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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需要娶的和不需要娶的

2023-12-19 02:02:44 作者: 白鷺成雙
  女人可以柔弱,也可以強硬,不管是什麼樣的姿態吧,做到三點,基本就能不被自家丈夫欺負了。

  其一,尊重自己的丈夫,無論是工作選擇還是某件事的決定,給予他足夠的尊重,不指手畫腳,哪怕你覺得不對,也要小心翼翼的用正確的語氣提出建議。

  其二,不過度依賴自己的丈夫,花丈夫的錢是可以的,但是最好不要只靠丈夫養活。

  其三,再體貼溫柔的妻子,也要有底線和原則,一旦被觸及,必須來場讓他能狠狠記住的大爆發。

  季曼也忘記是哪個帖子裡看見的這些話了,反正覺得是挺有道理的。她要是和寧鈺軒過不下去了,還能立馬走人啊,反正有糧行,餓不死自己。要是不開心了,那就去找爾容啊玉潤啊,反正她的世界裡又不止他一人。

  大男子主義不死,聖戰絕不停止!

  不過不光想著與寧鈺軒抗爭,兩人也還是要過日子的。她的優勢在於她比一般的女人懂得多,聰明一點。

  現在寧鈺軒大概是在暗中籌備大事,身為站在他旁邊的人,定然不能只給他添亂,而是要盡力幫助他。

  男人有男人的戰場,女人也有女人的。爾馨被封嬪之後,季曼就進宮同爾容一起去看了看她。

  嬪位不算高,但是除了皇后之外,也就爾馨一人最得寵。季曼看這姑娘眉目清秀,與爾容的大大咧咧不同,倒是知書達理,一步步都按著規矩來。也難怪會得皇上喜愛。

  爾容留下與爾馨說話,季曼就去了皇后宮裡。

  封后大典已經過了,沒有想像中的隆重,皇上說是不想皇后懷著身子還勞累,但是沈幼清明白,趙轍是對她沒那麼上心了。

  如今懷著身子不適合承寵,又有一批批的新人進宮,沈幼清心裡是難受得很的,偏偏要母儀天下,不能爭風吃醋,連隨意罰人都不能。皇后當的,還不如個嬪。

  季曼去的次數多了,沈幼清宮裡的人對她也算熟悉,二話沒說就引到沈幼清面前請安。

  「你今日怎麼有空來了?」沈幼清對她沒什麼好臉色,這次得寵的宮女里,有好幾個長得跟她像的都被皇上留下來了。這聶桑榆,依舊是她最大的威脅。

  季曼笑道:「只是當個尋常朋友來給娘娘請安,聽聞娘娘最近心神不寧,便想著陪娘娘說會兒話。」

  聶桑榆現在不過是民女,出入皇宮若無人之地,做錯什麼皇上也不會怪罪於她,怎能不讓一眾女眷嫉恨?要是沒有皇上厚愛在背後撐著,聶桑榆拿什麼來和她提朋友二字?又來請哪門子的安?

  沈幼清心裡慪氣,表面上卻還是微笑:「你有心了。」

  「民女覺得娘娘不必擔心失寵。」季曼認真地道:「娘娘之家族是為皇上立下汗馬功勞的,勞苦功高,無論如何娘娘的皇后之位都不會動搖。」

  沈幼清點頭,這個她知道,只是沒有皇上的恩寵,光要個後位有什麼意思?

  「娘娘當不必避著一眾新人,親自去調教了,倒還都是自己熟悉的,以後也親近不少。」季曼笑著道:「民女多嘴了,這些娘娘自然知道。」

  沈幼清當然知道,後宮籠絡人心那一套,她還輪不到她來教。只是她不是個容人的性子。

  季曼沒有說多餘的話,只是一邊安撫著沈幼清後位安穩,一邊又潛意識裡暗示她,新人是需要調教和提防的,萬一哪天就變成大威脅了呢?

  其實不是每個皇宮裡都有宮斗的,有也沒有電視劇里演的那麼激烈。但是季曼這麼輕輕一攪,沈幼清心裡的渾水便都翻起來了。季曼前腳走,她後腳就叫人下令去六宮,讓新晉的宮人來東宮聆聽教誨。

  宮裡也有寧鈺軒的人,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就弄了些小動作。爾馨的腿就在皇后教誨的時候不小心被人推了一把,扭脫臼了。

  皇上正寵著的人,轉眼就被皇后為難了,趙轍壓著火氣將爾馨帶了回去,也沒去指責沈幼清。但是東宮的人便有那麼幾個在沈幼清耳邊嘀咕,說是皇上心裡肯定怨恨皇后了。髮妻一貫到了富貴時就是最不受寵的,皇后娘娘哪怕是懷著孩子,估計在皇上心裡都沒什麼分量了。

  這些個宮人也是人精,不當著沈幼清說,反而坐在宮殿門口的階梯上偷偷說,卻又讓沈幼清想不聽見都難。

  趙轍已經不在乎她了嗎?沈幼清捂了捂自己的肚子,難過得當即就要乘轎子去問皇帝。

  結果轎夫帶著她繞了道,磨磨蹭蹭半日,剛好掐著皇上準備寵幸宮人的時候將皇后送到了紫辰殿。

  季曼在侯府里,和寧鈺軒面對面坐著,一起端起茶杯來喝了口茶。

  「聽聞帝後冷戰了,皇后氣得差點流了產。」季曼放下茶杯嘆了口氣:「你也太狠了。」

  「沈家蕭家這橋不拆,最後不安生的還是我們。」寧鈺軒放下茶盞,頗有些讚賞地看著她道:「不過我倒是沒有想到,你會知道我想做什麼,還幫我遞了梯子。」

  季曼嘖嘖兩聲搖頭:「碰巧而已。」

  誰知道這人的手竟然長到宮裡去了?不是看起來挺安守本分的一個侯爺麼?

  她現在算不算是狼狽為奸?

  爾馨的確是個機靈姑娘,一步步往上爬,一點困難都沒有。腳脫臼了,換來一個貴嬪之位,還去皇后宮裡謝了恩。

  寧鈺軒以生病為由要求沖喜,懇請皇上快些下旨賜婚,讓他好和季曼快些成婚。

  然而趙轍還是不同意。

  不僅不同意,還趁著寧鈺軒重病的時候,召季曼進宮去寫詩論詞。

  「朕猶記得你當初寫的落雁塔的那一首《將進酒》。」趙轍笑道:「可還能寫別的?」

  季曼點頭,又順手抄給他一份蘇軾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龍心大悅,笑得紫辰殿外頭路過的宮人都聽得見。於是宮裡之人都徹底明白,皇上心裡有一人,求之不得,格外寵愛。

  季曼去趙轍跟前寫了三天的詩詞,皇后終於是受不了了,當面勸說趙轍,給聶氏和陌玉侯賜婚。

  「為什麼要賜?」趙轍抿唇:「朕不想賜。」

  沈幼清氣得發抖:「皇上,那是他人之婦,殘花敗柳,皇上何以如此鍾情?」

  趙轍怒斥:「身為皇后,心胸豈能如此狹隘?朕願意與聶氏談詩論詞,怎也輪到你來置喙?」

  男人都會要求自己的妻子大方,不要亂吃醋,更多時候提這種要求,是他心虛。

  沈幼清被趕出了紫辰殿,回去宮殿哭了一宿,之後胎像又是不穩。接二連三的折騰,太醫都覺得這胎龍子該是難保了。

  結果爾馨給皇后送去了保胎湯,家傳秘方,果然使胎兒保住無誤。

  只是,之後,爾馨推寵於皇后,三個月胎像已穩,皇后也願意侍寢,只是這一侍寢,便流了產。

  季曼聽見消息的時候,仿佛又聞見了血腥味,忍不住就有些乾嘔。

  「怎麼了?」寧鈺軒放下書看著她。

  季曼搖頭,大概是自己想像力太豐富,把自己給噁心到了。

  皇上讓皇后流的產,怪不到旁人身上去。沈幼清有些傻了,閉門不出,一整月都不見人。沈家在朝中又被人查出有貪污受賄之情況,雖然有蕭天翊力保,但是下頭還是牽扯了不少人進去。

  季曼有種預感,沈家會是第二個聶家。

  來侯府的人越來越多,打的是探病的旗號,卻是與寧鈺軒一起關在書房裡半天,之後散去,每個人表情都很凝重。

  季曼也不會去問寧鈺軒說了什麼,只是幫他泡一壺茶,然後揉揉肩。心情好的時候,還給他哼了小調。

  寧鈺軒已經很久沒有去別處歇息了,季曼在的時候,他身邊連一個女的都沒有看見。背地裡季曼也曾偷偷跟過他,發現他也沒有與誰過分親密。

  一隻老虎突然只喜歡吃胡蘿蔔了,你信不信?季曼反正是不信,不過他表現這樣好,她也開心,時不時給他下廚做飯,當個賢惠的小女人。

  有天她出門的時候聽見後院裡有丫鬟在議論。

  「現在怎麼覺得,侯府就要那一處北苑,要那一個聶姑娘就夠了,還留其他地方幹什麼?反正也沒用。」

  旁邊的丫鬟連忙捂著她的嘴:「你小心給人聽去告了你的狀,這府里也不缺一個丫鬟。」

  季曼反思了一下自己,這樣的生活,寧鈺軒是真喜歡還是假喜歡?

  晚上的時候躺在床上,季曼就忍不住這樣問他。

  寧鈺軒有些茫然:「什麼是這樣的生活?」

  「就是現在這樣,只有你我和好好,丫鬟和下人都很少,我給你做飯洗衣裳,然後出去糧行看看,你下朝回來,我們再一起吃飯。你周圍就只有我一個女人。」

  寧鈺軒認真地看了她許久,抿唇道:「也不是不可以,畢竟現在我也沒有什麼需要娶的女人。」

  他的女人只有兩種,需要娶的和不需要娶的。

  季曼有些泄氣,搞半天不是喜歡兩人在一起,而是沒有其他需要娶的?

  看見她突然黯淡下去的眼神,寧鈺軒忍不住彎起了唇,只是別開頭,莫要讓她看見了才好。

  後院女人多了有什麼好處?除了各方面利益牽制,剩下的就是無休止的爭鬥,還會波及他的子嗣,危害到他本身。如果可以的話,其實一個女人也是就夠了的。

  只是他不想讓她那般得意,也不想被她掌握在手心裡。

  季曼最近一直覺得不太舒服,偶爾有些反胃,想著找大夫有些麻煩,便也就算了,但是正陪著寧鈺軒說話呢,突然就暈倒了,嚇得他連忙找了大夫來看。

  「恭喜侯爺,這位姑娘有了兩個月余的身孕了。」大夫笑眯眯地拱手道。

  寧鈺軒一喜,坐在床邊緊緊抓著季曼的手。懷身子了?他又可以多個孩子了?

  季曼醒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陌玉侯笑得一臉傻兮兮的樣子。

  「曼兒,生個女兒吧。」他道。

  季曼啞然,聽旁邊大夫重複了一遍才知道自己又懷孕了,不禁有些恍惚。上一次懷孕的時候滿心想的是該如何活下來,如何保全自己。這一次懷孕,心裡竟然滿滿的都是溫暖,看著自己旁邊坐著的這個人,只想伸手去牢牢抓住。

  又會多一個孩子,最好是女兒,然後給她扎小辮子,穿公主裙,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季曼想著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如今後院是一片太平,陌玉侯也就沒有顧忌,將消息立刻傳遍了全府,隨即又傳進了宮裡。

  季曼已經懷了他的孩子,那麼趙轍總不可能還來搶了吧?

  結果,宮裡派了人來,接聶桑榆進宮養胎。

  全府都有些震驚,季曼懷的是陌玉侯的孩子,為什麼要進宮去養胎?陌玉侯坐在季曼的床邊,也沒有想通這個問題。

  府里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傳出了流言,說聶桑榆進宮之時是被皇上寵幸過的,這孩子還不知道是誰的呢。皇上為了避免皇室血脈外流,自然要將聶桑榆接進宮。

  流言一旦起來,就止也止不住。季曼躺在屋子裡休息都能聽見外面人的議論:「侯爺真可憐,偏偏那人是皇上,反抗都反抗不得。萬一是龍子,拿什麼跟皇上搶啊?」

  「我與趙轍,未曾有過肌膚之親。」季曼認真地解釋。

  陌玉侯聽著,只垂了眼「嗯」了一聲,可是又哪個女人會承認自己與其他男人有肌膚之親?就算是她,這解釋也有些蒼白。畢竟現在趙轍都派人來接她了。

  他有些矛盾,不知道這次是該攔還是不該攔,一旦攔著,事情越演越烈,對季曼的名聲便是毀滅性的打擊。估計以後她都沒辦法出去見人了。但若是不攔,白白將她送進宮?他做不到。

  季曼現在心裡當真是恨透了趙轍,什麼髒水都往她身上潑,自己的老婆不會管,搶其他的女人倒是想得周全。在沈幼清宮裡那一夜,前後也就呆了三柱香時間不到,他這是侮辱他自己也要扯她下水啊?

  「侯爺,宮裡的人在外頭等著了。」鬼白站在門口,皺眉道。

  季曼抬頭看了寧鈺軒一眼:「你要讓我進宮?」

  寧鈺軒已經想了很久,深吸一口氣道:「進吧。」

  季曼眼神一黯。

  「我陪你一起進。」陌玉侯起身將她抱起來道:「去謝主隆恩,然後告訴皇上陌玉侯府的風景很好,適合養胎,就不勞皇上費心了。」

  微微一愣,季曼又笑了,抱著這人的脖子,任由他將自己抱出府,當著宮人的面,一起上了馬車。

  在愛情里被相信是一件很溫暖的事情,季曼覺得,寧鈺軒其實可以是個很好的丈夫。

  馬車離開陌玉侯府,鬼白也跟了去,府里就沒什麼人了。荒廢許久的薔薇園裡鑽出來個丫鬟,一路朝著花園而去。花園裡頭,好好正被一個丫鬟帶著,在搖頭晃腦地背詩詞。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旁邊的丫鬟聽得紅了臉,想起自己與廚房小三哥的約會,忍不住左右看了看,低頭對好好道:「世子可以呆在這裡三柱香,不要亂走麼?」

  好好回頭,眨眨眼看了看她:「你有事便去,我就在這裡不走。」

  「世子爺真好!」丫鬟忍不住輕輕摸了摸他的臉蛋:「如果有人問起,就說我去如廁了可好?」

  「嗯!」好好應下。

  丫鬟高興地離開了,好好就繼續背下頭的。

  檀香看著那丫鬟走遠了,心裡暗道一聲真是天助我也。上前輕手輕腳地走到好好背後,看看左右無人,便笑著開口:「世子爺,夫人請您過去呢。」

  好好放下書,一臉茫然地看著她:「什麼夫人?」

  「就是凌寒院裡頭那位正室夫人啊。」檀香笑得很假,看得好好心裡都害怕,忍不住後退幾步:「我不去,我要在這裡等人回來。」

  「不去也得去!」檀香的面容有些扭曲,上前就將好好嘴巴堵住,拿繩子綁了就放進麻布袋裡,往凌寒院扛。

  「我收拾不了你娘,還收拾不了你個小孩子?」檀香冷笑一聲,又左右看了看,扛起好好就往凌寒院去。

  自溫婉死後,她是一個人住在薔薇園的,府里的人都說她是瘋子,所以就算有人看見她舉動奇怪,也不會敢上來阻攔她,因為瘋子會咬人。

  主子死了,她活得比府里的狗還不如,想不到什麼辦法能替主子報仇,就只能背地裡中傷聶桑榆,順便現在,將世子給夫人送去,看她想怎麼處置?

  柳寒雲才是這院子裡活得最悲哀的女人,不是正室麼?不是生了兒子麼?竟然連見侯爺一面都難。侯爺天天帶著世子和聶桑榆逍遙,卻看不見她的孩子,更看不見她,她就不信柳寒雲心裡沒有怨氣。

  聽見聶桑榆再度懷孕的消息,柳寒雲不是暈過去了麼?也是能忍得了,檀香很想知道把世子悄悄塞過去,會是個什麼下場。

  世子若是死了,那曦兒少爺就會是世子了。

  柳寒雲看著檀香帶來的人,竟然沒有太意外,只是看著檀香問:「你想要什麼?」

  檀香笑得臉有些陰森:「奴婢只想要聶桑榆痛不欲生。」

  「那你為什麼來找我?」柳寒雲平靜地看著她:「你自己動手不就是了?」

  檀香一愣,微微收斂了一些神情,站得端正地道:「奴婢位卑言輕,有些事情還是夫人來做較好。而且,奴婢的主子已經去了,奴婢只想做完這最後一件事,安心出府…」

  柳寒雲這才放心,點頭從旁邊的梳妝檯里拿了銀票給她。

  「多謝夫人!」檀香連連叩首。

  好好靜靜地看著柳寒雲的臉,也沒有掙扎。柳寒雲目光掃過來,溫柔地將他抱起來道:「世子受驚了。」

  嘴上這樣說著,卻是沒有給他鬆綁,也沒有拿下他嘴裡的東西。

  「我這裡有蜜糖,世子要吃嗎?」柳寒雲拿了一個紅色的小瓶子出來:「很好吃哦。」

  好好搖了搖頭,抿唇有些想哭。奈何柳寒雲將他壓得死死的,一張臉越笑越可怕。

  嘴裡的東西終於被拿下去了,下一秒卻被人塞了藥。好好掙扎無果,只得吞了下去。

  「乖孩子,好好睡一覺就好了。你已經得享安逸這樣久,也是時候該讓讓你的弟弟了。」柳寒雲輕聲說著,手卻忍不住有些抖。

  她不想這樣的,當真是不想的,然而,也別無選擇了啊。

  一想到曦兒的遭遇,手上的顫抖漸漸消失,柳寒雲整張臉都溫柔了下來,一下一下的,像哄曦兒入睡那般拍著好好。

  季曼與寧鈺軒進宮,趙轍笑得比自己當爹了還開心,全程無視寧鈺軒,看著季曼道:「胎像可穩?」

  「多謝皇上關心。」季曼跪下道:「如今桑榆懷了侯爺的孩子,皇上還是不打算賜婚嗎?」

  趙轍的笑意僵了僵,抿唇道:「你怎能說,這一定是侯爺的孩子?」

  「因為妾身自始至終,只跟過侯爺一個人。」季曼皺眉,都當面對峙了,這人還能這樣不要臉?

  「只跟過他一個人?」趙轍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突然就笑了起來,目光里還有那麼點兒傷心難過,看得季曼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記憶出了偏差,其實她是跟過趙轍的?

  陌玉侯的臉色很難看,站在季曼身邊,只伸手將她慢慢扶了起來。

  「皇上要如何才肯放過我夫婦二人?」他問。

  趙轍挑眉:「朕未曾賜婚,你們也敢稱為夫婦?」

  「沒有名分,但桑榆與侯爺,早已是夫婦。」季曼抬頭看著他道:「皇上可以阻礙我們的婚事,也可以詆毀桑榆的名節。但是桑榆與侯爺,是夫婦。」

  「他已經有正室,你嫁進去也不過是個妾。」趙轍劈手指著寧鈺軒道:「朕不明白,侯爺難不成還好過了帝王去?」

  季曼笑了笑:「他不好啊,女人成群,心狠手辣,讓我猜不到他在想什麼。還已經跟其他女人有了孩子,豈止是不好,簡直糟糕。」

  寧鈺軒嘴角微抽,側頭看著她。

  「但是我喜歡啊。」季曼垂了眼道:「他什麼都不好,恰好我喜歡啊。我曾說過不會喜歡三心二意三妻四妾的男人,要上會修燈泡,下會修電腦的人才好。可是遇見他,那些個條件,全都作廢了,皇上明白那種感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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