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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一對紫玉一千五

2023-12-19 02:02:44 作者: 白鷺成雙
  柳寒雲捏著帕子,像是下了好大的決心:「我想著,這院子裡也沒幾個人伺候了。本來晴兒還能幫著伺候侯爺,但是最近她身子不好,在養病,剩下的就只有妾身了。妾身要照顧曦兒,侯爺也不常來凌寒院。溫婉反正已經沒了記憶,連您是誰都不知道,不如就將她放出來伺候侯爺,也免得侯爺總是在外面不回來。」

  季曼聽得愣神,柳寒雲這是多大方啊,當初溫婉換了她兒子的仇她都不記了,還想著把溫婉放出來重新伺候侯爺?

  「夫人是這一家之主,為何會問在下這樣的問題?」季曼抿唇道:「只是在下奉勸夫人一句,人心隔肚皮,有些人你對她好,她未必會領情。」

  柳寒雲別開眼看向別處:「我也是擔心侯爺從外頭帶些女人回來,婉兒好歹是他曾經喜歡的,現在沒了記憶,也就是全新的一個人。可以的話,妾身想試試。」

  什麼叫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啊。季曼心想,到底是曾經愛過,寧鈺軒對溫婉,還真不是一般的心軟。

  「夫人自己可把握此事,不用問在下。」早膳來了,季曼端著清粥喝完,看著外頭早出的陽光,笑道:「現在正好在府里,夫人可否帶在下去看看婉主子?到底是舊人。」

  「好。」柳寒雲點頭,起身帶著季曼就往薔薇園走。

  薔薇園裡還有花開著,溫婉坐在院子裡的石桌邊,正微笑著繡花。季曼踏進去的時候,她轉眼看過來,眼裡有陌生,眼神卻是十分溫柔。

  「夫人?」溫婉將針線放下,起身走到柳寒雲面前,盈盈拜下:「妾身給夫人請安。」

  「免了。」柳寒雲帶著季曼進去,季曼就站在石桌邊打量溫婉。

  上個吊就失憶了的溫婉小姐現在好像變了一個人,站著看起來雖然還是弱柳扶風,臉上卻帶著很溫暖的微笑。一身白色長裙,配著嫩黃的坎肩和霞披,看起來清新脫俗,像極了鄰家姑娘。

  季曼不得不承認,後頭溫小姐的臉是被她自己給敗的,好好的一張美人臉,天天含著怨恨,自然越來越難看。如今這好像是放下了一切,整個人看起來也重新讓人覺得舒服了。

  「這位公子是?」溫婉看著季曼,一雙眼裡滿是疑惑。

  柳寒雲道:「這是侯爺的摯友季先生。」

  溫婉行了個小禮,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她:「季先生來這裡,可是有什麼事情?」

  季曼直視著她的眼睛,微笑道:「順路過來看看罷了,也沒什麼事情,等會在下就該離開了。」

  溫婉似懂非懂地點頭。

  要拿她重新去伺候寧鈺軒?季曼覺得柳寒雲的想法也真是很獨特,溫婉這總是被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女主,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死透?

  「夫人,恕在下多嘴一句。」在出府的路上,季曼低聲對柳寒雲道:「對對手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夫人要救蛇,也當心被蛇咬。她現在看起來是當真失憶,不會威脅到季某性命,那季某也就無話可說。若是發現她這是裝的,那麼不管如何,季某為了保全自己性命,一定不會留她。」

  柳寒雲微微一怔,抿唇點頭:「我明白。」

  回到糧行,季曼剛坐下來,嚴不拔就帶著些傷來見她。

  「這是怎麼了?」季曼茫然,她還不知道嚴不拔被抓進天牢的事情。

  「昨日官府將在下抓進天牢,鞭刑三鞭,板子五板。」嚴不拔打著算盤道:「後來他們又賠禮道歉將在下放了出來,說是誤會。在下在衙門門口擊鼓鳴冤,得了二十兩銀子的補償,除開醫藥費,淨賺十九兩。」

  季曼哭笑不得,敢情昨兒嚴不拔被她連累了,也虧得他還能算自己掙了多少。

  「另外今天一大早,劉記和榮記等糧行已經將佃戶合約統統送了過來。」嚴不拔收起算盤道:「在下已經問過他們,他們分文不取,只願以後得您庇護,在下也不明白這是發生了什麼。」

  季曼「蹭」地就站了起來:「合約在哪裡?」

  嚴不拔將一個盒子捧了上來,裡頭厚厚一迭的合約,季曼數了數,足足五百多份。

  幾個糧行掌柜都瘋了?竟然就這樣把合約都給了她?季曼有些茫然,一拍腦門才想起來昨天的事情。

  那幾個老頭子是想拿戶部尚書壓她,結果被一群皇親國戚和高官大臣給嚇傻了,怕她報復,所以乾脆將合約統統都送過來,免得她一氣之下將他們的糧行都吞了?

  想太多,那些人就是順路來這裡吃個飯,又不會真幫她做什麼事,看把人家給嚇得。

  嚴不拔笑眯眯地打著算盤:「因著各大掌柜的舉動,東家你一夜之間賺了幾千兩銀子。咱們本錢足夠,這些佃戶的合約都可以履行。秋收朝廷征糧之後,剩餘的糧食全部可以進季氏的糧倉。其餘糧行那邊簽了合約,糧食以低於市場價一錢的單價出貨給他們即可。」

  季曼真是覺得感天動地,寧鈺軒幫她這麼大的忙,也該往他那裡送點禮了啊。

  想了想,季曼起身道:「我上街一趟,糧行你照顧著,順便幫我約了幾家掌柜晚上一起用膳。」

  「好。」嚴不拔點頭。

  今天天氣不錯,季曼只是想出來逛逛,順便給寧鈺軒買個禮物什麼的。上送下收本來也是人情世故,陌玉侯這樣的大官,她自然也是該送禮的。

  禮物也不用太費心,往玉器店一進,什麼貴買什麼就好了。季曼低頭仔細看著那一件件上等玉器,眼角一晃就看見一對紫玉。

  紫色的玉佩實在罕見,這玉佩還是個半成品,上頭沒有刻字。

  「公子好眼光,這紫玉世間難得,本店也就這一對,是鎮店之寶。」掌柜殷勤地過來道:「上頭您想刻什麼都可以。」

  「多少錢?」季曼拿了一塊放在手裡,觸手溫潤。

  掌柜的搓著手道:「這一塊是一千兩,兩塊倒是只算您一千五百兩。」

  季曼差點就將這東西給丟了出去。

  一千兩?一塊破玉?怎麼不直接用搶的?

  「您可小心些。」掌柜連忙將玉從她手裡拿過去,嘀咕道:「這玉本來就難得,已經是很低的價格了。」

  季曼緩了緩呼吸,想再看看別的。但是一旦看過那紫玉,再看其他的,竟然都沒了興趣。

  「兩塊一千五百兩,一塊不是該七百五十兩?」季曼心疼地問。

  掌柜搖頭道:「不行,一塊就要一千兩。」

  「你這又不是對佩!」季曼咬牙。

  「可是本店就是這個規矩。」掌柜地道:「多買多送,少買自然會貴一點。」

  季曼猶豫不決,買一塊吧,太貴。可是買兩塊更貴啊,她還不捨得送那麼貴的東西給寧鈺軒,就算他執掌六部也一樣!

  「另一塊我要了。」

  門口站了許久的一個人終於開口道。

  季曼一驚,回頭一看,寧明傑穿著一身常服,帶著常山慢慢走了進來。

  掌柜的一聽就笑開花了:「哎,這倒是可以,二位可以一起買,也算是一千五百兩一對。」

  季曼有些沒反應過來,寧明傑已經站在了她身邊,看著那玉佩道:「既然是個半成品,總要刻字吧。你想刻什麼?」

  「不勞大人操心。」季曼微微後退半步:「這是要當禮物送人的,不用花太多心思。」

  送人?寧明傑微微抿唇:「送人的禮物,也不能是個半成品。」

  「嗯。」季曼點頭,看著掌柜道:「刻個『寧』字即可。」

  然後果斷去將自己那份的銀票給了。

  常山也去付了銀票,寧明傑看著掌柜道:「我的不用刻。」

  掌柜的收著銀票,笑得眼睛都不見了,客人說什麼他自然都是好好好,店子裡有雕刻師傅,讓季曼等半個時辰就可以拿玉。

  「最近聽聞過得不錯。」寧明傑拿了玉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只是深深看著她:「上次一別,又是許久不見了。」

  季曼扯著嘴角笑了笑:「是啊。」

  然後兩人就無話了。常山捧著玉盒子站在寧明傑身後,小聲問了一句:「主子,還要選其他的東西給夫人麼?」

  寧明傑頷首:「你隨意去挑一個吧。」

  季曼挑眉:「將軍是來給夫人買東西的?」

  「嗯,她的生辰。」寧明傑淡淡地道:「只是她要去宮裡過,兵部那邊也正好有事不能陪她,故而送她些物什。」

  生辰為何要去宮裡過?季曼有些奇怪,不過康元郡主據說和皇上兄妹感情很好,管人家那麼多幹嘛。

  季曼繼續等著玉佩,寧明傑也就安靜地等著常山挑選東西。

  外頭一輛馬車經過,車戛然而止。蕭天翊從車窗上看出來,朝背後的人笑道:「你瞧,那是不是你家那位季先生?」

  方才還在說他好,這會兒就看見了。寧鈺軒借了位置往外頭看了看,果然是季曼在那店子裡。

  只是,寧明傑為什麼也在?

  「這倒是有意思。」蕭天翊輕笑道:「宮裡要有一齣好戲,不如就借你家先生的手,請寧將軍去看看如何?」

  寧鈺軒皺眉,放下了帘子沉聲道:「他只是一介草民,丞相未免太抬舉了。想讓寧將軍入宮,自然有別的方法。」

  「哎呀,你看你把人給護得。」蕭天翊輕笑一聲:「這都護得我都眼紅了,不就是借來用一下麼?寧明傑那人,又不會輕易上什麼當。我打聽了許久也沒聽說他跟誰特別親近,這好巧不巧地撞見你家季先生有點交情,你怎麼這般小氣?」

  「我有別的辦法,你又為何心血來潮要他做事。」寧鈺軒垂了眸子,道:「他能與寧明傑有什麼交情,不過是我以前帶著見過,現在買東西,大概是遇見了。比起他,我有更好的人選。」

  蕭天翊揚眉:「是麼?我不過一句玩笑,你也別放心上。不過真是,想不到令天下女子傾心的陌玉侯,最後竟然會愛上一個男人。」

  寧鈺軒輕哼了一聲:「你多想了,不過孌寵而已。」

  季曼在店裡站著,不知為何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旁邊寧明傑看過來,輕聲問:「昨兒沒睡好,著涼了?」

  「多謝將軍關心。」季曼吸吸鼻子:「昨天是在陌玉侯府過的,估摸著是有人沒給我蓋好被子。」

  寧明傑皺了皺眉:「你現在還經常去侯府?」

  「也沒有經常,昨日不慎醉酒而已。」季曼看他一眼,輕笑道:「將軍是不是也許久未去侯府了?最近裡頭婉主子上吊未遂,倒是將這凡塵俗事盡望,也不知還記不記得將軍。」

  寧明傑一驚,搖頭道:「也有兩三月沒去看看了,因著最近事務繁忙,很可能再起戰事,故而連鈺軒都沒空去看。」

  再起戰事?季曼只聽見這四個字,耳朵就豎起來了:「要打仗了?」

  「沒有。」寧明傑別開眼,轉移了話題:「我看我明日還是抽空去侯府一趟吧。」

  「嗯。」他不願意說,季曼也沒追問,畢竟是軍機大事。玉雕好了,裝在了精美的盒子裡,季曼接過來便道:「先走一步了。」

  寧明傑頷首,旁邊挑東西挑了半個時辰的常山也終於鬆了口氣,解脫了。

  本來想自己送去侯府,但是想了想,季曼還是回去讓嚴不拔找人送吧。就是個賄賂的禮,哪裡要這麼刻意的自己去送。

  寧鈺軒與蕭天翊商議完事情之後回府,柳寒雲便忐忑不安地過來道:「侯爺,妾身覺得這後院伺候的人太少了,不如就將薔薇園解禁了吧?今日早上季先生還去薔薇園看了婉兒,婉兒也是的確什麼都不記得了。妾身覺得,侯爺身邊多個人伺候也是好的。」

  「什麼都不記得了?」寧鈺軒輕笑一聲:「這倒是新鮮。」

  說完便起身去了薔薇園。

  溫婉正繡著帕子,繡得不好,歪歪扭扭的,她便咬牙,氣鼓鼓地換了一張重繡,看起來孩子氣極了。

  寧鈺軒一踏進門,溫婉眼睛便亮了起來,帶著些小女兒的嬌羞,乖乖地站在一邊行禮:「侯爺。」

  「在繡帕子?」寧鈺軒走過去坐下,溫婉連忙將帕子藏了起來:「繡得不好看,我在這屋子裡也沒什麼事情做,隨意玩玩的。」

  「是麼?」寧鈺軒伸手將她拉了過來,溫婉低呼一聲,臉蛋兒紅紅的,乖乖巧巧地靠著他。

  「你都什麼都不記得了,還能繡帕子,也是難得。」寧鈺軒臉上一片溫柔,輕聲道:「剛才夫人說要你繼續伺候我,你可願意?」

  溫婉微微一喜,嬌羞不已地問:「真…真的嗎?」

  都失憶了,還這樣愛著他,真是讓人感動。寧鈺軒眼眸深邃,沒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神情:「真的。」

  溫婉絞著帕子道:「自從醒來一見侯爺,妾身就愛上了侯爺。以前的事情妾身雖然都不記得了,但是要伺候侯爺,妾身是一百個願意的。」

  「嗯,那就好。」寧鈺軒笑道:「後日我要去宮裡看世子,你以前也很喜歡世子的,不如便扮作我的小廝,隨我一起入宮可好?」

  溫婉微微遲疑了。

  「怎麼?」寧鈺軒笑道:「不願意麼?還是你不記得世子了,所以也不想去看他了?」

  「不是…」溫婉垂了眸子,抿唇道:「妾身沒有去過皇宮,怕闖禍。侯爺這麼突然地帶妾身去,妾身有些惶恐,不如還是…」

  「沒關係,不會有什麼事的。」寧鈺軒放開她,站起來道:「明日你且準備一日,後日進宮之時,我讓鬼白來喚你。」

  「好…」溫婉垂頭行禮。

  為什麼會好端端地要她進宮?溫婉心裡有些惶恐,她都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還帶她進宮做什麼?

  這種惶恐持續了幾天,不過她的禁令也就這樣被解除了,終於可以走出薔薇園去看看外頭的世界。

  女主和男二的相遇也是不需要理由的,剛走到花園,溫婉就撞上了寧明傑。

  錢管家正引著寧明傑去前廳等陌玉侯回府,撞見溫婉,兩方都有些驚訝。

  「這是堂少爺,當朝鎮遠將軍。」檀香像模像樣地在身後提醒了溫婉一句。

  溫婉恍然大悟,朝他行禮:「堂少爺安好。」

  玉器店裡聽季曼說了溫婉失憶之事,寧明傑開始還有些不信,這一看,溫婉好像的確是不記得了,抬頭看著他的眼裡也儘是陌生。

  「可惜了。」寧明傑微微嘆息,正打算繼續跟著錢管家走,哪知溫婉卻開口道:「堂少爺與侯爺…應該很是親近吧?」

  寧明傑一愣,旁邊的檀香接口道:「主子糊塗了,堂少爺與侯爺是兄弟,又一同共事,怎麼能不親近?」

  溫婉似懂非懂地點頭,為難地看著錢管家道:「我有些事情想請教堂少爺,管家能否給個方便?」

  錢管家看了她一眼,躬身退下。

  寧明傑好奇地看著她。既然是沒了記憶,那往日好與不好都該一筆勾銷了,現在還能有什麼事情請教他?

  檀香也退去了一邊把風,溫婉揉著帕子,很是委屈地道:「不知堂少爺可知最近宮裡有什麼事?婉兒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是侯爺明日竟然要帶婉兒入宮。」

  帶溫婉入宮?寧明傑微微皺眉,寧鈺軒在想什麼?他最近動作倒是頗為頻繁,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都敢耍花樣。這次來本來也是想來勸勸他,當今聖上雖然為政無甚大作為,卻也不失為一個好皇帝,只要安心盡忠即可,不必再去弄那些個權術手段。

  但是這頭不知道又要發生什麼事了,明日宮裡除了康元要去找皇上皇后過個生辰,其他好像什麼事也沒有吧?

  「婉兒不想入宮。」溫婉道:「婉兒不記得侯爺所說的世子,也沒有心思去看,堂少爺能否幫婉兒說上兩句,侯爺進宮,就別帶上婉兒了。」

  說起來溫婉失憶之前還同康元交情不錯,看她這一臉惶恐的模樣,寧明傑身上的溫柔光環就又閃爍了:「鈺軒的決定很少人能改變,你要是害怕宮裡行錯踏錯,不如就去找康元郡主。」

  溫婉一愣,抿唇道:「康元郡主是誰?」

  哦對,她不記得了。寧明傑想了想,道:「明日你讓侯爺帶你去找她也可,她就在宮裡。」

  溫婉還想再說,那頭卻有家奴來報,說是寧鈺軒回來了。

  寧明傑朝溫婉抱拳,接著就往前廳而去。

  溫婉站在原地,輕輕跺了跺腳。她總覺得明日這一趟會有什麼事情。

  寧鈺軒正拿著季曼送給他的玉佩,眼裡帶笑,語氣卻是平平淡淡:「倒是塊好玉,季氏也算有心了。」

  鬼白沒拆穿自家主子的心思,點頭應和:「的確是塊好玉。」

  寧明傑踏進前廳,微笑著喚了他一聲:「鈺軒。」

  寧鈺軒伸手將玉系在腰間,站起來看著他拱手道:「許久未見,堂哥還是這般英武逼人。」

  寧明傑笑著跟他客套兩聲,在一邊坐下,袍子微微一抖,腰間尚未刻字的紫色玉佩就映入了寧鈺軒的眼帘。

  笑容慢慢淡了,寧鈺軒抿唇,別開眼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今日來侯府,堂哥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語氣明顯比方才冷淡了不少,寧明傑有些茫然,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只道:「我是許久未來看你,就來看看。聽聞你明日要進宮,也請你順便將康元的生辰賀禮帶給她,我就免了往宮中去一趟,兵部還有些事情走不開。」

  「明日兵部哪有什麼事情。」寧鈺軒淡淡地道:「堂哥與郡主成親這樣久,感情似乎一直不咸不淡,康元郡主竟然連生辰都要在宮裡過,堂哥還不親手去送禮物?」

  「長郡之路已經完成一半,兵部那邊自然是有事情的,你可別當做不知道。」寧明傑正經了神色道:「我與康元沒有什麼感情,她同我都心知肚明,這日子不過也是得過且過罷了。」

  寧鈺軒獨自生了好一會兒旁人都不知道的悶氣,低聲開口道:「就算是沒有什麼感情,表哥也不能這樣忽視康元郡主的生辰。這禮物,我是不要幫你去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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