看不順眼那幾家，我要把他們往死里宰，趁著大年初一放他們的血。」

  說起今天的戰績，何雨柱不免有些小得意。

  這絕對是他最近半年以來幹過最成功的一件事。

  坐在炕上做鞋的賈張氏一聽何雨柱帶著兩個孩子去賺壓歲錢，臉上立馬浮現出笑容，問道：「棒梗小當，你們兩個要了多少壓歲錢？」

  「奶奶，我和小當的碗裡有十二塊，傻叔的身上有三十塊，加起來一共四十二塊。」

  棒梗在匯報戰績的時候同樣非常嘚瑟。

  賈張氏和秦淮茹聽到這個數字之後目瞪口呆，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她們本來對何雨柱帶著自家的兩個孩子去給院裡的人磕頭敲碗是不太滿意的，覺得跟乞丐似的，給人家跪下磕頭賺不了幾個錢。

  聽到這個數字後，她們被驚到了。

  四十二塊錢，這可不是一個小的數目了。

  秦淮茹現在的工資算上遺孀補貼才十七塊五，四十二塊等於她兩個多月的工資了。

  「居然要到這麼多壓歲錢，奶奶看看。」

  賈張氏笑得合不攏嘴，把棒梗小當碗裡的錢撿起來數了一遍，分給棒梗和小當一人一塊，剩下的全部進了她的兜里。

  「柱子，你不是說有三十塊錢嗎？三十塊哪去了？我怎麼沒看到呢？」

  賈張氏連忙又問。

  「三十塊在我這，我尋思著碗裡裝著太多錢，去求壓歲錢的時候別人看見了會眼熱。

  所以我就暫時幫棒梗保管起來了，讓棒梗帶著空碗去要壓歲錢。

  本來我這裡有三十張一塊錢的，後院那個李燁說給棒梗八塊錢，後來又反悔說零錢不夠，說只有十塊錢一張的，沒有一塊一塊的零錢，想只給兩塊錢敷衍了事。

  我當然不能答應啊，所以逼著他用十塊一張的錢換我這一塊錢一張的。

  把零錢換給他之後，再逼著他給棒梗八塊錢。

  來，張大媽，這錢您拿著，錢已經換成三張十塊了。」

  何雨柱從兜里掏出那三張十塊錢交到賈張氏的手裡，並好好吹噓自己剛剛是怎麼宰李燁的。

  賈張氏聽著就覺得解氣，誇獎道：「好，好樣的，柱子真是有能耐，連那個姓李的活土匪都能宰，這事幹得漂亮。

  柱子，要不今天中午留在我們家吃飯算了，我讓淮茹給你炒兩個菜。

  等過完年，我還要讓淮茹把她鄉下那個堂妹再叫來，給你說媒，讓你娶她當媳婦。」

  賈張氏真不愧是高手，本來吧，何雨柱帶著棒梗和小當一個早上賺了四十二塊，她和秦淮茹應該對何雨柱感恩戴德。

  被她這麼一弄，又是留何雨柱在家裡吃飯，又是要給何雨柱介紹媳婦，變成何雨柱要對她感恩戴德了。

  說到討媳婦，何雨柱都有些不太好意思了，撓著頭說：「張大媽，這不能夠吧？秦姐的那個妹子壓根就沒看上我。上回就嫌棄我，您把她叫來了沒用。」

  「誰跟你說的秦京茹嫌棄你？秦京茹一個農村娃，能嫁到城裡，嫁給你這個大廚是她的福氣。

  她哪裡還有什麼資格挑三煉四，回頭我幫你說說她，給她做一做思想工作。」

  賈張氏貶低秦京茹的同時拔高何雨柱，好好吹一吹何雨柱。

  何雨柱被賈張氏捧的有些飄飄然了，樂得不行：「張大媽，那我就先回家裡補個覺了，早上起得早帶著孩子要壓歲錢太困了。等中午開飯了我再帶著酒過來。」

  「好好好，回去補覺吧，等開飯了我會讓棒梗去叫你。」

  賈張氏笑著說道。

  何雨柱走後，秦淮茹說道：「媽，剛剛傻柱有句話說的對，我那堂妹秦京茹壓根沒看上他，把秦京茹叫來了也沒用。

  秦京茹現在的眼界是高了，整個四合院裡除了李燁誰都看不上。

  這不，等年後她回來了，看到李燁都已經結婚了，說不定要發瘋。」

  「哼！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眼界高有啥用？長得漂亮照樣是一個農村出身的，能嫁進城裡就不錯了，還挑三煉四。

  她要是看不上傻柱的話，你就讓她去給活土匪做小的，你看她願不願意。」

  賈張氏先鄙視了秦京茹一頓，接著又說。

  「秦京茹和傻柱能不能成你別管，我們只管牽線介紹。

  到時候做頓飯，叫傻柱過來吃頓飯，讓他跟秦京茹聊幾句。

  不管成不成，我們都給傻柱介紹對象了，他就得記著我們的好，對我們感恩戴德。

  因為秦京茹看不上他不是我們的問題，是他自己的問題。」

  秦淮茹恍然醒悟，看來她需要跟這個婆婆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

  姜果然是老的辣，老江湖就是厲害。

  賈張氏說的太對了，何雨柱和秦京茹能不能成不重要，重要的是讓何雨柱知道她們努力幫何雨柱找對象了，何雨柱得感激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