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地位一降再降

  何雨水回到家裡，看到何雨柱的花生米下酒造沒了，又重新炒了一小盤，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這個妹妹是撿來的嗎？她回家這麼久了。

  何雨柱的花生米都炒了小兩盤了，就沒問過她有沒有吃飯，用不用給她做點吃的。

  「哥，我回家都多久了，你就不問問我有沒有餓肚子，有沒有吃飯嗎？」

  何雨水問了何雨柱一句。

  「不是給了你錢和票嗎？你在外面吃飽了才回來的，哪能餓著你啊。」

  何雨柱一粒花生米配一小口酒，漫不經心的說。

  何雨水聽了這個回答更氣了，她不在外面吃飽了再回來，這不是想著給家裡省點錢，幫她這個傻哥早點娶一個媳婦嗎？

  何雨水被他氣得都不想說話了。

  「對了，你上回不是說上了高中要給你哥介紹一個你們學校的姑娘嗎？

  怎麼這麼久都沒個音信，你該不會拿你哥尋開心吧？」

  何雨柱問道。

  這時，屋外頭傳來響聲，有人回來了。

  何雨柱發現回來的人是秦淮茹，而且是哭著回來的，立馬沖了出去：「我秦姐，你怎麼哭了呢？我屋裡頭剛炒了些花生米，你帶過去讓棒梗和小當解解饞吧。

  快別哭了，你再哭，別人看見了，還以為我把你怎麼著了呢。」

  何雨柱哄女人的經驗約等於零，屬於是哄了但又沒哄。

  秦淮茹都沒搭理何雨柱，扭頭就回了她那屋子。

  何雨柱看著秦淮茹，可給他心疼壞了。

  到底怎麼回事啊？不是去醫院給賈東旭送飯了嗎？怎麼還哭起來了呢？

  想了十幾秒鐘，實在想不明白，何雨柱重新回到屋裡，又問了何雨水一遍：「你說你是不是拿你哥尋開心，說好給我介紹給水靈的大妹子，都過去這麼久了都沒個准信兒。」

  剛剛何雨柱對秦淮茹說的話，何雨水可是一字一句聽在耳朵里。

  她們老何家確實是有基因傳承的，人家有老公呢。

  人家哭了關你一個老光棍屁事？

  人家的孩子嘴饞不嘴饞跟你個老光棍有半毛錢關係？

  最讓何雨水無語的是，你一個當哥的，跑去關心別人家媳婦的兒女嘴不嘴饞，都不關心關心你的親妹妹有沒有吃飽飯。

  何雨柱的舉動讓何雨水想起了她那個跟寡婦跑路拋棄兒女的老爸。

  她這傻哥和她那個死鬼老爸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真是老何家的親種。

  「我跟人家說了，人家沒看上你。」

  何雨水白了何雨柱一眼，沒好氣說。

  介紹個屁啊！天天追在隔壁鄰居家的媳婦屁股後面跑。

  像這種人，給他介紹了女同學有啥用？肯定成不了。

  成不了也就算了，要是讓人家姑娘看到她這傻哥對別人家的媳婦噓寒問暖，把這事傳回學校里了，她的書要不要念了？

  她哥是個拉幫套的，多難聽，傳開了整個學校的人都得笑話她。

  到時候就連她想在學校里想找個家境好點兒的對象都難了。

  「怎麼跟你哥說話的？你哥我這條件怎麼了？

  國營大廠的食堂大廚，一個月工資三十七塊五，偶爾遇到人辦紅白喜事還能賺點兒外快。

  咱這麼好的條件，放四九城裡都是一等一的，還瞧不上我？我還瞧不上她們呢。」

  何雨柱對自己可以說頗為自信，已經有些自信過頭到了自戀的程度了，何雨水說女同學沒看上他，他頓時就不樂意了。

  何雨水懶得跟他說，回了她那間偏房休息。

  「真是一點都不懂事，一點都不懂得體貼你哥。一個沒看上就不會多找兩個試試。」

  何雨柱吃著花生米，又嘀咕了一句。

  ……

  次日，李燁照常跑步去軋鋼廠上班。

  一天十公里，再加上這段時間伙食還行，營養跟得上，李燁感覺身體素質好多了，起碼跑完十公里沒有喘。

  到了廚房，李燁照常指導馬華刀功和廚藝。

  實話說，馬華這小子的悟性差了一些，同樣的技巧李燁教他好幾遍，他都沒能掌握要領。

  不過這個跟馬華靠譜的人品比起來屬於是無傷大雅的小缺點了。

  像馬華這種忠心耿耿的跟班，李燁不介意耐心多教他幾遍。

  反正在食堂上班只要領導不開小灶，他的工作都算比較輕鬆的，有足夠的時間教馬華。

  在李燁沒當上一食堂的廚師前，何雨柱一直是一食堂的核心人物。

  整個食堂除了食堂主任這些領導之外，其餘的工作人員都是圍著他轉。

  何雨柱可以在廚房裡過足官癮，一會兒喊馬華幹這樣，一會兒喊劉嵐干那樣，總之是威風凜凜受人尊敬。

  自打李燁當上廚師後，一切就改變了。

  一食堂的大部分工作人員居然都跑過去圍著李燁打轉了。

  學徒工願意幫李燁打下手，因為李燁有空了真的教廚藝。

  李燁教馬華的時候，他們能在旁邊跟著學點兒。

  他們有不懂的問李燁，大部分時候李燁都會回答。

  像劉嵐這樣干雜活的女工也願意圍著李燁轉。

  雖說圍在李燁的身邊和圍在何雨柱的身邊是一樣的，對於她們來說工作量並沒有減少。

  但她們就是願意圍著李燁轉，不願意圍著何雨柱轉。

  因為何雨柱那張嘴實在是太臭，同樣是洗個菜，李燁態度很好有說有笑，慢了也不會說什麼。

  到了何雨柱那裡，要是幹活慢了一點兒，他那張臭嘴一準損人。

  看著李燁在一食堂混得這麼開，把以前圍著他打轉的人都被拐跑了，何雨柱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就連他目前唯一一個正式徒弟胖子都有怨言了：「師傅，我都切了兩年菜了，可以開始教我炒菜了吧？」

  「去去去，好高騖遠，基礎底子都沒打好就想學炒菜，就和沒學會走路想學跑步一樣，咋不摔死你。」

  何雨柱瞪了胖子一眼。

  冒出了一個李燁，已經讓他的地位在一食堂內一降再降了，再教會一個徒弟，他這個師傅真得餓死。

  「可是，馬華他……」

  胖子很委屈，馬華的水平明明和他差不多啊。

  怎麼李燁就肯教馬華，何雨柱卻不肯教他呢？他很不服氣。

  「好了，切了兩年菜了，可以嘗試炒一下大鍋菜了。今天的大鍋菜你來炒，我在旁邊監督。」

  何雨柱看得出來胖子有情緒，怕再這樣下去胖子都得離他而去，只能答應讓胖子炒大鍋菜。

  大鍋菜不算什麼，小灶才是真正的技術活兒，也是他嘴和脾氣那麼臭，不受食堂主任待見還能在一食堂混得風生水起的原因。

  傳授胖子一點兒皮毛，只要核心技術掌握在手裡，沒人能夠取代他，他就是安全的。

  胖子心頭一喜，幹活都更有幹勁兒了，一連說了好幾句謝謝師傅。

  擺平了胖子，何雨柱擦了擦手，把毛巾丟到一邊，看著被劉嵐、馬華如眾星捧月一般捧在中間的李燁，低聲嘀咕了一句：「非得好好收拾一回你小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